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少爺開竅了

一家子用飯,老古高興起來多喝了幾杯。啞奴還算是古鵬的婢女,雖然只是借給姑奶奶使兩天,還是弄得古鵬這頓飯吃得心不在焉。

回房見啞奴收拾自己鋪蓋吓得古鵬一把按住:“別帶鋪蓋,這樣你晚上還能回來睡。”

啞奴聽話把鋪蓋放下,古鵬拿了一荷包安神香給她說:“這個人聞了沒有害處,她要是鬧你,你就抓一把丢香爐裏,讓她美美睡個好覺你也好歇歇。”

啞奴心說這弟弟是親生的嗎?

見啞奴要走古鵬又囑咐:“別聽她忽悠,姐姐家裏侍妾很多,姐夫好女色,你可不能跟她走。”

古鵬想了想沖去啞奴房裏把針線笸籮拿給她:“只說你要給我做針線,應個景兒你就去一邊繡花。”

笸籮裏還有幾塊裁好的白色料子,顯然是準備做手帕的。

古鵬看看說給嬷嬷:“你只和姑奶奶說,啞奴這兩天要做這些手帕子,不然我房裏沒用的了。”

啞奴沒什麽表情跟着嬷嬷去,心說我是丢了條手帕才裁那麽多的,難為少爺編的快。

這會兒那位姑奶奶已經換了家常小襖,見啞奴來了滿臉得逞的笑。

打發了其他丫鬟嬷嬷,姑奶奶饒有興致地瞧着啞奴躲在一邊繡手帕。

一共是四塊描好樣子的,分別是梅蘭竹菊。

啞奴手裏的蘭花已經快完工了,這姑奶奶拿過看看誇道:“手真巧,這花繡的人多,唯獨你繡出了靈氣。”

啞奴盡量沖這位姑奶奶友好地笑笑,姑奶奶拉了她起來說:“帶我去逛逛你們院外的荷塘。”

啞奴站起,把繡好的手帕随意塞在袖裏,攙扶着大姑奶奶賞月。

主子一出屋門,院裏當值的嬷嬷立刻要跟着,大姑奶奶笑說:“你們歇着去吧,讓她陪我就是,荷塘那裏她路熟,不用擔心。”

有人當差,她們自然樂得歇着去,大戶人家規矩大,女眷無論去哪兒,身邊都要跟着人。

姑奶奶雖然養尊處優慣了,可步履生風,看似扶着啞奴的手,幾乎是扯着她往荷塘去。

她也無心賞花,四下打量着倒像是找什麽人。

果然靠近竹林的時候,古鵬的護衛邵輝跳了出來喝道:“什麽人?”

一見她倆,紹輝行了個禮道:“姑奶奶,啞妹妹。”

姑奶奶自顧自地說:“鵬鵬今晚茶飯吃得少,我順路過來瞧瞧他沒哪裏不适吧?”

紹輝看看啞奴,實話回姑奶奶道:“您問啞奴多好,她和少爺幾乎寸步不離。”

翠微揶揄地笑:“我問她,她也得回我算呢?你過來,我還是問你才放心。”

啞奴見狀,連忙把自己袖子裏的手帕往遠一丢,快步跑去撿去。

她顯然領悟了大姑奶奶非要留自己伺候兩天的用意,這會兒躲得遠遠的,別礙着人家說話。

古鵬這會兒自己胡亂洗漱了,把水桶水盆都丢在門口盤腿坐榻上看書,看到妙處突然喊了一嗓子:“啞奴,你來看這段兒。”

沒人回應他有些無聊,忽然聽見門響,古鵬興奮地說:“小東西,你還知道回來?”

他光着腳丫踏上了鞋,一見是杏香抱着被子進來,含羞帶笑嬌怯怯的模樣。眼波流轉,一個滿含神情的媚眼抛了過來,古鵬就覺得惡心。

他失望道:“把門口水都提出去,然後說給嬷嬷今晚院門別鎖,萬一啞奴半夜回來進不來門該凍着了。”

杏香把水盆水桶都送出去,一個嬷嬷試探着問:“姑娘不留些熱水晚上用?”

杏香滿臉通紅,裝着不懂的模樣就回了屋子,古鵬已經睡下。

杏香把手伸進帳子裏古鵬的衣襟兒裏,睡得稀裏糊塗的古鵬閉着眼睛握住那作亂的小手,放到了自己懷裏問:“小東西等不及了?謝天謝地你總算是開竅了。”

他突然翻身把杏香壓在身下,這一睜眼去撕扯衣裳吓得:“娘呀!”一聲蹦起。

當差的嬷嬷都闖了進來,只見杏香衣衫不整跪在床下,嬷嬷莫名其妙,古鵬滿臉通紅喝道:“帶出去,竟然趁着本少爺熟睡,要非禮本少爺。”

少爺院裏出了這等大事,很快一群人打着燈籠往荷塘這兒來,陳福家的奉命來帶女兒出去,這一路還和太太求着情。

翠微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一見人都來這兒,立刻扭頭看是不是啞奴給人家送了信兒。

只見啞奴背對着她,手裏拿着個長長的樹枝,努力地夠着落到荷葉上的一塊兒手帕。

小臉憋得通紅,依舊不抛棄不放棄地去挑那帕子,顯然她沒注意自己強塞給紹輝東西。

翠微笑說:“這憨丫頭,掉了就算了,回去你再繡一塊兒便是。明兒我給你找幾塊好料子。”

啞奴福身道謝,翠微笑得朵花一般扶着啞奴的手迎上前給太太請安。

只見太太臉色不好,點頭繼續奔着少爺的院兒。

走幾步回頭說:“翠微,這兩天讓我房裏梅香伺候你,讓啞奴伺候你那不省心的弟弟去吧。”

人不是奔着她來的,翠微這會兒心裏穩當笑說:“那母親帶她去就是。”她輕輕捏了啞奴手一下悄聲說:“不許和人說我的事。”

然後嬌滴滴和啞奴說:“你可千萬好生伺候我弟弟呀,伺候好了,自然賞你。”

啞奴自然聽得出賞你的意思,她依舊淡然跟着太太和一行人進了古鵬的院落。

太晚了,大姑奶奶不方便去弟弟那裏,自己慢悠悠往回走,不時回頭瞟一眼隐在暗處保護古鵬的護衛紹輝。

這個傻子,總是不肯好好理她。

無論杏香怎麽磕頭,古鵬堅決不肯要她,陳福家的連連磕頭,太太只得說句:“杏香還是回去伺候我吧,明兒再給你補個大丫頭,啞奴伺候你主子睡覺。”

這群人帶走了杏香,院裏嬷嬷們開始議論少爺怕是不行這才惱羞成怒。

古鵬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被子裹緊了自己,委屈地拉着啞奴的手抱怨道:“你一會兒不在家,她們就作妖,我可就指着你過安生日子了。”

啞奴認真點了點頭,去給少爺拿了恭桶回來,而今天涼他晚上不再出去解手。

又洗幹淨了手,鎖了房門,把少爺床帳放好,為他蓋好被子。

古鵬見她要走,一把握住她手說:“好涼,我給你捂捂,省得睡不着。”

他把被裏的湯婆子拿出來,自己下了地示意啞奴坐他床上暖和會兒。

然後把湯婆子塞到外間屋啞奴的被裏又回來坐在啞奴身邊繼續給她捂手說:“脫鞋上來暖和會兒再去,被窩裏就熱了。”

倆人并排坐在床邊兒,古鵬輕輕碰下啞奴肩膀問:“姑奶奶沒為難你吧?”

啞奴搖頭,古鵬才安心,試探着這手就往她腰上摸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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