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張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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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元竟六年,帝壽辰,定陶王劉康帶子劉欣回宮賀壽,劉欣深得陛下歡心,賞賜頗為豐厚,如今後宮無子,皇帝此舉更是讓王氏宗親有些蠢蠢欲動。

昭陽殿內優雅淡薄的琴聲缭繞,案上的熏香淡雅又醉人,殿外守夜的宮人一臉木然,恍如失了魂魄。

不一會,裏面的琴聲嘎然而止,兩個守門的宮人回過神來,猛的擡頭一看,都松了口氣。

“是彌公子啊”

身穿豔麗的紅色衣袍的趙彌,妝容妖豔不可方物,黑色的發絲簡單的束住,在夜間宛如妖精一般。

殿內的人淡雅如玉,撫在琴上的手指一停,擡頭看向來人,揮手讓殿內的宮娥下去。

鼻尖的熏香清醒撩人,香配得很是精妙。

趙淵青緩緩開口“回來了?”

趙彌進屋撥弄着爐子裏的熏香,淡淡的應道“恩,不是什麽刺激的節目,還不如早早回宮睡覺”

這邊趙淵青把琴收好,從一旁的案上拿過一本書,翻開細細的瞧着,一串棕色的佛珠密密的纏着手腕上,襯得手腕白膩又細長。

趙彌盯着哥哥看了半響,走到他旁邊的榻上,悶聲道“又是佛經?真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吶,哥,你看這些有用嗎?”

翻書的手一頓,趙淵青半響把佛經放下“你若無事,早些回少嫔館歇息吧”

趙彌仿佛未聽到,在榻上翻了個身,把手随手一搭,未系緊的領口更拉開了些,脖頸處戴着的小木雕若隐若現,殿內一時靜得可怕,隐隐約約,趙彌搭在榻上的手臂,似乎有什麽在蠕動。

“絲……絲……”

紅色的衣袖中慢慢的一條紅色的小蛇,尖着腦袋爬了出來,渾身通紅,仿佛鮮活的血液一般,小蛇慢慢爬到手踝處,一圈一圈的纏住,撩開牙齒,吸得纏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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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富平侯張放為給陛下賀壽已從益州出發,奉旨入宮,這壽宴都過了有些時日了,竟然巴巴的從益州趕了過來……”趙彌動了動手指,紅色的小蛇收回牙,慢慢爬回衣袖。

熄了香爐裏的香料,趙淵青淡淡道“陛下自是對人都是好的”

趙彌懶洋洋的起身“是啊,是啊,他對誰都好,就沒什麽區別”說着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哎,困死了!哥,我回去睡覺了”說完打着哈欠拖着豔麗的紅袍緩緩出了昭陽殿。

趙淵青又看了會佛經,一直到有宮人來禀:陛下今晚去了椒房殿。

趙淵青點頭知道了,讓宮人把殿內的燭火點得旺些,看着情況,今晚公子是打算看一夜的書了,宮人們見怪不怪,點完燭火後都去殿外候着了。

卻不想,皇宮今晚注定無眠,半夜,有人急急入宮來報,江南水患,河提坍塌,老百姓死傷無數,宿在椒房殿的劉骜連夜在未央宮召集大臣,即刻赈災救民,随後派人扣押了修建河提的監軍,河堤從修建至今還未足一年,竟連一次水患都擋不住,怎能讓劉骜不有所懷疑,史丹大臣上禀“河提監軍李懷一直潔身自好,論清廉當之不過,望陛下明察”

李懷的清廉劉骜早有耳聞,但河提坍塌,必須詳查,遂命人把李懷押送往長安,再做定奪。

讓大臣們盡數散了,劉骜捏了捏眉心,看着也快到上朝的時辰,吩咐老元就在未央宮安寝片刻,才寬了外袍躺在榻上,頭頂一個黑影,一招淩厲的招式便襲來,劉骜扣住襲來的手腕,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手下忽一松,便被人面朝向下的按在榻下,劉骜腳上一動,一個掃腿把按在身上的人掃落,抓起榻上的被子朝黑影擲去,口中喊道“阿彌,不要胡鬧!”

