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解藥

又被鎖了……我也很絕望啊!這一章放的是21章的內容,22章具體看作者有話要說。

嗜蠻被下放到大牢,劉骜的本意是抓到制藥的人,雖說現在是達到了目的,但阿侯王譚平把這件事情推得幹幹淨淨,府中暗道他全然不知,這是睜眼說瞎話,當他是瞎了嗎!動不了他也要讓他們王家退層皮!私下讓人把此次事情傳了出去,那些深受極樂散之害的小到升鬥小民甚至于朝堂中某些大臣會怎麽想就不知道了,此外罰銀錢五十萬捐贈與江南水患之用,連降兩級。

劉骜把還剩半枝的碧血白玉蘭交由桑霍,看能否有頭緒制成解藥,桑霍建議道可以讓趙彌也跟着一試。

“阿彌?”

桑霍道“是的,陛下也應該知道現今他用藥用毒臣遠遠及不上,青出于藍勝于藍,他若是願意也能多幾分勝算”

“多幾分勝算也是好的”

桑霍小心翼翼的擡頭試着開口道“依照他的性子,沒有陛下親自開口怕是不會願意,陛下,你看?”

“朕知道了”

“臣先行退下了”

劉骜剛吩咐老元出宮讓阿彌進宮,這時椒房殿的一個小宮娥急急來報,皇後娘娘有喜了!

沉悶的皇宮因為這個消息有了那麽一絲絲喜氣。

去宮外傳旨的老元順道說了這個消息,以為這小祖宗又要整什麽幺兒子,誰知竟然乖乖的跟着入宮了,還帶些好禮。

椒房殿內,劉骜坐在床邊,許娥躺在床上,輕輕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看了坐在不遠處的班婕妤,臉上的帶着勝利的微笑。

等桑霍再三號過脈後,胎位正常,沒什麽大礙,皇帝大賞,太後王政君想借此機會求情,減免阿侯王譚平的五十萬兩白銀,被劉骜一口回絕,區區五十萬兩,阿侯豈會拿不出。

趙彌難得守規矩,帶了不少禮送到椒房殿,極樂散的事情也是滿口答應了。

“到時候要是阿彌研究出解藥,陛下可要給個大大的賞賜才行”趙彌笑着讨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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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骜笑道“那是自然,只要不太出格,想要什麽我都給”

趙彌磕着桌上的瓜子,聞言笑得有些邪氣“那陛下可要說到做到啊”把瓜子殼往桌上的盤子一抛,趙彌起身,伸了個懶腰“累死了,累死了,回去了”

“等等”劉骜喊住他,去內室換了便裝出來“我和你一起出宮,阿娥胃口不好,我知道有家店的果脯做得不錯”

“唉~陛下對皇後娘娘可真好”

趙彌懶洋洋的靠在果脯店,随手抓了殿內的果脯一顆一顆往嘴裏塞,看着大包小包采買的人,不以為意,那個高高再上的皇後娘娘怎麽可能會纡尊降貴吃這些平民的食物,白癡!

店內的小二有些看不過眼,雖說這位公子買的多,可另一位陪同來的公子這吃一顆接一顆吃的速度,挑的還是店內上好的果脯,吃的速度還忒快,哎呦喂~

店小二走了過去輕輕咳嗽了一聲,趙彌沒什麽反應。

“咳咳”

“你吵不吵啊!”趙彌擡手指向劉骜“諾,待會找他付錢”

劉骜聽到聲音,轉身一本正經“你自己吃的為什麽要我付錢?”

“你!”拿果脯的手一頓,趙彌惱了“自己付就自己付!”往懷裏一掏,把銀錢“嘭”的砸在桌上,揚長而去。

“哎!阿彌,你等等”結完帳的劉骜忙跟着出了店。

“開玩笑的,生氣了?來,錢還你”把銀錢塞回他手裏。

“有什麽好生氣的,一點果脯我買得起,我有的是錢”嘴上這麽說,實際上還是把塞過來的銀錢收了起來“付幾個果脯錢你還不樂意了”

“好,我樂意,行了吧”

“表哥,表哥”

劉骜聽到聲音回頭“表弟?”

