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胡話

少爺這時候反應過來,他第一次在啞奴面前練劍的時候,那丫頭不是被吓傻了,而是戒備着他出招的走勢,這丫頭竟然會武功。

他心裏這時候七上八下,要不是初遇的時候小啞巴中了毒,那她豈不是早就把自己甩了。

自己還巴巴上趕着天天給人家捂被窩呢,一時之間古鵬心裏充滿了棄婦的哀怨。

古鵬輕功也不錯,輕輕跳到院牆上跟着啞奴看她要去哪兒,這姑奶奶蹿房越脊到了街上,直接奔着順喜車行去了。

她竟然要出遠門,還要雇車?

瞧着這地兒眼熟,這下古鵬心更涼。她愛吃栗子也是假的,那次買栗子就是為了跑做掩護。

距離天亮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天亮城門一開自己再想找啞奴可就難了。

古鵬直接追上去,還差五步的時候,啞奴突然一個回身,手裏多了一件寒光四射的匕首。

好在一見是他,啞奴又把匕首收回。古鵬直接摟住她的腰就往回走,邊走邊抱怨道:“兩口子鬥幾句嘴,竟然離家出走?還要謀殺親夫?”

啞奴這次出門根本就沒帶那個裝字的小包,自然也就無需和古鵬解釋。

可被古鵬摟在懷裏,啞奴又開始貪戀他的溫暖,有他帶着自己回京城,一路又省了不少麻煩。

僅僅穿着寝衣的古鵬一個勁兒打噴嚏,于心不忍的啞奴把自己的披風脫下給他,古鵬還裝大尾巴狼道:“都是男人脫了外衣給女人穿,哪裏能反着來,你不冷就行。”說着摟緊了她的腰。

這倆人依舊跳牆回家,啞奴立刻去小廚房熬姜湯。

古鵬抓緊吃了點去風寒的藥,可也來不及了,連凍再氣又受了驚吓,這小子徹底發燒說起了胡話。

太太一聽兒子病了,急三火四趕來先劈頭蓋臉罵了一通啞奴怎麽伺候的主子。

老古親自給兒子診脈煎藥,太太端着藥碗一勺一勺喂兒子,見啞奴着急的樣子,太太語氣又緩和了些,讓她吩咐廚房給少爺準備點稀粥去。

病床上的小古燒的稀裏糊塗,突然冒出一句:“啞妹,求你跟我圓房吧,我真的喜歡你。”

老爺和太太相視之後紛紛露出憤怒的表情,太太咬牙道:“我讓人牙子賣了這個賤人去。”

老爺哼了一聲罵道:“不識擡舉的東西,明兒個兒子好了,讓幾個丫頭按着她給鵬兒玩了再賣,敢瞧不上我兒子?想伺候我兒子的有的是。”

兩口子發了狠也不敢真把啞奴賣了,等到日落兒子徹底清醒過來才松了一口氣。

誰知這個不争氣的一坐起就問:“娘,啞奴呢?”

太太哼道:“沒伺候好你,我罰她在外面跪瓷片呢。”

古鵬急得立刻下地,氣得老古大吼一聲:“躺下!堂堂少爺就得拿出少爺的款來。”然後扭頭跟嬷嬷說:“讓啞奴進來伺候她主子。”

啞奴的膝蓋還挂着瓷片渣子,一臉平靜地走了進來,太太一指着兒子說:“拿身幹衣裳給你主子換。”

啞奴拿了幹淨衣裳過來幫古鵬脫衣服,古鵬尴尬道:“爹娘回去休息吧,守了兒子一天若是累到別折了兒子的福。”

太太面色不悅道:“還怕你親爹娘看嗎?脫!”

在老爺和太太的注視下,古鵬被啞奴脫了個幹淨又換上了幹淨的寝衣,只是換褲子的時候,啞奴的手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古鵬的腿,古鵬也就習慣性地硬了一下,老古看得清清楚楚,拉着太太出了房門抱怨道:“病成這樣還有那個心思,我兒子這是受了那賤人多少委屈?”

太太要立刻賣了啞奴,老爺不肯勸解道:“賣了啞奴傷心的是兒子,等兒子好了我肯定讓他如意了就是。”

這兩口子商議妥當了和從前一樣,古鵬借着病了的由頭徹底把啞奴困在房裏天天撒嬌抱怨:“好妹妹,你心是石頭做的嗎?你我相處快半年了,也該看清楚我的真心了,我發誓不會朝三暮四,只要和你一輩子。”

見啞奴無動于衷,他舉起手鄭重道:“我古鵬發誓,這輩子只娶啞奴一人,如果有別的女人進了這個院門,讓我斷子絕孫。”

啞奴瞧着他因為不停流鼻涕,幹脆把紙卷了塞在鼻孔裏,帶着濃重的鼻音還不斷地說。

被煩的不行的啞奴抽出了兩個字碼放在他了眼前:閉嘴。

短暫的安靜之後古鵬又開始勸說:“你武藝不錯,怎麽早不說給我,等我好了我們一起習武是個伴。”

啞奴這會兒已經在紙上寫好了“閉嘴”兩個字,動手開始裱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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