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生氣的康五叔
胖嬸兒假裝推拒的話剛說出來就後悔了, 明知道小寒實在,還說那樣的話!聞着從鍋蓋裏溢出來的袅袅香味兒,胖嬸兒只覺得那就像是饞蟲一樣, 勾着她肚子不停的分泌胃酸。
姜夔打斷了正要開口說好的于小寒, 道:“留下來吃兩口也耽擱不了多長時間的,上山多費力氣,吃飽了才好上。”
聽姜夔這麽說,胖嬸兒臉上虛虛的笑立馬按實了, 她趕緊唉了一聲答應了, 又趕緊補充了句:“還是小姜貼心!”
于小寒:???
姜夔沖着于小寒神秘笑笑,又沖着她挑眉, 于小寒會意,他八成是等胖嬸兒走了再跟她要說什麽,于小寒也回了個笑容。
胖嬸兒捋捋心神兒, 扭臉正看見兩人小動作, 當下也是嘿嘿暗笑,不吭聲兒了。
好在于小寒煮的飯不少,姜夔準備的南瓜也不少, 她回來時又買了五個馍,湊湊正好夠三個人的飯的。
一開飯,胖嬸兒就趕緊夾了個南瓜,果真好吃!南瓜被炒得很面, 進口都不用嚼, 就化了,而且味道更是絕, 鹹甜正好,還帶了點兒麻稍。
胖嬸兒是不怎麽喜歡吃藥南瓜的, 總覺得這個南瓜吃完嘴裏甜甜的,最後又酸,可于小寒炒的吃到最後也沒變味兒。
“嗯!好吃!”胖嬸兒贊道。
吃了兩口,胖嬸兒又喝了一口粥,更是贊不絕口:“粥也好喝!”
接着,她又埋頭吃了一會兒,才想起來,突然問于小寒是怎麽做飯炒菜的,味道遠比她自己做的好吃得多。
今早煮的是麥仁粥,一般做麥仁要是不處理好的話,煮出來的湯就很容易做出一股子的糧食捂了怪味。
于小寒煮粥煮得好在不僅沒有這股子的怪味兒,而且吃起來還保留有噴香的麥仁的香味。
其實到底是為什麽,于小寒也說不出來個一二三,她做飯還是以往的做法,只是加了靈泉水。
靈泉水是不能跟胖嬸兒說的,只好老老實實把做飯炒菜的過程給胖嬸兒說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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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嬸兒剛也看着,于小寒當真是一點兒都沒藏私的,自己也許在火候和調味上稍微湊合了那麽點兒,才做不出來這麽好吃的飯菜的。
剛好,胖嬸兒已經在心裏幫着于小寒開脫了。
見胖嬸兒沒有再追問,于小寒心裏也是松了一口氣,要是胖嬸兒再問起來,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
正好兒,于小寒吃着覺得需要得拿個勺子,便問了姜夔和胖嬸兒兩人:“你們要勺子不?碗燙手,用勺子喝湯剛好。”
胖嬸兒是不要的,她從來都是端起來湊着碗口呼哧呼哧的喝的,姜夔卻是要了一個勺子。
于小寒小時候肉皮嫩,端碗吃飯被燙了個大水泡之後就有了心理陰影,準備以後再也不端碗吃飯了。
偏偏用小勺子吃飯吃兩口就感覺差不多不餓了,于小寒就吃得少了,結果一個月下來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居然餓瘦了兩斤。
康三爺聽說了,便托人去縣裏買了個大勺子,好家夥足足有成年人巴掌大小的勺子,勺面大、口淺。吃稀飯剛好一勺就是一口的量,還容易涼,自打那之後,這個勺子就成了于小寒的專用飯勺。
但凡是吃帶湯的飯,于小寒總忘不了,到現在已經有十幾年的時候了,直到現在,于小寒在家吃飯還經常用到。
姜夔見了于小寒拿來那麽大的勺子用,吃驚道:“這麽大的?”
于小寒不好意思笑笑:“小時候三爺給我買的,用着好使。”
姜夔看也确實是這樣,下面的勺口大,盛得多剛好一口的量,還淺,吃的時候吹兩下基本上就涼了。
“你這個倒是好。”姜夔看看自己的小勺子,頓時覺得他還是像胖嬸兒那樣大口大口的吃吧,不然用這小勺子得挖多少次?
于小寒便給姜夔講了這個勺子的來歷,姜夔是見過二爺的,那天也聽說康三爺的事兒了,當時就覺得他們兩兄弟确實是履行了當初的諾言,對于小寒照顧有加。
只是到底有十幾年的歷史了,這個勺子下面還好,是不鏽鋼的,只是上面原本是塑料制成的防燙手的,現在用了這麽久,塑料早就舊了。
裂了不少的痕跡,特別還有一條“索馬裏海溝”,看着馬上就要掉的樣子。
于小寒小心翼翼的捏着塑料,她也有兩周沒用這個勺子了,現在看着上面的塑料是越發的危險了,生怕正吃着飯,脫落下來的。
姜夔看她小心的模樣,問道:“怎麽不重新換個?這樣吃飯得多難受?”
于小寒搖搖頭:“這是三爺第一次給我買的生日禮物,從小都沒收到過呢,不舍得換。”
姜夔了然,他要了于小寒手上的勺子研究了下,又問道:“上面的塑料是真的要不成嗯了,但是裏面的不鏽鋼勺子主體還是能用的。”
于小寒也點頭,說:“想着回頭給他包一下,就是不好看了,不過用這麽久,早就不好看了。”
“那你介意不介意我把上面的塑料換一下?勺子的本體不動那種?”姜夔琢磨了下,又突然問道。
于小寒好奇了,這樣不起眼的勺子那不成還有塑料柄的配件換的嗎?