“表哥”帶着幾個下人的張放笑着跑上前“剛剛還以為看錯了,沒想到真是表哥,呦,彌公子,好久不見”

趙彌揚起下巴偏過頭去,不去搭理他。

張放也樂得清淨,朝劉骜笑道“表哥,我聽皇後娘娘有喜了,真該恭喜了,我已經讓人帶了百年的老參送到椒房殿,這是表哥唯一的子嗣,得寶貝着”

趙彌斜了一眼笑意未達眼底的人,兩面三刀,也只有這個白癡皇帝才會相信。

“謝謝表弟了”

“我今訂了芙蓉園的席位,那的野菌菜肴做得不錯,表哥要謝的話,不如賞臉吃個飯”

“那好吧”

……

馬車走了好一會時間,七拐八拐的,等下了馬車,劉骜在長安這麽多年,竟不知道有這個地方,看來是一家特色的館子了,站在門口就聞到了菜肴的香味,劉骜都有些饞了。

“表哥不知道這家店吧,位置确實偏遠了些,但味道絕對可以保證,而且園內環境也不錯,我是早預定了半個月,今才有位置”張放忙着邀功。

最後下馬車的趙彌聽到這話,嗤笑了一聲。

劉骜抱歉的朝張放道“看着确實不錯”

店門口的小二,引着他們上了預定的包廂,店內幹淨敞亮,張放點了店內的招牌野菌席,拉着劉骜說話,一旁的趙彌難得乖乖的坐着。

菜确實對他的胃口,他本來喜歡吃素食,這些他喊不出的野菌味道太好了,劉骜吃撐了。

“表哥,喝點茶消消食”

“哦,好”劉骜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趙彌斜了一眼,看向劉骜“飯也吃了,走不走?我還有事,你……”

“彌公子有事,那就先回去,我讓人送你?”張放笑着搶白道。

兩人目光相對,明顯能感覺到不對勁,劉骜輕咳了一聲,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那什麽,時候也不早了,回就回吧”

半響張放轉過頭來,驀的一笑“好,聽表哥的”說完起身先下了樓,趙彌也跟着起身。

“哎”劉骜還未回過神來,包廂內的人除了他都走光了,跑得倒是快。

這邊先下樓走到門口的兩人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你打的什麽心思”

張放似是不解“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趙彌心中現在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看身後一直還沒人過來,眼眸暗沉,大手一揮,一道風刃生生把門口的馬車的劈成了兩半,趙彌轉頭看了張放一眼,揚長而去。

一旁的下人從剛剛的驚吓中回過神來,上前“侯爺,這人如此狂妄!要不要小的?”

張放看着被毀的馬車,剛剛那一瞬間竟覺得渾身發冷“不知練的是什麽邪功,你有幾條命趕着上去送?哼,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得讓表哥徹底看清這兄弟倆的真面目!絕不能留在身邊”

這邊,芙蓉園大堂內,店小二忙收拾着滿地的碎片,擡頭看了看,忙讓人去請掌櫃過來。

掌櫃的神色不耐,砸碎幾個杯子也要他來處理,卻在聽完店小二的話後,神色一僵,急急忙忙趕到大堂,看見大堂內的對峙的三人,更是暗叫不好,忙迎了上去。

“侯,侯爺,可是小店招待不周?小人在這給你賠不是了”

“你,你們和我進來!”半響,一人乍一開口。

掌櫃摸不清楚說話人的身份,但知道必定不低,忙使了個眼色讓店小二将就近的廂房打開“嘭”的一聲,門被使勁合上,震得外面的人擦了擦冷汗。

劉骜吸了口氣,聲音壓抑着顫抖“簡直荒唐!王譚平誰給你的膽子!”說到後面努力控制的聲音也不斷拔高,大手一拍“嘭”的拍在桌上。

王譚平神色一斂,呵,他倒是從沒見過皇帝發過這個大的火“臣知罪,但臣待淵青真心,希望陛下成全,臣自是會保淵青一世無憂,只此一人!”

“一世無憂!只此一人!你府中有妻有子,你待淵青會真心?王譚平你真以為我不會摘了你的腦袋嗎?!”

