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花瓶碎了,地上留着一灘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她就這麽無聲無息消失在了皇宮中。

“她去了哪裏?她去了哪裏?!!”太子赤紅着眼睛,手裏提着我的頭發。

“我怎會會知道?”

“她在哪裏???”他的手開始冒煙,發出焦糊味,被明汝一把抱住腰拖離了我。

我揉着被他扯痛的腦袋,繼續刺激他:“阿樂這個樣子能得罪誰”除了你誰能帶未如此險惡的殺機?”她死了也是因為你。她是被你害死的,被你!”

太子發出一聲悲鳴,步步倒退,最後狂奔着逃離了珍寶閣。

太子以為阿樂死了,變得瘋瘋癲癲。

他在宮裏到處找美麗的花瓶,想找到他的瓶中女,他的阿樂。

有一天他找到了加宗的寝宮,也不知這對父子怎麽起了争執,太子一怒之下将尖利的燭臺紮進了加宗的脖頸。

加宗流了一床的血,撲騰兩下就徹底死了。

太子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而就在這時,文陽侯和我爹的人馬勢如破竹,迅速攻破了都城,眼看就要殺進皇宮,時機把握的那叫一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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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裏一陣雞飛狗跳,沒人主持大局,大家走的走逃的逃。我也想逃,但我走不了。

一個醜八怪尚能在世間行走,一個渾身冒火的人能去哪裏?

珍寶閣前所未有的安靜,潮生沒了,阿樂沒了,門口的守衛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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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吱呀一聲敞開,披頭散發的瘋太子走了進來,手裏提着一把劍。

“你來殺我嗎?”

瘋太子下說話,直愣愣盯着我,緩慢靠近。

他華貴的袍服上沾滿了泥沙血跡,俊美的面容憔悴枯槁。

他舉起劍,我閉上眼。

一聲巨響,我栖身的水缸驟然碎裂,水傾瀉而出,很快流個幹淨。

“我不殺你。”

我睜開眼,看到瘋太子在笑。

他張開雙臂:“我要你把皇宮燒了,燒得一絲不剩,把我們都燒死!”

我坐在一堆碎片中,看着他大笑着把屏風劈碎,把燭臺劈碎,把能劈碎的都劈碎。

力氣用盡了,他拖着劍回到我面前。

“這下你滿意了吧?”他一邊笑一邊流淚:“妖孽!”

我身上燃起火焰,點燃了房柱,點燃了房梁,點燃了整座奢華的珍寶閣。

“滿意。”我也對着他笑。

笑着笑着,瘋太子兩眼一翻整個倒了下去,從他的身後露出了明汝的臉。

“我來帶你走!”說着他将一床濕棉被披在了我身上。

明汝帶我從暗河游出了皇宮。

身後是沖天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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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游了很遠,直接游出了城。

最後實在游累了,我趴在岸邊休息,問明汝以後什麽打算。

潮生死了,我沒死,駱家找是肯定回不去了,可我一個人是活下下去的,我需要有個人照顧我,這個人最好是明汝。

明汝說:“你不僅幫我完成了義父的遺願,還搞垮了一個朝代,你以後就是我的恩人,我會像孝敬我義父一樣孝敬你。”

我笑了:“我想去看看山川大河,看看人世繁華,可我只能生活在在水缸裏,你說怎麽辦?”

“那我背你。”明汝抛笑道,“你想去哪兒,我就背你去哪兒。”

我笑容更大:“對了,我好像還沒告訴你我叫什麽名宇。”

“你叫什麽?”

“我叫駱星火,‘日永星火,以征仲夏’裏的那個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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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汝給我弄來了新的水缸,比原來的小一點,連我一起少說也有三四百斤,他背上就走,不見疲累。

“聽說最後做了皇帝的是文陽侯。”

明汝背着我一晃一晃的,晃得我有點犯困。

我打了個呵欠:“那很好啊,說明文陽侯比我爹有本事。”

成為新帝的是文陽侯,我爹英名其妙就暴斃了,我那剛出生沒多久的弟弟則被過繼給了新太子。

是的,文陽侯有兒子。

我爹失算了,被文陽侯過河拆僑,用完就扔。

顯然,我那繼母也知道,他要是做了皇帝,一定會有更多的女人和兒子,靠他不如靠自已。

“你有沒有聽說關于新太子的傳言?”

