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莉亞德琳
德拉諾，支離破碎的星球上，一座懸浮在空中的要塞仿佛是天空中的星星，閃爍着藍紫色的光澤，直到密布在天空中的紅雲将它吞噬……
技巧娴熟的辛多雷駕禦着龍鷹，向風暴要塞，德萊尼族的飛艇發起了最後的進攻……
“殿下，我們已經順利奪取了天空三船，風暴要塞的德萊尼已經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了。”年輕的騎士揚起了聖劍，手中的聖光彙聚在了劍刃上……
“很好，蘭斯……”
凱爾薩斯抽出烈焰之擊，将目标指向了風暴要塞：“辛多雷，一舉攻破風暴要塞！”
血精靈紛紛亮出武器，熱血沸騰的吶喊回響在虛空風暴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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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月城，長者步道……
“伊納利安?晨鋒，哈杜倫将軍回來以後，你負責花園街市的防禦，那裏連接着死亡之痕，不死族很可能通過那條路闖進來。街市通往長者步道的路由艾斯特?晨歌防守，花園街市的騎士們主要以巡邏為主，一旦有任何情況，即刻通報。”
“遵命！”
黃昏的光芒映襯着修長的影子，克莉斯蒂安靜靜地站在城牆上，了望着銀月城的全貌，以及死亡之痕的陰影……。
“銀月城的現狀不允許我離開父親……可是……我還能堅持到回瑪登霍爾德的時候嗎？”
就在這時，皇家貿易區出現了一片火紅色……克莉斯蒂安定神一看，那是一群身着辛多雷血袍的法師！！！為首的辛多雷長着一頭黑發，緊緊地束在背後，赤色的面紗遮掩着他清秀的面孔……
“大法師羅曼斯……他怎麽會突然從德拉諾回來？！為什麽赫菲斯特不在……”
克莉斯蒂安一怔，急忙跑下了城牆的階梯，銀月城的守衛們向羅曼斯行了個禮：“羅曼斯大人，攝政王已經恭候多時。”
羅曼斯揮手示意守衛們免禮，“我有急事要告訴攝政王……我從德拉諾帶回了凱爾薩斯殿下的消息。殿下已經找到了緩解魔瘾的方法，并且為我們送來了能量之源。”
“這麽說殿下現在平安無事！”西格激動地問道。
“是的……”
守衛們紛紛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
“天佑吾王！”
“天佑吾王！！！”
“羅曼斯大人！”克莉斯蒂安止住了匆忙的腳步，氣喘籲籲地問道：“凱爾和赫菲斯特……”
羅曼斯微笑着點了點頭：“放心……孩子，他們都很好，而且還特地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禮物……？”一絲淡淡的笑意浮現在克莉斯蒂安的嘴角，“他們平安無事的消息已經是最好的禮物了。”
“從德拉諾帶來的魔能水晶，我已經讓人送到日怒之塔了，此外……”羅曼斯優雅地向克莉斯蒂安走去，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殿下帶來了可以使你恢複聖光之力的東西。”
克莉斯蒂安一時愣住了，“什麽……真的有這種可能嗎？”
“請随我來。”
羅曼斯說着，将克莉斯蒂安帶到了日怒之塔內部，克莉斯蒂安經過了一個秘密的回廊，當她推開一扇大門時，閃耀的光芒将日怒之塔照得如同天界一般明亮……
“這是……”
克莉斯蒂安揚起手，遮住了眼睛，一個由無數奇異的魔法圖案拼接成的純能量體懸浮在日怒之塔內，純淨的光芒輝映着赤色的牆，在它的輝映下，辛多雷織金般的長發如同太陽的光束……
“殿下在虛空風暴的風暴要塞裏發現了這個東西……它是德萊尼所信仰的神，納魯。這是一種由神聖力量彙聚而成的純能量體。”