“臣不敢,臣和淵青兩廂情願只望陛下成全”

兩廂情願?劉骜驀的僵住,氣息慢慢降了下去,擡頭看向從進門到現在一直沒開口說話的人。

趙淵青淡淡的看了過來,一如既往的淡漠神情,半響也沒出聲否認。

劉骜“噔”的坐到了凳上,自嘲一笑“呵,你們走吧”

……

張放看着并肩出來的兩人閃了一下神,有禮的笑着打招呼,張放是第一次見到趙淵青,果然風姿綽約,但身份低賤也只能做做玩物。

王譚平扶着趙淵青上了馬車,心下已經了然,是讓人下套了,不管這小子目的如何,此次曝光于他倒是沒什麽壞處,擡頭看向剛剛起就靜默的人,眉間卻是微不可見的皺了皺。

趙彌懶洋洋的翹着雙腿坐在府中的屋頂,拎着一壺酒,夜色慢慢沉了下去,府外傳來聲音,看向回來的人,打了聲招呼“呦,哥,回來了”

“恩”

趙彌喝了口酒,把玩着手中的酒壺“真無趣,我以為哥哥被抓奸能難過一點”

趙淵青擡頭看向他,勾起一抹笑容,淡淡的說了句“夜涼了,早些休息吧”

庭院內流水涓涓的流淌,劃過絲絲清冽的氣息,趙彌閉了眼又灌了口酒,喃喃自語道“時間真是太慢了,太慢了”袖子中的小蛇纏在他的手腕吐着猩紅的信子。

意料之中,當趙彌壺中的酒要喝盡時,門外傳來的聲音讓他挑眉一笑,起身腳尖一點落地,袖中的小蛇動了動躲回袖中,趙彌打開府門,看着來人笑道“大晚上的,陛下不在宮中陪新孕的娘娘,怎麽來了?”

劉骜迎面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酒氣,一身紅衣的人懶洋洋的倚在門口。

“你喝酒了?淵青睡了嗎?我有事找他”

趙彌笑得明媚,堵在門口,搖了搖手中的酒壺“讓你見我哥也可以,待會和我喝一杯?”

劉骜覺得頭沉得要命,一口答應“好”

趙彌笑着挪開身讓人進來,用下巴擡了擡指向還亮着燭火的屋子。

屋內,趙淵青看向來人,放下手中的佛經,沏了杯一直溫着的茶“陛下來了”

他淡然的樣子讓劉骜準備好的一筐話瞬間說不出來,走過去木然的坐下“這麽晚還沒休息?”

“陛下沒來,淵青不敢休息”

劉骜有些尴尬的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撇了一眼桌上的佛經“佛經好,靜心”

“陛下半夜過來,不是想說這些吧,是想問什麽?我什麽時候和阿侯在一起的?是真心喜歡他還是?”趙淵青模樣淡然随意語氣拖得長長的“陛下放心,阿侯對我是極好的,這兩年來一直多虧他的照拂”

最後簡單的一句讓劉骜嘴巴動了動卻什麽都說不出來,皇宮是什麽地方他比任何人清楚,他護不住想保護的人,有什麽資格來指責淵青。

“陛下不要多想,你對我們兄弟倆已經竭盡照顧,一切都是淵青自己願意的”

“是我多管閑事了”劉骜半響開口,起身“你放心,我不會讓王譚平委屈你的,你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趙彌大大的打了個哈欠,雙手抱胸,看向出屋的人“聊完了?走,喝酒去,我請你?”

劉骜頭重得很,聽到聲音半響才回過神來“走吧,一醉方休”

趙彌一笑,一醉方休,這個詞從皇帝陛下嘴裏出來倒是有些新鮮。

偌大的酒坊被趙彌大手一揚,包了,兩個人要了一桌子的酒,劉骜不知喝了多少,只感覺眼前的重影的人越來越多。

趙彌杵着下巴,面前已經喝醉的人,瞧着,真是心癢難耐,平時嚴絲合縫的衣袍松散了些,露出裏面漂亮的鎖骨,玉白的肌膚細膩得亮眼,随着起伏的胸膛勾得他下身有些發熱。劉骜纖細的手腕抱着酒壺,打了個酒嗝,在趙彌看來,纖細膩白的手腕像是纏在酒壺上,不知道纏在自己腰上是怎樣的風情。

終是抵不過心中的邪念,趙彌起身抱起已經喝醉的人,把他放到旁邊的空曠的桌面上,讓他躺在上面,趙彌俯身輕輕拍了拍他殷紅的臉頰“陛下?醒醒”

