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75)

有多少真心,這個我是覺得沒多少。瑞貝卡回了倫敦後,喬總從未回去探視過他們。倒是現在,你看看喬總多自在?”說完,秦安妮指了指舞池中緊緊貼在一起的喬陽跟劉可兒。

“可是,嫁入豪門了,就算當個生孩子的機器也蠻好啊,像我們現在還得辛苦打工賺錢養活自己呢。”薇薇安雙手托着臉腮趴在桌上,嗯嗯呀呀地說。

“那敢情好啊。待會兒我給你引薦引薦,你也去給他當一回機器怎麽樣?”秦安妮聽了薇薇安的話後,冷笑着拿話噎她。

☆、270、可兒的秘密

“可以呀!”薇薇安瞪着大眼半真半假的應了。

瞟了薇薇安一眼,秦安妮繼續喝香槟。薇薇安見她沒說話的意願了,也是自讨沒趣,她趴在桌上定定地看着舞池裏的才子佳人,看他們停下舞步,卻沒有回到座位上,而是一人拿了一杯香槟,相攜離開舞池往海邊的方向走去。

這次晚宴的主會場選在了海邊的酒店,地面是松木鋪就的,鋪排整齊的松木一直延伸到沙灘。劉可兒跟喬陽一前一後走到松木地板的邊緣,劉可兒望着薄暮下的大海的景色。

太陽沉入大海,天際留下一條暗藍色的光帶。身後的會場燈火通明,前面的海灘寂靜無邊。劉可兒低頭看着松木地板上的細膩沙粒,一時間玩心大起,她彎腰把高跟鞋脫了下來,拎起裙子光着腳踩進沙子裏,轉回身将手伸向喬陽,一臉笑意吟吟。

她的樣子透着嬌憨,隐約有種熟悉感襲上心來,喬陽心中一動,便握住了劉可兒的手。

他們在沙灘上慢慢地走着,海風纏綿吹過他們交握的雙手,海浪拍岸也顯得缱绻。劉可兒望着身邊英俊的男人覺得心醉。

“真美。”柔聲贊嘆着,劉可兒站下了,喬陽也停了腳,劉可兒順勢将頭靠到喬陽肩上。

她認識他是在四年前,公司最艱難的時候。當時她收購了一家國內有名的內|衣品牌。她看中的是這家內衣品牌完善的産業鏈。本想着借助他本來的産供銷鏈條推廣産品。可她沒有經驗,忽視了這家內衣品牌在經銷所出積壓的庫存。剛收購完就被各地經銷所圍了城,嚷着要退貨跟要前期返點的經銷商們都打到了門上。

她劉可兒跟政要富商打交道倒是沒問題。跟這些自力更生發家致富的經銷所們玩那些手段就沒用了。那幾天她就跟耗子似的到處躲,都不敢回家,只在外面住酒店。

她這才了解到做生意的不易。為今之計只有尋求注資。她對自己的企業發展規劃很有信心,作為世界級的名模,她有名氣,有品位,了解女人們的需求。現在只要有了錢渡過目前的危機,她就能有一番作為。

于是她就開始到處尋求注資。可大部分商人都對她比對豔慕佳人的興趣多些。她輾轉了數人之後,在秦樂蓉的幫助下找到了喬陽。

她記得那是一個酒會,她見到他的時候,他臂彎裏還有一個當紅的電影明星。那個明星看她的眼光就像是一只護食的貓。而她幾乎是第一眼就迷上了喬陽。

劉可兒喜歡喬陽的原因不像其他女人那麽膚淺。她從小喜歡藝術,雕塑、繪畫等。在國外的時候喜歡跑博物館跟美術館。見到喬陽的第一面,就讓她覺得仿佛希臘一尊海神波塞冬的雕像立在眼前。

波塞冬是宙斯的哥哥,卻被宙斯欺騙,失去了奧林匹斯山的王座,屈尊變成了大海之神。波塞冬有無數個情人,可他的妻子安菲特裏忒卻不愛他,安菲特裏是被波塞冬搶回去的,強迫她做了他的新娘。

