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蕭浩伸手輕輕的捏了下小雪的下巴,小雪吃痛的将嘴唇張開了,蕭浩随即把舌頭鑽了進去,翻去覆雨,霸道的癡纏,小雪不喜的拖了拖他。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麽每次他都要這麽粗魯,親吻的時候仿佛要把她給吞到肚子裏似的。為什麽他不能溫柔點?

等他吻過了,才終于放開了小雪,小雪此時臉紅的跟個燈籠一樣,眼裏也是水光潋滟,她惱怒的瞪了下蕭浩說:“這裏都是人呢?你不嫌丢人啊?”

蕭浩看着她那一副被疼愛過的樣子,再也不見了先前的憔悴與落寞,心裏也是高興,笑着指着這邊的幾對吻得正烈的情侶說:“人家也自親密着呢,哪裏有心思看着你啊?”

小雪低着頭,心裏有些憤憤的想,那幾對情侶中的姑娘估計也是被鉗制着的。她怕再在這個□□的地方呆,蕭浩又要發情了,只拉着他的手說:“我們去吃飯吧,我有些餓了。”

蕭浩無奈的說:“從家裏出來的時候你不是剛吃了不少包子嗎?”

小雪瞅了他一眼,理直氣壯的說:“你也知道那是剛才啊。剛才被你親的都消化了。”

蕭浩好笑的看着他,原來自己的吻還有消食的效果啊。

再說這邊自打孟鏡鑒回了京城見過小雪,他的狀态就一直不怎麽好。白天在生意場上他還能裝的像正常人一樣,可是一到晚上他總是翻來覆去的睡不好,腦子裏全是小雪的一颦一笑。可佳人已在別人的懷裏了。小雪現在可還念着他,可知他心裏有多想她。他想着蕭浩那天難看的神色,又怕小雪受了欺負。等天上落了雪,他又擔心小人兒會不會不知道加衣服凍着了。夜夜睡不着,他的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憔悴了下去。

孟老爺心裏也覺得對不起他,只尋了大夫來給他看病。大夫說這是心病只能心藥醫,只開了一個安眠的藥方就告辭了。又是一年花燈節,看着街上成雙成對的有情/人,孟鏡鑒再也忍不住自己心裏的愁思,只到了那家他和小雪最喜歡的悅來客棧,點了一份牛肉,一份明爐烤鴨和酒,在那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明明只有一個人,但是他偏叫店家上了兩副餐具。店家以為他是要等人也沒多想。可是他從日中坐到了日落,等的那個人始終不再,孟鏡鑒臉上的面容也越來越哀傷。那盤烤鴨他也不吃,只好端端的放在他的對面,他時不時的就用着一種疼惜的眼神看着那盤烤鴨,甚至還挾了幾筷子牛肉放在對面的碗裏。

小二哥見他這次身邊沒了那個喜歡吵鬧的丫頭,又見他自己這樣失魂落魄,也是嘆息不已。自古多情總被無情傷,那些愛的最深最重的傷的也是最隐晦最柔弱的地方。現在孟鏡鑒坐在那裏不言不語,不哭不笑,他卻已經快要流淚了。

孟鏡鑒又喝了一壺女兒紅,想着以前小雪那嬌笑的面容。她吃飯的時候最喜歡點許許多多的菜,可是肚量卻又沒多大,東吃一口西吃一口,慣會浪費糧食的。吃面的時候她又喜歡把人家面碗裏面的肉和菜全挾到自己的碗裏,看着人家吃白面。他仿佛還能聽見她扯着他的袖子一聲聲的喚他:“鏡哥哥……”。她還在記憶裏,還是那個小小的沒長大時候的小雪,她被爹打了後可憐兮兮的問着他:“鏡哥哥,你會疼我一輩子,是嗎?“。

他想回答是的,是的。終我一生,護你一世。可是你不見了,花燈滿街,有情/人到處都是,可是我卻不再能擁你入懷。縱使煙花再美又如何,沒了佳人的陪伴,越美的景色越是寂寥。她走離了他的生命,他的心也随着他一起遠去。

突然有個嫩黃色衣裙的姑娘坐在了對面,巧笑嫣然,滿目情意。正是碧丞相唯一的掌上明珠碧珠。她尋到了孟鏡鑒也是滿心歡喜,心裏想着這就是緣分啊,京城這麽大,她随意上了家酒樓就能看見孟鏡鑒。一年前的花燈節正是他們初見的時候,那時候他的身邊還伴着小雪,她一點機會都沒有。一年後的花燈節他寂寥的一個人,她有些心疼,更有些竊喜,這就是她的機會啊,她對他一往情深,不信扶不平他身上的寂寥。

