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怪醫
三人聯手做好菜後,蛋糕送上門,是個大蛋糕,還貼心的畫上孟以名字祝福他生日快樂。孟以內心美滋滋,孟悠開心地把皇冠戴上他的頭,并開心抱住他親一口:“小以,生日快樂。”
孟以卻急忙推開眼前腦袋:“我十六歲了,以後爸爸不可以随随便便親我!”
孟悠“咦”了一聲,表示難過地說:“那爸爸想要親親你怎麽辦?”
孟以笑着說:“我可以親爸爸啊。”
孟悠“哦”了一聲:“是哦……”可這好像有什麽不對。
程鴻煊拿出生日禮物——一塊玉佩遞遞給孟以:“小以,生日快樂。”
孟以接過,開心地戴上脖子露出燦爛的笑容:“謝謝程先生。”
孟悠催促兒子:“快點蠟燭許願。”
三人一起把蠟燭點亮,孟以閉上眼內心許了個願,之後吹滅了蠟燭。孟悠好奇問:“許了什麽願望?”
孟以神秘兮兮地說:“秘密。”
孟悠忍不住揉了揉兒子的腦袋。
這頓飯,三人吃得開心極了。
第五區。
經過三天的解剖研究,黑百合接到怪醫範蕭的電話。他與堂主尹然也前往,來到被遺棄的地鐵道下。
這一條地鐵道,在盛宗禮去世後停工。沒有上頭撥款,各區當家也不願出錢,因此永久停工。而第一條地鐵道,全長35公裏,這條線路,起于第一區,止于第八區。因荒廢的原因,這35公裏的地下鐵道,變成了聚居的“地下城”。有人順着地鐵道又挖,挖出了可住的屋子。
總的來說,這裏住着一群不願與地上人接觸的“地下城”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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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醫範蕭便住在這裏。
他是最早住進“地下城”的居民,并占據了原有的地鐵相關配備室,然後挖掘擴大改造成一個獨立的醫療室、實驗室、無菌室、冷凍室等。
曾有人想占據他的地方,後被弄得半死,再也沒有敢打主意。
黑百合和尹然也從地鐵口進入地下,一路上,看到不少“地下城”的原住民,他們或站或坐在階梯上抽煙談話,又或喝酒吃東西。這群與世隔絕的人,像黑暗裏的野獸似的。他們目光掃向美麗得不可方物的黑百合還有忠實他的狗尹然也。
經過觀察發現,這兩個人不是他們能夠打劫的對象。
那個不男不女的人妖,實力很強。跟在他身邊的西裝男,實力也不弱。不想喪命,就別招惹他們。
判斷後,“地下城”居民收回目光。
到地下鐵,往右邊走了一段,便看到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張椅子上抽煙。這個人,是範蕭,他背後是他的家,也是他的實驗室。
看到黑百合,他招呼道:“喲。”
黑百合上前:“範蕭,如何?”
範蕭摁滅煙站起:“跟我進來。”
三人進入裏面的一間資料室,在堆滿亂七八糟的資料的架子上,範蕭拿出解剖結果,把文件遞給黑百合,便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你送來的屍體,他的基因和普通人不太一樣。”
黑百合翻看起來,他一面看,一面聽範蕭講解……
總之,那具屍體與正常人類的基因不同,便是這種不同,他的身體機能比正常人類強好幾倍。
“你知道World WarII戰争的‘天使計劃’嗎?”範蕭拿出一支煙想抽,但看身處資料室,卻不敢點燃,于是把香煙留在手裏把玩。
“那是什麽?”黑百合問。隐隐的,覺得這個問題,與這件事有着很大的關聯。
“World WarII戰争期間,幾個國家為了獲取戰争的勝利,進行了一場人體研究。使用藥物改造人類的身體,改變人類的基因。這些人,被稱為‘天使’。但實驗結果,只有少數成功。成功的那部分,破壞力十分強大,一個人,堪比一支軍隊。”
“後來呢?”
“後來戰争結束,十分危險的‘天使’們,成為了棘手的問題。人體實驗開發,無疑是違反道德和國際人權。雖然各國在制造‘天使’時十分隐蔽的,但這件事,是瞞不住的。國際人權機構要求調查‘天使計劃’。為避免麻煩,那幾個國家決定毀滅實驗室和屠殺研究人員與‘天使’們。一部分得到風聲的‘天使’,在被毀滅之前,聯手逃了出來,混在普通人之間消失了。沒能逃走的那部分,連同實驗室被燒得一幹二淨。”
“這麽說來,這個男人身上有‘天使’基因血統?”
“是的,他很大可能是‘天使’們的後代,才擁有者極端的破壞力。但也有可能,他是開發出來的新型‘天使’。我也是第一次接觸到‘天使’,在沒有研究資料的情況下,很難判斷,他到底是‘天使’的後代,還是新型‘天使’。”
“所謂新型‘天使’,是有人拿到了World WarII的資料,而繼續研究開發嗎?”