劉可兒一直認為。即使波塞冬坐擁無數情人,可要用強迫的辦法才能留住妻子,他應該是悲傷的。在希臘神話中。很多神都是悲情的,可是劉可兒獨獨對波塞冬心存憐憫。

她見到喬陽的時候,覺得他像波塞冬一樣俊美有力,又有點悲情的味道,頓時就動心了。

那晚劉可兒成功地獲得了跟喬陽進一步深談的機會,他要她第二天去奕陽找他。

第二天。她早早地去了奕陽總部,在會客室等了五個鐘頭。喝了十杯咖啡,午飯都沒敢吃,她就這會客室準備的餅幹充饑。終于在下午的時候被叫進了喬陽的辦公室。

劉可兒把自己創業的計劃書原原本本講了出來,當時喬陽并沒有給她答複,只讓她回去等消息。她忐忑不安的等了一個禮拜,以為這次又沒戲了,在快呀絕望的時候,奕陽注資的消息才來了。

這筆資金對于奕陽來說是九牛一毛,對于愛慕佳人而言卻是雪中送炭。有了這筆周轉資金,劉可兒用了半年時間清理了經銷商的庫存,償清了原公司承諾的返點,大刀闊斧地進行改革,塑造了今天的愛慕佳人。

劉可兒自問自己算是個成功的女人。樣貌她有,品位她有,身份地位她都有了,可是獨缺一個配得上她的男人。喬陽就是她夢想中的男人。

可是他的身份是已婚。這也是為什麽劉可兒一直沒有跟喬陽有合作夥伴之外的發展。她知道外界對于他們的關系有很多傳言,可事實怎麽樣她心裏清楚得很。

喬陽對她無意,她對喬陽卻是只能無意。

在喬陽第一次離婚的時候,劉可兒曾經雀躍過,她一心想着趁這個時候入主東宮,把他降服為入幕之賓。可喬陽迅速的跟岳爍棋結了婚。說起岳爍棋,連劉可兒都不得不服。同樣的商界女強人,美貌、才幹、財富一樣都不比她差,而且還多了她劉可兒沒有的東西,那就是家族。岳家的資産夠買下幾百個豔慕佳人的了,是故劉可兒出師未捷心先死,默默地送上了新婚的祝福。

在喬陽跟岳爍棋的那段婚姻裏,喬陽一改往日的頹廢生活作風,成了一個醉心于工作,安分回家吃飯睡覺的好丈夫。這對夫妻在各種場合同進同出,男的桀骜女的沉靜,一度成為佳偶典範。劉可兒也死了心,埋頭經營愛慕佳人,結識男友尋找伴侶,可心裏有了喬陽那個範本,其他男人都入不了眼。

然後喬陽跟岳爍棋的婚姻猛然結束了。劉可兒被這消息震了一下,一顆心又蠢蠢欲動了。那天她請他共進晚餐,聊了一會兒後,她試探着問他離婚的原因。

那晚法式餐廳燭光搖曳,他們的座位被擋在雕花的屏風後面,靠着窗戶。腳下是b市燈火輝煌的夜景,路上行駛的車流像是一條條光帶在漂移。

晃着杯裏的紅酒,劉可兒彎着紅唇說:“你們男人呢,也真是不懂得知足。岳爍棋那樣的女人都沒法滿足你,不知道你還想要找什麽樣子的。”

喬陽從口袋裏拿出一封請柬,放到劉可兒面前的桌上,淡淡道:“下周一我結婚,請你來觀禮。”

劉可兒心裏一沉,怔怔地望着喬陽。喬陽微勾着嘴角淡笑着,有些戲谑的味道。劉可兒頓時覺得自尊被刺了一下。

她深呼吸後,放下酒杯拿起桌上那封請柬,打開後看到的是他的首席秘書瑞貝卡跟他的婚紗照。只想着他的動作好快,剛離婚一周,就把婚紗照都拍好了。

合上請柬,劉可兒端起紅酒抿了一口,微笑着說:“是瑞貝卡?我倒是沒想到。你把她放在身邊這麽多年,我以為你跟她沒有那層關系呢。你掩蓋的本事真是厲害。”

