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這種事被打斷

京都的夜晚,依然繁華熱鬧,兩匹快馬從人來人往的大道上疾馳而過,引來路人紛紛側目。

敢在天皇腳下跑馬,除非身份顯貴,否則得有足夠大的膽量。

逆着呼嘯的風聲,幸村大聲的對真田喊話,“你真沒必要跟來的,身上還帶着傷,況且這事壓根就跟你沒關系。”

身旁的人長時間的沉默,反而啪啪猛抽了兩記響鞭。

“咦,弦一郎你——”疑問剛出口,幸村就明白過來了。

怎麽會跟他沒關系呢?他也喜歡着跡部,甚至比自己更早,只不過緣分不巧,此前先定了親,加上意中人是主君未來的新郎,才不得不生生壓抑了這份熱情。

要仔細計較起來,在這段感情糾葛中,自己實在是占了弦一郎老大的便宜。

“算啦,你如果真不放心,就跟着吧,只是……”勁風吹散了幸村的聲音,模糊的尾音宛如喟嘆。

跡部眉頭一皺,回頭望向喧鬧聲傳來的方向,忍足兩手捧着他的臉,溫柔的扳了回來,“小景不用理會別人,我們繼續……”

脖頸擡起,吻上了跡部的嘴唇,為了讓他更專心一點,舌尖直接長驅直入,在口腔內點燃熱火,邀請他的唇舌共舞,同時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由耐心的逗弄,變成逐漸熱烈的需索。

跡部的喘息聲越來越粗重,身體也不耐煩的在忍足身上扭動,摩擦。

感覺到掌心濕濕的粘膩感,知道跡部已經到了臨界,忍足的手指迅速轉移陣地,來到跡部的褲腰,輕巧的勾住,剛要有所動作——

砰!門外又是一聲轟然巨響,跟着是此起彼伏的尖叫,正在欲海中載沉載浮的跡部,在忍足身上猛彈了一下,宛如被驚破了甜夢,再度回望,通紅的臉上滿是煩躁之色。

“這種地方,争風吃醋的事是難免的,不關我們的事就別睬了……”

忍足哄着跡部,不敢再浪費時間,直接拉下他的褲子,熱熱的掌心貼着他的臀部,用力按向自己的胯/間,幾下劇烈的摩擦,總算拉回了跡部的注意力,滿意的看着他咬緊牙關,死死将暢快的呻/吟閉在口中。

自己腹下的兄弟也長刀出鞘,叫嚣着想要奮戰,差不多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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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摟住跡部的腰,正要發力翻身,這時,聽見一串破鑼般的叫嚷:“明明就是我們先來的,為什麽要讓給這混蛋?以為我們沒錢麽?信不信本大爺用銀子砸死你?”

這一聲石破天驚的“本大爺”,讓忍足都清醒了大半,和跡部相視一眼,均是滿臉的驚訝。

發出這聲音的不是別人,正是在擂臺上被桦地打敗了的比嘉國武士,田仁志慧!

門外的咆哮聲、摔砸聲不斷,跡部的面色幾番變化之後,終于恚怒的忍足的肚皮上一按,跳下躺椅,提起褲子,掩上衣襟,随意用腰帶一繞,拉開門氣呼呼的大步走出,明顯就是一副要找事的模樣。

“小景,小景,等我一等!”

忍足無奈,只好将腫脹不堪的某物,在褲頭間藏好,一面苦笑的向外張望,一面手忙腳亂的穿衣服。

唉,對于男人而言,這種事被打斷,簡直是苦不堪言,不管是誰惹的事,小景都不會善罷甘休了。

忍足追上跡部,很快二人便尋到喧嚣聲傳來的地方。

那是同一樓層臨窗的一個大花廳,此時正密密麻麻的擠了十多個人,有男有女,滿地狼藉,全是掀翻了的美酒佳肴和器皿碎片。

花廳中央兩撥人正捋袖揎拳,面紅耳赤的對峙着,這裏的老板娘夾在中間,兩頭說着好話,苦苦勸解告饒。

其中一方,果然是比嘉國的武士們。另一方則要人多勢衆的多,除了幾名武士,還有三五個貴族公子打扮的人,簇擁這一名服飾華貴的青年男子。

那人雖然容貌頗有幾分俊俏,但傅粉塗朱,一股子妖嬈姿态,讓跡部本來就超不爽的心情,更加的惡劣了。

比嘉國衆人看見跡部和忍足突然現身,也是大大的驚訝。他們才從跡部那裏發了一筆橫財,此刻見到金主,習慣性的眉開眼笑,滿臉谄媚。

甲斐裕次郎先迎了上去,“呀,跡部殿下,真是巧得很啊,沒想到你也有這般雅興,哈哈。當然啦,這也不稀奇,跡部殿下本來就是風流倜傥的人物……”

他本意是要拍馬屁,沒想到,卻兜頭撞上了跡部欲求不滿的一腔邪火。

“這裏的人,統統給本大爺立即消失,明天早上太陽升起來以前,本大爺不想看到任何一人!”跡部聲音不大,卻一字一字,仿佛金石碰撞,一雙眼瞳更是如寒冰崩裂。

被他的眼光籠罩,甲斐也不禁打了個顫,連忙賠笑,“不不,跡部殿下,你誤會了,惹事的可不是我們,本來兄弟幾個來這裏,也就是喝喝酒,聽聽曲,消遣一下罷了,可這幫家夥——”扭頭一指那華服青年,“卻硬說我們吵擾了他們家大人,非讓我們滾蛋不可,你說說,有這個道理嗎?”

