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當然聽得懂,你也明白他的意思,你的反問是出于高度的恐懼和緊張,而非困惑。

你的對手正看着你,他任由你從倒地的一攤慢慢縮成一團,擺出一個充滿防備的姿勢,你感覺到胸腔裏的心髒在咚咚的跳動,像一面小鼓,你無法平息它,亦如你無法遏制自己的膽怯。

你開始覺得害怕,這并不是指剛才的你心态有多麽輕松,而是你真正的意識到,你将被俘虜,你的老師告訴你的悲慘往事,将在你身上一一重現,伴随你餘生的只有長久的囚禁折磨,與源源不斷的,肮髒的,醜惡的性.愛。

你以為活着是很容易的事,以為堅持等到救援很簡單,是因為你從未理解戰争,從未理解被當做物品的含義。

你也不知道被驅逐出聯盟,只能在星際流浪的強盜有多狠辣,從來不曾有人在你面前展現過生不如死的黑暗。

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很多人都告訴過你,只是你從來不曾想過自己可能會被囚禁,被強迫。

從你記事起,你的生活裏就不曾有過這個詞,你一直充滿信心的規劃自己的人生,努力争取自己喜歡的東西,你考慮過将來,發誓要和你愛的人一起共度良宵。

你會用契約和承諾束縛他,讓他歸你所有,你會在新婚夜撫摸他,親吻他,讓他沉浸在你的律動裏,身心如一的同樣愛着你。

你有計劃,有目的,所以即使你的資質不算好,依然成功的用恩義和承諾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人。

但現在,你被困在狹小的儲物室,你周圍只有一個不懷好意的敵人,他用槍指着你,要你脫掉自己的衣服。

你孤立無援。

艦隊估計早已淪陷,當星盜能夠堂而皇之的登入飛船,接收戰利品,就證明反抗者已被消滅,沒有誰會來救你。

你自诩聰明,卻終究只是紙上談兵的臆想,你高估自己,錯信他人,想不明白這麽簡單的事,所以你嘗到了惡果。

“不。”

你的後背抵着牆壁,說了一句毫無意義的廢話來緩解自己的恐懼,當然,如果你的眼淚沒有在眼眶裏打轉,你的聲音沒有那麽抖,臉色沒有那麽白,可能看上去會更鎮靜一點。

“你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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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敵人伸出一只手,控制住你,在你僵硬得不敢動彈時,貼近你的臉,他的大拇指陷入你臉蛋上的軟肉,來回揩拭。

“你的頭發,像春天的新芽。”

他在戲弄你,滿懷惡意,你突然間充滿了不甘,你絕不想淪落到這一步,你想反抗,你想不顧一切的反抗。

可是你的理智緊緊的扼住了你的手腳,你不能再激怒他,不能再做徒勞無功的事,你必須等待,必須忍耐,你要等一個時機。

即使你不知道那個時機是什麽,要怎樣逃出升天。

你的順從讓你的敵人緩和了神色,他甚至還翹起嘴角,但他的眼睛裏升騰起一種讓你更加害怕的訊號,你覺得他想要吃掉你。

“你的名字?”

他沒有資格知道你的名字,只有你的愛人才需要呼喚你的真名。

你的沉默在某種意義上是在反抗,你的對手顯然并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他沒有等你回答,而是把槍放到了一邊,在做這個舉動的時候他還看了你一眼,挑釁,或者威懾。

在等待你自己脫掉衣服和他幫你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他靠近你,像沉沉的烏雲碾壓過來,你覺得他的呼吸撲到你的臉上,你的瞳孔開始放大,你開始急劇的發抖。

他碰到了你的手。

“不!”

你忽然大喊,你開始拼命的掙紮抵抗,你用腳踹他,踢他,用手狠狠地揍他,撓他,你甚至想用牙齒咬他的臉,他的脖子,你做了很多動作,而他只需要輕輕的扼住你的咽喉,就能讓你所有的反抗偃旗息鼓。

他把你推倒。

你艱難的仰着頭呼吸。

你感覺到他在撕你的衣服,你的外套被扒開,背心被扯破,他拉開你的褲子,隔着內褲握住你的東西,粗暴的揉搓。

你突然崩潰。

你的眼睛被眼淚糊花,你的視線裏朦朦胧胧,儲藏室室裏深色的天花板,通風口,都變成大塊扭曲的色塊。

你感覺粘膩,你感覺冰涼,你的敵人脫了你的內褲,含住了你的老二。

明明是侵略者,卻仿佛朝聖一樣,低下頭顱。

他認定你不可能造成威脅,你偏過頭,看到了被撞飛的那把仿粒子手.槍,它就安安穩穩的躺在不遠處的箱子旁邊,你伸直手,離它還差一個半手掌。

你夠不着。

但你的心裏徒然湧出希望,你向着它挪,可笑的是你的老二還被人叼在嘴裏,你一動,就帶着他一塊動。

你努力忽略被口腔包裹的怪異,不去想扒在你身下的是什麽人,你操控自己的手指,讓它像一排鈎子,抓着地面,離你的目标更近一點。

你要用它打爆他的眼睛,你覺得眼球足夠柔軟,子彈也不會連這點力道都沒有。

你離它近了些,但還差一點。

你屏住呼吸,放慢動作,你的心跳又咚咚咚的快起來,你知道你快夠到它了。

他換了個花樣,開始舔你肚臍,你忍不住發抖,但你的手指夠住了槍。

“紮克拜!”

你聽到腳步聲,呼喊聲,但你沒有管,你只想夠到那把槍,可它被踢飛了。

一只黑色的軍靴落到你眼裏,你聞到灰塵,血腥,和皮革的味道。

壓着你的人也被踢飛,你聽到皮肉撞到牆壁發出的砰砰聲,看來他被踢了不止一下。

但你看不到,你被大外套罩住了,極度的緊繃之後你暫時無法動彈,你開始慢騰騰扯自己的褲子,想要穿上它。

“是我找到的,他是我的!”

你聽到你的敵人憤怒的咆哮,似乎有血氣湧到喉嚨,他的聲音沉悶冷漠。

有人站到你身後,抓着你的胳膊把你拎起來,用外套把你裹成粽子,拍着你的屁股冷冷地回應你的敵人:“你的?紮克拜,你的命還是我救的,那我也可以随便操.你嗎?”

作者有話要說:

啊!放飛自我!

比昨天多了三百個字,也算粗長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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