喬陽端起酒杯超劉可兒遙敬,只說:“謝謝誇獎。”

對于喬陽的第三次婚姻,劉可兒是不解的。瑞貝卡雖說給喬陽做了五年多的秘書,可據她觀察,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痕跡。瑞貝卡不算個聰明的女人,做了那麽久了還會犯低級錯誤。像是有一次她把機票訂錯了,該去倫敦她給訂成了紐約,喬陽要登機的時候才發現,害的那次的生意泡湯了。回來喬陽自然是狠狠批了瑞貝卡一頓,可是他并沒有撤換調她的意思。

其實秘書處剩下的那幾個行政秘書一個個都跟人精似的,随便誰都比瑞貝卡強百倍。劉可兒心知喬陽比她聰明百倍,她都看出來了,喬陽不可能看不出來。她不明白為什麽喬陽依然要留着瑞貝卡。

劉可兒把疑惑說給喬陽聽了,喬陽只給了一個理由:“她比較有自知之明。”

她理解為瑞貝卡不會惹事,心裏沒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接着她半開玩笑地問他:“你能跟我相處這麽久,也是因為覺得我有自知之明嗎?”

喬陽搖頭。

劉可兒的心一動,暗暗期待他接下來的話。

喬陽垂着黑眸,冷淡道:“你比較聰明。”

當時她的心就沉入了谷底。

彼此的心思都很清楚,劉可兒依然沒有被喬陽放入心裏,喬陽卻依然在劉可兒的心裏紮根。

這世上最難過的事情,就是喜歡的人不喜歡你。而在喜歡的那一方是個視自尊如生命的人時,這種難過會呈次方級增長。因為那個人不得不一邊假裝對方不知道她的喜歡,一方面又要戰戰兢兢地去試探對方是否有可能喜歡。

一開始喬陽是劉可兒心裏的秘密,她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又怕他知道卻裝作不知道,她不說,他不說,距離又遠又近。

到後來,她明白其實他什麽都清楚,也明白她說破的那一天,只怕就是他推開她的時候。所以,她從不敢越雷池半步。

劉可兒是個感性纖細的女人,她敏感地察覺到有時候喬陽在看她的時候,卻像在看別人。她隐隐覺得喬陽心裏有一個人,藏得很深。每當他有所觸及的時候,都會沉默不語。他身上帶有的那點悲*彩似乎就來源于那個人。

ps:再次求包養。

親們,支持正版才是小七寫下去的動力呀。

這每一章看着很快,小七卻要實實在在地寫上兩個小時呢。看在辛苦的份兒上,支持下吧。

☆、271、纏綿的夜晚

今天她脫了鞋子踩進沙灘,回頭向他伸出了手。她在他眼裏看到了同樣的情緒,可不同的是今天他竟然跨過雷池,握住了她的手。

也許她是個替身。可她走過的這五年,心累了,自尊已經被愛情打敗,她覺得做一個獨一無二的替身也比做一個懦弱的旁觀者要好受些。

況且,喬陽跟瑞貝卡結婚的這兩年,完全看不出一個丈夫該有的樣子。瑞貝卡帶着孩子留在倫敦,喬陽一個人在國內,這一對夫妻過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喬陽身邊的女人換了一撥又一撥,除了她之外,沒有一個留得長遠的。

劉可兒不知道喬陽心裏面那個人是誰,存在了多久。可是她此刻想,他們認識了四年多,這麽長的時間裏都沒有那個人的出現,她是否可以取而代之呢?

