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往事

啞奴有點嫌棄地推開他,收拾裏房裏亂七八糟的東西又去拿湯婆子。

酒不肯吃,覺總是要睡。

啞奴照舊伺候他洗漱躺下,倒水回來見他蓋着那床大紅喜被不算,還把她平時蓋的小被鋪在了褥子下面,意思很明顯要她鑽進現有的被窩。

啞奴碼出:“還我被,不然我回自己房裏睡。”

古鵬告饒道:“別呀,院裏嬷嬷盯着呢,快來,哥摟着你,還給你講大灰狼吃小白兔的故事。”

啞奴紅着臉使勁抽自己那條舊被子出來,古鵬趁着她用力,一把撕開她貼身的小襖,就勢扯下肚兜帶子,眼見成熟的水蜜桃掙脫了束縛,張口裹上那粉嫩的桃尖尖。

氣得啞奴不顧自己的嫩肉被他拉扯了老長,掄圓了胳膊給他一巴掌。

古鵬被揍之後冷靜了會兒,抽出那條舊被子自己蓋了,把大紅新被讓給啞奴,臊眉耷眼地說:“你蓋這個暖和。”

他往裏挪挪,把已經捂熱的地兒讓給了啞奴,半天沒再言語。

望着啞奴的後背,古鵬這會兒已經把啞奴轉過來十六次她又轉過去了。

見她非得後背對着自己,這小子開始冒壞。

他把自己脫了,突然發難一把扯住啞奴的褲子就要從後面硬來。啞奴反應也是快,竟然一個擒拿捉住了他,轉身面露得意之色,突然臉紅松手。

古少爺這會兒就像只褪毛的白條雞,只是多了一處高高豎起的旗杆子。

而她自己穿的是太太賞的寝衣,衣料柔軟光滑,可也是太不禁拉扯,這會兒衣襟全開,不怪古鵬已經看直了眼兒。

這小子讪笑道:“手勁還挺大,你還是面對我安全點兒,我不介意從後面來。”

他又一把把啞奴抱住,親了幾下臉頰啞奴沒顧上躲閃,繼續奔着那張櫻桃小口使勁。

瘦小的啞奴被他整個兒禁锢在懷裏,踢打了幾下漸漸沉浸在他的親吻裏,感受到她的主動,古鵬騰出手來繼續忙。

啞奴忽然察覺他的手已經伸進了不該進的地兒,一把掀開他裹緊自己的衣衫。

這會兒古少爺口幹舌燥,帶着滿臉的怒氣自己下地倒了茶,回來還喂給啞奴吃一盅氣喘籲籲地說:“好妹妹從今兒起我伺候你還不行嗎?你就可憐可憐我吧,真的好難受。”

見啞奴扭過頭不看他,古少爺只得又回到自己的被裏,委委屈屈一覺睡到天明。

啞奴照舊去廚房提倆人的早飯,路上婆子打趣道:“啞姑娘,還吃得消不?你也別夾的太緊了,男人受不住。”

啞奴滿臉通紅,幾個婆子嘻嘻哈哈笑成一團,雖然她是少爺的房裏人,可終究不及她們這些管事的嬷嬷們。

古鵬就覺得奇怪,啞奴的胭脂從來不塗,也不喜歡穿鮮豔的衣裳,家常穿的都舊了,他給她置辦的幾件新鮮顏色的衣裳從來不肯穿。

以為她嫌棄那胭脂是母親用過的,古鵬一早就帶她去逛脂粉店,先買了兩瓶上好的油脂給啞奴擦手,又挑選了整套的胭脂水粉。

出了脂粉店,古鵬又領着啞奴去逛布莊,直接詢問道:“你喜歡什麽顏色的自己挑吧。”

啞奴選了匹月白色的棉布,古少爺擰着眉毛道:“年輕輕的怎麽喜歡藍色?指着一匹淺綠色的綢緞問:“這個不好嗎?做身過年穿。”

他一眼看見大紅色的綢緞,不由分說要了匹,示意店裏的師父給啞奴做一身嫁衣,再給自己做身新郎服。她雖然沒資格穿大紅嫁衣嫁給自己,可倆人偷偷拜個堂也挺有意思的。

古少爺又要了不少棉布央求道:“好妹妹,以後我貼身穿的你給我做好不好?我已經有了女人,不要針線人做的。”

啞奴從随身的包裏抽出兩個字:“不會。”

