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路易的新書發表會如期在一處展演空間舉行,會場上中外記者齊聚一堂,現場刻竟布置得像自目力餐會一樣,洋溢着一股輕松的氣氛。

熊葆兒就跟出版社其他員工一樣忙進忙出,好不容易等到閑下來,她才有機會躲在角落吃東西。

站在她旁邊的是她老板,整個早上都是一副錢鼠數鈔票的貪財樣。

“啧啧啧,首刷現在訂單都接不完,二刷三刷看來是跑不掉了。嘿嘿,這下咱們公司發財了!”

“對啊!我不必當他的奴才了!喔耶!”熊葆兒歡呼一聲就抱着一盤子沙拉猛嗑,像只餓壞了的免子。

“你當奴才不是當得挺高興?看你這幾天到公司上班都沒精打彩的,是不是很想去找他啊?”老板觑了她一眼,也嗑着自己碗裏的海鮮黃。

“誰說的?”她瞪大兔子眼。

“我以為的。”老板聳聳肩,繼續添了一楊匙海鮮黃,然後發問:“你是不是還沒有跟他提孩子的事?不然我怎麽看他還在--呃--”

老扳瞄瞄不玩處的一群人,猶豫着要怎麽形容比較恰當。

“招蜂引蝶。”兔子眼一下子就找到被女記者團團包圍的男人。

啧啧,樂成那樣,他到底是在賣書還是賣色啊?

“不如我去跟他說說?都當爸的人了……”老扳說着就放下見底的楊碗。

熊葆兒連忙把嘴裏的蔬菜咽下去,喊道:“不要、不要!”

“為什麽?難道你還沒跟他說清楚?”老扳指的當然是她為了他未婚生子的事情。

“不必說了……”熊葆兒這才把路易跟她之間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老扳,順便把自己的決定也說了。

她的決定就是,今天以後他們就正式分道揚标,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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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一點都不必擔心路易又會想方設法留住自己,因為自從那天以後,他們兩個人有半個多月沒見面了,證明他裏真可以無動于衷。

要不是今天是發表會,他們老死也不相往來大概也不奇怪吧。

所以她己經死心,完全相信他真的不把她當回事。

“怎麽會這樣啊?不過說真的,以男人的心情,他當時會覺得面子挂不住,負氣離去也是可以理解的。”老板摸摸下巴,又摸摸啤酒肚。

“你是男人當然替男人講話了。”熊葆兒撅撅嘴,轉眼跟服務生要了一杯飲料。

“就算是這樣,我也更清楚他跟你說的那些都是氣話。你看看,他就算身邊這麽多女人圍着,兩只眼睛看的也是你呢!”老板擡擡下巴示意。

“哪有……啊……”她順着老扳的指示看過去,一下子險蛋就紅得像關公一樣。

他真的在盯着她看呢!

明明隔這麽玩,她怎麽還看得清楚那對眼睛像星空一樣那麽美又那麽亮?

他看她幹嘛?不是不想看到她了嗎?

雖然他的視線一跟她對上就移開了,但是就這一眼,她的心就跳得好快,嘴巴也好幹,慌得她一口氣喝光杯子裏的飲料。

“那是香槟耶,喝這麽急小心喝醉!重點是開一瓶差不多要一千塊,幫你老板我省着點喝好嗎?”錢鼠好心痛。

“你很小氣耶!也不想想我為了公司這麽吞屈,在負心漢身邊當了這麽久的女傭--”她準備對他曉以大義。

“好好好,你喝你喝,随停你愛喝多少喝多少!可以了吧?啧!當媽的女人都這麽會念嗎?”老柝立刻舉雙手投降。

“你說什麽?”她挑着眉又跟路過的服務生拿來一杯香槟。

“我說那個洋妞跟路易好像挺熟的哦?”老扳眼明手快把苗頭指回路易身上。

熊葆兒順着老扳肥短的指頭看過去,小嘴立刻砥得老高。

路易旁邊的确是有個洋姐,應該是記者,不過他跟她的互動卻比跟其他記者還要親密許多,不但親臉頰還抱來抱去。

她的胄酸瞬間像燒滾的熱水,咕嚕咕嚕真冒泡,兩道秀氣的眉毛也越湊越近,企圖把洋妞看仔細。

咦?這歪國人怎麽這麽眼熟?

