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二更（蟲）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看到本來還一臉輕松的三個小孩以及面色凝重起來，顯然是察覺到了什麽東西，而且特別嚴肅那種。
“怎麽了，桐生老師？”太宰治問了一句。
桐生流回頭看着自己的兩個學生，他輕抿着嘴唇，臉上的神情還是很嚴肅。
“小流，我先去？”
小天狗也是躍躍欲試，但神情沒有剛剛想要和中原中也那種比試的輕松，和桐生流一樣很凝重。
桐生流走上前，他朝着中原中也他們擺手。
“你們先在這裏等一下，”桐生流輕聲啧了一聲，藍色的雙眸中帶上了幾分的不屑，“什麽東西。”
“是沖着小流來的呢。”螢丸笑着說，但他背上的本體不知道什麽時候用什麽姿勢已經被他取下來。
“不要把責任推在我身上，”桐生流淡淡地說，他頭也不回，“當初是你自己來的，我還沒有召喚你。”
“我哪裏管？反正所有的鍋都是小流你的。”螢丸雙手握着本體，他朝旁邊的小天狗眨眨眼，“少羽要和我一起，還是幫小流？”
小天狗拿着自己的笛子，他稍微輕松一點，“小流大人？”
桐生流閉上眼睛，意識放在剛剛出現異樣氣息的方向。
還是那股熟悉的氣息——來自彼岸。
收回意識之後，桐生流皺着眉頭，他有些苦惱。這次逃出來的妖，有點棘手啊。而且齊木楠雄也不在這裏。
呀咧呀嘞，桐生流心裏忍不住默念齊木的口頭禪。但念着也沒有用，齊木估計是等不到了。
雖然是神明，但神明也不是萬能的呢。就比如他，生于高天原的堂堂桐生大人就不具備預知這種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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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中原。”桐生流叫了一下。
倆人走近桐生流，但一眼望去還是空蕩蕩。
到底看到了什麽哦？
但還沒有要問出什麽，忽然眼前視線就一片黑暗，眨眼之後，再睜開眼睛。發現他們已經不在剛剛環境雅致的咖啡店，而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星空。
“這是我召喚的異空間。”桐生流輕聲解釋說。
“異空間？”中原中也念着這個名字。
“哦呀？原來桐生老師的異能其實是精神空間系的嘛。”太宰治絲毫沒有感覺到威脅，他還是笑眯眯地說。
“我把它們騙進來了。”桐生流又說，但是對小天狗和螢丸說的。之後他才回頭擡頭認真地對着中原中也和太宰治說：
“這片空間裏有很多東西，比如邪靈。”桐生流語氣還是很平淡，“但你們應該有自保之力。”
“邪靈嗎？”太宰治捏着下巴，“唔......其實相對這些肮髒的靈魂，還是自由快樂地死去更令人愉悅呢。”
桐生流又看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面色跟着凝重起來，他可沒有太宰治那麽心大。
“如果是幫你們解決一些困難倒是可以，而且也可以交換一下和諧讨論關于入學話題的機會。”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桐生流絲毫不給中原中也見縫插針的機會，他雙手揣兜，仰着下巴看空中慢慢裂開的裂縫。
“如果不解決的話，它們也會對這片空間的所有生命全部殲滅。”桐生流面不改色地說。
“咦？”太宰治随口說，“既然桐生老師是雄英的老師，這個時候應該是老師您來保護我們哦。”
“哦。”桐生流也是敷衍地說。
裂縫那邊已經漸漸出現了很多大霧，濃霧散去之後才出現了數道時間溯行軍的身影。
“只有這些嗎？”太宰治說。
雖然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還在能力範圍之內呢。
“當然不是哦，”螢丸走了出來，他臉上的神情終于輕松起來，“這些是我的獵物，小流的在後面排隊哦。”
說着小小的大太刀已經身體輕盈地轉身到了那邊出現的敵大太刀群裏。
雖然大家都是大太刀，但人型一比，差距還是很大的。
而身為優秀的英雄科班主任，桐生流不忘繼續給自己的學生傳授知識。
“中原同學，你看到了吧。”
已經做好準備的中原中也：“？”
看到什麽？
“螢丸就總是那樣，我行我素。”桐生流面容平靜，“他本體是一把大太刀，現在和他交戰的也是大太刀，但螢丸是長不大的。”
中原中也：“？”
等等，你在說什麽？
“已經來了。”桐生流後退幾步。很自然地退到兩個少年身後，他語調自然地說，“我對這些東西有點陰影，我希望你們能夠發揮出來屬于你們組織的強大力量。”
中原中也還是：“？”
