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小姐，可這就是承羽哥哥的意思，他恨你背叛他恨你跟別人生孩子，所以要用你的孩子為我解毒，報複你。”
“我不信！”
白馨兒把手中的藥方遞給她，“這是承羽哥哥親自求來的。”
白璎珞瞪大了眼，這千真萬确是墨承羽的筆跡。
藥方上，紫河車三字，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
紫河車即胎盤，取自剛出生的嬰兒。
原來逼着她生孩子，失了一個又逼她懷上，只是為了讓這孩子做白馨兒的藥引子？
墨承羽，你就這麽狠心？
白馨兒滿意地看向白璎珞頹然的臉，她點了白璎珞啞穴後，手一揮，劃開了白璎珞的衣裳，又是一刀，刨開了她的小腹。
血淋淋，已成型的孩子，被生生挖了出來。
取了紫河車後，白馨兒将孩子随手扔在了地上，白璎珞睚眦欲裂，卻發不出聲音，只能啊啊地撕心裂肺地叫着。
“小姐，你也別怪我，是承羽哥哥不許孩子活着，他說亂侖的孽種不該活着……”
白璎珞腹部鮮血直流，白馨兒擦幹淨血糊糊的手，從容地走出門。
一個手勢，錦瑟點燃了引子，火勢在清合宮蔓延起來。
白璎珞腹腔大開，她試圖爬到孩子身邊，可腳卻被鎖鏈束縛住，始終差一點。
濃煙滾滾，她已看不清孩子在哪，她終于如死魚一般癱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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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承羽，這輩子太短，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我再也不要遇上你！
……
12. 璎珞
墨承羽正在批閱奏折，手突地一顫，一滴墨浸染開。他眼皮直跳。
下人來報，“皇上，清合宮走水了。”
他立刻扔了筆沖了出去。火已被滅，可清合宮再無白璎珞......
“璎珞！”
他大喊一聲。有鹹澀的液體沒入唇中。
“不好了皇上。思殿下突然高燒吐血，他一直在喊母後……”
墨承羽記起白璎珞曾說墨謹思是他的孩子，見到那張和白璎珞幾分像的小臉時。心扯着疼。
太醫扒開墨謹思的衣裳，替他診治。
墨承羽目光一聚，落在思兒脖間帶着的璎珞上。這曾是他贈予白璎珞的定情信物。他顫抖着手取下來。
璎珞背面，是他親手刻上的兩句話，陌生花開如君意。誰教風月話相思。
他緊緊捏着璎珞。沉聲下令。“給我查，這火從何而來！”
聽聞墨謹思出事。想到白璎珞對這孩子的在乎，他匆匆趕去查看。這才得知思兒只是突發風熱，但所幸病症輕微，服過一劑藥後沉沉睡去。
白璎珞曾說。思兒是他的孩子......
墨承羽守在思兒身旁，他凝視着思兒恬靜的睡靥，思兒确實有幾分白璎珞的影子。
墨承羽如利鷹的雙眼中布滿血絲，疲倦中有掩不住的哀痛悸動，他恨白璎珞，可他只想将她牢牢鎖在身邊，并不想失去她！
翌日，禦書房。
墨承羽滿臉頹然地坐在桌角，身旁是東倒西歪的幾罐已喝幹的酒壺。
他試圖用酒灌醉自己，但烈酒刺喉卻讓他眼前白璎珞的倩影更是清晰......
“為何你要離開朕？”他半醉半醒地嘶吼道，“為何一次次地傷害朕？”
眼前的身影開始消散，他伸手一抓，卻只抓到突然被打開的門外吹進來的冷風。
逆着光，他看到一個朦胧的女子身影，震怒道，“滾出去！”
冷馨兒見平日裏意氣風發的墨承羽如今狼狽不堪的模樣，眼裏閃過一絲不明的冷光。
她面露笑意，上前盈盈一拜，邁着蓮步走近墨承羽，雙手柔若無骨似地搭在他的肩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捏着，“小姐沒了，可皇上您還有臣妾......”