羅曼斯有些遺憾地嘆了一口氣，“這個家夥的名字叫穆魯，我和赫菲斯特都不是它的對手，殿下和他交手時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将它擒獲。”
“這麽說……赫菲斯特和凱爾他們受傷了嗎……”令羅曼斯意外的是，克莉斯蒂安并未因為找到了聖光的來源而感到一絲欣喜。
“殿下和赫菲斯特那個孩子執意要生擒這個家夥，任何能量，對于辛多雷而言都十分珍貴，更何況他發現這個家夥擁有驚人的神聖力量，或者說……聖光。這對于你來說會有幫助。”
羅曼斯說着，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也許第二點才是主要原因。殿下希望你能夠充分利用這份力量，有了穆魯，黎明之刃将會有更多聖騎士……”想到奎爾薩拉斯光輝的未來，羅曼斯不禁變得有些激動。
克莉斯蒂安仰望着這個渾身散發着神聖力量的納魯，一絲失望和懊悔的神色掠過她的眼睛。她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不……這不是我所信仰的聖光……”
羅曼斯瞪大了眼睛，對于她的反應感到不知所措：“可是……蘭斯嘗試過，只要吸取了它的力量，便可以擁有施展聖光術的能力。”
“您是大法師，想必您也能夠看出來，穆魯身上的能量很特殊，它是一個黑暗與光明并存的能量體，由于它擁有更多光明的部分，目前可以算作光的能量體。一旦失去了平衡，黑暗将會占據上風。”
克莉斯蒂安堅決地說道：“聖騎士是救贖者，不應該成為導致堕落的元兇。”
“在把它送來之前，我和殿下都明白，讓你吸取納魯的力量會違背你的原則。但目前為止，這是讓你恢複聖光的唯一辦法。”羅曼斯極力保持着沉着和冷靜，面對人類王國的使者，羅曼斯尚能保持從容，但對于克莉斯蒂安堅決的态度，他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聖騎士使用的聖光是一種信仰的力量，它并非靠吸取獲得的……信仰是不可能以能量體的形式存在的東西。我無法和穆魯的能量産生共鳴。更何況……以追求力量為目來吸取神聖力量，本來就違背了聖光之道。”
羅曼斯無奈地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聖光在你最需要它的時候抛棄了你，為什麽你還要堅持聖光之道……如果你沒有失去聖光的力量，冰霜疫病根本不可能把你折磨成這個樣子……”
“抱歉，羅曼斯大人……凱爾和赫菲斯特的好意我十分感激，但是，如果要通過這種途徑來恢複聖光之力，我将永遠無法成為真正的。聖騎士。”克莉斯蒂安虔誠而不可動搖的聲音回響在光芒籠罩的殿堂裏，穆魯身上的板塊微微顫動，它似乎聽懂了精靈的語言……
羅曼斯愣在了原地，克莉斯蒂安行了個騎士禮，随後便離開了日怒之塔。
“那麽……我只好把穆魯交給攝政王處理了。唔……”
他揚起血紅的長袖，擦去了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越來越嚴重了……殿下說得沒錯，吸取魔能水晶根本不是長久的辦法……”
‘那天以後，羅曼斯大人決心把穆魯交給父親，并且将穆魯的消息當作機密，直到父親決定該如何使用它。我知道，雖然我的原則不允許我使用那種力量，但很多在魔瘾中煎熬的族人需要它，于是我決心不再過問這件事……
可是事情并沒我想象得那麽簡單。那時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卷入了怎樣的風波。
有一種原罪，叫做“嫉妒”……
一些關于我的傳聞很快便傳遍了銀月城……許多人都很想知道羅曼斯到底給我帶來了什麽樣的……禮物。
更不可思議的是，有些高階将領居然聲稱我想要獨吞那份力量，所以借助父親來隐瞞力量源的存在。甚至有誣陷父親的言論，聲稱父親要通過凱爾所帶來的力量源來鞏固自己在銀月城的地位……
