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困囚
椒房殿被燒毀了大半,太後王政君震怒,據宮人禀告乃宮女疏忽打翻燭臺所致,椒房殿的宮女被太後一聲令下全部處死。
桑霍替劉骜號脈時,随口把此事提了提,神色厭厭的皇帝陛下只是擺擺手,讓其退下。
侯在殿外的老元見桑霍出來,上前問道“桑太醫,這已經幾日過去,怎麽陛下還不大見起色”
桑霍也覺得頗有些奇怪,觀脈象正常,就是精神大不如前“許是調養不夠,還得煩勞元總管多費些心”
“桑太醫嚴重了”
殿內躺在床上方才神色厭厭的劉骜,此刻眼中卻是一陣興奮,擡手摸了摸蓋在身上的金絲細軟,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床榻,這些都是我的了!
長安城外的李家村,光着膀子的漢子在田中打理着莊稼,随行來送飯的村婦,在田埂邊一言一語的和自家男人拉扯着家常,想起最近村裏的事,村婦開口道“哎,當家的,前幾日那宅子有人住進去了”
漢子擦了額上的汗問道“啥子宅子?”
“就是幾年前建在咱村的那所宅子啊,一直空着,前幾日來的幾輛大馬車都停在那宅子門口,高頭大馬的,見都沒見過,我偷偷往裏瞧了一眼,哎呦,你不知道,別看外面和村裏的宅子一樣,裏面可真是漂亮”
“別人家的宅子漂亮也不關你的事,有這個心眼,還是好好琢磨琢磨田裏的莊稼”漢子是老實人,田裏的莊稼自是看中。
“我就是和你說說”村婦看自家的漢字有些不高興忙改口說道“這以後肯定是要住在我們村裏的,說不準是鄰居呢也好多走動走動”
李家村的村長看着擺在面前桌上的東西,上好的綢緞和糧油細面,對面坐的俊秀公子笑吟吟的正看着他,
“這位少爺,你是?”
“村長不用客氣,我姓張,單名一個生字,家中落敗,我帶着我大哥如今要住在這早些年在村中置辦的宅子,以後還得勞村長多關照些,這些禮物還希望你收下”
“放心,以後就在咱村住着!有我家老李在虧不了你”村長還未發話,他的婆娘卻是急忙說道,邊說邊把桌上的禮物樓進懷裏,這都是銀子啊,上好的綢緞,摸着滑不留手,還有這些東西,美死了個人啊!
“你這作死的婆娘,還不滾進屋去”村長口中雖是這樣說道,卻不阻止他婆娘把東西拎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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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子,你放心,以後在我們村住下便是,有什麽要幫忙的招呼一聲就成”
“別的倒是不敢麻煩村長,就是我的大哥從上次家中落魄之後精神就有些不太對,還希望村長以後能多幫扶幫扶”
村長頓時心下了然,原來是有個神經病的哥哥啊“你放心,我和村裏人知會一聲,村裏人心眼都好”
“如此就有勞村長了”
從村長家出來,走過田間彎彎曲曲的小道,張生路上都笑眯眯的和遇到的人打招呼。
“這誰啊!長得跟個女人似的”
“新搬來的,瞧見那宅子沒,就是那家”
村民都聚在一起讨論着。
……
到了張宅外,門房小七聽到敲門聲,開門道“主子回來了”
趙彌點點頭,小七遞上準備好的煙槍“都鬧騰一上午了,主子可算回來了”
趙彌笑着吸着手中煙槍“綁着還能鬧騰?”
“可不是嗎”小七小聲的念道。
“弄了晚飯送過來,我去看看他怎麽鬧騰”
楠木的屋門被推開,屋內燃着淡淡的安神香,地板上每個角落都鋪了厚厚的毯子,趙彌進屋反手關上屋門,看了一眼被綁住床上狠狠瞪着自己的人,笑道“餓了嗎?我讓人一會送吃的過來”
“把我放開!”
雙手被捆住綁在床上的人,手腕因為劇烈的掙紮已經弄出來不少傷痕。
趙彌放下手中的煙槍,走到床榻邊,看着他手腕上的傷痕“你能不要這麽鬧騰嗎?”
我鬧騰?劉骜口氣不好“我鬧騰?!我不管你做什麽,趕快把我放開!”
“好不容易才把你弄回來綁這,你讓我放了你?”趙彌笑着低下頭去,看着淡色的嘴唇,心癢難耐。
劉骜驀的偏過頭去,心下如打了數十個鼓。
“躲什麽躲,來讓我親一口”趙彌把人扭了過來,擡起他尖細的下巴,眼眸相對“你以為還是在長安呢?在這我想怎樣就怎樣”
劉骜只感覺唇上一熱,反應過來驀的掙紮起來“放,嗚,開!”
趙彌手下微微向下用力,閉合的雙唇被打開,趙彌急色的勾住那枚柔軟的小舌吃在嘴裏,直到懷中人發出不舒服的聲音,才戀戀不舍的退開,末了還慢慢用舌尖輕舔着劉骜的雙唇直到舔得濕潤又豔紅。
“你,混蛋!”劉骜輕喘着氣,臉上一抹難堪的豔紅“你就想做這個?!”
