第14章 章節
別的選擇。
“master……”開了口,Archer其實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
“遠坂家可沒有把自己的責任丢給別人的習慣。”時臣轉向雁夜伸出了手。
“Archer,反正你也不準備聽我的命令了吧,如果聖杯真如你所說,那麽請務必破壞掉它,這是身為冬木管理者,而不是你的master提出的請求。”
語畢,也不管從者的反應,刻着令咒的手落在了女孩的身上,借用其中蘊含的巨大力量,實現了本人修煉再久也無法實現的魔術。
随着令咒消失,沉睡中的刻印蟲混雜着血液□□落了一地,虛拟神經被抽離的痛苦使少女不住顫抖,所幸,最終又回複平靜。
“時臣你……”魔術師超出意料之外的行動使雁夜一時之間無話可說。
他讓櫻站到地上,随後自己半跪着将雙目依然空洞的少女擁入懷中。
“這樣……就夠了……”下巴枕在櫻的肩上,雁夜的聲音微弱得幾乎無法聽見,他緩緩閉上眼,猙獰的臉上露出了大約是微笑的表情。
放開櫻,雁夜的手再無擡起的力量,被拉扯着站起,若不是背後有Caster支撐,失去了魔力的半吊子魔術師早已經倒下了。
“間桐雁夜,雖然從來不認同你逃避血脈責任的做法,把你當做魔道的恥辱,但這次,請允許我感謝你。”
時臣執起對方無力的手,借用兩條令咒的魔力,使出了可說是其有生以來最奢侈的治愈魔術。
光芒散去,令咒消失,睜開眼的男人外貌卻無任何改變。
“這就是間桐家的術嗎……”兩條令咒也只夠修複雁夜體內最要緊的部分,頭一次真正見識到刻印蟲對宿主破壞力的時臣喃喃自語。
“呵……被吃光了是因為我能力不足啊……可惡,結果居然讓你救了。”被救者對施救者的回話裏充滿了顯而易見的不滿與不甘。
“別誤會了,間桐……櫻她還要靠你照顧。”大約是知道自己的發言不會被認可,向來優雅的男人臉上是難得的窘迫表情,話也說得吞吞吐吐含糊其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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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你這家夥!”
“是你的話,應該可以放心交托吧,櫻的才能作為遠坂家的二女兒只能被浪費,那對她才是真正的不幸。”
“為什麽不能就作為普通人——”來獲得幸福呢?
雁夜的質問還沒出口就被毫不留情地打斷了。
“這是作為魔術師之子降生必須承擔的責任,從擁有‘力量’開始就應該有覺悟了,作為人,承擔自己的責任需要理由嗎?像你這樣的人果然不能明白啊。”
“哼,那麽我會以自己的方法來教育櫻的,這就不歸你管了。”牽起櫻的手,雁夜不想再與時臣争辯,轉身走入了間桐宅。
“……偶爾,帶櫻來和凜見見還是可以的。”眼看男人佝偻的後背漸漸隐于黑暗中,就要消失了,時臣以完全不大方的別扭口氣說出小聲的囑托。
“我要見凜哪裏需要你的允許。”大約是身體好了的緣故,說話聲也響了許多。
大門“砰”地合上了。
果然還是看不慣這家夥……
門內門外的兩人內心發出了同樣的感嘆。
Archer和Caster面面相觑,只覺得自己就是倆打白工的電燈泡。
——瓦數還有點低。
30-31 麻婆和治愈
30
*以下引用原文以*號注明,引用有改寫為**
*引用來自FZ vol4
言峰绮禮其實沒受什麽重傷,斜着穿過整個冬木市對他來說也只不過是一次普通晨跑的量,因而在到教會之前經過墓地時敏銳地察覺到了藏于暗處的人,停下了腳下均勻的步伐。
“哦,已經注意到了嗎,真是不辜負我的期待吶。”被發現了也毫不在意般,個子矮小瘦削的老頭靜靜地從陰影裏走了出來。**
“神父不要這麽吓人的表情,我只是作為一個走失了兒子的父親來向教會尋求幫助而已。”
绮禮并沒有因其故作輕松的說法而放松戒備,思忖了一下對方可能的身份,“間桐……髒硯?”