古少爺被雷的外焦裏嫩,只得勉強笑着讓店裏的師父給倆人裁出同款的寝衣,繼續帶着啞奴在街上逛逛買點稀罕物。

回家照舊先給父母請安,老古試探着問問啞奴肚子有動靜沒,小古臉紅瞬間答到沒有。

古太太擰着眉頭就覺着哪裏不對,家裏也有嬷嬷議論說啞奴走路雙腿夾得很緊,腰肢模樣沒什麽變化,不像是有了男人的女人。

小古回去之後早早自己洗了臉腳鑽進被裏,等啞奴收拾好了他妖嬈地招呼道:“好妹妹,被窩給你暖好了,來睡嘛。”

啞奴被他搞怪耍寶的樣子逗笑,鎖門睡覺之前拿了那本《西廂》繼續看。

古鵬歪在啞奴身邊,一手攬了她的腰,下巴拄在她肩膀上一邊看一邊給她講解張生會莺莺,眉飛色舞的,就像他親眼見了現場一般。

啞奴滿臉羞紅,使勁推開他,卻被他摟緊了連着親了幾口。

古鵬啞着嗓子問:“好妹妹,我們試一次好不好?”

啞奴把書丢一邊兒,鑽到被裏連頭都蒙上,古鵬拼命擠進她的被裏,伸手抱住道:“挨着睡暖和。”

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啞奴也就由着他抱着,只是醒來的時候他那大手抓着自己,臉頰貼在胸口睡得正香,就差流口水了。

懷裏的人一動,古鵬醒來一看這姿勢,就勢親上一口,一本正經地問:“娘子是打算脫呢還是穿?”

這手就要替她做出選擇,啞奴一翻下了地,小丫頭打來了洗臉水,恭恭敬敬捧着候在門口。

古鵬滿臉失望,也只得裝作很累的模樣懶洋洋洗了臉,同啞奴一塊兒吃早飯。

通房一頓有兩個菜,都是素炒,下人的鹹菜也給端上一碟。

主子的分例是八個菜,哪怕是早飯也有葷有素。倆人擺了一小桌,古鵬狗腿地給夾着菜勸道:“毒雖然解了,身子還虛,多吃點好的準備做娘了。”

啞奴擰着眉毛,心說要是有了孕接下來狼煙四起豈不是害了自己的孩兒,瞧瞧古鵬的眉眼又覺得男人長成這樣挺好看。

順着古鵬的話她想的是要生就生個兒子,男孩大了能上戰場,想要孩子可以娶女人生。她十二歲就跟着父皇殺敵,女孩兒的苦楚只有自己最知道。

想着想着想脫了缰,她看着古鵬給她倒茶,又想起她那做了一個時辰夫妻都不到的太子爺。誰能想到合卺酒裏有毒,她因為害羞偷看夫君喝得慢了一拍,太子爺喝了自己那杯又來搶她的笑說:“為夫的替了愛妃吧,今兒起,你便是我秦正志的媳婦了。”

就一口下肚,很快肚腸翻江倒海一般湧動,那灼燒的痛讓她渾身出汗,細看眼前人也是眉頭緊鎖,嘴唇發黑,難為他還能嬉笑如常打發房裏喜娘嬷嬷出去,抱起她進了裏間,把皇上的诏書和玉玺塞她懷裏叮囑:“廚房的啞巴婢女忠心,讓她帶你從角門跑。”

這時候他捂着肚子口吐黑血,掙紮着沖她做了個拜托了的手勢。

她的陪嫁侍女覺得院裏不對進屋送信,一看太子爺這樣立刻和她換了衣裳。

瞧了瞧桌上的酒壺,婢女毫不猶豫喝了半壺,吐着腥臭的黑血爬到裏間的時候,她第一次當着人哭出聲來叫着婢女的名字。

太子一手捂着肚子用顫抖的聲音催促:“快走,和啞婢再換一次衣服!”