背後驀的感到一片冰涼,劉骜迷迷糊糊勉強睜開眼,呵呵的笑出聲,微微蜷起身子,已經是醉得很了。

趙彌心情大好,低頭在殷紅的臉上親了一口,又捏起細白的手腕親了一口,已經擡頭的下身讓他動作有些急切的解開自己的衣袍,黑色猙獰的粗壯物頂端已經濕潤,趙彌自己用手撸了幾下,

桌上人的衣袍。

紅色的指甲輕輕刮過□□,……

王譚平和趙淵青的事劉骜一查才知道在長安城早就不是秘密,怪不得在宮中母後甚至于阿娥也不在針對他們兄弟倆,可笑他竟然被蒙在鼓裏,他果然不适合做這個皇帝,劉骜把自己關在未央宮一天後,拟了一份折子。

皇後許娥這次有孕是越發金貴,不說其它,就連皇後王政君也是寶貝的如珠如寶,劉骜看着老元遞過來這個月的椒房殿的月歷清單,奢華至極,鋪張浪費。

“陛下唯一的子嗣,金貴些是應該的”老元替劉骜打着蒲扇。

劉骜把清單擱在一旁“桑霍每日號脈,這胎穩得很,這麽浪費将來孩子出生太過嬌氣沒什麽好處”

“陛下說的是,奴才會讓內務府控制些”

劉骜無奈,再怎麽控制,依照阿娥的脾氣,也不會控制多少,拿起桌上剛拟好的奏折“讓阿侯進來吧”

等候在未央宮外的王譚平被宣召進來,劉骜讓其餘人全都退了出去,直接開口道“你不會以為朕同意你和淵青的事了吧?如今已有妻有子,不讓讓淵青委屈,你會休妻?”

“臣沒有議意”跪在大殿上的王譚平不覺得這是壞事,皇帝陛下原比他想象的更照拂淵青。

劉骜擡了擡眼,繼續說道“阿侯大人還真是薄情,朕是不會同意的,你還配不上淵青!”

“陛下說的是,臣自然是高攀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江南水患雖然已經控制住,但朕覺得為了安撫人心,得派個朝廷要員去整頓一番,朕覺得愛卿能當次重任,朕已拟好奏折,愛卿即日上任吧”劉骜把準備好的奏折“啪”的往下一扔,丢到王譚平面前。

以前劉骜不會做這樣的動作,在他看來這有些折辱的意思,但此刻卻覺得沒把着折子丢到他臉上就是好的。

王譚平并未去撿地上的折子“陛下,臣覺得有更好的人選”

“朕覺得愛卿就是最合适的,大印已蓋,阿侯是想抗旨不成?”

“臣不敢”

阿侯馬上就要上任,雖然知道過不了多長時間必定會回長安,但劉骜心情明顯舒服了些,所以當趙彌拎着治好的極樂散解藥進宮的時候,劉骜連最後一絲陰郁也消散了。

“這是解藥?”劉骜有些懷疑,極樂散在他看來是有些和毒品類似的東西,應該不是簡單可以解決的。

趙彌讓跟來的人把藥瓶打開,朝被宣進殿的桑霍道“有沒有讓桑太醫看看便知”

桑霍小心的取出一顆藥丸,隐隐可以聞到一股冽人的香氣。

“十顆一次療程,在此期間只要能堅持住不再碰極樂散自是能解”趙彌抓起桌上的點心丢進嘴裏,神情漫不經心。

桑霍嘗過藥性之後,有幾味藥他品不出來,但無疑都與極樂散相克,是好東西,擡頭看向漫不經心的人,若是性子能收斂點真是人才,絲毫不遜于他師兄的天才,想到牢裏的師兄桑霍也只能嘆一聲。

劉骜看桑霍的表情已經知道這藥十之八有是有效了“你真是……”劉骜說不下去了,不提桑霍,連研制極樂散的嗜蠻都說沒有解藥,竟然被他幾天就,聰明!又……可怕!

“你這是什麽表情,我都配出解藥了不開心?害怕?”說着起身直直越過桌去和劉骜四目相對。

灼熱的氣息噴到臉上,黑得不見底的眼睛,劉骜不禁向後靠“有解藥我自是高興”

桑霍看着兩人垂下眼眸,感覺到絲絲的怪異。

趙彌懶洋洋的坐回椅上,朝身側擡了擡下巴“配解藥的人我帶來了,桑太醫,三天時間夠嗎?”