我知道，有人暗中想要逼父親說出事實，而那個人，一定早已對穆魯虎視眈眈。
我并不害怕有人算計我……可是，這并不代表我會容忍他傷害我所珍視的人。
就在滿城的謠言鬧得沸沸揚揚時，我和西格暗中展開了調查……’
“克莉斯蒂安小姐。”
一個尖刻的女聲掠過了謀殺小徑，正在巡邏的克莉斯蒂安尋着聲音望去，只見一位面孔消瘦的牧師，她那尖利而高亢的聲音克莉斯蒂安聽一遍就永世難忘了。沒錯，她就是女伯爵莉亞德琳……
“莉亞德琳伯爵，有什麽事嗎？”克莉斯蒂安并沒有在意那些可有可無的禮節，只是淡漠地打了個招呼。
女伯爵似笑非笑地問道：“想必您已經聽說了那些謠言？”
“如果你是來套話的，恕我無可奉告。”克莉斯蒂安說着，便轉身走向了逐日王庭，女伯爵有意加快了腳步，追了上去。
“看來有了凱爾薩斯殿下撐腰，你連伯爵也不放在眼裏了。”
克莉斯蒂安冷笑了一聲，“呵，豈敢和伯爵相比……您就算沒有殿下的支持，也有膽量公然為難父親……甚至不惜在銀月城散播謠言。”
莉亞德琳一怔，亮綠色的眼睛瞪得和陸行鳥似的，她指着克莉斯蒂安，嚣張的嚷道：“你……膽敢誣陷我！別以為你是日怒部隊的領袖，或者黎明之刃的創建者就可以和我相提并論！！！你的榮耀都是凱爾薩斯殿下給你的，而我……是靠自己争取來的！”
“那你為什麽不在殿下面前争取？當初離遠征洛丹倫的時候可沒見你積極争取什麽呢……”
“哼……”女伯爵諷刺地笑了笑，挖苦道：“你争取到了日怒部隊的領袖一職，結果呢？不也是被殿下送回來了嗎？哦，對，還附送了一堆乳臭未幹就自稱聖騎士的新兵蛋子……”
克莉斯蒂安并沒有表現出一絲愠怒，她只是淡淡地反問了一句：“對于伯爵而言，怎樣才能算得上是聖騎士？我想，在這方面，你還沒有西格了解得多。”
“至少，一個連聖光都無法控制的家夥沒資格稱自己為聖騎士。”女伯爵冷冷地嘲諷道：“我真不明白……一個被聖光抛棄的可憐蟲，怎麽會固執地堅持着所謂的聖光之道。”
“原來伯爵很善于觀察呢……連我身上沒有聖光的環繞都被您察覺了。只可惜，讓您失望了，聖光并沒有将我抛棄。”克莉斯蒂安自信地答道：“聖光會降臨在相信光明和美好的人身上，但聖光絕不會眷顧力量的奴隸。”
“呵……我倒要看看，誰才是聖光真正的主人！”
莉亞德琳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幾個時辰後，日怒之塔內，洛瑟瑪召集了所有銀月城的将領和魔導師……
“天佑吾王……大法師羅曼斯從外域帶來了凱爾薩斯殿下的消息。殿下目前不僅占領了外域的風暴要塞，還為我們帶來了緩解魔瘾的方法……外域的魔能水晶，以及……純能量的載體，納魯。”
洛瑟瑪宣布了這個喜訊以後，将領們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一絲快慰，只有克莉斯蒂安靜靜地坐在屋內的一角，默不作聲。
“殿下沒有忘記我們！！！”
“實在是可喜可賀啊！”
“太好了，我們總算不用再被魔瘾折磨了！！”
“納魯的力量，果然令人期待呢。”
不知為何，這些人的腔調竟讓克莉斯蒂安覺得格外刺耳——為什麽這些将領眼裏只有理所當然，為什麽他們對凱爾薩斯殿下的安危不聞不問……為什麽……他們在乎的只是王子所帶回來的東西！！！
“我們所獲取的力量……是建立在許多族人的犧牲上的！”
克莉斯蒂安忽然站起身，所有将領們頓時露出了驚愕的神色。她冷冷地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悲憤地說道：“辛多雷的勇士們為了奪取納魯經歷了一場艱難的戰鬥，殿下和赫菲斯特都在那場戰鬥中負傷，我不認為這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
“克莉斯蒂安小姐……”羅曼斯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克莉斯蒂安搖了搖頭：“大法師，請不要阻止我……如果我不把我的心聲說出來，今後或許根本沒有機會了……”