說完，那邊的裂縫又生出了一股濃霧，但是那濃霧并不是和剛剛一樣只是出現片刻，反而是越來越多的趨勢。
桐生流淡定地捂住鼻子，他回頭正想和小天狗以及太宰治他們說也要捂鼻子時，那些霧氣已經有幾絲飄了過來。
桐生流眨着眼睛：哎呀。
“怎麽了嗎？”小天狗隐約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尤其是桐生流現在露出的陌生表情。
“沒事。”桐生流還在捂鼻子，最後他幹脆在他們幾個周圍又喚出一道結界，把他們和那些霧氣都阻隔起來。
“那些霧氣裏面有一些難纏的邪靈，制造這些邪靈的妖具有預知未來的鏡妖。”
“鏡妖？”小天狗對這個稱呼有點陌生，他們那邊可沒有叫這個名字的妖怪啊。
太宰治還是捏着下巴沉思。
“嗯......但是這種非人類的物種，果然還是要小少羽和桐生老師來解決比較好呢。”
“小流，那鏡妖在哪裏？”小天狗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其餘人紛紛看向現場唯一知情的桐生流，桐生流頗為心虛地咳了幾聲。他掃了他們三個還看了那邊的螢丸，然後語重心長地開口：
“你們沒有一個可以逃避，除了我。”
三個：“？”
桐生流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鏡妖是反射了你們自身的過去和未來，剛剛那些霧氣你們已經吸進去了，所以你們周圍會出現一些好玩的東西。”
“比如呢？”太宰治問。
“渴望、恐懼或者未來的自己。”
“那麽我身邊會出現一個漂亮優雅的女士嗎？”
中原中也嫌棄地遠離太宰治一點。
“螢丸大人。”小天狗看向那邊已經解決完了時間溯行軍，但還停在原地的螢丸。
“他在做什麽？”中原中也眯着眼睛凝視着那邊的動靜。
“他的已經出現了。”桐生流平靜地開口。
“哦豁！”小天狗驚呼一聲。
太宰治一邊看一邊點頭，他自己湊近中原中也，“吶，中也，你覺不覺得那人很眼熟啊？”
中原中也又挪開一點，但他也還是循着太宰治的視線看過去，只見到那名穿着華麗出陣服的小大太刀雙手握着自己的本體，但站在他不遠處的那道身影穿着和螢丸一模一樣，只是型號打了幾號。
“嗯，應該是大太刀螢丸。”桐生流直接斷定，他輕松起來。
果然螢丸一直糾結他身為大太刀卻和小短刀們一樣，而不是和太郎太刀他們身型高大，很雄偉的樣子。
遠遠打量那邊的大太刀螢丸，長相和螢丸還是很相似的，只是臉上表情和螢丸的朝氣活潑不太一樣，反而有一些慵懶，甚至還有黑眼圈。
呀呀呀，這個表情有點眼熟啊。桐生流眯着眼睛繼續打量，怎麽不直接加上一副眼鏡？這人明明就是披着螢丸的皮的明石國行啊！
“螢丸大人可以應付嗎？”小天狗上前幾步。
“可以，所以少羽你先出去。”桐生流說。
小天狗乖乖走出結界，然後抱着自己的扇子和笛子，他歪着腦袋問：“做什麽呀？”
桐生流身後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頗為默契地朝着小天狗身後指着。小天狗疑惑地回頭，但臉上的茫然漸漸地消去，望着身後那名飛在半空中，扇着巨大但羽毛柔順的羽翼的天狗。五官和小天狗也很相似，雖然是飛起來的，但見着體型很是高大。
但在桐生流看來眼前的這個大小天狗和晴明家那個大天狗并沒有什麽差別。一時之間這人不知道是小天狗眼裏的憧憬還是渴望了。
但是根據對小天狗的了解，這大小天狗怕不是他的兄長，而是長大之後的少羽大天狗。桐生流有點疑惑，少羽他對大天狗的身高是不是有什麽誤解啊？
但小天狗完全沒有桐生流想的那麽多，他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驚喜起來。
對，就是這樣！他堂堂大天狗之後長大就應該長這樣，而不是像自家的兄長一樣一米六！
想着，小天狗已經扇着自己的小翅膀飛到大小天狗那邊去。
桐生流又趁機和中原中也唠叨：“少羽也是這樣，長不高了。”
中原中也沒有反駁，他的視線仍然落在那兩只天狗身上。
“真，真的可以看到自己以後的模樣嗎？”眼底的神色帶着求知欲和淡淡的渴望。
“中也長不高的啦。”太宰治擺擺手，他學着剛剛桐生流說話的語序。
但話剛剛說完，太宰治就直接被旁邊的身高一米六的少年面不改色輕松地踢到一邊，然後不回頭地冷漠望着前方。
桐生流對他們的相處方式并沒有什麽意見，只要弄不死人就可以了。他看着太宰治貼着結界，然後慢慢地順着結界滑下來，聲音還挺好聽。
“不會。”桐生流搖頭，話題又回到剛剛那裏。
“嗯？”中原中也疑惑。
“因為根據我推測，那個大家夥應該是奔着你們來的。”畢竟那邊的東西身上有你們兩個人的氣息。
“什麽？”中原中也順着視線望去，只見到那邊略遠的地方居然慢慢地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頭顱，頭上帶角。
“那是......”