今夜晚風醉人,天上繁星點點,他們手拉手走在星空下的海邊,前所未有地親昵,這一路上她舍不得說話,只怕破壞了這溫馨的一幕。

那容她大膽一次,也往前走一步。

劉可兒站住了,用雙手包住他的大手,略帶嬌羞地說:“今晚一定要飛走嗎?巴厘島的夜色這麽美,不留下觀賞就太可惜了……我的房間在酒店頂層,可以看到整個海灘……”

她說完這些話,只覺得臉上燥熱。

劉可兒自問都已經快要三十的人了,這種心如鹿撞的感覺好多年沒有感覺過了。可今天在面對喬陽的時候。她好像回到了十七八歲的年紀。

喬陽沒有說話。劉可兒低着頭看着他們握在一起的手。她覺得渾身火燒火燎的,巴厘島涼爽的海風呼呼地吹,她也沒法降溫。

突然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她擡起頭看到他的黑眸泛着如玉的光澤,那麽溫潤。她頭一次見到他這樣的神情,真正醉人。

劉可兒擡起胳膊攬着喬陽的脖頸,翹起腳尖吻了他,片刻後,他也做出了回應。她第一次跟他接吻,他身上的清冽氣息混合着松子酒味道的古龍水氣味。他的唇柔軟又富有彈性,他接吻的技巧也很棒。劉可兒沉醉在這個吻裏。

他們的初吻非常完美。可有一點劉可兒比較遺憾,就是喬陽自始自終都沒有抱她。

然後他們有一個激情纏|綿的夜晚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整個過程讓劉可兒感到非常圓滿。這個晚上他們做了四次,她抱着他有力的身體快活得快要死去了。

幾番翻雲覆雨後,劉可兒疲憊地躺在喬陽的胸口。聽着他有力的心跳,心裏感慨萬千。她應該是徹底愛上他了。

如果原來的喜歡還是停留在精神層面,現在她完全愛上了喬陽。她的心一早被他征服,現在連身體也輸給了他。

歇了一會兒,劉可兒悄悄擡頭看着喬陽,他已經睡了,鼻息均勻。她滿足地笑了,抱了抱他,趴在他身上也睡了過去。

劉可兒睡得有點迷糊。感覺自己被移動。她以為喬陽又想要了,便閉着眼睛裝睡,心卻嗵嗵越跳越快。可她被從他身上移下來後。身子落到床上,什麽都沒有發生。喬陽翻身下床,走了開去。

劉可兒起初還滿懷期待地等了一會兒,久了之後她覺得不對,慢慢睜開眼睛,看到喬陽衣着整齊地在陽臺抽煙。他仰起頭。将口中的煙霧噴到空中,一瞬間便散在風裏。她從地上撿起睡衣裹在身上。走到陽臺,從後面抱住他。

“怎麽不睡了?”劉可兒将臉貼到喬陽的後背,柔聲地問他。

“馬上要走了。”喬陽撣撣煙灰,冷淡地說。

劉可兒訝異了,她還想說什麽的時候,門被敲響。喬陽拉開她的手,走過去推開門,岳爍磊正站在外面。

“我說你非要我親自上來叫你?難道你自己不知道下去?”岳爍磊頗不滿地抱怨着,順便往屋裏瞥了一眼,見劉可兒合着睡衣的兩襟在瞧他,他揚手朝她揮揮算是打招呼。繼而又瞪着喬陽說:“走吧?!臨時跟機場更改航線你覺得很簡單還是怎麽?你要是再不走,那我先走了,你自己明天搭航班自己回去吧!”

喬陽一句話沒說,擡腳就邁出了房間。

房門被關上,還能聽到岳爍磊漸漸遠去的抱怨、

“我是奕陽的總經理,不是你的助理,你能不能別什麽事情都打發我去做?”

