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畢業演出
幸福的時候，時間總是不經歷的過的快了起來，一日一日間，仿若只是眨眼就過去了。
或許是因為小孩子的皮膚嫩，李春花這一巴掌哪怕上了藥，也足足一個星期才消退。
小小的年紀，精致的臉龐，白皙的肌膚，那明顯是成人的掌跡，讓每每看到的人，都忍不住覺得有些觸目驚心。
是誰狠的下如此的心？
戚雪雖然不會說，但林沐卻會。
心疼自己最喜歡的戚雪小姐姐被打了，還被打得這麽痛。
上至幼兒園的老師，小朋友，下至路上，小區裏碰上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林沐全數的說了個遍。
“你看，戚雪小姐姐臉上這巴掌，就是*林的媽媽打的，用了最大最大的力氣大了，戚雪小姐姐很痛很痛的。
那是個壞阿姨。
還老說戚雪小姐姐的壞話。
戚雪小姐姐就是不愛笑了點。
可是很乖很乖噠。
還很可愛噠。
那壞阿姨還說見到還要打戚雪小姐姐。
沐沐最讨厭那壞阿姨啦。”
林沐的話語帶了太多的主觀意味，也有些詞不達意，但大致的卻表達的很清楚，說着這話的時候，那臉上的神情簡直是活靈活現，就像是她就在現場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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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戚雪依舊是少言少語，但那臉上的巴掌印就是最好的說辭。
于是在林沐不遺餘力的告狀下，原來有于戚薇之前那一出就少了許多，現在卻是更少了。
戚雪在幼兒園裏的原本除了林沐三人組就沒有夥伴的生活，不知何時消失了，雖然依舊不合群，但班上的小朋友也會別別扭扭的跟戚雪打招呼，偶爾也會邀請她一起玩。
老師更是哪怕面對面戚雪的冷臉，在分吃小餅幹小點心的時候，戚雪也總會多上那麽一點。
簡直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戚雪一邊感覺着別扭着，一邊卻又感覺着新奇，就這麽別別扭扭，新新奇奇的下來，小臉都要差點繃不住了。
半個月後，戚雪的臉上又恢複期了平日的白皙，但許是半個月的時間處下來，一些已經成了習慣。
班上的小朋友依舊會別別扭扭的打着招呼，偶爾別別扭扭的邀請她一起玩。
老師依舊會時不時的給戚雪開個小竈，多給塊小餅幹之類。
林沐依舊會看着她光滑白皙的臉發會呆，然後拍着小胸脯保證，以後一定會對戚雪小姐姐更好噠。
李春花跟張宵終是離婚了，*林最後聽說是跟了爸爸在一起。
在幼兒園的時候，偶爾戚雪也會碰見*林，對比于之前那神彩飛揚的熊樣，此刻的*林顯得安靜了許多。
安靜的都不像是個孩子。
每一對不合的夫妻，最受傷的永遠是孩子。
但那些已經于戚雪無關了，她只是個孩子而已！
春去秋來，幼兒園的大班生活，竟是不知不覺到了最後一個月，她馬上要離開幼兒園了。
不過是六歲的孩子，并不怎麽懂得別離的滋味，哪怕明确要知道離開生活三年的幼兒園，大一班的孩子真正難過的幾乎沒有，該吃的吃，該玩的玩，該鬧的鬧。
但那只是孩子，對于幼兒園而言，大一班做為第一界離開幼兒園的孩子，那畢業典禮那是必須隆重的來。
一是為了紀念，二也是為了一份宣勢。
告訴所有的人，她們幼兒園并不僅僅只是幫忙帶孩子，而是真正的在教孩子。
不管是心智，還是技能。
于是，上輩子一輩子都沒上過舞臺的戚雪，終于第一次要嘗到上舞臺的滋味了。
雖然只是幼兒園內部的會議室，但會邀請所有幼兒園的小朋友以及大一班的家長來觀看。
還有可能會有電視臺來采訪。
後一條自然是班主任顧老師為了調動大一班孩子積極性說的。
一聽上電視，大一班的孩子們齊齊的活了。
戚雪只覺得要繃不住的臉皮瞬間繃得更緊了。
電視＝全縣城的人都會看＝戚薇見人就會自豪臉表示“我家女兒小雪上電視啦。”＝不管何時不地，都會有人望着她。
“小雪，不用緊張，這是全班女生一起的表演節目，你只要跟着大家一起動就可以了。”
“小雪，顧老師知道你不愛笑，你也不用笑，不過也不用目光像看仇敵的模樣瞪着下面，你要想想，到時候媽媽會來看你哦。”
“小雪，來，手擡起來，對對對，慢慢擡一只手就可以了，不用同手同腳的。”
“小雪....”