忠心的護院已經和打進的武人動起了手,她踉踉跄跄跑去廚房,果然見到一個婢女焦急地張望。

小啞巴咿咿呀呀比量着詢問,她露出玉玺的一角說:“太子讓我找你帶我走。”

小啞巴眼裏湧出淚,立刻脫下自己的衣裳和她換好,這時候她已經疼得快邁不動腿了,倆人就在廚房的柴堆下面挖坑把诏書和玉玺藏了,小啞巴拖拽着她跑到下人出入的角門。

廂房的房梁帶着烈焰砸下,小啞巴婢女一把推開她葬入了火海。

她疼暈在院牆下被俘,入獄。

一個啞巴婢女也沒人審訊,關了半年多被官媒領了轉賣,才得以重見天日。

或許真正的小啞巴和她同古鵬一樣暧昧,也許她是那位太子爺的紅粉知己。

古鵬見啞奴發呆,拿了雞腿在她眼前晃晃,塞她手裏說:“趁熱啃,我要把你養胖。”

啞奴接過雞腿沖着古鵬笑笑,她幾乎忘了秦正志的模樣。想想也不過見了他兩次,第一次是他帶着鳳攆接親,第二次就是洞房裏生離死別。

若不是還惦記着生死不明的父皇和給太子報仇,啞奴真想和古鵬過自己的小日子,有知疼知熱的男人,再生幾個活潑可愛的孩子。

古鵬見她滿臉悲憤,拿過她啃過一半兒的雞腿嘗了口沖着門口罵:“說給廚房,下回別做那麽鹹!”

他趕緊盛了稻米粥喂她嘴裏:“媳婦快吃口兒。”

啞奴一扭脖子,她不喜歡古鵬叫她媳婦。

用過早飯倆人照舊去鋪子逛一圈兒,然後去喝茶聽戲。

今兒茶樓裏來的說書先生是打西南來的,講的是新書滇王過江。

醒木一拍那先生口若懸河,從滇王身高兩丈六開始忽悠,又說到膝下一子一女,長女隆昌公主身高過丈,膀大腰圓……

啞奴再也忍不住,吃了一嘴花生全嗆了,咳得滿衣襟都是。

古鵬一邊拍着她一邊說:“一聽就是胡扯,女人長那模樣,還不先把男人壓成肉餅。”

啞奴掐了古鵬一把,拉着他去街上逛逛。

正好鋪子傳信婚服做好,古鵬迫不及待取了包袱,拉着啞奴匆匆回家。

回房後古鵬換上了那身新郎服,上來就撕扯啞奴的衣裳催促着她換那身新娘裝。

啞奴神情恍惚,又想起他也是這樣一身筆挺的大紅婚服,只是系了明黃的腰帶。

溫文爾雅,滿眼都是欣賞和敬重。

雖然她并不稀罕做什麽太子妃甚至是皇後娘娘,可見到太子本人那一刻,她動心了。

見啞奴還在發呆古鵬郁悶道:“我永遠不會嫌棄你,你別和別人說你嫁過的事兒就是了,省得她們欺負你。只說你清白身子給的我,我想法子至少讓你做我的平妻,而且發誓不娶正妻還不行嗎?”

古鵬已經把啞奴抓住按到了床榻上,不理她掙紮就要親熱,啞奴忍無可忍把他用他自己的腰帶捆住,又掏出那張“男女有別”糊在他臉上。

氣得古鵬大叫:“我是你男人,咱倆過了明路的。”

半天也不見啞奴給他松開,他又委屈道:“我哪裏不如他你說給我,我改就是了,我會把你伺候舒服的,你嫁過人我可是還沒有過女人,你好歹教教我怎麽滿足你。”

啞奴臉紅,把那身喜服塞進櫃子裏,又把古鵬身上的也扒下藏好,這才給古鵬放開。

氣得古鵬一圈兒一圈在屋裏繞圈兒,半天指着啞奴說:“他人都走了,你忘了他就是,我哪裏比不過一個死人?”

啞奴好像非要和他死磕到底的意思,直接碼出了:“我愛他”然後就拿條被子去書房睡去了。

古鵬氣得翻來覆去睡不着,也不再和啞奴說話。

啞奴不能再等了,她是秦正志的媳婦,在她改嫁他人之前,一定要給他報仇雪恨,才對得起夫妻一場。

聽着房裏和院裏都安靜了下來,啞奴立刻爬起來準備趕回京城聯絡舊部。

父皇失蹤,滇國的人一定會潛伏在京城周圍。她只要把繡着滇國暗語的手帕丢在京城附近,早晚會找到她的人馬。

如果貿然回國,不說這山萬重水萬條的,只怕邊境也輕易過不得。

半夜的時候聽見門響,古鵬一個機靈跳起來,悄悄跟着啞奴出了屋子,她先是去了廂房裏拿出一個顯然早就收拾好的包袱。

然後繞過上夜嬷嬷的屋子,沒開院門,略往後退了幾步,一個助跑就跳到了牆上。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住,我才發現我落了一章,在本章填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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