她說着，指向了銀月城的将領們：“我不明白……殿下的付出在你們看來竟如此理所當然！！！納魯，魔能水晶……這些東西你們知道殿下是以什麽換來的嗎！！你們……還不如銀月城的守衛！！！當羅曼斯大人回到這裏時，他們所關心的只是殿下的安全而已！”
聽到這裏，一些将領慚愧地低下了頭。霍克斯比爾和洛瑟瑪手下的游俠們打量着這位大膽而直率的騎士，目光由驚訝變為贊賞。
“适可而止吧……克莉斯蒂安。”洛瑟瑪打斷了她的話，克莉斯蒂安似乎還想再說什麽，但最終不情願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女伯爵莉亞德琳一言不發的看着這一幕，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掠過那火紅的唇。
“關于穆魯的力量……它的确擁有一種神聖系的能量，被聖騎士稱之為聖光。我想，作為力量的一種形式，我們可以利用穆魯的能量訓練出一群聖騎士。”
洛瑟瑪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克莉斯蒂安，“黎明騎士團的建立大大地增強了我們的戰鬥力，我想，今後擅長近戰的騎士會對我族有很大的幫助。因此……我需要一名将領來訓練屬于辛多雷的騎士……”
莉亞德琳和她身邊的幾位将領早已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這時，她身後傳來了一個沉穩的聲音——“我舉薦克莉斯蒂安?黎明玫瑰。”
女伯爵驚訝地轉過頭，只見羅曼斯那雙睿智的眼睛正緊盯着她，她不由得心虛地打了個寒戰。
哈杜倫一手托着下巴，柔順的頭發懶散的搭在了肩膀上，他點了點頭，“我也一樣。克莉斯蒂安是黎明之刃的領袖，在訓練聖騎士的能力上，沒有人會置疑吧？”
一位牧師不以為然，“如果要以資歷來定，克莉斯蒂安當初就不會被選為日怒部隊的領袖。”
“能夠操作聖光之力的人很多，比如說……女伯爵莉亞德琳。在能力上她并不亞于克莉斯蒂安。”另外幾個法師近乎不約而同地附和道。
哈杜倫掃了一眼女伯爵身邊的人，從他們的語調裏，他嗅到了一絲火藥味。
“作為一名牧師，她的确很優秀。但她不是聖騎士。對聖光沒有足夠深入的理解是很難正确使用這種力量的。”
女伯爵瞄了哈杜倫一眼，故作鎮定地笑道：“呵……可是你好象忘了，聖騎士是起源于人類的，他們有他們的教條，和我們辛多雷不一樣。在他們眼裏，聖光是他們的主人，他們寧可做聖光的仆從也不會做出違背聖光的事情的。而我們需要做的是把聖光掌握在自己手裏。”
她有意提高了聲音，使克莉斯蒂安聽得清清楚楚，克莉斯蒂安知道，她試圖将自己排擠為辛多雷的異類，或者說，讓自己左右為難，在違背聖光和放棄力量兩者間做選擇。
“想不到您也會說出如此荒謬的言論……就算是種族觀念，您也不必把自己的族人當作異己吧？這樣可是很容易引發內戰的……”
一直默不作聲的霍克斯比爾忽然帶着諷刺的語調說道：“克莉斯蒂安将軍為辛多雷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貢獻，就算她學習了人類的信仰，又能說明什麽呢？你如此強調這一點，究竟有何目的？”
“目的？！難道你在置疑我對辛多雷的忠誠嗎？！”女伯爵近乎惱羞成怒地吼道。
霍克斯比爾懶散地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上揚。
“那倒不是，我只是置疑~你對克莉斯蒂安将軍的态度。”
“你！！！”
眼看一場争論就要一發不可收拾，克莉斯蒂安忽然站起身，朝着洛瑟瑪走去……
“父親，這個職位……恕我無法擔當。”
衆人的目光頓時聚焦在了克莉斯蒂安的身上，洛瑟瑪驚愕的望着自己的女兒，半晌才開口問道：“孩子，為什麽……難道你在懷疑自己的能力嗎”