整整一個月的時候，在全班的女生開始熟絡舞蹈動作的時候，戚雪終于也可以按着顧老師的指示動了，但那表情，絕對是怎麽也改不了的苦大仇深。
“小雪，上臺的時候，你就站在最後一排，動作不要亂就可以了，知道嗎？”
整整一個月的堅持，哪怕是極好脾氣的顧老師也是心力憔悴，哪怕戚雪的長相不錯，但在怎麽也糾正不了面部表情後，顧老師只得選擇掩耳盜玲的方式，把戚雪安排到了最後一排。
戚雪直接就變成了一個背景板。
《“戚雪小姐姐，老師說啦，後天你們大一班會有表演，到時候，沐沐一定會認真仔細看噠。戚雪小姐姐，加油！”
“啊啊啊，小雪，後天我就要去參加你們的畢業表演，好激動啊，我們小雪這麽可愛，表演起來一定棒棒的，媽媽一定會全程用手機錄像的，加油！”》
但就算是背景板，只要腦中一想起戚薇與林沐那期待至極的模樣，戚雪依舊緊張的不行，而越緊張，那張可愛而精致的小臉就越發顯得陰測測的，很有她剛剛重生時的模樣。
如若不是林沐與戚雪已經極為熟悉，約摸還是會把林沐吓哭的。
＝＝
但不管戚雪的氣息是否越發的陰測，畢業演出的時間依舊來了。
1993年6月28日晴10點30
會議室已經滿滿當當坐着人，前三排是中一班跟小一班的孩子，後面三排則坐着是大一班的家長，有些是兩個人，有些是一個，由于是幼兒園的第一界畢業典禮，不算大的會議室已經足夠坐滿了所有人，在有着幼兒園老師客串的主持人，園長致辭，幼兒園老師表演的舞蹈，及大一班單人詩詞演唱之類後，終是到了倒數第二個節目，也就是大一班的整體演出節目：《小免子乖乖》
“小朋友，不要緊張，聽到音樂聲後，老師說出去再出去知道嗎？”
“知道。”
“現在大家再次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看有沒有亂？”
“整好了，顧老師。”
“好，大家都很棒！”
....
“現在音樂響起來了，大家可以出發了。”
“是。”
整整三十人，整齊的排成兩隊，算得上有次序的穿過後臺往前走去，只是當輪到戚雪時，卻被老師叫住。
“戚雪，你等一下。”
由于是表演着小免子乖乖的舞，大一班男人全數穿着白色的帶着毛毛耳朵，毛毛尾巴的兔子裝，而女生則是紅色的毛毛耳朵，毛毛尾巴的兔子裝，當戚雪聽到顧老師的聲音轉頭時，戚雪那張臉被粉紅色兔子裝映襯的格外美麗可愛。
只除了...
那雙眼。
黑透的，看不出一絲光亮。
周身洋溢着了無聲趣的陰暗。
顧老師眼裏的驚豔仿若瞬間被打破，在心頭默默的嘆息一聲，看着安靜的望着她的戚雪，深呼口氣，努力露出笑容：”戚雪，不要緊張，你要記住自己很棒，還有記住一定要站在後面，不要蹿隊哦。“
“嗯。”
戚雪應聲，一點也沒被安慰到。
反到是越發緊張了。
雖然顧老師是無心的，但是她還是感覺到被嫌棄了。
她她她穿這樣果然很奇怪嗎？
她她她跳這種舞一定一定會很難看的！
但就算這樣，完全也沒辦法逃!
因為戚薇與林沐是那般期待。
簡直是....
簡直是！！
繃着小臉，僵着身體的戚雪加快步子沖出後臺，極快的站在最後的位置，随着大家一起開始蹦蹦跳跳，僅僅蹦了數下，就聽見戚薇那清亮而無比自豪的聲音。
“小雪小雪，媽媽在這裏。
小雪好棒！
好可愛！
媽媽最愛你了！”
哪怕老師三令五申不允許大聲喧嘩，但畢竟是第一次舉辦，有許多的地方并不完善，面對着戚薇的中氣十足的喊聲，并沒有人反感，反到也有些家長喊了起來，而這中，坐在第二排的林沐，從椅子上站起，中氣十足的音音特別有存在感。
“戚雪小姐姐，沐沐在這裏！
沐沐也最愛戚雪小姐姐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