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馬車
少爺把佃農的賞發放了,自然有人學給他廚房小插曲,少爺偷笑了一下給張嫂子的賞又添了些。
張嫂子得了頭等封兒的賞賜,越發對小啞巴恭謹起來。
這丫頭看似年幼可欺,心眼一點兒也不少,她按着張嫂子低個頭兒,旁人也就收斂了。
倆人出莊子的時候天就已經黑了,張嫂子命人拿了油燈挂在車上,又給小啞巴拿了滾燙的手爐遞過來笑說:“姑娘別嫌棄粗鄙,這是新的。”
少爺道謝,小啞巴也微微福身施禮,吓得張嫂子連說不敢當。
瞧着少爺親自攙扶着小啞巴上了馬車,簾子還沒等放下,少爺就把小啞巴摟在了懷裏。
馬車裏雖然有火盆兒,可這寒冬臘月不過是杯水車薪。
小啞巴毒已經解了,可身體虛弱嗜睡,并且手腳冰涼經常腹痛。
少爺把大氅脫下蓋在倆人腿上,小啞巴就勢靠在少爺懷裏,把暖和的手爐放在倆人中間。
這會兒少爺忙給小啞巴賠不是:“我姐姐那人不招人待見,以後我不會領着你見她了。”
小啞巴笑嘻嘻抽出:“我沒生氣!”放在大氅上,揚着頭看了看古鵬。
車廂裏昏黃的油燈随着馬車的颠簸一晃一晃,倆人的體溫加上手爐一同裹在大氅裏這會兒已經通身暖洋洋的。
小啞巴的目光裏帶着幾分溫柔,也有幾分無奈,閃亮的眸子和彎曲的嘴角還有幾分俏皮。
少爺對上她的眼神,越發向她臉頰那裏靠近,蜻蜓點水般印下一吻,漸漸加深。
小啞巴貓咪一般縮在他懷裏,剛緩過來的小手摟上了他。
車輪咕嚕咕嚕走在雪後的路上,偶爾有晚歸的行人踩踏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鞭子梢偶爾啪一聲脆響,伴着趕車小子悠長的駕駕,我我聲。
粗重的呼吸聲掩在這尋常的雪夜裏,原本靜谧美好。
突然少爺嗷一聲慘叫,吓得車夫籲了一聲吆喝住了馬匹。
手爐不知怎麽摔到車廂地板上,裏面燒得正旺的木炭已經點着了少爺的褲子。
小啞巴拿了大氅拼命地拍打着少爺腿上的火苗。
絲毫不理會那昂貴的鶴氅已經被燒出一個焦黑的洞。
車夫心裏想的是這敗家老娘們,可也趕緊從路邊抓了積雪給少爺糊上。
這會兒小啞巴墊着那已經陣亡了的鶴氅把手爐撿回,夾起炭火重新裝好塞到少爺懷裏,又幫他把褲腿兒徹底撕扯下來,恐怕遲了和皮肉粘在一處更受罪。
馬車直接趕進內院,小啞巴用那鶴氅給少爺包裹一下,攙扶着他趕緊回了屋裏。
她燒了繡花針,把邊上的水泡給少爺挑了,又用少爺兌好的外傷藥沖洗了傷口,塗抹了燙傷膏包裹起來。
少爺歪在枕頭上得意地說:“強将手下無弱兵,我古鵬的媳婦醫術同樣了得。”
小啞巴剛拿出“早睡早起”古鵬立刻耍賴道:“除非你再親親我。”
她清晰地哼了一聲,扭身出去端了熱水。
從倆人有了名分,可是許久沒伺候過少爺燙腳了。
這會兒她蹲在地上幫他把腳洗幹淨,小心避過腿上的傷,輕輕地挪着他腿讓他躺好。
又拿了洗好的熱毛巾給他把臉,手擦拭幹淨。
忙碌成陀螺一般的小啞巴端了茶水示意他漱口,拿了新的中褲回來,這小手就伸到了腰封上。
無非是換條中褲,沒出息的少爺連連嚷疼。
小啞巴納悶地看着已經被自己包裹好了的傷,覺得不大應該,這才發現少爺一臉委屈指着中間那處。
小啞巴啐他一口,又不好再把褲子丢他頭上,盡量若無其事緩慢地幫他退下,少爺卻不肯再穿。
這小子擠眉弄眼道:“來呀,試試!”
小啞巴臉紅轉過身子,少爺這手已經順着襖領子伸了進去。
房裏的紅燭爆了一個燭花兒,小啞巴要下地去剪,少爺這會兒按着她胳膊,已經把那件大紅底繡牡丹花的小襖丢到了地上。
勾着少爺的小啞巴閉上了眼睛,在少爺懷裏漸漸放松,又突然緊張地一縮。
少爺溫柔地安慰着:“別怕,就一會兒,我輕輕的。”
少爺先繼續着馬車裏那個險象環生的吻,懷裏的小啞巴這會兒乖巧地攀附着他……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可愛傾城一笑灌溉的營養液,古家小寶兒獻上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