燭火映出黑影的模樣,一身紅袍的趙彌,豔麗無雙,笑着說道“怎麽,陛下打不過就想耍賴”說着忽的上前就和劉骜過招“陛下,看看今天誰贏!”

劉骜頗有些吃力的擋住招式,這孩子這幾年功夫見漲,小聰明還不少,他平時只是會幾招用來強身健體,怎麽和他比!這一想,就又被趙彌壓到了榻上,雙腿也被壓住,劉骜掙紮片刻後,呼了口氣,朝身後壓着自己的人道“行了,放開,我認輸”

趙彌趴在他耳邊笑着一字一句的拉長道“真、認、輸、了?”

耳邊傳來熱乎乎的氣息,趙彌整個趴在他的背上,現下這個姿勢,頗有些讓劉骜尴尬,口中忙應道“認輸,我認輸”

“那好吧”趙彌說着利落的起身。

背上的重量消失,劉骜舒一口氣,剛想起身轉過身去,屁股上就被輕輕拍了一巴掌。

“呦,皇帝陛下的屁股可真翹”

劉骜忽的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難得情緒不穩“才回來就給我搗蛋”

“是是是”趙彌口中随意應道,剛才的過招間,本就未細緊的衣袍,滑得露出半個肩膀。

嘆了口氣,劉骜上前把他的衣袍拉了拉,口中應道“毛毛躁躁的,回來了也不讓人來通傳一聲,還有這衣服,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這樣穿,松松垮垮成何體統!”劉骜性格一向溫和,很少對人發脾氣,卻常常拿趙彌沒有辦法。

“皇帝陛下在椒房殿暖香如玉,阿彌怎麽讓人通傳啊”趙彌說着順勢就躺在了榻上,蹭了蹭床上的被褥“啊呀,還是陛下未央宮的龍床舒服”

劉骜一笑,替他拉了拉被褥“要是喜歡這料子,吩咐下去給你做幾床就是了,累了就先睡吧”

“陛下,那你不睡了”

劉骜看了看時辰“不了,看這時辰也不早了,過會就該上朝了,你好好休息”說着替他拉了拉被腳,把榻上的簾子放了下來,去外室案上看折子去了。

趙彌等人走開後,側身用手撐起頭來看了半響不遠處屏風裏的身影,嘴角勾起,拉過充滿那人氣息的被褥,頭埋了進去,臉上笑得邪惡,手指向下,從開叉的衣袍裏滑了進去,握住剛剛就已經有反應的那根,呼吸急促起來,慢慢上下□□起來,鼻尖都是熟悉的氣息,趙彌手下愈發動得快了,過了好一會時間,手中的物件還是沒有噴射的欲望,趙彌擰緊了手上的被褥“該死的!”手中滋咕的聲音愈發的大了

外室的劉骜似乎聽到聲響,朝榻上問了句“阿彌?”

猛的聽到那人的聲音,手中的物件又漲大了些,竟是噴射出來,白濁盡數撒到了明黃的被褥上,趙彌長長的舒了口氣。

“阿彌?”

聽到外室的聲音,趙彌反應過來,低聲應道“幹嘛,還讓不讓人好好睡了”

劉骜聽完,笑着搖了搖頭,重新看起了折子。

榻上,趙彌看着手中白濁,笑得亦然妩媚。

次日,朝堂上,針對江南水患河提崩塌一事,國庫赈災款項在劉骜看來是遠遠不夠的,但是讓大臣們自掏腰包更是難上加難,沒有大臣會自掏腰包,這不是明擺着告訴別人,自己貪了。即使掏了,不說別的大臣,他相信他的那幾個舅舅去尋歡作樂也不會掏多的錢,如此,就只能這般了。

“國庫吃緊,赈災款項遠遠不夠,朕想不若就各位大臣盡一份心意,酬些善款以解燃煤之急,朕知道各位平時家中都不會富裕,所以昨夜朕已經根據自身情況核算過了,朕這邊節省開支,可以捐出五十萬兩紋銀,到時自會送到災區,朕也不為難各位大臣,你們只要湊足一百萬兩紋銀即可,各位大臣怎麽看?”