“正是。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看來遠坂對自己弟子的教育很完備嘛。”*
對方承認了身份,還說着客套話,绮禮卻立刻切換到了臨戰狀态,所謂的間桐家的幕後黑手可不能掉以輕心。
“抱歉,我只是個失去servant的失敗者,恐怕幫不了你。”
“呵呵,而且是剛失去的吧。”
被當面揭穿了謊言,绮禮也懶得解釋,直接質問道,“你到底有什麽事,間桐髒硯。”
“雁夜現在過得太悠閑啦,作為父親可看不去呢,所以想拜托你讓他出來好好參戰。”
“以他的樣子,保持現狀還比較好吧……髒硯,你是想毀掉他所剩不多的勝算嗎?”
“雁夜的勝算?哼,那種東西從最開始就不存在。那種廢物要是能奪到聖杯的話,過去的那三場厮殺就是鬧劇了。更何況這次聖杯戰争的系統顯然出了問題……”**
“……看到那個背叛我的雁夜苦悶的樣子,說真的——還真是看不夠。”*
間桐髒硯對參戰者們沒有察覺到聖杯的異樣嗤之以鼻,痛快地訴說着對于讓背叛自己的雁夜苦悶到走向末路的期待。說到得意時,那沙啞刺耳的笑聲讓绮禮也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你……想看自己的親人的苦惱,竟然渴望到這個地步嗎?”*
對于拼命掩蓋自己內心真實表情的绮禮的質問,髒硯好像故意取笑似的揚了揚眉毛。*
“啊,還真是意外。我以為要是你的話倒是可以理解我的愉悅呢。”*
“——你說什麽?”*
“等等,抱歉,家裏居然有客人來了,可得好好招呼一下。”也不見老魔術師做了什麽,他又高興地繼續對話了。
“我是不是有些對你估計得太高了。還以為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同好呢。看起來你對自己的無恥還是會感到有些羞恥心的——哈哈,實在是太青澀了。”*
绮禮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是什麽時候已經抽出了黑鍵,當髒硯那難聽的笑聲再次出現時,未經反應便徑直擲了過去。然而沒有擊中目标,老人仿佛泥塑般溶解了,避讓開武器又重新凝結起來。
“這就惱羞成怒了啊……好好考慮下我的請求吧,多接觸雁夜你就懂了,那是看着就讓人發笑的家夥呢,哈哈哈哈……”髒硯再次發出了毛骨悚然的笑聲,但是突然停止了。
“什麽?不可能!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喊着的老人徹底化作一灘泥摔在地上,完全看不出人形了。
這展開多少讓绮禮也吃了一驚,但髒硯的話引起的大腦中那些或贊同或否認的混亂情緒讓他無心探查究竟,随意确認了下地上的“屍體”再無反應,便轉身回教會了。
失去了servant,對言峰绮禮而言,這一次的聖杯戰争已經結束了。接下來所要追求的東西,只有一樣。
——都懂的。
31
天亮了,漫長的一夜終于過去,冬木市在晨光中漸漸熱鬧起來,而魔術師們卻到休息的時候了。
坐在當初召喚英靈時的位置,韋伯就着營養劑吃着超市買來的快捷食物,一邊看着自己的從者手腳麻利地架設帳篷整理睡袋。
“Rider……果然是現代的英靈呢。”這樣的懷疑已經很久了,過于熟練的家務水準、以英靈來說過于普通的邏輯和價值觀,以及那關于聖杯的顯然不是由系統給與的知識,如果韋伯有聽到倉庫街時lancer所說的話大概可以更早确定。而現在,他想,這大概是最後一次和Rider好好交談的機會了。
“被看穿了啊,真沒辦法,本來還覺得在你面前是暴露得最少的呢。雖然以魔術師來說還差得很遠,看來master你多少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嘛。”紅衣的英靈随口應答,并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笨蛋,少挖苦我一次你會死嗎!”
“……唔,嚴格來說,我已經是死人了。”
Emiya示意韋伯進入帳篷,把他嚴嚴實實裹進睡袋裏,随後放下門簾,自己抱臂盤腿坐在了主人的邊上。
“Rider,作為一個現代人要怎麽才能成為英靈?很難想象現代社會能出現一個被世人承認的英雄呢。”
“master,告訴你一個秘密。”
“??”從者神秘的語氣引得原本閉目養神的主人睜大了眼睛。
“其實我是超人。”
“混蛋!你在耍我吧!”要不是被裹在睡袋裏,暴跳如雷的魔術師一定已經真的跳起來了,——現在只有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