若是有人能親自示範自然是最好了,桑霍滿意的點點頭“足夠了”

“那好,三天後我來領人,噢,對了,陛下,解藥我也制出來了,你要給些什麽賞賜呢”

“你想要什麽賞賜?”

趙彌故作思考“我現在沒想到,等兩天後我再進宮的時候又告訴陛下”說完虛行了個禮,大搖大擺的出宮去了。

殿內,已經有宮人前來帶着趙彌留下的人先行去了太醫院,桑霍本也要告退,但還是硬着頭皮開口“陛下,臣有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劉骜看了一眼被吃得亂七八糟的點心道“現下只有我們兩個,有什麽說什麽”

桑霍斟酌着語句“彌公子在宮中的時間,臣看得出他很有天賦,如今已經早已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但臣覺得物極必反,又是這樣的性子,留在宮中實屬不妥”桑霍怕陛下借這個機會讓趙彌重新入宮,威脅到自己太醫院首的位置還是其次,另一方面是他總覺得如今的趙彌已經不和兩年前一樣了,若再回宮只壞不好。

“我知道”劉骜出聲打斷,好半響才接着道“你放心,我好不容易把他們兄弟兩個送出宮,自是不會再讓他們回來,若非這次極樂散解藥的事情我斷不會讓他入宮的,你讓太醫院加緊些,學會了配置解藥,也讓阿彌早些進宮接人”

“是”聽到這樣的話,桑霍也松了口氣。

解藥制出,需要大量的名貴藥材,國庫自上次江南水患後就一直在虧空,劉骜便一聲令下宮內所有開支節儉,此令一下不說椒房殿的宮人不配合,就連長樂宮的太後也不認同,解藥不像赈災,不能全部由皇室承擔,話裏的意思不言而喻,但劉骜怎麽可能同意,若是販賣解藥,那無錢貧窮之人該怎麽辦,販賣只會讓商人大賺一筆,根本惠及不了民衆,劉骜态度強硬,所有宮內開支在帳面上都必須清晰可見,該用的不會少,不該用的一分都不行,內務府的總管開始的時候暗自收了不少賄賂,但他沒想到這些賬本竟然會被送到皇帝陛下面前,由皇帝陛下親自查賬,所以當帳對不上時,竟是被活生生吓了個半傻。

如今,內務府總管空缺,要找個合适的人也是不易,單看最近幾日,獨獨椒房殿的開支最為巨大,皇後娘娘懷有龍嗣,宮人們自是不敢怠慢,劉骜嘆了口氣心下一轉,派人擺駕長樂宮。

太後王政君對阿侯王譚平外放的事情還存有不滿,果不其然在劉骜說明來意後,直接開門見山讓劉骜一紙調令把阿侯遣回長安。

“母後,此事不妥,阿侯如今到江南不足一月,貿然遣回長安難以服衆”

“那依陛下看多長時間合适?”

“母後看兩月如何”這個時間是他能給的最低時間,若是母後不同意,這人不接也罷。

王政君斟酌了片刻,喚了岑公公進來“如此,就讓岑公公試試吧”

內務府這個地方沒有後臺是做不了事的,岑公公在太後身邊多年,做事自然不用擔心,而他有太後做後臺,節儉開支也能事半功倍,這也是劉骜選中他的原因。

本是血脈相連的兩母子像是商人般進行了交易,劉骜不想多呆便要離開。

“陛下等等,哀家還有事要和你說,富平侯也在長安好些時日了,陛下拟個诏書讓他早日回封地吧”

“此事容朕再斟酌斟酌”劉骜打着太極。

沒有對等的條件,劉骜自是不會做交易,何況,他也不想表弟再到邊遠地方去受苦。

岑公公上任之後,宮內的開支節儉出了一大筆,皇後許娥自是鬧了一場,被太後王政君喝止“哀家的吃穿用度尚如此,你是想爬到哀家頭上嗎!”

許娥沒聲了,随後想到未央宮求見劉骜,劉骜嘆了口氣,讓老元把自己的份例撥了一半過去。

“陛下,這不合規矩,據奴才所知,皇後娘娘的吃穿用度已經很不錯了”老元不滿道。

“行了,阿娥畢竟有身孕,我也要不了這麽多份例”

“奴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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