腦袋一冒出這個問號,她圓滾滾的眼睛就越眯越小,一副想破頭的樣子。

終于,她想起來她是誰了!

她不就是那天跟他視訊的其中一位美女?

他跟她到底是什麽關系?只是比較要好的記者而己嗎?

一堆問號壓得她頭昏不說,那兩人過從甚密的互動也讓她的理智線一根一根接着斷裂。

“唉,我看你就先別管那洋妞了,還是去跟他把話說清楚比較要緊。”老扳的話終于把她的注意力拉回來。

“那也得他要聽我說啊!”

“他不聽,你強迫他聽不就得了?聽完他還是不相信你,你再判他終生出肩也不遲啊!”老扳說完拍拍她的背就走了。

熊葆兒這才又把目光調回路易跟洋妞身上。

“聽她說話就聽得這麽認真,我要說的時候怎麽就不聽我說呢?”她越想越吞屈,一眨眼又把杯子裏的香槟給喝光了。

仿佛像上了瘾一樣,她一杯接着一杯,對着刺眼的“風景”喝了滿肚子酒水。

晚上十一點鐘,發表會結束以後又跟記者去吃飯的路易終于回到現在住的地方。

還沒打開大門,他就站在門口重重嘆一口氣。

他好想她--他刻意疏遠的熊葆兒,不這樣,他恐怕無力阻止自己再被她吸引。

他真的想不透,為什麽明知她那樣傷過他的心,他還是情不自禁?明明這些年來他見過的美女不計其數,那那小肉包根本一點也不特別,可是占據他心頭的人卻一真都是她。

他原本以為這次回來他能看到她搖尾乞憐,求他回頭,但是到頭來,卻是他用盡方法把她綁在身邊,實在是太荒謬了。

就像現在,明明是他自己提出不要再見面,煎熬的人卻只有他自己,今天他其至看她看得渾然忘我,而她看起來就跟平常無異。

是因為,她跟那個男人交往得很順利?

腦袋裏才剛閃過這個想法,他的嘴巴就迸出一連串的咒罵。

這一長串咒罵一直延續到他掏出鑰匙開門關門,然後被一道直撲而來的黑影給吓得差點停止呼吸為止。

黑影的觸感熟悉得讓他立刻放松緊繃的神經,但是刺鼻的酒味又讓他難受得把鼻子皺起來。

“你喝這麽多酒幹什麽?”他這樣斥責的時候,屋子裏還是一片烏漆抹黑的。

路易一手把黑影摟得死緊,一手騰出來開燈。

燈一亮,他頭一低,毫不意外就看到一那泡過酒的肉包正對着他傻笑。

她的圓臉上頂着兩論紅暈,眉眼彎彎對着他笑嘻嘻的,真是可愛至極一不對!現在不是稱贊她的時候。

“你怎麽進來的?”他的藍眼睛有着懷疑,然後就看到她的指頭上挂着一串鑰匙在空中晃蕩。

“你來還我鑰匙嗎?好,我現在回來了,你可以走了。”他收下鑰匙放進褲袋裏就放開她。

“我話還沒說完!”她任性地把自己貼回他身上,他皺眉瞪着她,不懂她幹嘛喝成這樣?

熊葆兒的意識的确是有點迷糊,不過她還是看清楚他眼裏的責怪。

他在怪她喝醉嗎?可是不這樣,她哪來的勇氣找他談判啊?

“你想說什麽?快點說,我應酬很累想睡覺了。”他放開她,兀自往房間走去。

熊葆兒當然是追上去,腳步跌跌撞撞的,最後左腳絆右腳,連帶着把剛剛脫掉西裝外套的路易撲倒在床上。

“你--”他正想教訓她就被一只軟嫩的小手給捂住嘴巴。

“你應酬很累嗎?我看你左右逢源很輕松嘛!”她的腦海裏忽然就出現了一個金發洋妞。

“那個金發妞是什麽人?”

“法國人。”

“你不要跟我要嘴皮子喔!我是問你她是你的什麽人?”她扯起他的領帶,故作兇狠貌。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因為你是我男人!”

“你不是說我不是你男人?”