趙彌故作思考,笑道“是啊,不過我還想做更深入的”
“你簡直不知所謂!”
這時,屋門被敲了敲,趙彌起身,去屋外拿過小七準備的吃食,剛剛才熬好的雪蛤膏。
“才熬好的”趙彌舀了一勺,遞到劉骜嘴邊。
劉骜一動不動,半響才張開了嘴。
“哎~我還以為皇帝陛下不吃,打算自己喂呢”趙彌調笑着,看着被自己一勺一勺喂東西的人,心情大好。
心情大好的結果就是,晚上硬拉着劉骜的手為自己□□。
劉骜此刻頭痛欲裂,手裏握着滾燙又粗大的東西,抱着自己□□的人,這是對他……簡直就是荒唐到了極致,他當做弟弟的人竟然對他想的是這些。
“我哪裏對不起你!你,放手!”劉骜使勁掙脫自己的手“要這樣折辱我你才痛快嗎?!”
趙彌死死抱住懷中的人,緊緊的抓住他的手,等噴射出的時候,照着那漂亮的鎖骨就是一口。
“恩!”
驀的一痛,劉骜輕呼出聲。
趙彌放開他的手,對剛剛劉骜的話恍然未聞,只是看着他濕噠噠的雙手“皇帝陛下真厲害!自從上次我就沒射到這麽爽過!”
劉骜感覺雙手一陣濕潤粘稠,空氣中一股濃濃的麝香味,聽到趙彌的話,半響反應過來,臉色難堪至極“那人果然是你!”
“呵”趙彌心情愉悅,也不管自己□□的下身還有些半硬“你不是早猜到了嗎”拿過床腳的帕子,替劉骜細細的擦着手“我要出門幾天,皇帝陛下最好是乖乖的,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
趙彌出聲威脅,末了把人壓倒在床上,解了他的衣服,讓他衣着未縷的躺在自己的懷裏,一聲令下“睡覺”
當被制住壓到床上解下衣袍,劉骜自嘲道“我果然夠蠢的”這能輕松制住他的人就不是當初趙彌了。
趙彌摩挲着手裏細膩的皮膚,心下激動不行,但想想還不是時候,便惡狠狠的威脅“廢話那麽多!不睡覺就做點別的!”話音才落,就見懷中的人已經閉上了眼。
趙彌撇撇嘴,倒是沒再說什麽,半響合上了眼。
劉骜閉着眼,卻是沒睡着,心中百轉千回。
第二天,趙彌拿了一件袍子裹住劉骜光裸的身子,除此之外再不給他蔽體的東西,一條長長的金鏈圈住他的腳踝,另一端鎖在床柱上,等徹底放心後,趙彌親了床上還假裝在睡的人一口,笑眯眯的出門了。
等關門聲傳來,躺在床上的人紋絲不動,不去看那明顯起伏的胸膛還真以為又睡了過去。
半響劉骜才睜開眼,起身看着綁住腳踝上的金鏈,自嘲的笑了笑。
呵,太可笑了!他現在算什麽,東郭先生與狼嗎?
劉骜擡頭,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一面偌大的銅鏡,鏡中的人,頭發未束,臉色有些蒼白,一件白色袍子堪堪只能遮到膝蓋,露出一雙纖細的小腿,裏面未着一寸,呵,連件蔽體的衣服也不給他。
劉骜慢慢走下床,鎖在床柱上的金鏈夠長,可以讓他在屋內活動,但若想出這個屋子,這條鎖鏈是一分一毫也不會多的,桌上擺着散着熱氣的白粥,劉骜遲疑的片刻,還是端了起來,
一直在屋外的趙彌聽着屋內隐隐約約傳來湯匙碰撞碗的聲音,靜默了片刻,随後才動身了。
随後的幾天,劉骜連着兩日沒見到人,但是卻讓他更加不安,像是懸在頭上的刀,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落下來,這種不安讓他不敢再碰送過來的吃食,腳踝上的金鏈因為這幾日的絕食明顯松了很多,他現在全身無力,但眼睛越來越亮,正當他試圖把金鏈從腳踝褪去時,突然消失幾天的人出現了,讓他瞬間覺得懸在頭上的刀終是落了下來。
趙彌見到許久未見的人,心情是很好的,但當看到被弄的血淋淋的腳腕,眉頭皺得不能再皺,上前把坐在地上的人抱到床上,幾天滴水為進的人已經沒多大力氣掙紮。
随後跟進來的幾個人手端托盤,快速的把手中的東西放到床榻旁的琉璃臺面上,床榻造得極大,在上面躺七八個人也足夠,床腳砌了光潔的琉璃臺面,起初屋內除了床榻和一面巨大的銅鏡外加一張桌子再無其它,但現下無數人正朝裏搬東西,劉骜使了些力氣蜷起雙腿,身上唯一的袍子根本無法蔽體,盡管知道沒有人會看過來。
趙彌指揮着人把東西放好,從屏風到櫃子到椅子,待人都出去後,懷中的人已經昏死過去,趙彌氣得咬了咬牙,從懷中掏出一紅色小瓶喝下,擡起懷中人尖細的下巴,覆上已經開裂的雙唇,把口中的藥液渡了過去,等懷中的人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