跡部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目光一轉,正好那脂粉氣十足的華服青年也向這邊看過來,被他滴溜溜不懷好意的眼神掃在臉上,就像蟲爬似的難受。

跡部的語氣越發冷硬,“本大爺沒興趣管你們的破事,我剛才說的是,全部消失,你們沒有長耳朵嗎?”

話剛出口,馬上從華服青年身邊跳出一人,沖着跡部哓哓叫嚷:“大膽,沒眼力的混賬,竟敢口出狂言,知道我們家大人是誰嗎?”

忍足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事情大糟特糟,天底下怕是沒有人可以對跡部這般說話,之後還能安然無事的。

從那夥人衣襟上繡着的家徽,忍足認出了他們的來頭,在京都的地面上,的确是不好惹,可事到如今,不管後果怎樣,自己都必須站在跡部一邊。

主意拿定,忍足先側前方跨出一大步,護在跡部身前。

跡部斜眼瞟了那華服青年一樣,那人馬上胳膊一橫,攔住了屬下,笑意浮上眉梢,擺出一段風流意态,柔聲對對跡部說,“對不住,是我的家人無禮啦,閣下如果有興致,待我轟走這幫野蠻人,我們同席飲酒賞舞如何?”

跡部就當沒聽見他說話,下颌揚起,倨傲之中跟多了明顯的蔑視,一聲冷哼,“本大爺管這妖怪是什麽東西?我可沒什麽耐性,現在不走,遲了就是滾出去了!”

他這番話無疑直接拒絕了對方的示好,聽的比嘉衆人大喜,紛紛表示願意效勞:

“說的好哇!不用殿下親自動手,我們兄弟就能幫你收拾了!”

“對對,只要回頭您資助我們一點兒路費就成!”

華服青年本來還笑吟吟的,直往跡部的臉蛋和胸頸瞟,聽到“妖怪”二字,笑容登時僵了,加上比嘉衆人一哄弄,更是變作鐵青色。

他身邊的人見他眼看要發作,便先一步跳到跡部跟前,豎指詈罵:“簡直是不知死活,竟敢對宮內大輔大人無禮,我們大人可是葛城男禦的親兄弟,不管你是哪國的殿下,快快跪下給大人賠罪,否則——”

“啊哈哈哈哈,怪不得,原來一門子都是妖怪!”跡部仰天大笑,突然面色一沉,出手如電,抓住那人的指頭,向後一擰,只聽咔的一聲,那人立馬殺豬般的慘叫起來。

“反,反了!”華服青年被唬的倒退好幾步,直到被身後的武士扶住,才顫聲吩咐左右,“還愣着幹什麽,快給我把人拿下了!對,對了,不要用刀,別弄傷他的臉……”

忍足簡直哭笑不得,這位宮內大輔大人眼看大難臨頭了,還色心不死,不過他既然是葛城男禦的兄弟,小景人還在京都,還是別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好,比嘉那群蠢蛋靠不住,少不得只有自己出手了。

家主人一聲令下,那幫武士倒是很氣派的齊聲應是,一擁而上,将跡部和忍足團團圍在中央。

田仁志袖子一撸,就要沖上去,卻被知念寬一把揪住領子,“喂,胖子你幹什麽?”

“幹什麽?當然是幫冰帝的人啊?剛才你也說幫他們的?”

“笨蛋,價錢都還沒談好,你急什麽?一會兒等他們落下風了,我們再出手,報酬才會高!”

“知念,我覺得你人品好差……”連甲斐都聽不下去了。

“哼哼,人品重要,還是錢重要?”

“這個……還是……錢吧……”

比嘉的人陣徹底沉默了。

“哇——呀——”

有人率先大喊了一聲,衆武士馬上揮起拳頭,縮小包圍圈,朝跡部和忍足壓了上去。

“住手,都給我閃開!”

忍足的手掌滑出袖口,剛要動手,突然宛如平地炸了個驚雷,一聲咆哮,震的在場所有人耳膜嗡嗡作響,跟着是兵兵砰砰,夾着哎喲哎喲的叫喚,一個魁偉的黑衣人仿佛天神降臨,威風凜凜,左右開弓,拳腳并用,連連放倒好幾名武士,将包圍圈硬撕開一個口子,轉眼就來到跡部跟前。

“你,沒事吧?”他的聲音有些生澀,背對着跡部,後者還是認出了這個熟悉的背影。

“啊嗯,又是你,真田大人?”跡部又皺眉了,他不喜歡老被人護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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