“什麽?”我昏昏欲睡,最後索性閉上眼睛打起瞌睡。

耳邊是明汝輕柔的聲音:“新太子有着世間最美麗的容貌,卻天生殘疾,生下來就沒有手和下半身,給文陽侯批命的仙師說,他一生就這麽一個兒子,能不能做皇帝,全靠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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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潮濕的地牢,偶爾能聽到老鼠爬過的聲音,這裏關着瘋瘋癲癲的前朝太子。

皇宮燒毀了大半,燒死了無數宮人,他卻奇跡般活了下來。

只是毀了容,再沒有從前的好相貌。

嗒嗒嗒,自遠處緩步走未一名高大的太監,懷裏穩穩抱着一個花瓶。

花瓶上鑲滿了不同顏色的珠寶,琥珀、珍珠、瑪瑙、翡翠,顆顆價值連城,這世上再不會有一只比它更好看、更名貴的花瓶。

太監在舊太子的牢房前停下腳步。

裏面關着的人嘴裏咬着一根稻草,半邊臉都是被火舌舔過的傷疤。自從找到他,除了“阿樂”兩個宇,他再也下會說別的

一片寂靜中,突然,太監懷裏那名貴的花瓶說話了。

“你還能吹蕭嗎”’那聲音又低又柔,似曾相識。

舊太子一怔,緩緩轉向太監的方向,然後瞳孔一點點放大。

《星火燎原之倒轉陰陽》作者:邊想

續篇簡介:

《星火燎原之倒轉陰陽》延續上篇的畫風,火獸離宮,卻并沒有就此過起歲月靜好的生活……

明汝背着我一路逃出皇城,頭也不回地朝我憧憬的大好河山而去。

文陽侯的确成了皇帝,改國號為“用”,封了個花瓶做太子。但他這邊剛剛登基,那邊舊日朝臣便揭竿而起,擁立舊太子為帝。要反“角”複“禹”。

我并不奇怪有人會反他,我只是奇怪舊太子竟然沒有死。

我放的那把大火燒平了珍寶閣,也燒毀了大半個皇宮,照理來說,舊太子必死無疑,可他卻還活着。

明汝說這是他命不該絕,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天的旨意,我只知道,如果他還是那樣的性子,命再長也沒用。

“若是他想通了,放下那些個兒女情長,說不定倒能長成一個狠角色。

“他就該睡蝶夫人那樣的女人,而蝶夫人那樣的女人,就該被加宗那樣的男人睡。

這是道理,他們卻不想講道理,想講真愛 ……”

明汝接道:“所以他們一個比一個慘。”

我曬笑:“可不是嗎?”

我并不關心誰做皇帝,我只關心自己活得逍不逍遙。

在這亂世裏。多一張護身符,便是多一份保障。身為“火獸”,天生自帶的火便是我的籌碼,我的殺手锏。

然而事實上,我也并不比別人更了解我自已。

明汝問我:“你想試試除了血液以外的東西?”

我說想。

明汝找了頭野豬給我做實驗,栓在破廟的院子裏。連着三天,我每天擠出一滴眼淚,喂豬。

第一天,豬很好,吃得好睡得好。

第二天,豬吃完就拉,臭了整間破廟。

第三天,我開始懷疑眼淚沒有任何作用。

到第四天,我放棄了。

“眼淚果然是最沒用的東西。”我摸着眼角的位置嘆氣。

明汝并不氣餒,提議道:”再試試看口水吧。”

我想着吐口水總比流眼淚奸,說行!

可能是路子找對了,這回終于沒叫我失望。口水一開始也沒反應,但二日之後,豬隐隐狂躁起來,連續十五天,豬最後撞樹死了。這是瘋了吧。

我不确定,摸着下巴,讓明汝再給我找個人做實驗,他說他想想辦法。

兩天後,他給我找了個強奸犯,剝得精光丟到我面前,五大三粗,皮膚黝黑,胯下二兩肉卻又小又短。

我問明汝:“你哪裏找來的?”

“他以為我是女人,一路跟我出了城,到荒郊野嶺時更欲對我圖謀不軌,被我制住了,卸了手腳關節。”他露出抹淺笑,“之後便乖的不得了,問什麽答什麽。”

明汝在宮裏當差多年,義父還是個前朝的老太監,刑訊逼供那一套,他是熟練工。

強奸犯是個慣犯,之前幹過下少奸殺良家婦女的事兒,這次竟然連太監都不放過,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爺,饒了我,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強奸犯痛哭流涕,吓得不輕。

滑稽,他強奸的又下是我,我為什麽要原諒他?

“我們一個想用沒法用,一個想用沒有用,你倒好,仗着能用無法無天的用。”我往他嘴裏吐了口口水。“就當替天行道了。”

強奸犯被明汝用鐵鏈拴在樹上,一天三頓喂我的口水。

他下知道我們要做什麽,頭兩天天天哭,哭得我心煩,明汝索性點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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