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連姿跟好友約在老地方見面,才一落坐就被好友數落一番。

「連小姐,請問你最近都在做什麽?」方芳一看到連姿坐下,就忍不住劈裏啪啦地問:「電話不是打不通就是沒人接,去幼稚園找你,那裏的人說你辭職了,去你的住處找,房東說你已經退租了,天啊,連姿,你告訴我實話,你不會是在躲高利貸吧?」方芳忽然湊到她面前,緊張兮兮地看着她。

「方芳,你在胡說八道什麽?」連姿不禁佩服起方芳的想像力。

「也不能怪我這麽想,你最近的行為實在是太可疑了。」方芳一臉認真地問:「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

「其實……」連姿也沒打算瞞着好友,把她跟夏敬洋再次相遇的事情向她捤娓道來,除了夏敬洋再婚的事沒有說之外,其他的都講了。

這麽多年來,她除了方芳這個好朋友之外,根本沒有其他朋友,性格內向的她向來不擅長社交,所以沒什麽特別熟的朋友,要不是當年離開夏敬洋時,遇到熱心助人的方芳,她可能要淪落街頭了。

四年來,她已經把方芳當成親人了,所以她跟夏敬洋離婚的事情,方芳也是知道的,只是她始終對離婚的原因守口如瓶。

「什麽!」方芳的音量不由得擡高,頓時引來其他人的關注,她不得不降低聲音,「連姿,你怎麽會……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夏敬洋強迫你的嗎?你怎麽搬去跟他住了?」

「方芳,你冷靜一點。」連姿覺得很無奈,方芳怎麽比她還激動,「他沒有強迫我,而且我也不是搬過去跟他住,我是住在他買的房子裏,他住在他自己的公寓,我們不是同居。」

「不是同居卻上床了。」方芳忿忿不平地說:「那個男人是什麽意思?他分明是在包養你,讓你做他的情婦,你這樣像話嗎。」

「我……」連姿沒辦法反駁方芳的話,因為她說的都是事實。

「你什麽你,你現在被人欺負了。」方芳越想越憤慨,「那個姓夏的擺明是在欺負你,你怎麽能任由他占你的便宜?」

「這是我欠他的。」連姿眼眸一黯,扯出一抹淡淡的苦笑。

「欠什麽欠,不管你們因為什麽原因離婚,但錯的絕對不只是你一個人,他肯定也有錯,要不然你這麽好的女人怎麽會跟他離婚?」方芳完全不認為是連姿的錯。

面對方芳堅定的維護,連姿對她露出感激的一笑,「謝謝你,方芳,不過這一次真的是我的問題,敬洋他是無辜的,是我害了他,所以現在能補償他我很高興,真的。」

「你這個傻瓜。」方芳鼻子發酸,對她低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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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擔心,他不會傷害我的。」連姿很清楚夏敬洋的為人,他絕對不會對女人動手,但精神上的傷害就免不了了,這件事她沒有跟方芳說,免得她為自己擔心。

「哼,你們已經離婚四年了,他這麽做真的不是故意的?」方芳覺得連姿太過天真了。

雖然不曾見過夏敬洋,但是他的新聞不少,他是律師界有名的律師,而且報導上還說他為人冷酷無情,只要有錢就願意接案子,這種男人絕對不是什麽好男人,連姿跟着他肯

定是吃虧的那一個。

「這……」連姿知道夏敬洋這麽做是在報複自己,但她心甘情願接受這一切,想到這,她不由對方芳勉強地笑了笑,「方芳,我不會有事的,真的。」

「都這樣了,怎麽會沒事。」方芳可沒把事情想得這麽簡單,更何況夏敬洋那麽冷酷無情,怎麽可能輕易地放過她。

「方芳,我……」連姿不知道該怎麽跟方芳解釋內心對夏敬洋複雜的情感。

「你該不會……還愛着他吧?」方芳大膽地猜測,一看到連姿心虛的表情,頓時明白了,「哎,看來是真的。」

「我……」連姿不知道該說什麽,「方芳,我愛他,我一直都愛他,我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了,沒想到老天爺給了我這個機會,我不想錯過。」

「你呀。」方芳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方芳,就讓我這麽做吧。」連姿握住方芳的手,「這是我唯一能補償他的機會了。」

「你到底欠他什麽,要做到這種程度?」方芳就是不明白,為什麽連姿口口聲聲說欠夏敬洋,「難道你……」該不會出軌了吧?

