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甚是想念

這些時日過的倒也快,宮裏頭難得平靜, 總也不過發生了兩件小事罷了。一來, 鐘和宮那邊鬧出了些動靜。因着皇上破天荒想起了還有這麽個十二皇子秦錦, 也不知怎麽入了皇上的眼,竟誇說他甚是聰慧,

得了空的時候,還特地去了十二皇子母妃林佳人那兒宿了一晚。那林佳人自從生了十二皇子後, 這都幾年了, 可是連見皇上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隔日的時候, 還便特意讓着十二皇子提前入了清心殿學習。不過上學一兩日,清心殿那兒的皇子太傅們便都說十二皇子聰慧機敏,甚有皇家儀态。

原也有人想看麗妃笑話,畢竟林佳人在鐘和宮那兒是她壓着。這林佳人也有本事, 沒臉沒皮學那婉嫔娘娘調教九皇子的勾當, 引了三王爺注意,也真入了皇上的眼。

這倒不是旁, 這可是赤裸裸打麗妃的臉面。

麗妃那宮裏頭的宮人們也是暗中不悅, 有些臉面的, 也在麗妃身前說些話,只說林佳人倒是有算計。

麗妃只瞧着鏡子中的自個兒,不過一笑,半句話沒多說。林佳人自是個蠢的, 十二皇子還沒大呢, 便要做個出頭鳥。這事兒, 她便是不出面,那林佳人過些日子也得後悔!

如今的聖上是個什麽性子,她在宮裏頭這麽多年,多少也摸到一些邊兒。再加上留縣那事兒之後,她算是看透了。沒婉嫔那份算計跟運道,誰敢拿三王爺做跳板,那就誰都落不了好。

這不過就是捧殺,還真跳上去了,也不掂量一下自個兒的分量!

果真,秦錦入學不過五六日。一日早晨起來,這便是病了。只後背發了不少紅疹,額頭更發着燒,昏昏沉沉的。

林佳人哭着找了醫正,診治了半天也還沒好,這些日子,林佳人那兒天天都是藥味兒。不過瞧着,十二皇子還是一日日虛弱下去。

因着太後壽誕的事兒,這事不吉利。是以,林佳人那兒的院落,都給着人半封了,禁着人外出。

麗妃聽了宮人來傳的話,只挑眉輕笑了聲。沒手段護住自己的孩子,就別想着爬上去,也不怕摔了!

除開這事兒外,另外一件事兒就更是小事了,便是現如今還住在宮中的三王爺立了良娣。這良娣連個側妃也算不上,往常,不過擡了後院,稍稍布置一番也便罷了。

只三王爺是皇上跟如今太後的心頭肉,再加着,這次是他頭一次正兒八經往後院擡人。這良娣肚子裏還有了王爺長子,難免的,就置辦的多了些。

皇上跟太後都有着賞賜,大禮上欠了些,不過瞧着,倒是跟納側妃差不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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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明眼人都曉得皇上不過愛屋及烏,給的是三王爺臉面。只有些人,也難免嫉妒那良娣。這臉面上,不知壓過了多少人。

她若平安生了長子,日後是什麽身份,也難說。

這兩事過後,這些日子便真正個平靜了。轉眼間,太後壽誕也到了眼前。

今日,天公也作美,風和日麗,宮中自是一片喜氣。稍有晦氣的事,自也叫人處理了,不準在今兒個鬧出事來。

秦湛這會兒在永祥宮裏正換了衣服,這衣服,是秦慎讓着人送來的。從規格上,卻是同着皇太子差不多,不過細節處,稍稍做了些改變。

這些日子,秦慎也提起過。等着太後壽誕過後,他宮外的府邸想來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到了那時,他就下了旨意立太子。

立了皇太子,他便可以不必搬出宮外。不過宮外的太子府,還是仍舊要有的。

正式得了皇太子的名號之後,有些個事兒他也做的理所當然。比如個,他就可以光明正大招募自己的屬僚,培養一些班底。有些個屬僚不好進宮,也可在宮外太子府商議事情。

不過這宮中的話,也不知他是不是還住在永祥宮中。

此事壓下不提,秦湛原也不急。秦慎還正當壯年,他早早被立了太子,也不過是個稱號罷了。

秦湛理了理衣物,聽着一些腳步聲傳來。他回了頭一看,這會兒秦慎竟是來了。這滿屋子的人,這會兒竟然都退到門口了。

吱呀。

門響動下,人卻是全然都退了下去,還是辛羊這老閹人低着頭關的門。想來,他還會帶着人再退開不少距離,避着這兒。

“晚上就是太後壽誕了……阿慎還有空到我這兒來?”秦湛笑道。

每回秦湛這麽叫他,秦慎便覺得自己的心也跟着顫一下。是那種柔軟的,帶着些微微的觸動。秦慎明白自己的性子,便不是個柔軟的人。只偏偏對着這般叫他的秦湛的時候,他只覺得心中有些酸澀,更多的卻是沉溺。

許是秦慎這般目光看的久了,秦湛也給他看出幾分不自在來,“看什麽?”