大臣們聽完,都忽的愣住,當今天子自登基以來,吃穿用度向來最為節儉,天子都捐出五十萬,這是在逼大臣們掏腰包啊。

劉骜看群臣不語,拿好拟好的折子“朕也不會讓各位大臣們都難以負擔,這是朕根據每位大臣自身的情況所寫的捐獻額數,各位卿家只需按款繳納即可,這份折子,朕會交給成都侯,由成都侯全權負責”

王商忽的聽到這事竟然要攬到自己身上,忙道“陛下聖明,但群臣即使節衣縮食,恐款項也達不到一百萬,望陛下三思”這是個得罪人的差事,誰也不挑就挑了自己,這陛下是想讓我大出一筆。

一旁的阿侯王譚平這時上前道“成都侯難當此重任,請陛下收回成命”

龍椅上的劉骜忽的笑了“這事交給成都侯,朕才放心,你只管按折子上的數額籌集,若是有大臣籌不出來數額或是覺得數額不合理,給朕知會一聲,朕親自給他解釋,衆位大臣可有疑義?”

半響史丹上前“陛下聖明!”群臣高呼“陛下聖明”

下朝後才回未央宮的劉骜看了一眼榻上新換的褥子“最近天氣轉涼,褥子不用換那麽勤”

替劉骜解了外袍的老元手裏一頓,擡頭在劉骜耳邊低語了幾句。

劉骜聽完一愣,臉色一曬,清咳了一聲“咳,他也差不多年紀了”

替劉骜更好衣,老元道“陛下,你看要不要讓教習的宮人去給彌公子指導一下”

“指導?恩,那你挑個精細的人過去,記得讓他不要亂來,要遇到真心喜歡的女孩子才可以”

“奴才知道”

長樂宮內。

王譚平陪同王商把今日朝堂之事禀明了太後。

“太後,這事是個得罪人的差事,讓每個大臣硬掏腰包先不說,太後,你看看,就是臣和哥哥弟弟幾個的數額,臣實在拿不出來”王商說着把手中的折子遞了上去。

太後王政君眼眸一擡,接過折子看了一眼就合上“拿不出來陛下不是讓你們節儉着些省出來嗎,你少逛些花樓,這些錢自然就出來了”

“可是,太後……”王商不服氣的辨道,卻被王譚平打斷。

“太後的意思,臣明白了”

王政君看了他一眼,笑道“明白就好,好好監督你三弟,莫要讓……陛下抓住了把柄”

赈災物資的供給充足,災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剩下的就是河提崩塌的事,但讓劉骜始料未及的事,在把監軍劉懷押送長安的途中,他竟然自盡了,只留下一份親手寫的認罪血書,表明自己監守自道,導致河提質量不過關,有辱陛下聖托,絕筆。

這是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劉骜收起手中的血書,看着朝堂下的泱泱大臣,慢慢道“既然已經水落石出,剩下的事就交由刑部和吏部處理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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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骜喝了口淵青泡的清茶,舒服得有些嘆息“你這泡茶的手藝是越來約好了”

“陛下喜歡就好”趙淵青一身青色淡雅的氣息,襯得茶香袅袅,不禁讓人沉下心來。

劉骜摩挲着手中的杯子,這孩子如今都這麽大了,這兩年聽峪夫子說這孩子都快把藏書閣的書看完了,劉骜心下有些恍惚,他的弟弟小謹大了是不是也是這般模樣。

“陛下是想到誰了嗎?”