「不是。」連姿看她的表情立刻就知道她在想什麽,馬上否認,「方芳,原因我不能告訴你。」

「好吧,我不問了。」方芳相信連姿不是那樣的人,以這幾年來對她的認識,連姿這個女人單純得要命,就算有很多男人追也全都果斷地拒絕了,她怎麽可能會出軌呢。

「謝謝。」連姿感激地看向方芳,很感謝她的體諒。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不會一直這樣下去吧?」方芳可不希望她一直當夏敬洋的情婦。

連姿淡淡一笑,眼裏有着抹不開的愁緒,「放心,或許過不久他就膩了,那我也就自由了。」

「你這個傻女孩,怎麽能為那個臭男人作踐你自己。」方芳為連姿感到心疼,怎麽能委曲求全到這種地步。

「我沒事。」連姿握住方芳的手,輕輕拍着安撫她,「真的。」

方芳拿她沒辦法,只能在心裏努力為她祈禱,希望那個姓夏的男人還有點良心,對她好一點。

◎◎◎

連姿跟方芳告別之後,自己一個人跑去超市買了一些日用品,當她回到住處時,夏敬洋已經在屋內等她了。

「你去哪裏了?」夏敬洋一下班就迫不及待地趕來這裏,沒想到自己滿心期待卻撲了個空,等待他的是一室漆黑和寂靜,原本期待的心情瞬間降到谷底,尤其是在這裏傻等了兩個小時,這個小女人還沒有回來的情況下,他的心情越來越糟。

「我去買東西了。」連姿揚了揚手中的袋子向他解釋。

夏敬洋黑着一張臉,很不爽地看着她,「就不能等我來了再一起去嗎?」

「我……」連姿不知道他又在不高興什麽,只好沉默以對,以免多說多錯。

「從今天開始,我搬到這裏住。」夏敬洋冷冷地冒出這麽一句,把連姿吓得措手不及。

「什麽!」連姿很驚訝,他之前頂多在這裏過夜,從沒說過要住在這裏,現在是怎麽回事?

「我說什麽,你聽得很清楚不是嗎?」夏敬洋看到她一臉驚訝,心裏不由得暗爽,原本的郁悶也一掃而光。

連姿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小聲說:「那你的妻子怎麽辦?」

夏敬洋猛地擡頭看向她,眼裏閃過一絲狡黯的光芒,「你很在乎她?她怎麽辦又不管你的事,你和她又沒有沖突,不是嗎?」

「我……」連姿的心一陣揪痛,她很想對夏敬洋大吼:誰說沒有沖突,誰說沒有關系,她是名正言順的妻子,而我是見不得人的第三者,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壞女人,你的妻子肯定恨死我了!

可是她的嘴巴像被封住了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雙眸微微垂下不敢看他。

「你怎麽樣?」像是要逼出她內心的話一樣,夏敬洋一步步走近,雙眼直直地注視着她的水眸,「對於她的存在,你到底有什麽想法?」

說實話,夏敬洋真的很好奇,連姿對他那個子虛烏有的妻子到底抱着什麽心态。

「我沒什麽想法。」連姿好不容易才把這幾個字說出來。

天啊,可以不要問她這種問題嗎?她完全不想聽到關於他妻子的任何事情,否則她會堅持不住的。

「你應該餓了吧,我去做飯了。」連姿逃避他的視線,急忙向廚房走去。

夏敬洋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臂,猛地一拉,她往他的懷裏倒下。

「你放開我。」連姿在他懷裏掙紮。

「怎麽了,又想逃了?」夏敬洋緊緊抓住她,不讓她有機會逃走,「為什麽你除了逃還是逃呢?」

聞言,連姿身子一僵停止了掙紮,在他懷裏揚起一抹凄涼的笑容,「除了這麽做,我還能怎樣?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強勢的人,沒有力量去對抗,無論是對於你還是你的妻子,我有什麽資格争?除了逃,我能做什麽?」

夏敬洋一愣,聽到她說出這麽心灰意冷的話,心不由得揪痛。

「是啊,你有什麽資格。」他冷冷地自嘲,「如果當初你不走,現在這一切不都是你的嗎,你會沒有資格嗎?」

「是啊,這都是我自找的。」連姿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在淌血,「這都是我自找的。」她的淚水緩緩滑落,別過頭不再看他。

夏敬洋的心猛地一揪,愣了好一會,久久都沒有說話。

他真的把她逼到這個地步了嗎?他到底在幹什麽,明顯他們的關系才稍有起色,他還想着要怎麽把誤會解開,卻又被自己搞砸了。

他就是無法忍受她突然消失,每次他都感到深深的恐懼,當年找不到她的無助感好像又回來了,他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疑神疑鬼,因為害怕失去她所以才會這麽緊張,然而他越是這樣,越容易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天啊,他到底該怎麽做才好?