“你既然用我用得那麽順手,不如回頭把你秘書處的那堆人都裁了,多給我加幾份薪水。”

“……”

在房內的劉可兒心裏一片悲涼。她意識到自己又深陷了一層,而喬陽依然還是那個喬陽,冷淡疏離。

奕陽公司的專機在夜色中飛上天空,岳爍磊半躺在座椅裏打了好幾個呵欠。喬陽卻端坐着看文件。

“你還真是精力充沛。”岳爍磊涼飕飕地諷刺道。

喬陽沒搭理他,執筆在一份人事令上簽了字,然後将那頁紙遞給岳爍磊。岳爍磊接過人事令,看過後挑眉道:“你要把孫婷婷提到特別助理的位置?她來公司才一年,怕是不能勝任吧?”

“她有這份能力。”喬陽眼皮都沒擡地說,手下在一份簽呈上寫下了批注意見。

“她是有能力,這個不用說,光看她敢去德國念vwl學位就知道了,而且三年就畢業回來。可這個職位一般都是公司內資深員工才做得了的,她資歷這麽淺,就算你把她扶上去恐怕也難以服衆,她的工作不會好做。”岳爍磊說着自己的意見。

“做不了她可以走。”喬陽說着,又把那份簽呈遞給岳爍磊。

“你心還真冷。對美女要仁慈些!更別提她對你還情有獨鐘了這麽多年。”岳爍磊将人事令往腿上一擱,啧啧兩聲說道。

喬陽看了岳爍磊一眼,傾身将手裏的簽呈扔到岳爍磊的腿上,繼而回去繼續批閱文件。

岳爍磊又打了個呵欠,眯着眼看着這份簽呈。內容是關于a市的舊城改造項目,a市的子公司請示要拆掉一棟舊樓。本來這種小事,子公司跟當地政|府協商即可。a市改造項目是集團董事會讨論通過的,細枝末節的小事都放權給當地了。可偏偏為這事遞一份簽呈上來,就不知道是為什麽了。

看着喬陽寫在簽呈下面的“再議”兩個字,岳爍磊知道這個申請是被駁回了,他捏着那張紙端詳半天,又細細看了那棟樓的位置,心裏頓時就明白了。他把簽呈折起來放進兜裏,朝喬陽說:“那棟樓牽涉到整個舊城改造項目,作為那棟樓的持有者,我以為你該以公司的利益為優先考慮,支持動遷,可你倒是成了最大的釘子戶。你心裏是怎麽想的?”

喬陽手下筆為停,只是淡淡回答:“那棟樓我留着還有用處。”

“什麽用處?”岳爍磊傾身靠過去,問。

“跟你無關。”喬陽一臉不打算搭理岳爍磊的模樣。

“你想留着等她回來,再送她去住?”岳爍磊勾着一邊的嘴角道。

喬陽只是冷冷看岳爍磊一眼,再沒說話。岳爍磊自讨個沒趣,就把孫婷婷的人事令放回喬陽面前的小桌上,他坐回去,透過舷窗看天空中的繁星。

看着看着,岳爍磊突然冒出一句:“我倒是沒發現在飛機上看星星這麽有趣,等把她找到了,得帶她來看看。”

喬陽握筆的手頓住。岳爍磊突然啧了一聲,又遺憾地說:“麻煩了,我把她暈機這碼事兒給忘了。”

喬陽面色一沉,又繼續簽文件。

岳爍磊掏出手機打開攝像頭,隔着舷窗拍錄下星空的景象。

十小時後,飛機降落在b市首都機場,喬陽跟岳爍磊從機場出來的時候看到又一堆粉絲拿着鮮花跟電子牌等在外面,電子牌上打着某當紅女星的名字。岳爍磊看着那群小男生小女生直樂,喬陽面無表情地往外走。他們踏入通道的同時,人群爆出歡呼,搞得好像是迎接他倆的一般,四個保镖立刻将喬陽跟岳爍磊擋住以便觀察是否有危險。

與此同時,從後邊趕上來一群人,簇擁着一個漂亮女星走過他們身邊。那女星擡起墨鏡瞥了一眼喬陽他們,立刻把墨鏡摘了下來。

岳爍磊見到女星後,誇張地吹了聲口哨。女星瞪了岳爍磊一眼,沒搭理他,繼而滿臉笑容地朝喬陽伸出小手,說:“喬先生,好久不見。”

喬陽看着她,也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指。

頓時鎂光燈大作,娛記們的長槍大炮都對準了他們倆。有幾個邊拍邊念叨着:“這下好,明天的頭條有了,就叫‘萬瀾機場密會舊情人’。”

岳爍磊見一下子冒出這麽多娛記,一時間玩心大起,他擡手将萬瀾的手打掉,一步跨過去擋在喬陽與萬瀾之間,笑吟吟地朝着萬瀾伸出手,說:“萬小姐,怎麽不跟我打個招呼?”

