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華風羽只是睡了一覺,然後被手腕上的劇痛引得醒來。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扒光了蓋着毯子躺在床上,這個房間,明顯是樸知熙的。

他的手腕被綁在了床頭,全身發熱,旁邊的洗手間裏有水聲,過了一會後,樸知熙裹着浴袍出來了,她往把床頭的紅酒倒在杯子裏,搖晃了一下,顯然一切都是她做的。

“要不要喝酒。”

沒聽華風羽的回答,一口灌入他的嘴中,讓他嗆了一聲。

“真是的,難道不能乖乖的嗎?”

華風羽突然大笑起來,覺得十分滑稽,全身發熱,道:“你是想和我上床?”

樸知熙看他一副游刃有餘的樣子,心道不愧是她看中的人,即使在這種地步了還這麽狂。

“是有如何,我要讓你成為我的人,讓你對我負責。 ”

“負責?如果我要對每一個上過床的人負責,那就不是我了。”

“原來你這麽薄情,不過我也喜歡,這樣才像是華哥哥。但是華風羽,我要為你生孩子,我要成為你的妻子,你怕不怕?”

華風羽頭疼,這就是他為什麽偏愛抱男人的緣故,女人在為了挽救愛情的時刻,往往喜歡用孩子做威脅,其實最後導致的只能是兩敗俱傷的結果,并為世界創造了一個沒有被愛着的生命。

“我很願意和你上床,只要不生孩子,我們成為床伴也沒關系,只要你不和你哥說。”

樸知熙有些心動,靠了過來,但是等她看着華風羽的眼睛時,她意識到了一個事實,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在乎和誰上床,他只是不想負責任。

“別說些沒實際的,我可不是你其他的床伴,我是樸知熙,我想要的是和你結婚。”

“你喜歡我嗎?說實話,我的床伴都很喜歡我,而且我也只會找喜歡的。”

“我當然喜歡你,我愛你。”

“是嗎?但是我不想找你這樣的。”

“所以你這是變着法說不喜歡我嗎?可惜,你要是在床上能用更有力的反抗就好了。”

華風羽的确全身難耐,想着也別說廢話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門被踢開,樸知熙裹好了半拉的浴袍,從床上下來,而入眼的是樸心遠。

華風羽很是尴尬,自己脫光了被吊着,只用一條小毯子蓋住了重點部位,躺在他妹妹的床上。

“心遠,救我,你妹妹把我綁了。”

樸心遠冷了眼睛,一手把他妹妹拉出了房間,華風羽只是遠遠看着,一會後,大廳吵了起來,有東西摔碎的聲音,突然一聲巨大的門聲響起,之後就安靜了下來。

華風羽真是全身熱血都湧了出來,再被綁着就要欲求不滿而死,想也知道樸知熙給他喂了什麽,現在就只求樸心遠能過來幫他松綁,讓他自己解決。

叫了幾聲,樸心遠走了進來,但是他搬了凳子,坐在了旁邊,像是有什麽話要說。

這家夥一向如此,完全不懂得看風景,只會把自己想做的做完,完全不管其他人死活,冷漠又憂郁,理智又認真,和華風羽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你能幫我松綁嗎?我快要受不了了。”

“對不起,我現在已經有戀人了,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個白近。”

“哈?你上次不是說你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嗎?你騙我,快把我解開。”

“那時候是怕被你知道,影響我們的友誼,但是我看你在a市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名人了,八卦頭條都上過幾次,還是個雙性戀,玩過的男人不少,所以現在才說出來。”

“樸心遠,你快給我松綁,我去,你在玩哪裏。”

“我沒想到你是個同性戀,還以為你就是花心一點。為了懲罰你,不能幫你解開。”

“你是想憋死我嗎?我求你,手在那用力。”

“和男人上床是什麽樣子?”

“想試試嗎?你沒有和男人上過床吧,那個白近一看就特別有經驗,要不要和我試試。”

華風羽扭來扭去,蹭着樸心遠的手。

這家夥還真心仔細地想了想,憋了一口氣問,“你想上我?”

