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太子良娣
“滾開!”
謝晚怒極,一腳踹過去,那人就勢勾住他的腿将他牢牢壓制在身下,開始親他的臉頰,謝晚偏頭躲避,那人抽出腰帶将他的雙手綁住,謝晚奮力掙紮着,想到玄七,他大聲叫着玄七。
“你叫誰呢?在叫你的相好?整個西春閣包括門口那小子已經被老子放倒了,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
謝晚痛得仿佛靈魂都要飄出去,阿深,你在哪裏啊?我……快堅持不下去了……
“阿深……阿深……”
這聲音很輕,虛無缥缈的,那人沒聽清,揪着他的頭發湊到他耳邊聽:“你說什麽?”
“阿深……阿深……”
謝晚喃喃地念着,眼淚幹涸在臉上,這是他最後的執着了。
那人終于聽清了,動作一頓,“阿深是誰?又是你的相好?”
謝晚并沒有回答他,反複念着阿深。
……
“打疼你了吧,小東西,小乖乖,小寶貝……你可真是招人疼。”
他又把人翻過來,親吻謝晚的嘴唇,“你跟着老子,老子一輩子對你好。”
見人沒反應,拍拍謝晚的臉,“聽到沒有,小東西!”
謝晚已經昏迷過去了,根本無法回答他。
Advertisement
他正待做什麽,忽然感覺頭疼欲裂,抱住頭壓抑地低吼了一聲。
意識漸漸變得清明,回想起剛才做了什麽,懊悔不已,把已經失去意識的謝晚抱在懷裏不停道歉:“師尊,對不起對不起……”
他抱着人找到沐浴的地方,謝晚感受到後面的疼痛,迷迷糊糊醒來看到陸明深俊挺的側臉,恍如隔世一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阿深,是你嗎?”
陸明深擡頭看他,勉強咧嘴笑了一下,“是我,師尊。”
“我……剛才……”謝晚想到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有些不知道怎麽組織語言。
“先別說話,我給你上藥。”陸明深掏出藥瓶,在他的傷處塗抹。
謝晚看着陸明深輕柔的動作,眼眶一下子濕了,淚珠一滴一滴從那白瓷一般的臉頰掉落,臉上的指印仍觸目驚心,“阿深……”
先前的經歷他實在無法說出口,他連向陸明深确認都不敢,他怕不是陸明深,是真的怕,若不是陸明深,他又該怎麽面對陸明深。
陸明深心裏也不是滋味,是他貪欲,所以才變成了這個樣子,到頭來傷得卻是謝晚。
他上完藥,清洗了一下手,将謝晚撈出來擦幹,擦到手的時候發現謝晚的手一直緊握成拳,使了勁的,他掰不開,便哄道:“乖,打開擦擦手好嗎?”
謝晚看了他一眼,慢慢打開手,白嫩的掌心已經被掐出了很深的印子,陸明深一陣心疼,眼眶也變得濕熱了,将人攬在懷裏,“對不起,讓你受苦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心急求欲,才傷了你。”說着,執起他的手放在臉上,“你打我吧。”
謝晚鳳眸茫然,遲鈍地反應過來,抓住了重點,他連忙看着他問:“今晚的人是你嗎?”
他說完,覺得說得不清楚,又猶豫地,眼神閃爍地看着陸明深,問道:“今晚,那個……弄我的人……是你嗎?”
陸明深看着他的眼神充滿了愧疚,“是我。”
謝晚第一時間竟是松了一口氣,還好是他,而後又感到滿腹的委屈,淚水控制不住地湧了出來:“你怎麽那樣對我?”
謝晚忍了很久,終于找到宣洩口,這爆發出來就止不住了,趴在他的肩膀上嚎啕大哭,陸明深從來沒有見謝晚哭得這麽傷心,事實上,除了床笫之間,之前一起生活的那些年,他基本未見謝晚哭過。
這下好了,他真是能耐,能讓一個這麽沉靜的人哭得這麽傷心。
“別哭別哭,都是我的錯,先把衣服穿上。”
陸明深手足無措地給謝晚擦眼淚,謝晚的衣服早在他發瘋的時候被撕壞了,他只能取來自己的外袍給謝晚穿上,抱着謝晚回了房間。
陸明深把他放在床上,謝晚用一雙水光盈盈的鳳眸望着他,似乎在等他解釋。
陸明深道:“是因為我功法的緣故,我的功法本來不能破身,我查到一種功法可以破身,但是會滋生心魔,今晚你看到的我,其實是被心魔控制住了,今晚真的對不起,我會想辦法解決的。”說着,他執起謝晚的手放到自己臉上,“你要是生氣就打我吧。”
謝晚靜默地看着他,忽然道:“我想要你帶我走,我不想去太子府。”
陸明深看着他,道:“我不能帶你走,我現在控制不住我自己,你去太子府反而比待在我身邊能好一些,你身上的傷剛好可以博得太子的同情,而且也讓他不能碰你。”
謝晚雖然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可是心也漸漸冷了下去,蜷起了手,抽了回去,轉過身去背對他:“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陸明深看着躺在床上的側影,心裏知道謝晚此刻可能更需要一個擁抱和親吻,卻掏出兩個小藥瓶放在他枕邊,“這是消腫和去疤的藥,我以後可能不能時常來看你,你注意好好照顧自己,然後想辦法讓太子帶你進宮見皇帝。”
說完,轉身欲離開,手臂卻被拉住,謝晚不知什麽時候轉過來,眼中水霧朦胧,長睫一眨一眨的,像脆弱支離的蝶翼,很小聲地乞求道:“可不可以……不要走?”