“不排除這種可能。資料和相關研究人員雖然都燒光了,但逃走的那部分‘天使’的腦袋裏或許儲存着‘天使計劃’的資料。”
“假如這具屍體,不是‘天使’的後代,而是有人暗中重啓‘天使計劃’。那意味着,這個計劃已重現人間。範蕭,你能開發出藥物吧?”
黑百合和範蕭的話,讓尹然也感到心驚,他覺得,自己闖入了巨大秘密的漩渦之中。
範蕭罷手:“沒有相關的研究資料,我做不到。”
黑百合露出笑容,這個笑容,如同暗夜盛開的花朵,美豔不可方物。
“現在做不到,以後會做得到。這麽吸引人的東西擺在眼前,你又怎麽會輕易舍棄。”黑百合一眼拆穿。不然,範蕭也沒有資格蝸居在這裏搞研究和行醫,直接上去做個普通醫生算了。
範蕭一笑。
真不愧是黑百合,瞞不住他的眼睛。
是的,有現成的屍體,有這個瘋狂的事情擺在眼前,怎麽可能不去研究出制造“天使”藥物呢?
他要的不是“天使計劃”帶來的利益,而是研究過程中那種的快感,還有把藥物制造出來的成就感。
“黑百合,你想從我手裏拿到什麽?”
“我想成為‘天使’。”
黑暗裏,黑百合背後,似張開了黑色的羽翼。
“好,我會讓你成為天使。”試驗品也有了,就差他動手研制了。
“你知道烏鴉嗎?”黑百合繼續問。
“南州市裏,沒人不知道他。”
“你認為,他是‘天使’的後代,還是新型‘天使’?”
“後代。而且,這具屍體完全不是烏鴉的對手。”
“我明白了。”得到答案,黑百合告辭:“那麽,期待你的成果。”于是,帶着尹然也離開。
在他們走後,範蕭折斷手中煙:“真是的,一個個都在算計……”
獵狗比利死亡第五天。米國黑手黨家族“公爵”威廉把各軍團首領召集一起。有人說風涼話,有人自我推薦前往,有的建議先做調查再前往。
起初,威廉沒把南州市放在眼裏。在他眼中,一個小小的東方國家黑道,不過是一只能随時捏死的螞蟻,故派出比利,任由他狩獵,然後把軍火帶回來。但他想錯了,直到今天為止,比利已失蹤五天。這五天,他們完全聯系不上那家夥,現在,那人不知生死。如果是被抓了,他相信比利就算是死也不會出賣他們。可他擔心的是,比利身上的秘密會被人發現,如此一來,他的屍體會被人研究個透。
“我猜,那家夥被人殺了。”“布娃娃”艾米麗說。
“能殺掉比利的,只有‘天使’血統的人。”“手術師”傑克說。
“那座東方城市,或許存在着和公爵一樣的真正‘天使’。”“畫家”約瑟華猜測。
“這麽一來,軍火極有可能在這名‘天使’手中。”“天使殺手”艾爾瑪說。
“我們需要從長計議。”唯一的黑發黑煙的軍團首領,“鋼琴家”夏佐說。
“請讓我去吧。比利是個魯莽的家夥,他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只要把這件事交給我,我一定能把殺害比利的家夥殺掉,并把軍火帶回來。”“手術師”傑克接着說。
六名軍團首領吵鬧不堪,每個人持着不同的意見。威廉擡手,所有人安靜下來,他掃視一眼手下說:“你們的力量比不上真正的‘天使’。而南州市,到底有多少個‘天使’血統的人,我們不得而知。現在再派人前往,本作為狩獵者的你們,或許會和比利一樣淪為獵物。”
“公爵大人,請下命令。”“布娃娃”艾米麗說。
他們這些“新型天使”……天使的半成品,永遠追随真正的“天使”——威廉公爵大人。
“夏佐,我需要南州市所有的資料。”威廉下令。
“是,老板。”
“今天的會議到此為此,明天,我将作出新的決定。”
所有人站起對威廉行禮:“是,老板。”
衆人散去。
宅邸房間,夏佐拿出電腦調查南州市。
得知這是一座黑道自治的城市時,還驚訝了一下。可随着深入調查,發現他們真的小看了這座東方城市。
一城十二區,十二位首領控制着這座被遺棄的城市,他們互相牽制着,在本土上制造出許許多多的違法東西,然後将這些東西輸入其他國家獲取巨大的利益。
查了一下南州市黑道的生意網,密密麻麻地,像個蜘蛛網一樣把全球都網住。就連他們的米國也不列外,也存在着與他們交易的人。
這個發現,讓夏佐感到心驚。
難怪敢吞并他們的軍火。
接着,調查十二個區的首領。發現除了第八區以外,所有的當家首領全部被人公布在網上。畢竟是黑道犯罪組織,只要深入調查,便能得到他們的資料。
只有第八區,目前,沒人知道首領是誰。
經過一夜調查,夏佐把調查所得發到主子和其他軍團首領的郵箱裏。