“那有怎樣,你長得很合我的口味。”

“你不會從一開始就對我抱了這種想法吧。”

樸心遠頓時離開,抱着雙手,斜視着床上的華風羽,這次一扭,直接把毯子蹭得掉在了床下,

突然來的冷空氣讓光着身子的華風羽打了個冷戰。

“沒,沒有,我以前一直把你當好兄弟,對你有想法是在知道你喜歡男人之後,畢竟你之前一副直男癌的樣子,我也下不了手。”

“那,你覺得我是攻,還是受。”

還有比一只受分不清攻受關系還可愛嗎?華風羽忍着笑,“你應該是受。”

“知道了,我上來可以嗎?”他指着華風羽的那說着,“看起來要不行了。”

“啊?可以的話,你,慢點。”

*****

“你學習好就行,為什麽要來管我,考大學有什麽用呢,現在就應該玩。”

華風羽第一次和班長樸心遠說話,那年他18歲,正值高三,自己的大哥已進入當地最有名的大學,之所以不去外地,是因為父親交代一進入大學就要開始熟悉公司的業務,在大學畢業之後要創辦自己的公司,最好在當地讀書。

那時的華風羽只想着随便進入一所大學就行,反正之後的大部分時間都要到公司去,而唯一還能讓他悠閑的時間,就是高三。

“但是現在認真點沒有什麽壞處吧,現在不就是要努力的時候嗎?”

華風羽看着這位班長板着臉說教,那時候的樸心遠比現在更是一本正經,明明也是個富二代,卻從來都不讓人知道,只是和其他同學一樣過着普通生活,和華風羽的放蕩相比,簡直像是走上了相反的道路。

“可是我就是不想,我就是要在這個時候和人鬼混,你能把我怎麽樣。”

一時爽了,華風羽離開教室,但是後來他真正和樸心遠這小子扯上關系是一次群架。

那個時候的華風羽甩了不少女人,沒想到她們集體雇了人,把華風羽打了個半死。

救他的是樸心遠,來醫院看他的是樸心遠,願意陪着他一起說說話的還是樸心遠。

在交流之後,他才知道一本正經的班長其實和他有這麽多相似的地方,和只會與他吃吃喝喝,就是為了錢和他在一起的人不同,樸心遠雖然只是因為老師要求才來看他,但是和他在一起,養傷的華風羽無比快樂。

在之後,按華風羽的話來說,他們成了最好的兄弟,為了和樸心遠去同一所大學,華風羽請家教一天到晚惡補,在度過了那段令人想吐的備考期後,他實現了自己的願望。

和樸心遠在一起上課,心裏總想着就這樣吧,人一生能有多少真正對自己好的人呢,但是沒有想到,樸心遠和他上床了。

“樸心遠,還在睡嗎?你別裝了,我知道你一定醒着,我剛才這麽大聲就不信沒吵醒你。”

躺在床上的人翻了個身,氣息有些重,顯然剛才已經被折磨得夠累了,不想再搭理外界的事物。

但是華風羽很急,這可是關系到他一輩子性福的事,即使是當事人也要把他拍醒。

樸心遠裸着爬起來,從被子裏鑽過來,到了華風羽的對面。

“怎麽了,還要不要睡了,困。”

可惡,華風羽這樣想着,他可是第一次這麽認真,沒想到反而樸心遠卻和他打着哈哈。

“混蛋,你剛才為什麽和我睡。”

“啊,喜歡你呗。”

可惡,“那你不是和那個叫白近的家夥搞在一起了嗎?不是說之前為了騙我嗎?”

樸心遠睡意很深,擦着揉不開的眼睛,“嗯,全部都是騙你的,剛才的也是。”

“那我只說一次,你和不和我結婚?”