陸明深嘴唇動了動,“晚晚,我留在這裏可能會對你造成傷害,我……不能留在這裏。”
謝晚手指蜷緊,忽然掀開被子下床抱住了他,“我不怕,不要走好不好?”
陸明深撫着他的頭發哄他,“可是我怕,你好好睡一覺,等我找到了解決辦法就去太子府看你。”說完,輕輕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
謝晚想說,沒關系的,我可以忍受,不要走好不好?哪怕是陪我一個晚上也好啊……
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感覺到自己被推開,“晚晚,我走了,你要好好的。”然後那個人就毫不猶豫地轉身走了。
謝晚怔怔地望着那個背影,轉身回了床上蓋上被子,蓋着被子他還是感覺到冷,他把身體蜷成一團,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為什麽?為什麽一定要走呢?
他的手指揪着被子,想哭眼睛卻幹幹的,他眨了眨眼睛,很澀然。
他躺了沒多久,玄七就來敲門,叫他回隔壁的房間。
玄七這一覺睡得很沉,只知道到時間叫謝晚回去,看到謝晚身上不是之前的衣服,好像是主子的衣服,覺得很奇怪,就問他主子是不是來過了。
謝晚沒有回答,玄七皺了下眉,叫他等了一會兒,去給他找了一件新的衣服叫他換上。
謝晚将衣服換下來抱在懷裏,又拿了陸明深給他的兩個小藥瓶,渾渾噩噩地走到隔壁,路上玄七想讓謝晚把衣服給他,可是謝晚只是抱着衣服不理他,玄七無奈,卻也沒有硬搶。
外面已經依稀有了晨光,床上的人睡得很沉,好像在做什麽香甜的美夢。
他實在是不習慣跟一個陌生人睡在一起,于是便走到桌前坐下,将陸明深的衣服鋪在桌上趴着,即使這樣,他也覺得桌子是涼,凳子是涼的,從脊髓縫裏冒出來寒意,整個人冷得發顫。
“美人兒你怎麽睡在這裏?”迷迷糊糊間,他聽到有人在說什麽,随即整個身子被抱起來放到床上。
蕭徹醒來看到身邊沒人,回想着自己是怎麽睡着的,卻是什麽也想不起來了,他心心念念着之前見到的美人。
起來看到不遠的桌前依稀有一個人影,走過去一看,原來美人睡在了桌子上,他趕緊把美人抱到床上,他感覺懷裏這具身體溫度有些異于常人的高,便去探美人的額頭,很燙。
他把美人放在床上,穿上外袍出去叫人找大夫,大夫很快過來看了一番,開了幾味藥,委婉地跟他說病人那處有撕裂,最近幾天不能縱欲。
撕裂了?是他昨夜太激烈了嗎?他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
美人為什麽要睡在桌子上不跟他一起睡?難道是因為他要得太狠了?
他有些懊惱,這麽嬌滴滴的美人,他應該好好疼着的,他便拿着錢去跟老鸨說要給美人贖身,他出手闊綽,老鸨收了他的錢,樂不可支。
他把美人放到馬車上,帶着人走了。
謝晚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別人的腿上,身下晃動,聽到了馬蹄聲,似乎在一輛馬車裏。
蕭徹看到懷裏的美人睜開了眼睛,欣喜地道:“美人兒你醒了?”
謝晚不習慣躺在陌生人的懷裏,掙紮着就要起來,蕭徹趕緊按住他,“哎哎,你還病着,別亂動。”
“你要帶我去哪兒?”謝晚開口,聲音啞得不像話。
蕭徹低頭親了一下他的額頭,說:“美人兒本公子幫你贖身了,本公子要帶你回家!從今往後,你就跟着本公子一個人了,美人兒你開心嗎?”
