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處男真的可恥嗎

鮮豔的玫瑰花瓣撒滿水面,随着水流的輕輕蕩漾,撫觸着肌膚,那若有若無,若即若離的感覺,真是直透毛孔,鑽進人的心底去。

忍足雖然不敢靠的太近,但隔了白蒙蒙的氤氲水汽,仍可以看見跡部背靠浴池邊緣,露出半截白皙挺拔的肩膀,脖頸和下颌仰成一個好看的弧度,似乎十分享受,偶爾發出一聲半聲宛如呻/吟的嘆息。

如此的親近,如此的旖旎,如此的活色生香!

即便胸口以下浸泡在溫泉水中,忍足明顯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往腹下那一處奔流,滾燙、堅硬、顫抖,真是又享受,又煎熬,如果眼前之人,不是他愛慕且敬畏的跡部景吾,只怕早已狼性大發,不顧一切的撲上去了。

算起來,自從和跡部相識,自己很久都沒有做過那件事了……

小景啊小景,你這算是在誘惑我麽?如果是,就再多給一點點的暗示吧!

忍足患得患失,心癢難繞,偏偏跡部的游絲般的嘆息又飄入耳孔,害他下腹一跳,幾乎就在水底射出來,不禁也是一聲呻/吟,卻要比跡部粗重、痛楚多了。

跡部忽然揚聲呼喚,“桦地,桦地!”

忍足吃了一驚,心虛的問:“小景怎麽了,你不是讓桦地取花瓣去了麽?”

“哦,本大爺一時忘了,還想叫他來搓背。”

朦朦胧胧的水汽背後,跡部好像拔了一個懶腰,身體出水更多,白皙健美的胸膛,幾乎讓忍足不敢睜眼。

咽喉幹渴,連連吞咽了好幾下口水,忍足終于壯起膽子,慢慢的靠近跡部,努力讓聲音聽上去溫柔、平穩,“要不,我幫小景搓背吧?”

“啊嗯,你?”跡部發出疑問,卻沒有下文了。

這,這就算是默許了麽?忍足大喜,連忙貼上去,撈起水面上的白色棉巾,柔聲說:“小景,你轉過身來好麽……”

跡部果然“唔”了一聲,轉了身體,雙臂支在池子邊緣,下巴舒服的靠上去,把光潔筆挺的裸背朝向忍足。

忍足伸手在池邊的木盒子裏,夾了幾顆香澡豆,在指間捏碎了,深吸了一大口熱熱的空氣,然後小心的抹上跡部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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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剛碰上緊繃的,彈性十足的皮膚,忍足的胸口就突的猛跳一下,耳邊又依稀聽見跡部的嗤笑,趕緊收攝心神,将澡豆抹均勻了。

他還是頭一回,跟跡部這樣親近的“肌膚相親”,掌下細致、光潤的觸感,在加上掌心一下一下,血脈的搏動,讓忍足更加心猿意馬,绮念叢生,欲望膨脹。

忍足在跡部的背上撫摸良久,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後者似是不滿的“喂”了一聲,這才拉回忍足的少許神智,忙攤開棉巾,輕重得宜的替跡部搓背。

忍足顯然服侍的很不錯,不一會兒,跡部就半閉了眼睛,發出惬意的鼻音。

他是這樣舒适、慵懶、又滿意的态度,忍足卻在甜蜜的煎熬着,又過了一會,見跡部把腦袋側了另一個方向,懶洋洋的說:“唔唔,可以了……”

這樣就可以了嗎?忍足微微覺得失望,怔忡了片刻,忽然血氣上湧,熱情勃發,壯起膽子從身後抱住跡部,伏在他的肩膀,“小景,我,我——”

跡部的身體似乎一僵,沒有動,只是背對着忍足,語氣依然懶散,安靜,“你怎樣?”

“小景明明知道,我是喜歡你的,卻還,還這般的親近我。”忍足的口氣,熱熱的噴上跡部的耳朵,聲音輕細、柔軟、濕潤,宛如一只靈蛇,□着他的聽覺,“所以,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小景這是在引誘我,啊嗯?”

他這聲“啊嗯”,學的極像,更是說不出的暧昧挑逗意味,令跡部終于忍不住,雙肩在忍足的懷裏,起了一身細細的戰栗。

是在引誘他嗎?一開始是沒有想的,不過現在看來,真是很有點兒這樣的意思。

這段時間以來,到底是怎麽了,動不動的就想這種事?哎,是因為春天到了,還是說自己真該找個人解決一下了?