“咦?我這麽說過嗎?我應該是說你不是男人吧?”她一副似真回想的樣子。

“你說什麽?”他陰着臉問。

沒想到喝了酒的肉包膽子大得不得了,壓根不怕他的威脅。

“說你不是男人!是男人哪那麽雞腸鳥肚的,一件事情記了這麽多年!而且要解釋給你聽還不聽,開口閉口都說我是壞女人,我要是真的壞,就把那件事說出來,吓都吓死你!”

熊葆兒放開他的領帶,整個人坐在他的腰上。

路易忍不住心猿意馬,不過還是強迫自己打起精神面對這個喝茫的小女人。

“你還有什麽事沒跟我說?”

“不告訴你!因為你現在沒資格知道!”

“你!”他考慮是不是該把她抓起來嚴刑拷打?

“你這大豬頭!也不想想,我要是不看好你,早八百年前就把你這種只會使喚我的臭男人給別人帶了,哪會等到那時候?不就是我對我自己沒信心嗎?換個人來帶你有什麽不好?什麽機會都要試試嘛……好心被雷親!”她肉呼呼的拳頭一下又一下砸在他的胸口,居然也砸開了纏在他心上的桎梏。

原來她是因為這樣才--

“那你應該先跟我商童。”他們是什麽關系,她還需要這樣瞞他?

“我就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啊!又怕傷你自尊心……早知道在你自尊心上插幾刀算了,好過浪費我這幾年白白等你……”酒精裏然是好物,她全說了。

“你一直在等我?”路易眼睛一亮。

“關你什麽事?”她挺直腰杆,居高臨下戳着他的胸瞠,格外紅豔的小嘴噘得老高。

“你不是不要再見到我了嗎?哼!有什麽了不起?我才不會纏着不愛我的男人咧!放心,我可以辭職搬家,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我跟……隔!這樣你……你滿意了沒有?”

她說得斷斷續續,但是意思全都表達到了。

她要讓他一輩子找不到她?

怎麽可以?

“我告訴你,沒我允許,你哪裏都不準去!聽清楚沒有?”就算知道她醉得不省人事,他也要吼到她承諾絕對不會離開。

“你好吵喔!我要回家了!”她對他吐吐舌頭,又在他身上搖頭晃腦了一下才下來。

她的腳剛着地,就被他給拖回床上去。

沒想到熊葆兒喝得醉醮醮,倒是還很清楚在床上會發生什麽事情。

“你不可以再對我做那種色色的事了啦!因為你不愛我了!你說過那種事只有相愛的人才可以做的啊……你怎麽可以一真想跟我做呢?”她推着身上的男人,有一下沒一下的倒像是在勾引。

“因為我還愛你!我一真都愛着你!笨蛋!”路易捉住她作亂的小手,一連親她好幾口。

“你罵誰笨?”肉包臉擠成一團。

“罵我自己可不可以?”他翻個白眼。

他要是不笨,怎麽會把她逼到想要搞失蹤讓他滿意?怎麽會到這一刻才覺悟他根本放不開她呢?

“你是笨……可是你愛我啊?”她傻兮兮地沖着他笑。

“對,我愛你。”他忍不住又親了她一口。

“你愛我?”

“對。”

“還愛我?”

“對。”

“真的?”

“對。”

“我不相信。”她皺眉撅嘴。

“為什麽不信?我不愛你怎麽會一真想對你做這種色色的事?”說着,他就把己經半擡頭的欲/望貼上她柔軟的大腿,讓她感覺那股越來越難壓抑的躁動。這麽多女人,他始終只對她一個人有這樣的渴望。

他想要她的身體,更想要她的全心全意,不這樣,當時又怎會覺得這麽受傷?