他病了一場,竟是陰差陽錯地讓太子帶他回府了。
謝晚掙紮着坐起來,“多謝公子了。”
蕭徹看着他,大眼睛誠懇又認真:“昨夜是本公子不好,弄疼你讓你生病了。”
謝晚似乎看到了從前的陸明深,那個乖乖巧巧,總是跟在他後面的陸明深,他後知後覺地發現,太子的眉眼間好像跟陸明深有些相似之處,他不禁生出了一個猜測。
難道陸明深跟皇室有什麽關系嗎?
“美人兒你怎麽不說話?”
蕭徹不禁伸手來撫他的臉,謝晚避開,垂着長睫說:“公子我還不太習慣。”
“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怎麽還不太習慣呢?”
蕭徹不理解,明明是挂了牌的紅倌,他的美人兒怎麽跟個未經人事的處子似的?
謝晚頓了頓,握了握袖口內的銀簪,擡眼問他:“你有沒有看到兩個小藥瓶和一件僧服?”
蕭徹回憶着:“好像是有見過……”
謝晚迫不及待地問:“那你知道它們在哪兒嗎?”
那雙美麗的鳳眸閃爍着生動的色彩,像湖泊裏燦金的碧波,晃得人心旌搖曳。
蕭徹心裏有些酸:“什麽東西啊?對你這麽重要?你為什麽還要一件僧服?”
謝晚頓了頓,垂下長睫道:“那是我……曾經的弟弟的東西。”
“曾經的?”
“他已經不在了。”
蕭徹自知戳中他的傷心事,主動道歉,“抱歉,那些東西本公子好像沒幫你帶出來。”
沒帶出來……謝晚垂着長睫,那些東西沒有了,他還會再有嗎?
蕭徹将美人攬到懷裏哄他:“別傷心了,從今往後你就跟着本公子,本公子以後給你買更好的東西。”
更好的東西,他已經不知道什麽才是更好的東西了。
謝晚問了要多久才能到,蕭徹說還有四個時辰,期間蕭徹要給他上藥,他就把人紮暈,自己摸索着上了藥。
蕭徹不知道自己怎麽又睡過去了,醒來的時候還想着上藥的事,美人紅着臉說自己已經上完了,他有點不甘心,把美人抱過來想要看看美人的身體,然後不知道怎麽又睡過去了。
謝晚開始擔心總是這樣紮人家是不是會引起蕭徹的懷疑。
車夫說到地方了,蕭徹還沒有醒過來,就很尴尬,謝晚便讓車夫先去忙,他在這裏等着。
蕭徹醒來的時候,謝晚告訴他已經到地方了,蕭徹懊惱起來,他怎麽又睡了?身體好像不太對啊!
他帶着謝晚進了府,莺莺燕燕的美人們齊刷刷地走出來低頭行禮:“拜見太子殿下。”
“免禮。”
美人們擡頭,看到自家太子殿下還拉着一個美人,不由得用敵意的目光瞪着謝晚。
這些美人們有男人也有女人,無一不是百裏挑一的美貌,可跟蕭徹旁邊這位一比,不免俗豔了起來。
像一捧純白無瑕的新雪,眉羽間墜着清冷憂郁的月色,一颦一蹙,一呼一吸間,都是世間少有的絕色。
蕭徹轉頭看他,“美人兒,忘了告訴你,本宮是太子,蕭徹。”
謝晚頓了頓,低垂着眉眼行了個禮:“觀辭見過太子殿下。”
蕭徹見謝晚臉上沒什麽驚訝,只以為謝晚是性子清冷的原因,也沒有多想,扶起他。
如今太子還未立正妃,府裏只有一位側妃打理着。
側妃楓柔率先走出來,她邁着蓮步,氣質是水鄉的溫柔婉約,杏眸看了一眼蕭徹身邊的謝晚,問:“殿下,這位是……”
蕭徹執起謝晚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從今天開始,本宮封你為良娣。”
良娣,僅次于太子側妃之下。
太子府中良娣位置一共才有兩個,李良娣千辛萬苦才爬上良娣之位,唯一空缺的這個良娣之位府中衆人個個眼紅,這位真是好福氣,一進門就被封為良娣,姬妾們各個嫉妒得要死,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狐媚?竟然把殿下迷成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啊!我在寫什麽?再這樣下去我要寫成宅鬥了!
徹徹:我做錯了什麽?讓我又被綠又被紮嗚嗚嗚……
PS:卡文中,明天休整一天不更,後天再更,也是下午三、六、九點的時候,話說泥萌是不是都期待追妻火葬場啊?俺其實不太知道要腫麽寫诶~待俺慢慢琢磨一哈~
備注:今天的深深很招黑,是個髒話boy,感到不适的話就不要點進去啦!
留言随機送小紅包包~
dts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