劉骜回過神來,笑道“沒有”

“讓我猜猜,陛下是不是想到了和我模樣相似的,陛下的弟弟了?”

“啊?”劉骜被猜中所想,有些歉意的開口“你是你,他是他,再說,他也不在這個地方”随後劉骜又換了話題“要是宮裏悶了,可以像阿彌一樣出宮走走,帶好侍衛就是”。

趙淵青烹完最後一杯茶“怎麽會悶呢,阿彌是性子活潑,待不住”

“性子确實活潑”喝了口茶,劉骜擺手讓人取來棋盤“好久沒和你下棋了,來,看看今天誰輸誰贏”

幾局過後,老元看這時辰,估計得在昭陽殿用膳了,吩咐宮人下去準備吃食,殿內也燃起了淡淡的熏香,味道沁人心脾。

“陛下若是喜歡,淵青調些送到未央宮就是”趙淵青撥了撥香爐說道。

“你調的香自然是極好的”

膳食都是按劉骜喜歡的擺了上來,他不喜葷食,但眼見桌上都是些素食,不免有些責道“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這些難免沒有營養,老元,讓人添些葷食上來”

兩人用過膳後,劉骜作畫淵青在一旁研磨,很是安逸,劉骜心情有些煩悶時,便會來昭陽殿,能讓他寧神靜氣,時間過得很快,就兩年淵青很是優秀,阿彌雖然調皮,但都是健健康康的長大,留在這吃人的皇宮終是耽誤了他們。

“陛下想說什麽,和淵青直說便是”終是趙淵青開口問了出來。

劉骜一愣,看着白色的宣紙上映染出的墨汁,忙把手中的筆一收,思慮片刻道“淵青,你和阿彌進宮差不多三年了吧”

趙淵青研磨的手一頓,笑着回道“是的,陛下,再過些時日就滿三年了”

劉骜起身拉過他的手,慢慢開口道“這宮中是個是非之地,朕想着讓你和阿彌出宮去吧”

才說完,就感覺周邊的空氣忽的僵住,劉骜嘆了口氣,把人拉到懷裏,卻發覺不知何時這孩子已經和自己差不多一般高了“我不是趕你們走,兩年前你落水,我知道是阿娥的錯,這兩年多多少少你也看到了,這皇宮就是個什麽地方,你和阿彌還年輕,不該陷在這個地方”

“那陛下呢?”趙淵青幽幽的問了句,

“我,是天子,這裏有我的妻子,母親,淵青,你明白嗎?”拉開懷裏的人,劉骜擡頭看着他那平靜的眼眸。

趙淵青忽的笑了,笑得傾城絕色,卻不知怎的讓劉骜忽的有點頭皮發麻。

“淵青自是聽從陛下的吩咐”

劉骜松了口氣“等你壽誕那天,我尋個由頭把你們放出宮去,我在長安新建了一處宅子,沒人知道,到時候你們搬去哪裏,那天若是想我了,也可以回來看看”說完頗有些路荒而逃的離開了昭陽殿。

他前腳剛走,房梁上就翻下一個身影,砸了桌上的所有東西。

“他這是急着把我們趕走,好和他的皇後如膠似漆!”趙彌掃翻最後一個花瓶,雙眼赤紅,直到滿屋子被他摔得個七七八八,趙淵清才淡淡開口道“砸完了就回去”

“哥!”

“我自有打算”用剛剛那人喝過茶杯,替自己重新沏了杯茶慢悠悠的喝着,趙淵青道“江南水患的事還沒完,表面監軍劉懷自盡事情告一段落,實際上陛下早就派人動手查了,讓我們出宮也定是在事完了後”

趙彌聽完神色靜了下來,半響冷哼道“我倒是小瞧了這個皇帝陛下”

……

未央宮內熏香缭繞,散發着一股幽靜的味道,把筆擱在一邊,劉骜擡手揉了揉眉心,就被人抓住手腕。

“這未央宮的守衛可實在是疏漏,我這人都到表哥面前,竟然沒人發覺”

“表弟?!”