孟鏡鑒看她坐到了對面,眉頭輕輕的皺起,心下有幾分不高興,但是良好的教養讓他沒有出言相傷。自打他出手救了這個姑娘以後,她就經常過來纏着他。他曾經一再的解釋過自己有心上人了,可是她一直锲而不舍,最後孟鏡鑒索性冷冷的待着她,只盼她能絕了這份心思。

碧珠笑着說:“你一個人喝悶酒,多沒興致,不若我陪着你一塊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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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鏡鑒面無表情的說:“不用,你一個女孩子家還是早些歸家的好。”

碧珠只擺擺手說:“你今日只當我是個男的,讓我們一醉解千愁。”

孟鏡鑒笑了一下說:“酒入愁腸愁更愁。”

碧珠愣了一下,素手一揮召來了小二說:“來盤糖醋排骨,剁椒魚頭,三河清炒。”她點的菜全都是孟鏡鑒愛吃的。以前孟鏡鑒和小雪在一起的時候點的菜卻全是小雪愛吃的,孟鏡鑒心裏對碧珠沒有男女之情,卻難免升起知己之情。以前孟鏡鑒也沒敢把他和碧珠經常在外面見面的事情告訴小雪,小雪是個頂頂的大醋壇子。以前就算是看見他在街上和別的姑娘家說了兩句話,她也會捧醋狂軟的。

菜上來了,一盤盤熱呼呼香噴噴的,卻無法引起孟鏡鑒一點點的食欲。他只覺心裏哽着一口氣,吃什麽都沒有胃口。

碧珠伸出素手挾了一塊排骨放到他的碗裏道:“你看看你瘦的,大風一陣就把你給吹跑了。多吃點排骨,它與你像的很。“

這句話本是十分風趣,但是孟鏡鑒卻一點也沒心情笑,他只看着那塊排骨怔怔的出神。碧珠也不介意他的冷淡。只盡力的跟他說些笑話試圖使他開心些,可是孟鏡鑒的心不在這裏,她的話就像是隔着門隔着紗,就像是舞臺劇的背景,他聽見卻不清楚她到底在說些什麽事。除非是碧珠用的疑問句,不然他從不開口回答。碧珠心中也是委屈,她從小是嬌養着長大的,誰人見她不是捧在手心裏疼。她單句珠字,也正是他父親拿她當如珠似寶之意。她人生一向順風順水,沒想到卻在愛情這一關跌了個大跟頭。芳心盡付,郎心卻已有佳人。

她一個女孩子追着男人跑,心下也有自己的委屈與不甘。可是這一切又是她自願的,所以愛情的苦果也只能自己嘗,她甚至連對孟鏡鑒抱怨下的立場都沒有。

碧珠深吸了口氣,鼓足了勇氣将纖纖玉手放在了孟鏡鑒的大手上,意真情摯的說:“往事不可追。以後讓我照顧你好嗎?”

孟鏡鑒反射性的将她的手甩開了,待看見她明豔的臉上一片受傷之色,只尴尬的解釋道:“對不起……我心裏有人了。”

碧珠擡眼看他,明亮的大眼睛裏一片癡情:“她已經另嫁他人,你又何必一個人守在痛苦的胡同裏不願意走出來。你看看你現在瘦的,我遠遠的看着,都要認不出來你了。原來的那個翩翩少年哪去了,笑容與歡樂都到哪裏去了?”說到這裏,她也帶了點哭音道:“為什麽你不肯對自己好點?既然你不肯對自己好,就讓我來對你好啊!”

孟鏡鑒長嘆了口氣,柔聲道:“你是個好姑娘,未來自會有良配,何必執着于我這個心死之人。”

碧珠搖着頭,明眸中淚光閃閃:“從你救了我的那一刻,我似乎就只能看見你一個人的好。我也不想整天跟在你後面讓你心煩。可是愛情真的是一件心不由已的事情。如果真的能輕易放手,難道我會願意整日裏去想着一個心裏沒有我的人嗎?既然我放不下你,就只能照顧好你。只有看着你過的好,我這顆惦念着你的心才能安。”

孟鏡鑒拿出了帕子給她說:“你別再哭了。小雪已經為了流了那麽多眼淚,別讓我覺得我身邊的每個女人都在哭。”

蕭浩帶着小雪來了悅來酒樓,小雪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在她心裏念了千百遍的人。人海中再次相逢,他竟已經瘦成了這個樣子。小雪下意識的就把蕭浩的手給甩開了。蕭浩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她這樣又算什麽,剛才在青坪上她明明就被吻得粉面寒春,現在一見老情/人就把他随手丢在一邊了嗎?

碧珠看到小雪和蕭浩,臉上的驚訝掩都掩不住。看到碧珠的表情,小雪才發現哥哥的對面竟還坐着這麽一個佳人。她和碧珠上次是在芙蓉宴上見過一次的。碧珠是當朝丞相唯一的女兒,身份尊貴的官家女又怎麽會和哥哥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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