克莉斯蒂安直視着洛瑟瑪亮綠色的眼睛，她知道，那充滿期待的目光裏承載着父親的心願……拒絕，是需要很大勇氣的。
“不，父親……我從未懷疑過自己……更未懷疑過自己的信仰。我是聖騎士……要我做違背原則的事情，我做不到……”
忽然，一個刻薄的聲音打破了死寂的沉默……
“你究竟在裝什麽清高！”
女伯爵鄙夷地望着克莉斯蒂安，斥責道：“吸取魔能水晶的魔法師不計其數，連同殿下自己也吸取過惡魔的能量……你以為我們都堕落了，就你一個人很高尚，很純淨是吧？！你不願意吸取穆魯的能量，害怕背負這個罪名，可我不怕！！！”
“女伯爵，你請自重！”羅曼斯拍案而起：“克莉斯蒂安根本就不是害怕承擔責任的人，她在為殿下出生入死的時候你還安坐在銀月城裏呢……你沒有資格質疑她對殿下的态度！管住你那張嘴！”
“你居然如此對一個伯爵說話！”
“王子殿下如此高貴尚且知道尊重自己的屬下，而你……身為伯爵……”
“都別吵了！”
洛瑟瑪威嚴的聲音使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克莉斯蒂安，你真的不願意替殿下訓練騎士嗎？”
“如果要通過這種方式……我不願意。”克莉斯蒂安的回答斷絕了羅曼斯和洛瑟瑪最後的期望，她說完，便走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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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在黑暗的掩護下，她走進了穆魯被囚禁的地方，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她蒼白而疲憊的面孔，她靜默地凝視着這個純能量體，恍惚中，這個被稱之為穆魯的生物似乎也在注視着她……
“聖騎士……我能感受到你內心強大的力量。”
她不知道這個聲音是從什麽地方傳來的，但她知道，這是穆魯的聲音……
“我不會抽取你的能量，但我也不會救你……父親他需要你的力量，而我，并不希望和父親背道而馳。”
“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為了不讓凱爾薩斯王子用心血換來的力量之源成為挑起血精靈內部争端的對象，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
克莉斯蒂安驚訝地後退了幾步：“你怎麽知道我的想法？”
“因為我在傾聽。”
“那你一定知道，我并不是因為同情你才拒絕父親的……只是因為聖騎士的原則，以及……凱爾……”
穆魯沉默了許久，寬懷地說道：“這兩點足以證明你的高尚，孩子。”
“穆魯……你能預知未來嗎？”
“我看見了我的未來……我會被女伯爵莉亞德琳抽幹神聖力量，最終失去理智，變為殇魔”面對自己的未來，穆魯表現得異常平靜，如此坦然……
“為什麽……你沒有仇恨，沒有恐懼……”
“因為這是我的命運。現在，它找上門來了……”
就在這時，穆魯的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則是女伯爵傲慢的聲音：“既然你放棄了穆魯，為什麽還會出現在這裏！”
“你無權幹涉我的自由。”克莉斯蒂安轉過身，冷淡地答道。
“它現在是我的。我才是聖光的主宰……”
克莉斯蒂安不屑于再和女伯爵争執什麽。
“在你為了力量抛棄信仰時，你已經成了它的奴隸。在你被這種所謂的‘聖光’反噬時，你就會明白誰才是主宰了。”
“在這時候還想危言聳聽嗎？”女伯爵不屑地笑了笑。“這樣的結果，對我，對你，以及你父親都有好處。我可成全了你呢。”