想到這,他的手緩緩松開了。

◎◎◎

一連幾天,連姿跟夏敬洋都處於一種難以言喻的尴尬狀态,雖然夏敬洋依舊每天上下班準時回來吃飯,卻不再做出像之前故意逗弄或羞辱她的舉動了,這讓連姿一時有點不适應,不知道該用什麽心态來面對他。

随着時間流逝,連姿想再過不久夏敬洋的妻子就要生了,這也意味着她陪伴在他身邊的日子也快要結束了。

就在連姿恍神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傳來震動,她拿出手機一看,顯示的是個熟悉的名字。

「學長?」連姿接通電話後,小心翼翼地問:「好久不見了,你回國了?」

與連姿通話的是她大學直屬學長,自從兩年前無意中偶遇之後,兩人一直都有聯系,直到那位學長出國。

「嗯,好呀。」連姿露出微微一笑,點點頭,「可以,那就待會見。」稍微寒暄了一會,連姿按下結束通話鍵。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又傳來震動的聲音。

「我今天不回去吃飯了。」才剛接通,夏敬洋一貫嚣張霸道的語氣就從另一端傳來。

「我知道了。」雖然有些失望,但連姿還是了然地回答。

夏敬洋在另一頭沉默了幾秒鐘後,什麽都沒說就挂斷電話了,連姿低頭望着手機好一會,才回過神開始換外出的衣服。

◎◎◎

餐廳裏,夏敬洋正在和表妹園園一起用餐。

「小表哥,你剛才在跟誰通電話?」肚子大大的園園一臉好奇地注視着向來不茍言笑的小表哥,真的太可疑了,剛才他那副表情分明就是在向老婆報告行蹤,「是女人吧?」

「別廢話,快點吃,我還要送你回去。」夏敬洋白了自己活潑過頭的表妹一眼,都已

經快生了還這麽孩子氣,說什麽出來逛逛對生孩子有好處,要不是她那位專Mr.Right再三懇求,要他把她安全送回家,他才懶得陪她在這裏耗時間。

「哼,差別待遇也太明顯了吧。」剛才對着手機說話,表情就那麽溫柔,現在跟她這個表妹說話就這麽不耐煩,太可惡了。

「哼,要不是我親愛的老公沒空,我才不會來找你。」園園嬌嗔着,還是自己的老公好,小表哥的脾氣實在是太差了,跟他吃飯會消化不良的。

「謝謝,不要來找我。」夏敬洋沒好氣地說。

才剛說完,夏敬洋的黑眸忽然睜大,滿懷怒火地望着不遠處那桌。

「小表哥?」園園伸出手在他面前揮了揮,明顯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怒氣,讓她不禁縮了縮脖子,「喂,你……」

夏敬洋猛地站起來,對她說:「打電話讓你老公自己來接你。」

夏敬洋說完,快步走向不遠處正在吃飯的那對男女。

園園只見她那向來冷靜自持的小表哥怒氣沖沖地對那個女人怒吼,然後狠狠地瞪了那個男人一眼,拉着女人離開了餐廳.

◎◎◎

回到住處,夏敬洋就把連姿重重地摔到沙發上。

「他就是你離婚的原因嗎?」夏敬洋全身繃緊,額頭上的青筋隐隐跳動,可見他此刻有多麽生氣,忍不住對她大吼:「說啊!」

他認得那個男人,是連姿的直屬學長,當年還在讀大學時就追過她,只不過那時被他搶先一步,把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夏敬洋沒想到他們之間還有聯系,難道之前陽赫那個大膽的猜測是真的?她當年是為了這個男人才跟他離婚的嗎?

「你們一直都有聯系,是嗎?」夏敬洋雙手按着她的肩膀,臉湊到她面前,「當年你是因為他才會跟我離婚的,是嗎?」

「不、不是的。」連姿連忙搖頭否認,背抵在沙發上,小臉慘白。

「那是為什麽?」夏敬洋的怒火被挑起了,整個人處在爆炸的邊緣,「我不在的時候,你都有跟他來往?還是說你等我去上班之後,就跑出去跟他幽會了?」

「沒有,我沒有,你不能冤枉我。」連姿眼眶濕潤,一直對他搖頭,「我也是今天才跟學長見面的,他剛從國外回來,只是見個面、吃個飯而已,我們真的沒什麽,你要相信我,真的沒什麽。」

「我還能相信你?」夏敬洋黑眸散發出淩厲的光芒。

「我什麽都沒有做!」連姿終於忍不住大喊:「當年就這麽離開是我不對,但我絕對沒有做出這種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跟學長都是清白的。」她的淚水緩緩滑落,心裏委屈不已。