”龍？”桐生流說。
中原中也：“！？”
什麽鬼東西？
中原中也說：“不是會出現自己的未來嗎？或者是恐懼，我對着家夥有什麽恐懼？”
“啊，難道中也小時候聽大人講故事，被裏面的惡龍吓到哭了嗎？”太宰治走回來，聽到他們對話，就自來熟地加入話題。
穿着大衣的少年被中原中也單腳踩在地下，他面容嚴肅地盯着那邊身體越來越清晰的巨龍。
”是未來。”桐生流皺着眉頭，這就是自己并不具備的預知能力。
“未來？是說這家夥以後會變成那副醜樣子嗎？”
“哎呀，中也那麽說我很傷心哦。”太宰治還是一臉笑意，他雙手用力拉開踩在胸前的那只腳。
“大概是你們兩個人的未來，”桐生流回頭看着這兩個人奇怪的姿勢，他無視了之後說，“是你們的未來某段時間，你們一同對付了眼前這頭怪物吧。”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安靜下來，倆人看向已經完全顯形的巨龍，未來的某一天，他們居然會面對這種怪物？而且......倆人又默契地看着對方，中原中也立馬收回視線。
“怎麽可能？”
“接下來是你們的事情。”桐生流雙手背在身後，“反正它只會攻擊你們兩個。”
不等他們說什麽，桐生流自己已經後退，而結界也跟着消失。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
說好的班主任呢？為什麽都不關心學生的安危？
大家的對手已經都出現了，桐生流是輕松起來。他看着他們已經進入戰鬥，然後開始糾結起來：哎呀，要看誰的戰鬥呢？
但離自己最近的就是天狗組了。
羽刃暴風和羽刃之風已經交織在一起，但很明顯，
第一回 合裏，桐生流就看到之前在晴明那裏就他給自己看的關于少羽大天狗的童年視頻，就是像現在一樣——被自己喚出的風給刮倒了什麽的。
忍住笑意，桐生流捂住嘴巴然後打算看別的轉移一下注意力。
而最先開戰的螢丸兩個已經進入白熱站。畢竟是跟着自己時間最長的生靈，桐生流對螢丸的實力很了解而且非常放心。只是随意看了一下就轉移了注意力。
算了，那就觀察自己的學生吧。C班的名冊被桐生流召喚出來，他已經把橫濱的資料調到第一頁。
桐生流拿着筆邊看邊記錄他們的戰鬥以及個性特征。
桐生流皺着眉頭，雖然中原中也他們在對付的那頭巨龍是從他們身上未來的投射而出現的，但很明顯，對于現在看起來關系并不是很融洽的他們來說，他們這個時候正在被巨龍摁在地上摩擦。
哦豁。桐生流并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畢竟是他們自己未來的對手，不可能不會應付不了的。而且鏡妖的實力也不是那麽通天，這裏所看到的敵人都只是幻影，更不用說之前鏡妖已經被自己在黃泉的時候驅除過，實力更不如從前了。
嘛，既然是夥伴，那就是一起面對敵人而培養起來的默契和經驗。看起來他們應該沒有合作幾次吧，而且......桐生流抿着嘴巴，而且他們只見到信任并沒有培養起來呢。
桐生流已經徹底進入了圍觀模式，看中原中也和太宰治被虐慘了，就看看旁邊另外兩個隊伍。大家的進度都不錯，就差這倆沒有信任感的二人組了。
哦呀，這樣下去，非得要等鏡妖被自己的結界消耗完能量了，巨龍才會消失哦。消失之前你們還是會被繼續虐哦。
桐生流同時把這個認知強行放在那倆人的腦海裏，但那麽注意下，只是看到他們表情有那麽一點變化而已。行動倒是不怎麽行動。
“喂，中也，你要加油哦。”太宰治雙手放在嘴邊充當喇叭對着已經站在巨龍身上的中原中也說。
“你閉嘴！”中原中也氣息已經紊亂起來。但他視線多留在太宰治身上。
他的異能“人間失格”可以消除別人的異能。
不然......