來人乖巧的一笑,摟住面前的人,使勁的抱住“表哥,我好想你”

“回來了?來,我看看,這麽長時間在外面過得好不好”劉骜把人拉開,眉眼都是笑意,長高了,都比自己高了,黑了,也壯了。

張放貪婪着瞧着面前的人,似乎要把這麽多年來錯過的都補上,眉目如畫,又把人樓進懷裏,殿內的溫度不是很涼,劉骜只穿了一件單薄又寬松的白衣,被張放這麽折騰,都松開了不少“多大了還撒嬌!”

“我不!”張放嘴上撒着嬌,眼中一片幽深“在益州那個鬼地方了這麽長時間,我都快死在外面了”

劉骜的手一頓,想起他在外這幾年受的苦,低聲道“這兩年你受苦了”

直到殿外的老元适時送進一件狐裘,張放才松開自己的手,規規矩矩的坐好。

把熱乎乎的熱湯推到張放的面前,劉骜心情不錯“怎麽比預定的時間晚了這麽多天”

張放喝了口湯,看了殿外一眼,拉過劉骜的手心,在上面寫道:表哥,人我帶來了,你猜的沒錯,果然有問題。

劉骜神色一正,片刻後,在張放手上寫道:我會尋個由頭出宮去,你把人看好。

“恩”張放笑了,黝黑的皮膚襯得眼睛亮晶晶的,直愣愣的盯着面前的人看“表哥,我想吃你做的面”

“好、好”劉骜起身,讓老元先端些可口的糕點讓他先用些,到膳房下了碗面,鋪上嫩綠的青菜和肉絲,想着又下了個雞蛋,做了滿滿當當的一碗面。

“表弟,面好了,過……”劉骜看着未央宮內的人忽的停了接下去說的話。

張放起身,笑着走到劉骜身後,從小宮娥手上接過面條坐到桌上“哇!表哥做的面條還是那麽香”

而坐在他對面的人,則冷了個臉看了劉骜一眼,起身“陛下聖安”

“阿彌”劉骜反應過來,笑道“你怎麽過來了,這是富平侯張放,是我的表弟,之前一直在益州,剛剛才到的長安”

趙彌斜眼看了一眼口中塞着面條,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的張放,大紅的衣袍一甩,笑得妩媚“久聞富平侯大名”

張放咽下口中的面條,笑着應道“大名不敢當,彌公子才是聞名不如一見,長得果然絕色傾城,這臉蛋和剝了殼的雞蛋似的”

趙彌聽完,笑得愈發燦爛“這是當然,宮中生活好,這長得自然是好,瞧瞧,富平侯這肌膚,唉,要不要送你些保養皮膚的,都快和樹皮一樣粗糙了”說着伸出手指,摸了摸張放的臉,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長成這樣,你覺得陛下會喜歡嗎?”

張放神色一變,拍掉趙彌的手“不男不女的東西!”

“你再說一遍”趙彌神色一淩,手中一動,兩人就打了起來,擺在案上的面條被趙彌一腳就踢翻,湯湯水水碎了一地,張放看着被打翻的面條,手下不在留情,兩人招式看着竟是想要對方的命。

老元聽到聲響,帶着侍衛沖了進來,被劉骜擺手撤了出去。

“住手!”

劉骜吸了口氣,再說了一遍“我說住手!再打就出去!”