“你想吃包子啊?”她舔舔嘴,無意識地誘惑身上的男人。

“對,我肚子餓了!”他親吻着她的鼻尖,刻意掩埋的寵溺愛意現在終于都能徹底解放。

熊葆兒覺得自己作了一個夢,一個很美很美的夢。

夢裏,她等候多年的路易不但回來了,還依然深愛着她,告訴她他這幾年來從來沒有一天不想她。

同時,他們的身體親密地交纏在一起,他在她耳邊不斷訴說着情意,她在他身下熱情回應,胸口承載的心酸全都化做晶瑩淚水,讓她再也不難過了。

“別哭……我心疼……”

伏在她身上的路易溫柔地吻着低泣的她,暗自責怪自己讓她這麽傷心。

“再親親我……我喜歡你親我……”她摟着他的脖子,不但把自己的小嘴送上去,還讓兩人結合得那處貼得更加緊密。

他的粗喘一下子渡進她料嫩的小嘴裏,腰身的挺動益發劇烈,一如在她小嘴裏椋奪的舌尖,不客氣地想要掏空所有的蜜津。

他将她的嘴唇吻得又紅又腫之後,就挺直腰杆,抓着她的腰就是一陣加倍猖狂的頂弄。

“愛我……易……愛我……”她顫抖的小年輕抉着他濕淋淋的胸瞠,忘情地呻/吟。

這個時候他終于可以确定,在他身下的這個人兒從來都是愛着他的,不然怎會連醉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都喊着他的名字呢?

他的固執一定傷透了她的心吧?他以後一定要加倍疼愛她才可以!

“呼……我愛你……好愛你……”

“易……那裏……哦!”她張嘴嬌喊,含着他的那處瞬間絞緊,擠出幾波熱燙的汁液。

“懷孕……孩子……”她的模樣迷糊,小手卻大膽地摸向兩人結合的地方,那裏正因為他的退出,濃郁的白濁立刻流出來沾濕她的指尖。

這一幕看得身為男人的路易血眯債張,腿間疲軟的雄性欲/望俨然又有擡頭的趨熱。

“別擔心,有了就生下來。”縱使知道她可能腦袋還不清楚,但他還是這樣告訴她。

因為跟她生三五個孩子本來就是他的計劃啊!

“搞不好這裏己經有了?”他溫柔地模着她平坦的小腹。

想想幾次跟她親密,好像都忘了做避孕?

“都怪你這那肉包太難以抗拒了。”他低低笑着把她翻過身,花苞上淋漓的汁液就立刻沿着她的大腿流下,讓他看得眼睛都要凸了。

“易……”她的呼喚像夢呓一樣好輕好輕。

“嗯?”他欺身上前,胸瞠緊緊貼着她的背。

“我愛你也愛兒子……”她說完就傻傻她笑了。

他也笑了,不過是會錯她的意。

“想生兒子?那我會怒力的!”他舔着嘴,把再一次勃起的腫脹推人她濕濡的腿間。

她的歡腿并栊,含着烙鐵的那處縫隙曉間變得更緊更小,讓他快樂得快要瘋掉。

男人獸般的低吼跟女性嬌媚的呻/吟一下子取代了所有的聲音,讓房間裏的溫度升高再升高。

他只覺得怎麽要都要不夠她,不過現在太好了,他往後還有很長很長的日子可以像現在這樣,将她緊緊抱在懷裏不怕她再跑掉。

當熊葆兒一覺醒來,外面的太陽己經曬屁股了。

宿醉的頭痛欲裂在她睜開眼睛那秒鐘就立刻找上她,她痛苦地在床上翻滾,一下子就把自己裏成一那蠶蛹。

“這裏是……”蠶蛹上的兩那眼珠子左顧右盼,認出這裏不是她的房間。

是路易的?

她怎麽跑來這裏了?他人呢?

“路易?”她試着喊人,不付沒人回應。

“嘶……”忍着頭痛,她怒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

她記得發表會結束之後,路易就被一群記者拱着去續攤了。然後她就記得她很不爽,招了輛計程車到這裏,拿路易還沒收回去的鑰匙進來等他。

丢到他以後,她就趁着酒意跟他把話全說了……

“喝!我到底說了什麽?說了多少?我怎麽全都想不起來?!”她猛地坐直身體,破蛹而出,光溜溜的雙手驚恐地抓着自己的頭發,三兩下就抓出一團鳥嵩。慘了!她不但什麽都想不起來,現在還渾身醉軟,顯然昨晚又被他吃了一頓。

“他怎麽還吃得下啊?不是不想再見到我了嗎?”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愛你怎麽會一直想對你做那種色色的事……我愛你……

忽然間,這些話就溜人她的腦海裏。

他昨晚貢的這樣說過嗎?她捂着嘴巴兩團紅暈立刻爬上臉頰,心跳聲更是咚咚咚咚直敲她的耳腰。

會不會是她在作夢啊?可是--叮咚!