當然,本大爺才不會饑不擇食,可不知道的人,會不會說本大爺不解風情,甚至不行?

要說起來,十六歲了還是個處男,萬一傳揚出去,真不算是件光彩的事……

要找誰呢?是有不少貴族、家臣,都争着把女人往自己懷裏送,可是那些扭捏作态,的庸脂俗粉,看了就叫人倒胃口。

至于男人麽……自打會想那種事以來,遇到的能夠入眼,又勉強談得來,合得來的,也只有身後這一位了。

啧,莫非自己留他在身邊,除了欣賞、解悶之外,還預備着什麽時候吃掉麽?

想到這裏,跡部暗覺慚愧,忍足無疑是個人才,但自己對待人才的态度,未免小有點兒不堪……

腰臀部位被個硬邦邦的東西頂住,跡部頓時喉頭一噎,前面某個對應的部位,也起了同樣的反應。灼熱、粘稠的水汽中,彌漫着的濃郁花香,被吸入肺腑中,仿佛逗引了原本就蠢蠢而動的欲望,愈發蓬勃、叫嚣,眼看就要不可收拾。

“小景……”忍足不只是在他耳邊說話,甚至要輕咬了一口,一只手掌已擦着敏感的腰側,滑到平坦的腹部,而且還大有向下深入的趨勢……

跡部是個從來不肯委屈自己的,如果換個時間,換個場合,他一定毫不客氣的撲倒忍足,痛痛快快的摘掉“處男”的帽子。

只是他還有其他安排,這會兒就地解決的話,大有可能被撞見……

“嗯……啊!”終于忍足的指尖,劃過那層最脆弱的薄皮,陌生而強烈的刺激,令跡部的□,化作一聲驚呼,直接的反應,就是手肘向後重擊出去。

“哎喲!”忍足正意亂情迷,哪裏料到跡部會來這一下子?也是一聲慘叫,捂着肚子,向後翻入水中。

“啊,小景——咳咳駭!”

忍足狼狽的在水中撲騰,一開口又被連嗆好幾口水,好容易手腳并用的爬上來,扒在池邊,一面喘息,一邊既不解,且委屈的望着跡部。

“膽敢對本大爺毛手毛腳?活該!”跡部也覺得過意不去,嘴裏數落着,又在忍足背上拍了幾下。

“難道真的不行麽?小景對我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本大爺喜歡的有志男兒,英雄豪傑,你要是有這份本事,就證明給本大爺瞧吧!”

跡部故意把話說的铿锵有力,正氣十足,好借此掩飾、驅趕自己那不可告人的反應。

“觀月!”不二裕太興沖沖的推門而入,滿臉的新奇、振奮,“我在山坡後頭,發現一個好大的玫瑰園子,你要不要去——咦,你在做什麽呢?”

不二好奇的湊上前去,只見正在伏案作畫,白色紙幅上所畫的,卻是這裏的青山、草地和獵場,還有幾處自己不曾見到的景致,不是随意點染,連一石一木一人一馬,都描摹的極為細致。

他歪着腦袋看了半晌,雖然并不精通丹青,但也粗學過一段時日,哥哥不二周助,就很擅長此道。

因此不二裕太覺得,雖然觀月畫的很精細,很逼真,但總覺有哪裏不對,一時又說不上來。

“怪不得剛才找不到你,原來你自己去游玩了麽?”

不二小有點賭氣,他并不想來這裏,是被強拉來的,才到屋子裏放了東西,轉眼就不見了觀月的蹤影。

“呵呵,我也只是随便走走,不巧跟你不同路而已。”觀月羊毫提起,投入水筒之中,看來這幅畫已完成了。

用鎮紙壓了四角,觀月又支起窗子,讓涼風吹進來,布置好了這些,負手看了一陣墨色淋漓的畫作,似乎很滿意,微微一笑,忽然拉起不二,“走,去享受一下跡部殿下的款待吧!”

“哎,觀月,你要帶我去哪裏?”不二的手指被觀月攥着,身不由主的跟着他大步疾走。

觀月走的很快,每繞過一處回廊或者牆角,長長的發梢就會撩過不二裕太的面頰,柔軟、微癢,如這春日裏游絲拂面的觸覺,讓他不禁側臉一避,卻又不舍得完全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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