墨承羽神色厭惡地拂開她的手，不耐煩道，“莫碰朕！”
冷馨兒難以置信地瞪大眼，腳步往後一退，卻虛踩在臺階上，猛地摔在地上。
聽聞聲響的墨承羽轉頭看她吓得花容失色，起身要将她扶起。
冷馨兒擡起一雙水汪汪的眼，墨承羽凝望着她，心神一震。她的容貌雖遠不及白璎珞，但同白璎珞一同長大，卻是有幾分神似。
他忽而感到酒氣湧入腦袋，不由自主地伸手摩挲着她的臉頰。
冷馨兒摟住他的脖子，扭動着如蛇般的腰肢，把傲人的身軀貼向他的胸膛，感受到一陣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嬌羞地往後一躲，卻被墨承羽單手扣住手腕，高舉至頭頂。
當墨承羽的手觸碰到她的肌膚的一剎那，他的心底冒出一個聲音。
不！
她不是！
他倏忽回神，如含春水柔波的目光立即轉為冷厲，眼眸裏充斥着怒火。
他一扯她的胳膊，怒喝道，“你為何要裝作白璎珞？”
“臣妾沒有，您何必如此羞辱臣妾？”冷馨兒衣衫不整地縮在牆角瑟瑟發抖，委屈地哭喊道。
墨承羽是知恩圖報的人，他雖不待見冷馨兒，但不能否認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心中一軟，卷起她散落的發系好，命人帶她去換洗。
語畢，她随宮婢離開禦書房，轉身的瞬間，精致的五官因怒意而扭曲。一個死人有何德何能得到墨承羽的青睐，連死了都不能讓她安生？
13.真相
禦書房外，墨淩風持劍闖入院中，被一幹士兵團團圍住。
“殿下。這萬萬使不得！”太監恐慌地擺手，指揮着士兵攔下墨淩風。
“誰敢動我！”墨淩風一怒吼，手中的劍揮舞着。身影如驚鴻，一招一式都帶着淩厲氣勢。
他直奔禦書房門。速度快得難以看清。所過之處帶起一片士兵的哀嚎。
墨承羽放下手中酒壺，剛一起身正巧對上沖進屋的墨淩風憤恨的視線，下一秒。利劍刺破空氣，如箭矢般直逼他的命門。
他不偏不躲，淡然地看着滿目悲憤的墨淩風停在他的面前。劍劃破他的龍袍。卻不傷及他分毫皮毛。
墨承羽平靜地對墨淩風道，“大哥這是要謀反？”
墨淩風高舉起手中的劍，怒意十足。“我要給璎珞報仇！”
墨承羽迅速從身旁士兵身上抽出一把劍。直指着墨淩風。一字一頓道，“朕樂意奉陪。”
兩人的身影微動。同時起躍，相向出劍。兵戈相交的铿锵聲震耳欲聾，激起冷色的光芒。
兩人以命相搏，毫不手下留情地進攻着對方的致命點。勢要争個你死我活。
“你怪璎珞嫁給父皇。”墨淩風冷喝道，手中的劍壓在墨承羽的劍上，眼中燃起怒火，“可你何曾想過她的難言之隐？”
墨承羽手中的動作一滞，眼裏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白璎珞嫁他父皇為妻之事一直是他心中的痛楚，也是他對她的恨。
恨她的不貞，恨她背棄諾言！
墨承羽眸色幽深，“是她背叛了我。”
墨淩風甩開手中的劍，拳起拳頭朝墨承羽臉上揮去，“當初若不是你未歸，為了保住腹中你的孩子，她不得不請求父皇幫助，父皇給她虛名，也斷了丞相想将她打死的念頭！”
“你再說一次！”墨承羽聽聞他的話，驚得迎住他的拳頭。
墨淩風冷笑着将話重複一遍，只見墨承羽腳步一退，面作土色，猛地單膝跪地，咳出一口血。
墨承羽撐着手中的劍勉強維持身形，身子卻忍不住冷顫。
原來竟是這樣？
是他，一次又一次逼迫她，親手害死一個愛他至深的她！
“真可憐。”墨淩風鄙棄地瞥他一眼，俯身拾起劍，拿了一壺酒走出去。
萬籁俱寂，被破壞得一片狼藉的禦書房裏獨跪着一個明黃色的身影。
門外的太監見狀，踟蹰着不知該不該上前，卻看墨承羽緩緩起身，拖着一身的疲倦緩步走出禦書房，往思兒的宮殿走去。
思兒已經熟睡，小嘴吧砸吧砸着，像是夢到了什麽好吃的。
手臂突然被思兒抱住，思兒小臉在他手臂上輕輕地蹭，墨承羽心中柔軟，不由得想到白璎珞肚子裏他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若是，那孩子能健康長大， 想必也有思兒這麽可愛罷？
心，像是在扯着疼......
14.決心
晨曦照進一間平民屋裏，投落在地上映出斑駁的光影。
雕花軟床上躺着一個柔弱的女子，她慘白着一張小臉。臉頰上染着不尋常的紅暈。
白璎珞的眼睛輕顫着，緩緩睜開眼，看到坐在床沿的蘇太醫。啞着嗓輕喚一聲，“蘇太醫？”
蘇太醫立即将她扶起身。讓她靠在床背上。問道，“娘娘可好些了？”
“嗯。”白璎珞點頭，“是你救了我？”
“對。微臣恰巧經過。”蘇太醫沒說的是，他因曾受過她恩惠，聽聞她被關在屋子後。一直讓人看着。
“多謝蘇太醫。”白璎珞起身要謝。腹部卻痛得她狠狠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