秦慎笑了下,“今兒個,湛兒又沒來早朝,怕是又睡晚了。上午那會兒,也沒來乾書房批折子。想來,我也半日沒見湛兒了,想的緊。”

秦湛一愣,而後似笑非笑看了秦慎,“你哄我。”

秦慎自是不認,只湊近幾步靠近了秦湛,而後半抱了秦湛肩膀卻是将他摟進了懷裏。秦慎擡了空着的一只手,卻是緩緩撫了撫秦湛的後背。

“湛兒。”

秦慎一句一句,只低低喚着秦湛的名字。

秦湛抿了抿嘴唇,眼睛卻有些紅了。也不曉得怎麽了,他只覺得心裏頭有些難受。忽的,他推了秦慎一把。

秦慎一驚,下意識看向秦湛。

秦湛垂了垂眼,卻是推着秦慎,直接讓他靠在了牆壁上。他如今雖是少年,力氣自是不差,只到底比不上秦慎如今正是氣力旺盛的時候。

不過秦慎向來順着他,秦湛這會兒出格推他,似鬧了脾氣,秦慎也哪裏舍得說他,不過一步步給他推着靠了牆。便是這般,秦慎驚訝過後,仍笑着帶着縱容之色瞧着秦湛。

秦湛抿了抿嘴唇,只靠近秦湛,一下扯了秦慎的衣服,将他拉低了些許。

秦慎給他扯的脖子疼,卻仍舊不見半點氣。還搭了手,微微摟住了秦湛的腰,安撫着他。

秦湛也不說話,只一下親了上去。

秦慎一愣,這親吻這事兒,他二人做的也不多。不說這親吻了,便是那事都不多。

秦湛親人自是沒幾分經驗,只曉得用了力道,胡攪蠻纏。牙齒磕磕碰碰,倒是将着秦慎的嘴唇都咬出了些許血珠子。

秦慎疼的皺了些眉,不過也不敢妄動,怕惹了這霸王不高興。如今秦湛不似小時候一般同他發脾氣,折騰他了。只秦湛躲着他,便是一兩日不願意見他,避了他,秦慎也覺得苦不堪言,哪裏敢惹他。

親了會兒,秦湛氣了些火氣。他這會兒松了扯着秦慎衣服的手,得了空便去拉扯秦慎的腰帶。

秦慎這會兒倒是有點急了,他到底有些羞恥的。如今是白日裏,再不濟,也該放下了床幔,去了床榻上才是。

秦湛這功夫在着秦慎的脖子上咬了咬,忽的不滿叫道:“阿慎。”

秦慎給他扯的衣服都亂了,這會兒瞧見了秦湛的眼睛,秦慎只覺得自己也動了心思,“湛兒,我……軟膏……軟膏用一些。”

秦湛一笑,自己猛的撞進秦慎懷裏,只笑道:“阿慎主動些,像第一次那樣。”

秦慎這會兒真是拿他沒什麽辦法,所以低下頭,朝着秦湛那少年朝氣,同他說着頑皮話的嘴唇親去,總叫他說不出來才好。

推搡着,秦湛過會兒便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秦慎只虛虛壓在他身上。

秦湛自下而上瞧他,眉宇間神采飛揚,卻是道:“父皇自個兒咬着衣袖,莫要出了音,湛兒可不管。”

秦湛這是故意激他。

秦慎同他,雖然沒什麽關系。但這會兒故意用這種稱呼,卻是能讓秦慎更緊張幾分。

外頭還有了人伺候着,倒也不好鬧的晚了。不過這事兒同着往日不同,自有別樣的幾分味道。

秦湛整理下衣物,裏褲有些髒了,一會兒得換一身。

秦慎給着秦湛打理好了,這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他不過虛虛擦了,只拿帝服下袍遮掩了。而後起了身,卻是拿了壺茶水,在那椅子上淋了。而後,又砸了兩只茶杯。

屋子裏有了這般大動靜,外頭的人雖退開了,但辛羊總是稍稍近一些的。

他聽着也不真切,不過恭敬傳來了詢問聲。

秦湛自是跟秦慎挨着,這會兒在秦慎懷裏蹭了蹭,卻是起身笑道:“我這兒的茶杯值錢的很,這碎了兩只,便不是一套,不合用了,卻是要賠的。”

秦慎扭頭,無奈看了秦湛一眼,卻是不答他。經歷了剛才個的事兒,也有些疲憊。秦慎一只手摟秦湛肩膀,讓他安心靠着。空着一只手,卻是将還剩下的一杯茶水送到秦湛嘴邊。

“喝些,剛才出了些許汗,一會兒讓醫正給你瞧一瞧,不要病了。”

秦湛握了秦慎手腕,就着他手中的茶水,自是喝了。

秦慎見他喝淨了,這才起身在同一杯倒了。他也不在意,也喝了幾口,才道:“進來。”

辛羊應了聲,這才推開門小心翼翼進去。

“碎了幾個杯子,你打掃一下便是。”

“是。”辛羊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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