“喂，太宰。”中原中也擡頭看着那亂動的巨龍，然後低頭看地面的太宰治，“我們可以商量一件事嗎？”
太宰治彎起嘴角，眼底的神情平靜下來，他笑着看自己可能已經骨折了的手，“嘛，我要考慮哦。”
“閉嘴！”說完，中原中也身上的光線忽然變得密集起來，身上的氣息也越來越讓人覺得壓抑。
待在安全區域內的桐生流滿意地點頭，然後低頭寫一寫筆記。
“小流。” 螢丸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回到桐生流旁邊了。
“解決了？”桐生流頭也不擡，對于螢丸能夠自由出入自己的結界是他給螢丸的一個特權。
螢丸抱着自己的本體，他點頭，臉上還有剛剛打鬥而滲的血跡。但精神看起來還可以。
“少羽還沒有好哦。”螢丸也進入圍觀模式。
“嗯，”桐生流還沒有擡頭，“我還以為你要和我說一下關于剛剛的敵人問題。”
“嗯？”螢丸笑着說，“只要确定是敵人就砍，還要有什麽理由嗎？”
看看，這就是自己最喜歡的保镖，話少刃狠。桐生流感到很驕傲，他空出一只手拍拍螢丸的頭，表達一下鼓勵和帶着老父親的愛意。
被圍觀的小天狗只是最開始被對面的羽刃暴風刮倒一次而已。而且就像是桐生流說的，鏡妖的實力受損以及敵人只是幻影。小天狗意識到自己已經比之前長大了一點，并且羽刃之風的力量他已經完全掌握了。被自己的力量喚出的風吹飛什麽的，簡直就是黑歷史！
最後一道風柱落在大天狗身上，而它也跟着風柱而消失。
小天狗扇着小翅膀停在半空中，他對着大天狗消失的地方忽然陷入沉思。其實，相對力量，身高好像也不是很重要的。而且要追求大義，擁有一個強大的力量才是根本。
想明白之後，小天狗才抖着翅膀飛回地面。桐生流感覺到氣息，把自己的結界打開之後讓小天狗進來。
“小流大人。”
“嗯。”桐生流敷衍地擡頭擡手摸摸小天狗的頭，順便摸一把小翅膀。滿意之後，繼續低頭看自己的學員個性筆記。
“小流，這次歷練，吾的感悟很深。”小天狗面容嚴肅，“對于崇天高雲的征服和大義之路的追求，我也是有了新的啓發......”
桐生流停下記筆記的手，他擡頭看着前面一處，然後轉頭對着螢丸說：“你和他讨論。”
然後低頭不理小天狗。
螢丸：“......哦。”
螢丸把小天狗拉到一邊，然後也換上了和小天狗一樣的嚴肅表情：“對，我剛剛看到那個長大之後的我之後，我也是很震驚。”
小天狗：“而在走近荊棘的路上，兩邊的黑暗總會要吞噬我們。那片星空裏都是充滿着邪惡的氣息。”
螢丸面不改色：“還好我及時發現了，不然我就差點收刀了，要是我那時候收刀了，我不就被敵人下先手了？”
小天狗還在叭叭叭：“誘惑與邪惡帶來的強大力量也會将我們完全吞噬，但吾總會記得當初的信念，一旦有着對世界充滿大義的堅定，無論什麽誘惑都只是墊腳石。而到時，大義将會落在世間的每一寸土地上。”
螢丸：“不過我猜到，既然是大大太刀，機動肯定會變的，看看石切丸先生就知道了。”
桐生流耳邊自動過濾了旁邊那兩個正在面對面，并且表情嚴肅各自說着不同話題的保镖的話。他停下筆，擡頭看向那邊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巨龍這種生物在現世很少見，甚至說只是傳說中的東西。桐生流對于這些擁有超乎普通人實力的少年還是滿心稱贊。這其實就是創造奇跡了吧。
但奇跡還在創造。桐生流把名冊放在身後，他看着已經進入一種奇怪狀态的中原中也，看着他身上的氣息，如果再這樣下去，中也也會吃不消吧。桐生流把視線落在那邊的太宰治身上。
手插在兜裏，長長的大仿佛已經把他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對，他的個性可以解除中原中也現在的狀态。桐生流啧了一聲，平時是吵得厲害，現在還是合作了不是？那剛剛的筆記還是對的，兩個人之間有信任感就好了。
巨龍一邊消失，而中原中也還停在半空，身上纏繞的光線也還在。甚至雙眸中的眸色都深得令人覺得惡寒起來，他面目猙獰地盯着巨龍消失的軀體，一動不動。
“中也！”太宰治沖着上面叫了一聲。
話音剛落，中原中也的身體也忽然失重往下掉。
太宰治彎起嘴角，他調好位置，準确地把小矮人接下來，中原中也身上的光線也瞬間消失。
“哦呀，又變成小貓咪了哦。”
“混蛋......”
在觀察的桐生流：“......”
十五歲而已，算早戀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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