萬瀾臉色一沉,可岳爍磊假裝沒看見,他低頭小聲對她說:“我送你個頭條,你先想好怎麽謝我吧。”

說完,他回身摟着喬陽親了一口,然後就被喬陽一把扔了出去。

圍觀的人群發出尖叫聲,瞬間鎂光燈閃成了一片,娛記們的心都顫了。

☆、272、機場的基|情

岳爍磊被喬陽摔了出去,幸而被保镖扶了一把才沒摔倒,站穩後,他用拇指抹了抹嘴唇,朝喬陽露出**一笑,轉身就先一步往出口走去,一路上還微笑着沖衆媒體揮手致意。兩個保镖跟着他出了閘口,立刻有娛記圍住了他。

“岳先生,請問您跟喬先生是什麽關系?”

“岳先生,您真如外界傳言,喜歡喬先生嗎?”

“岳先生,上個月邵峰跟您一起進了酒店的事情是真的嗎?您跟邵峰是什麽關系?”

記者們已然把萬瀾擱在腦後,火力全部轉向了岳爍磊。

岳爍磊抿唇神秘地笑着,突然惜字如金起來。兩個保镖護着他往外走,記者們也簇擁着跟着出了機場。外面徐成開車等着接機,看着一大群人舉着麥克攝像機話筒圍着岳爍磊出來了,頓時都給唬傻了,都忘了下車替岳爍磊開門。

人群走到車前,一名男記者突然問:“岳先生,請問您跟您的兩位保镖是什麽關系?”

岳爍磊瞧着這不知深淺的男記者直樂,擡起手在他臉上掐了一把,眯起眼**地說:“你說是什麽關系,就是什麽關系。”

頓時鎂光燈又是一通亂閃,徐成坐在車裏被閃得睜不開眼。他聽見有人敲車門,擡起眼皮見岳爍磊的臉就在車窗外,急忙開了門鎖讓他上來。

不久後喬陽也被記者們簇擁着出來。自始自終喬陽一句話都沒說,冷着臉也上了徐成的車。徐成急忙開着車子走了。

萬瀾最後被粉絲們簇擁着出來,衆記者立刻将她圍住了。

第二天。孫婷婷拿着一打雜志沖進岳爍磊的辦公室,岳爍磊的秘書阻攔不及,孫婷婷已經沖到了岳爍磊辦公桌前,啪一聲将雜志摔到桌上。

岳爍磊放下筆,伸手拿來兩本,見是幾本八卦雜志,封面上一無例外的都是他跟喬陽親密的畫面。标題一個比一個火爆**。他信手翻開一本,瞄了幾眼後擡頭看着孫婷婷。說:“這種東西買一本就可以了,內容大同小異,你買這麽多是錢多閑得沒處使?那不如給我買杯咖啡。”

孫婷婷頓時火了,搶過岳爍磊手中的雜志又摔在他辦公桌上。大聲說:“我麻煩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你是奕陽的總經理,他是奕陽的董事長,你當你們是什麽?娛樂明星嗎?你看沒看今天開盤公司的股價跌了多少?你做事前有沒有考慮過公司?私下裏你愛怎麽玩沒人管你,拜托你不要公然地向全世界展示你那變态的愛好!”

岳爍磊玩着白金筆,懶洋洋看着孫婷婷,漫不經心地說:“似乎擁有奕陽股份的人是我,不是你吧。”

孫婷婷一掌拍在辦公桌上,虎着臉吼:“我拿着奕陽的薪水,就得替奕陽着想!”