“你是個什麽東西，你自己最清楚。”克莉斯蒂安如刀鋒般尖銳的目光使莉亞德琳為之一顫。雖然克莉斯蒂安失去了聖光，但她畢竟是強大的聖騎士，而自己只是一個牧師，在成為聖騎士之前，莉亞德琳根本不是克莉斯蒂安的對手。
“我會離開銀月城，這已經是最後的讓步。你那些勾心鬥角的伎倆別以為我不知道……如果你敢再算計我父親……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她說完，便與女伯爵擦肩而過，一瞬間，莉亞德琳甚至以為克莉斯蒂安會刺她一劍……
“你這個不可理喻的家夥……居然敢威脅我！！！”
女伯爵咬牙切齒地望着克莉斯蒂安遠去的背影，渾身瑟瑟發抖……絲毫沒有勝利者的優越感。相反，她覺得仿佛自己的脖子上正架着一把劍……
與此同時，黑暗的角落裏，一雙雪亮的眼睛正靜靜地注視着這一幕。
離開日怒之塔以後，克莉斯蒂安獨自回到了鷹翼廣場，将一封信留在了洛瑟瑪的門前。就在她準備離開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導師……你要去哪……”
“西格，你怎麽……”
“剛才……我都看到了。”西格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導師……請不要離開銀月城！！！你現在的傷勢要是離開了這裏會很危險的！！！”
克莉斯蒂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裏已經容不下我了，西格……我幾乎冒犯了所有人。那些關于我的傳言……”
“我才不會相信那些東西！！！黎明之刃騎士團都明白導師的為人……要是你離開了銀月城，黎明之刃該怎麽辦……”
西格低下了頭，沮喪的淚水劃過他純淨無瑕的面孔……
“導師……你知道嗎？自從那次看見你為了保護殿下而與冰霜巨龍搏鬥……我便決心成為一名像導師一樣的聖騎士……後來，你當着聯盟，撕開了加裏瑟斯那個小人虛僞的面具，讓我明白了騎士精神的真谛……早在加入黎明之刃以前，我就已經十分敬重您！對于黎明之刃的每個騎士來說，你都是我們的精神支柱，你的正直，勇敢，忠實，堅持鼓舞着我們每一名聖騎士……如果你要離開，也把我們帶走吧！”
克莉斯蒂安扶起了年輕的騎士，平靜地說道：“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西格……我願化作凱爾薩斯殿下手中最鋒利的劍刃，斬斷黑暗，帶來奎爾薩拉斯的黎明。我不能親自葬送了殿下用生命換來的東西。如果我留在銀月城，和女伯爵的争端無可避免，那時，辛多雷會分裂成兩派……那麽，殿下拿來挽救族人的穆魯會成為內鬥的導火索。這些都是殿下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西格……我必須離開這裏。”
“可您能去哪？外面到處都是瘟疫！！！”
“洛丹倫……那裏有我最後的牽挂……”
作者有話要說： 洛瑟瑪：你見過比我更醬油的老爸麽？女兒回銀月城回了三次，每次都是因為某個男人離開了！
羅曼斯：哎，阿強啊，您就認了吧，Once an 阿強, Forever an 阿強……我是赫菲斯特他爹，打醬油我認了，我兒子打醬油打得多慘我就不說了……
提裏奧：你們誰敢跟我比慘？沒看我的名字都在主角裏面嗎？居然60多章都沒個影……連個臺詞都沒有！你們至少還有醬油打，我呢？連個醋都打不着！
泰納瑞斯/阿納斯塔裏安：你至少還是個主角吧？我們身為兩個主角的父親，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就領便當了！！！
紮肯：請問……兩位是誰？是演員的親屬麽？！
泰納瑞斯：泥煤啊！！我是阿爾薩斯他爹！
阿納斯塔裏安：我是凱爾薩斯他爹啊！！！！
紮肯：餓……這……當爹的人你傷不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