兩人忽的不動了,劉骜看着打翻的面“不要鬧了,表弟,我讓膳房給你做些吃食,阿彌,你找我……”還沒說完一身紅衣的趙彌瞪了他一眼,甩手出了未央宮。

“阿彌……阿”劉骜嘆了口氣,轉頭看着表明自己一臉無辜人“你們兩個不是才見面嗎?怎麽還沒說幾句就動手了”

“我不喜歡這個人”張放表明自己的立場。

“小孩子性子”劉骜搖搖頭。

張放适時笑道“表哥,剛剛我的面都被他給打翻了,你重新給我做一碗”

“好”

乘着劉骜去膳房的間隙,張放的神色驀的沉了下來,看着自己手臂上被咬傷的兩個小孔,傷口泛着黑色,張放咬牙封住了大穴,暗道:果然心狠手辣!

趙彌乘攆回少嫔館,攆轎才停住,伺候在一旁的宮人還未上前,就被狠踢到了角落。

“少在我面前礙眼!”

“是!是!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宮人急的縮到一邊。

進了館內,宮內的宮人紛紛下跪請安,趙彌大手一揮,随手被一花瓶掃落,發出巨響,随後往榻上一倚,朝着幾個跪着的宮人一指“你們幾個都滾出去,不準任何人進來!要是讓本公子發現,我挖了他的眼睛!”

宮人們如臨大赦,紛紛退出館內。一時館內之餘趙彌和一名宮人。

“岚,你過來”

跪在地上的岚,低垂着頭,移動着自己的膝蓋來到趙彌腳邊。

“擡頭!”

岚聽話的把頭慢慢擡起來,一雙翦水的雙瞳,肌膚瑩澤,出水不濡,身為男子身段卻比女子嬌柔了百倍,岚聽話的倚在趙彌的腳邊,忽的被從榻上起來的趙彌踢翻在地

“該死的賤東西!誰讓你這樣打扮的!”

岚似乎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感覺身後的人一片嗜血的氣息,急急忙忙道“主子,岚沒有!岚沒有”扯着趙彌的衣袍苦苦哀求,一張臉上一片狼藉,這番膽小的模樣,趙看在眼裏揮手一巴掌下去。

“主子!岚以為公子會喜歡!岚以後再也不敢了”他把頭發全都束起,露出那雙眼睛和那人神似極了。

“閉嘴!”懶得聽這聒噪的聲音,趙彌擡手把岚的頭擰了過來,手指掐着他的下巴,想着給自己袖中的寵物加個點心,忽對上那雙眉眼,愣愣的擡手擦掉他的眼淚,松了鉗下巴上的手,頗有些煩躁道“不許哭!”

岚立馬止住了眼淚,慌忙爬到彌的腳邊道“主子”

“這次就饒過你”

松了一口氣的岚,忙整理了自己的面容,爬到趙彌的腳邊,笑得妩媚,膝下一動,移到趙彌的雙腿間,掀開紅色的衣袍,褪下白色的亵褲,蟄伏在雙腿間的巨龍似乎還在沉睡,岚看了已經懶洋洋的閉上眼的人喚道“主子”

趙彌驀的睜開眼睛,定定的看着青的眉眼。

低頭,岚擡手撫上眼前的□□,讓它慢慢蘇醒,随即把那粗壯的□□納如口中。

趙彌眼神越來越暗,似乎透過那眉眼看到另外一抹身影。

岚費力的把口中之物吞得更深,雙手放在兩個囊袋上努力讓榻上的盡快爆發,時間慢慢過去,宮中只餘一陣舔舐和吞咽之聲,感覺嘴上已麻,而口中的□□,卻還沒有爆發的跡象,似是想到什麽,岚慢慢擡頭,和上方的人對視,看到的是一片幽暗的瘋狂,猛地被上方的人按住頭,将□□吞得更深,上面的喘息越來越重,□□在口中□□了數十下,在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趙彌終于爆發出來,來不及吞咽的白濁,被盡數噴在岚的臉上,岚将口中的□□盡數吞下,又用口舌把已經稍微半軟的□□舔舐幹淨,眼神妩媚如絲,似乎這是上好的瓊漿玉液,既放蕩又誘人,宮內飄散着一股淫謎的氣息。

趙彌從餘韻中回過神來,看着底下的人,微微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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