其他軍團收到打開看。看完才明白,他們似乎真的小看了這座城市。
第二天,家族大廳裏。威廉和軍團首領再次開會。
他們已看了夏佐發來的資料,今天,再也沒有人主動提議自己一個人前往。盡管盤踞在南州市的黑道們不放在眼裏,但那裏有“天使”血統的人,莽撞前往說不定和比利一樣栽跟鬥。
可他們可是全球聞風喪膽的黑手黨家族。如果一個小小的南州市拿不下來,豈不是有辱名號。因此——
“今天下午,前往南州市。”威廉下令。
“是,老板!”軍團首領們站起向他致禮。
即使南州市有“天使”,他們依然能踏平這座城市。讓竊取軍火,殺害比利的人付出代價。
“真是好久沒有出征了。”“狼鷹”喬納森磨掌擦拳。上一次出征,他們毀掉歐洲某個城市半座城,那之後回到米國修整。這次,将南州市作為戰場,他已經迫不及待将那座城市變成地獄。
“我們一定會給南州市帶來一個美妙的回憶。”“布娃娃”艾米麗說。她明明長着一張娃娃臉,卻說着十分可怕的話。
其他軍團首領,也将期待到來的行程。
此時,南州市的人還不知道即将迎來毀滅的命運。
南州市。因為放假又是夏天,孟以拉着爸爸去海邊沖浪。
想了兩天,孟悠決定等學校開學,繼續在學校附近賣煎餅,晚上前往第一區不變。拖程鴻煊和賴少情的福,他的生意比以前好一倍。現在,即使早上不出攤,也能夠維持現有的生活。
暑假的夏天,他還是得好好陪伴兒子。
拿着手機一路拍,父子兩乘坐電車來到第八區,向第八區銀灘管理交了錢,便向大海跑去。
第八區,隸屬于“七星組”的地盤。而七星組的當家,叫上官元華。這個人從未在人前露面,因此這個區的當家到底是誰,沒人也不知道。至于“上官元華”這個名字,是不是糊弄人的,也不清楚。說不定,這個名字背後是張牌位呢,這種事情,又不是沒發生過。
現在,每次對外交涉的,都是第一當家出的面。
父子兩到海邊猛地一頓拍照後,才把手機和衣服寄存到櫃子裏,接着朝大海撲去。
第八區的銀灘和第九區的港口不同,但控制者絕對都是本區當家人。第八區銀灘對外收費度假旅行休閑,面向南州市的各大黑道和普通人,每年夏天,來海灘游泳沖浪的人不少。
今天有風,但浪不高,孟悠沖浪比不過兒子常常翻進海裏。孟以總是笑着大喊:“爸爸要這樣才能平衡。”
可孟悠屢屢失敗,他發現自己一點也不适合沖浪,幹脆在海裏游起來。戴着泳鏡下潛。隐隐約約地看到一個人往海底沉,吓得游過去抓住對方的手,把人往海面上拉。
人剛探出腦袋,被他救起的單眼皮小子突然睜開眼大罵:“大叔你想幹什麽?變态啊你!”一句話,引得附近的人投來目光。
也把孟以引了過來,他撲上被救起的小子大聲說:“我爸爸才不是變态!我爸爸才不是變态!”
“松手!快給我松手!”
“道歉,給我爸爸道歉!不然我不松手!”
“我才不要道歉……”
海裏,兩個小子打得難解難分。
“給我住手啊!”孟悠伸手,往兩個小子腦袋上一人一個拳頭。
“哎喲!”兩個小子,總算是消停下來。
銀灘岸邊,孟悠買來冰淇淋一人遞出一個,腦袋上長包的兩個小子接過。
“謝謝爸爸。”
“謝謝大叔。”
于是開心地吃了起來。
一面吃,孟悠一面問:“你叫什麽?多大?多高?”
那小子回答:“蒼萊,十八歲,一米五八。”
孟以高興說:“我叫孟以,十六歲,我有一米六哦,我比你高哦,我比你高哦!”
蒼來“切”了一聲:“過兩年我也能長高。”
孟以得意地說:“但我現在比你高哦。”
蒼萊手癢癢的,想把手中的冰淇淋糊到孟以臉上。
孟悠打斷兒子的得意:“好了,以後你再不好好喝牛奶,也不會長高了。”
孟以癟嘴:“我才不要喝牛奶。”
一旁蒼萊“哈哈”取笑:“明明是個男孩子,卻害怕喝牛奶?哈哈哈哈,好好笑哦。”
孟以反駁:“我才不害怕喝牛奶呢。”
蒼萊三兩下把冰淇淋吃光:“咱們兩個來比賽沙灘排球吧。”
孟以站起:“好!我一定贏下你!”
蒼萊點燃鬥志:“沙灘排球,沒人能贏得過我。”
其結果,兩個人比得難解難分,都贏得十分艱難。同時,太陽底下,氣喘籲籲,汗流滿面的的兩人內心同時說了句——這家夥,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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