「你對四年前的事三緘其口,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在下一秒就消失不見,我甚至為了你……」夏敬洋猛地止住差點脫口而出的話,黑眸裏全是痛苦的神情,忍不住怒吼:「這樣的你要我怎麽相信,你說啊!」

夏敬洋被怒火燒盡了理智,低下頭狠狠地咬住她的唇瓣,血絲在嘴裏蔓延,血腥彌漫了兩人的口腔。

「唔……」

夏敬洋狂猛地吮咬着連姿的嘴唇,大掌用力地撕扯她的衣服,像猛獸在發洩一樣,毫無理智可言。

「不!」連姿拚命地掙紮着,這樣的夏敬洋讓她感到害怕,想要逃出他的箝制,「不要,你不要這樣,冷靜一點,聽我解釋。」

「什麽都不用解釋。」夏敬洋果斷地拒絕,「你說的話我現在一句也不想聽,你現在只适合做我的情婦,知道嗎?情婦!」

連姿頓時臉色慘白,睜大水眸望着他,他的話像利劍一樣插入她的心髒。

夏敬洋雙手緊緊抓着她掙紮的手腕,「看來是我之前對你太好了,讓你忘記了原本的身分。」

聽到他說的話,連姿覺得很不安,從沙發站起來想要逃跑,夏敬洋卻像看透了她的行動一樣,絲毫不給她得逞的機會,迅速地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沙發上一甩,并把她壓制

猛烈的律動讓夏敬洋看起來像頭瘋狂的野獸,他狠狠啃咬着她的唇瓣,不顧她的唇已經滲出血絲,他狂猛地撬開她的唇瓣,鑽入她的口中猛烈吮吸着。

他不僅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更加兇猛,另一只大掌按住她的後腦,不允許她掙紮,虎腰擺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幾乎要把連姿的靈魂都抛出來。

「啊……」連姿尖叫着。

夏敬洋終於忍不住低吼一聲,一股熱流瞬間灌進她溫暖的花穴。

夏敬洋緊緊地壓在她的身上,許久之後才舒緩過來,稍稍從她體內退出來。

連姿以為結束了,挂着淚痕的小臉仰望着天花板,沒有一絲神采。

夏敬洋的黑眸盯着她,心裏隐隐揪痛,傷害她的同時,他也感到痛苦。

夏敬洋忽然彎腰把連姿抱起來,往房間走去,他把她壓在柔軟的大床上,再度狠狠地吻住她紅腫的唇瓣,火熱的舌尖勾纏着她小舌,如饑似渴的汲取着她口中的甘泉。

「唔……」細微的呻吟聲從連姿的嘴角逸出。

夏敬洋兇狠猛烈地粗吻着,緊緊地糾纏着她的舌尖肆意勾弄,在他暴風雨般的揉躏下,連姿的腦袋變得一片空白,掙紮的小手不自覺摟住他的脖子,嬌軀情不自禁地往他身上貼。

他的大掌用力揉搓她胸前的豐滿,軟嫩在掌心裏變化成各式各樣的形狀,他加重掌心揉捏的力度,食指與拇指捏住雪峰頂端的紅莓,用力地拉扯揉捏。

「嗯……不……」胸口的痛楚讓連姿的理智稍微清醒,她不想讓自己變成他發洩肉慾的對象,伸手努力推開他。

夏敬洋被迫松開她,他站起身冷冷地俯視床上的她,随即又俯下身,緊緊地掐着她的下巴,讓她面對自己,「連姿,情婦的工作就是這樣,你沒有資格說不。」

他冷冷地盯着她,神情是那麽冷酷,「知道嗎?」

連姿的淚水滑落下來,心痛得沒辦法呼吸。

「為什麽我們會變成這樣?」連姿躺在床上望着夏敬洋,神情哀怨地呼喊:「真的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他們真的要像這樣傷害彼此嗎?他的舉動是故意在侮辱她,為的就是讓她感到痛苦,現在他的目的達成了,她覺得自己已經宛若身處地獄之中。

這樣的折磨讓連姿差點崩潰,她不顧一切地放聲大哭,夏敬洋站在床邊看着哭泣的她,心一點點揪痛,彷佛要被撕裂一樣。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夏敬洋的聲音異常冰冷,「這都要問你,如果當年你沒有離婚,沒有什麽都不說就離開,我們會變成這樣嗎?」

夏敬洋拿起衣服緩緩穿上,看了她一眼之後,什麽也不說就轉身離開了。

連姿就這樣躺在床上,默默地流着淚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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