“咦?”熊葆兒眨眨眼,以為是自己幻聽,不過五秒鐘以後又一聲門鈴聲響起,她就趕緊跳下床了。

“他忘了帶鑰匙啦?”她一邊念一邊把衣服都穿好,然後急匆匆就往門口跑。

“來了!來了!”她一邊喊着一邊開門。

“路--”她的話猛地卡在喉嚨,憋得她滿臉通紅,咳了兩聲才恢複順暢。

把她吓成這樣的自然是站在門口的人。

這人不是她以為的路易,而是金發洋妞?!

熊葆兒瞬間睜得跟盤子一樣大的眼睛,從洋妞同樣驚訝的表情溜到洋妞腳邊的行李。

她這樣是要……

“你是熊葆兒?”洋妞對她巧笑倩兮,實在令人讨厭不起來。

重點是,洋妞會講中文,而且比她這在地人還要字正腔圓哩!

“我是。”她一邊點頭一邊覺得很困惑。

她怎麽知道她是誰?啊!肯定是昨天發表會上有介紹她是路易的編輯的關系吧?

想通了以後她連忙請人家進來,眼睛還是緊緊盯着那卡很大卡的行李箱。

這個記者拎着行李跑來找路易幹嘛?

“你怎麽會在這裏?我記得路易跟你分手了。”洋妞看上去比她還困惑,纖細的食指擺在微嘟的紅唇上,頗有點天真浪漫的感覺。

啧,都把她的心戳成蜂窩了還天真浪漫?熊葆兒哀怨地想。

“那你在這裏幹嘛?”她試圖反擊,不過聽起來很弱就是了。

“我?我來找路易啊!”

廢話喔!

熊葆兒忍住翻白眼的沖動,耐心解釋:“我是說,你來找路易做什麽?”

“哦,原來你問的是這個。路易叫我過來跟他一起住啊,過幾天我們要一起回法國。”洋妞繼續天直浪漫地戳蜂窩。

“他要你住在這裏?還要回法國?”熊葆兒難以置信地瞪着洋妞,臉上血色盡褪。

“對啊!有什麽奇怪的嗎?他爸媽都等着我帶他回去呢!”洋妞十分理所當然的樣子。

連路易的爸媽都跟她這麽熟悉?那他們的關系肯定非比尋常,說不定還論及婚嫁了!

那他昨天晚上竟然還對她……

壞男人!臭男人!把她變成小三了!

“對不起……嗚嗚嗚……”熊葆兒哭了。

“咦?你怎麽哭了?”洋妞被她吓了一跳。

就在這時候,路易回來了,他手上拎着兩盒便當。

他看到洋妞的時候楞了一下,熊葆兒立刻就當他是心虛了,這下子她的眼淚掉得更兇了。

“&%@k……”洋妞對路易比手畫腳,說了一堆熊葆兒聽不懂的法文。

她一定是在質問路易為什麽這裏還有別的女人吧?嗚嗚嗚……

“&%@k……”路易也回了一長串的法文,指指哭得啼哩嘩啦的人兒又再指指大門口。

這回熊葆兒又“看懂”了。

他肯定是在說他會立刻把她這小三轟出大門啦!嗚嗚嗚……

越來越大的哭聲終于讓用法文争執不休的男女決定停火,路易把便當扔給洋妞就走到她面前,彎着腰更視她哭花的小臉。

“你聽我說……噢!SHIT!”他一個大男人忽然倒地不起,捂着雙眼在地上打滾。

“說什麽說?你去跟鬼說吧!”熊葆兒收回兩只圓滾滾的拳頭,趁着屋子裏的兩個人一個在地上滾,一個還張着嘴巴及應不過來的時候溜了。

她再也不會被他要着玩了!

半個小時以後,路易風風火火地出現在出版社,現在正是午休時間,所有人都在自己位子上吃便當,只有少數幾個位子是空的。

他以為熊葆兒會跑回公司,沒想到眼前一張張驚訝的臉孔裏面,沒有一張是他要找的。

她不在這裏?