“哦?”岳爍磊白金筆擱在手上上轉了幾轉。停下的時候筆尖正對着孫婷婷。他勾着嘴角打量着孫婷婷。這姑娘已經徹底脫胎換骨了,他還記得五年前她的樣子。總是喜歡穿針織衫陪着短裙,一頭秀發披散着。發上別着一枚塑膠花。半土半洋的樣子,青春逼人。

現在的孫婷婷,身着大紅色職業套裝,梳着一絲不茍的發髻,耳垂上挂着鑽石耳環,眼角眉梢都是淩厲。整個一個爽脆刮辣的女強人。如果她能把手腕上那款過時的浪琴表換一下的話,她的形象會更加完美。

扔了筆。岳爍磊指指孫婷婷的手表,輕飄飄道:“我看你不是替奕陽着想,是替喬陽着想吧?”

此話一出,孫婷婷難免狼狽,她瞟了眼旁邊豎着耳朵的小秘書,氣得臉色發青,轉身要走,卻被岳爍磊叫住了。

“你還有什麽事?”孫婷婷用一雙丹鳳眼狠狠地瞪他。岳爍磊用手敲着桌面,閑适地說:“我只是要提前恭喜你榮升總裁室的特別助理。”

孫婷婷一愣,啐道:“你胡說八道什麽?!”

岳爍磊攤攤手說:“如你所說,我是奕陽的總經理,公事方面從來不會胡說八道。不信你去問你的總裁大人。”

他左手小拇指上的那枚指環熠熠生輝,孫婷婷覺得非常紮眼。她扭頭沖小秘書命令道:“你先出去!”

小秘書看了看岳爍磊,得到首肯後才離開。待辦公室的門被關上後,孫婷婷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壓低聲音說:“我來奕陽不是為了誰,我看中的是薪水。希望你以後不要在第三者面前亂說。”

岳爍磊挑眉,一副你管得着我嗎的欠揍神情。

孫婷婷柳眉蹙起,伸手将那枚指環從岳爍磊的手指上抹了下來,在手中抛了抛,啪一聲砸在桌上,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向外界宣揚你性取向的話題。你有沒有想過小魚看到這些消息會作何感想?如果你再把話題指向我的*,将來我就把你現在做這些事添油加醋地全部說給她聽。”

說完,孫婷婷風風火火地離開了岳爍磊的辦公室,留岳爍磊一人神色複雜地坐在桌前。他撿起那枚指環在手裏玩弄。這枚指環是他特意定制的,參考的是喬陽第三次婚戒的式樣。

白金的戒身上嵌着一環黑曜石,戒面略寬,擋住了喬陽左手無名指上的字母。他做了這一枚,平時戴在左手小拇指指上,彰顯着他同志的身份。

他之所以這麽做,為的不過是對自己的一種懲罰,同時有理由待在喬陽身邊。即使喬陽明白,他明白,孫婷婷也明白這不過是他的一場惡作劇,可他樂于惡心別人的同時也惡心自己。

他只是借此告誡自己,要履行對魚小晰的承諾,要護喬陽周全。她犧牲了自己的幸福成全他們這群人,他必須要做好。等到再見到她的那一天,他可以理直氣壯地跟她說,他把喬陽輔佐得很好,他有資格追求她給她幸福。

剛才孫婷婷威脅他,将來要把這幾年他幹得糊塗事兒都捅出去說給她聽。他卻想知道這個将來到底還有多遠。

那年,他趕到醫院的時候,她已經不知所蹤。他看到馬路對面王瑞的手下急匆匆地離開,登時什麽都明白了。

岳爍磊心裏清楚,王瑞都已經摻手了,那靠岳家現在的這些人是找不到魚小晰的。即便找到了,他們也會立刻把她藏起來。

他突然開始為自己這些年的浪蕩生活感到後悔。

岳爍磊明白自己是岳家獨子,将來岳家的擔子遲早要落在他的肩上。可他自由慣了,總想着能拖則拖,有姐姐跟王瑞把持大政,爸爸又正值盛年,岳家敗不了。他自由自在地活了二十三年,沒覺得有什麽不好。