“可以啊。”樸心遠說完就倒下了,牽起旁邊的毯子裹着身體。

華風羽覆蓋上去,搖着他,不讓他睡覺,“樸心遠,我不信,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要困了”

“說你喜歡我,要和我結婚。”

“是是,我要睡了。”

第二天,樸心遠發現自己躺在妹妹的床上,身邊沒有一個人,昨天的記憶大量湧入,浴室的門被推開,他的好兄弟華風羽穿着一條皺巴巴的內褲清爽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你起來了,還記得昨天發生的事嗎,如果不記得,我這裏有錄音,聽。”

“我最喜歡華風羽,我要和他結婚,嗯……最愛你了,對就是這樣說的,跟着我念,繼續。”

樸心遠把被子拾起,包着身體,一把奪過華風羽的手機。

“你還真是會做些無聊事。”

“你記得嗎?還是不記得,我的寶貝。”

“不要叫我寶貝,太惡心了。”

“惡心……”華風羽的心一沉,感覺有些明白為什麽大家都不招惹直男,以及過去自己不敢招惹樸心遠的原因了。

“也不要這麽說,你不是喜歡我嗎?”

他強顏歡笑,想要掩飾自己的痛苦,但是樸心遠不給他機會,直接靠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壓着頭吻了起來。

華風羽發誓,這是他最激動的一個吻,比初吻心動多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安慰我?”

“不行嗎,昨天還很有氣勢,怎麽,今天被我說了一句,就退步了,想都別想。”

華風羽一陣驚喜,抱着樸心遠不讓他掙脫着去刷牙,“樸心遠,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我們明年就結婚,等這次我把本撈回來了,再帶你去買戒指,挑最大的那種。”

“好了,別纏着我,等明年再說,要是你在這一段時間表現不好或者出去偷腥,你就別和我見面了。”

“不會的,只要有你在,我怎麽可能和別人上床。”華風羽放開手,讓耳尖有些紅的樸心遠躲去浴室,心笑着,他明明不習慣擺起态度做這些事,卻偏偏要在自己面前逞強。

在另一邊,年正只是一時氣急用鐵具打了許正陽,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正中頭部,讓他躺在了血泊裏,急急忙忙地逃回家,打了電話給年天合,告訴了他這件事,但是年天合挂了電話,那家夥已經完全和自己分道揚镳,各走各路。

年正一個人躲在家裏不敢出去,但是過了十幾天都沒有任何消息,許正陽在這個時候公開說自己去國外旅游,顯然是不想公布他住院的消息。

而真正讓自己安心的是一個朋友的電話,他告訴自己,他痛恨的許正陽被人襲擊打傷,進了醫院,但是犯人怎麽找也找不到,許家已經将所有的事全權交給了警察。

年正懸着的心掉了下來,他找人買通了警局的人,讓他們把這個案子變成懸案。

繼續了一段萎靡的日子,年正也意識到,錢是越用越少的,當初他讓年天合把錢給他,就是為了讓他不能使一些他不懂的商業手段,聽說自己的緋聞出來後,天正的股票一度下跌,要是他要的是天正的股份,想必那時年天合一定會乘機從自己手裏收購過去,讓自己吃大虧。

所以他只要錢,從前沒有錢這個意識的自己就像是被年天合感染了一樣,發酵出了對錢的渴望。

而許正陽,這次他沒死算他命大,下次,他一定會做更多的準備,盡量不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局面。

年正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去了另一個世界,而這個世界是愉悅的,讓他興奮且欲罷不能的,是比漂亮的女人更來勁的。

“這就是力量,呵呵,哈哈哈,但是許正陽真的長得不錯,沒死也好,要嘗嘗才行。”

年正一個人笑完了,把管家叫了過來,“要準備party,我要宴請朋友。”

群發了消息,有的人回複,有的人直接說不了,等到了最後,真是寥寥人,年正望着這些個家裏沒錢的家夥,也提不起勁了,喝了酒,發現一個男人望着自己。

“你是誰?我沒見過你,話說,我請了你嗎?”

這人瘦弱的身材,長得和路人乙差不多,比他矮,看起來沒什麽膽子的,見他瞅過來了,馬上起身,把名片遞給了年正。

“你好,我是萬方公司的總裁,我叫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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