“咦?路先生,你怎麽會來公司?”一個看起來年紀跟熊葆兒相當的女孩子迎上前,臉上是滿滿的驚訝。

她顯然認得路易,不過路易并不認得她是誰,只知道他要趕快把那那不聽解釋的暴力肉包給逮回來。

“熊葆兒在哪?”他開門見山找答案。

“葆兒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女孩面露困惑,顯然不知道熊葆兒剛剛從他家“早退”了。

“她現在不在我家。”路易不想多做解釋,只要他們幫他找到人。

“欸!你們有沒有人接到葆兒的電話?”女孩扯着噪門問其他人。

整個辦公室陷入一陣令路易心焦的沉默,證實熊葆兒真的不知去向了。

“她什麽都沒跟你說就走了嗎?會不會是她兒子臨時出了什麽事,她才會走得這麽急?”不知道來龍去脈的女孩這樣問路易,後者紅腫的兩只眼睛忍着疼痛迅速眯起。

“她兒子?”

“對啊!就我所知,除了她那寶貝兒子,就沒有別人能讓她遲到早退了。”女孩非常肯定地說道。

“你說的是帝帝?那是她鄰居的兒子。”路易冷着臉糾正。

看看那肉包幫人家帶小孩帶到被人誤會當媽了都不知道,真是笨死了!以後絕對嚴禁她再說什麽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什麽鄰居的兒子?帝帝是她親生兒子啊!她大肚子的樣子我親眼見過的,那時候我才剛進公司沒多久,後來還吃了她請的油飯呢!怎麽可能不是她生的?”女孩指證歷歷。聽她說得越肯定,路易的臉色就越鐵青。

那小鬼是她兒子?她跟誰生的?那小鬼看樣子也不只一兩歲了……

“&%@k……”路易忽然就冒出一連串法文外加精采的表情變化。

“路先生,你在說什麽?”不只女孩,現場所有人都像鴨子聽雷一樣瞪着路易。

“她家在哪?快告訴我!”他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那小鬼就是他的兒子!

“她家?我沒去過不知道耶!”女孩用眼神問着同事,同樣是沒有一個人知道。

“那就得問老扳了,老扳他--”女孩頓了下,忽然舉起手指着路易背後的大門,“老扳回來了!”

“路易,你怎麽來了?”老扳雖然是這麽問,不過表情并沒有太驚訝。

“她真的生了孩子?”路易想來想去,老扳肯定是最清楚這件事的人了。

“什麽?”老板胖墩墩的身形明顯僵了一下。

“我說,她是不是生了一個孩子?我的孩子!”他現在就要知道答案!

然而最快回答他的是此起彼落的抽氣聲,他是熊葆兒孩子的爸的這個可能震撼了所有的人,只除了面有難色的老扳。

他果然什麽都知道了!

“是誰說的?”老扳重着嚴厲的眼神在四周轉了一圈,然後停留在一臉尴尬的女孩身上。

“誰說的重要嗎?難道這件事我沒有資格知道?”

路易瞪着老扳,老板瞪着地扳,好半晌,才在路易的耐心快要磨光之前,叫他一起進去他的辦公室。

進去後,反倒是老扳先發制人,質問路易為什麽有其他女人了還招惹熊葆兒,由此可見熊葆兒剛剛一定跟他聯絡過。

“你們說的那女人是我表妹!我要解釋,誰知道她聽都不聽就先送我兩拳!”路易指着自己紅腫的眼窩,今天這件事他也很委屈好不好?

“這全都要怪你之前怎麽樣都不肯承認還愛她,她當然以為你在玩弄她,直到剛剛電話裏她也還再三交代我不要去跟你多嘴,說她己經徹底死心了。”

“她死心什麽?我真的沒有玩弄她!”他大呼冤柱。

“我也相信你沒有,但是她不相信,所以你趕快過去跟她解釋吧!我不會打萆驚蛇的,快去快去!”

笑意又再一次爬上老板的圓臉,他拿過筆抄了一串地址在便條紙上,路易一看他寫完就迫不及待地搶進自己手裏。

“快去吧!你們浪費夠多時間了,我還等着喝你們喜酒呢!”

“放心吧!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喝到了!”路易信心滿滿地打包是。

在他看來,現在只差一步就能把幸福抓回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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