可在魚小晰這件事上,他覺得處處掣肘。他承認喬陽比他清醒,當魚小晰第一次失蹤的時候,他還想着她才剛剛離開,靠着岳家的人脈跟信息網,這麽短時間內找到她不是難事。

可喬陽一巴掌打醒了他。而之後爸爸随即削了岳爍棋的權力,那段時間岳家所有人員調派及來往事務都要呈給爸爸親自批準,誰也沒有權利動用岳家的資源。頓時他就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最希望魚小晰消失的人就是自己的父親。

他沒法怨恨爸爸,因為理智上講他認同爸爸的做法,魚小晰如果留下,那喬陽跟他終究有一個人要跟着她離開這個戰場。喬陽願意選擇離開,他更加願意。如果失去了喬陽,那爸爸畢生的心血都将付諸東流。如果失去了他,那爸爸的精神支柱就将坍塌。他雖說平時任性了些,跟爸爸經常會有沖突,但他心裏明白自己在爸爸心目中的地位。

可感情上他接受不了。他愛魚小晰,這種感情還夾雜着憐憫、愧疚跟不甘心,他跨不過這個坎兒。

他甚央求過爸爸,求他派人去找魚小晰,可只得到了一通訓斥,爸爸恨鐵不成鋼地罵他沒出息,為了一個女人就亂了陣腳。他頓時覺得自己就是個繡花枕頭空有其表。

從那天開始,他就明白培養自己羽翼的重要性。這些年,他一直在找她,可茫茫人海裏找一個人談何容易?是故他一直後悔連續兩次都讓她從身邊溜走。

魚小晰第一次逃走的時候,留了一封信給他。在對他訴說了感謝及歉疚之後,又求他要幫助喬陽。

岳爍磊回想起來覺得自己真是失敗,連魚小晰都看出來當時的形勢是爸爸一手遮天,他卻還抱有不現實的幻想。

所以,她走後,他一方面履行承諾,全心幫助喬陽打理奕陽,一方面也暗暗創建屬于自己的帝國,專門在征信領域發展,簡單說就是找人。借用岳家的信息網絡,拉攏原來的手下,摻進自己的心腹,經過這五年時間運轉,他已經把岳家原來的勢力都接手過來,并做了發展。

因為魚小晰,他跟王瑞之間的關系一度惡化。在魚小晰消失的第二年,岳爍棋嫁給了喬陽,王瑞則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岳家。他是淨身出戶,連一件衣服都沒帶走。

☆、273、拆掉心中的一座城

對于王瑞,岳爍磊是感激摻雜着怨恨。

王瑞在岳家十幾年,岳家的半壁江山是他打下來的。這許多年來,在他還是個男孩的時候,王瑞就一直照顧他,教他拳腳,教他做生意,教他怎樣當一個男人。王瑞像個長兄一樣支持他保護他,幫他收拾胡鬧後的爛攤子,暗地裏背着爸爸協助他做些任性妄為的事情。

可王瑞卻故意放走了魚小晰。面對他的質問,王瑞只說了一句話:“她必須消失,否則沒有人會好過。”同對待爸爸的心情一樣,他理智上可以理解王瑞的用心,但是感情上無法接受。因為王瑞跟他一起計劃了怎樣送魚小晰去香港,怎樣避過岳家的眼線讓他也一并出去。可王瑞卻将他的這些計劃都告知了爸爸。他明白即便是魚小晰留下了,王瑞也不會把她送去香港,而是會讓她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是出于信任才找的他,可是最後卻是被欺騙。這也是為什麽他跟王瑞徹底決裂。

而王瑞對于岳爍棋的感情,了解的人不多。大部分人都認為王瑞是因為已死的大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