只聽姜夔又道:“把塑料柄去了,換成個實木的,要是不放陰濕地方,基本上用幾十年是不成問題的。”
“你還會做木工?”于小寒瞪着眼望他,見他點頭,立馬豎起了大拇指:“當真是厲害了!真不知道還有什麽你不會的!”
姜夔淡淡笑了下:“小時候調皮得很,整天拿着小刀亂刻,後來遇到了個老頭,給說我有天分,我好奇跟着學了兩天,就受不了啦!”
姜夔說着他小時候調皮事兒,于小寒跟着哈哈的笑。
胖嬸兒一開始跟着聽,也跟着笑,後來突然反應過來:她好像不應該湊在這兩人邊兒上吃飯的!
村裏的人是向來沒有電燈泡這個概念的,但懂得的人情世故卻是根本不少的,胖嬸兒現在只埋頭吃飯了,聽着他們兩人呵呵的笑,也是悶着腔是,生怕打擾了他倆。
最後,眼看着這頓早飯就要吃完了,兩人還有說有笑的,胖嬸兒慌神兒了,擡頭看兩人好一會兒才插話,道:“小寒你這兩天周六周末的有事兒沒?”
于小寒見胖嬸兒神色着急的,還以為是有什麽大事兒,便搖頭:“沒啥大事,只是準備把兩塊地整理一下,河灘上那片地種上蔥姜。”
“種地這事兒你五叔在行!包給你五叔幹,要不你來我們山上,這兩天周六周末,來農家樂的人老多了!現在都有五個人了,還有兩家沒來呢,到時候估計得有十幾個人。你嬸兒跟你叔做飯都不行,要不你來?”胖嬸兒殷切的看着于小寒。
“不讓你白幹,一天二百塊錢!就早中晚做做飯,地裏的活兒交給你五叔,放心!”怕于小寒不答應,胖嬸兒連忙又開了話。
康五叔确實是地裏的一把好手,只可惜他們現在搞養殖了,不然之前每年村裏就他們家糧食産量最多,質量最好,最能賣上價錢的。
用做飯的活兒換種地的活兒,其實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輕松的,于小寒便點頭答應了,道:“您就幫我把河灘上那片兒地種上蔥姜就行了,不要您的錢!”
不過胖嬸兒心裏懷着念頭,直說一定給于小寒錢的,于小寒見推辭不過,大不了想着到時候真給錢的就悄悄塞回去,便也不再吭聲了。
胖嬸兒說完,就說了聲山上還有客人,便匆匆的又回去了,走時還跟于小寒說,今天中午就去山上,在她那裏做了飯,順便再在她那裏吃了飯再下來。
于小寒剛說了聲好,就不見胖嬸兒的身影了,她看了眼姜夔,見他也吃得差不多了,只有自己碗裏還剩不少。
姜夔也不慌不忙的坐着,問道:“聽景山說你山上也種了各種調料,待會兒河灘上還要重蔥姜,怎麽要種這麽多調料?”
于小寒此時已經完全跟姜夔放下心房了,眉飛色舞的跟他說自己想要開店的想法。
“我仔細的算了下,開店的利潤至少在四十以上!要是我賣得好的話,不僅僅是大學剩下的兩年不用發愁了,說不定以後畢業了也不慌了嘞!”于小寒興沖沖的展望自己的未來。
說實在的,于小寒真算不得是個有野心的,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早就挖空了心思去賺錢了。
最簡單賺錢的方法就是在空間裏種了人參,再通過靈泉水的作用催發出極品的人參,買個好價錢,可自打得到了這個空間之後,于小寒也只是剛剛脫離了貧困,每個月有了固定的收入。
基本上一個月穩定幾萬的收入在大學生當中實在是難得的,可比起動辄幾十萬,上百萬的天價藥材相比,還是差得遠。
只是于小寒并不像出那樣的風頭,她只想利用空間發發自己的小財,然後安穩自在的過日子就好了,這也是于母對于小寒唯一的期望。
“那要是想開一家店可是不簡單的事兒,基本的資金至少得有個幾萬,你有嗎?”姜夔問道。
于小寒幹巴巴的搖了搖頭,其實她這是太着急了,要是願意老老實實的等一個月,等阿婆賣一個月的粥,那麽她賣醬汁的錢鐵定是能湊夠的。
“你看,你原始啓動資金還沒準備好。”姜夔笑道。
“可我等一個月就好了!”于小寒理直氣壯:“只要一個月,我就有錢了,可以張羅着找鋪子,收拾兩天就可以開張了。”
“可你有沒有想過,再等一個月就十一月了,開在學校外面市場上,再有一個半月學生就放假回家了,剛開張沒兩天,知名度還沒打出去的,就沒客人了。”姜夔分析道:
“況且等放假就是寒假了,現在這兩年哪家過年不吃得膩膩歪歪的?你要開的麻辣燙店還是重口的。學生們過年回家吃得大魚大肉的,你覺得他們是願意吃清淡點的,還是你這樣重口油膩的?”
于小寒本來是想慢慢來的,結果一聽姜夔這麽一分析,瞬間就慌了:“照你說,我得早點開業?”
“肯定的!”姜夔點頭:“早點開業,早點打出知名度來,要不然等春季開學了,學生們再冷落兩天,你的店東西再好吃,也得好久緩不過來。”
再聯想起前兩天徐父着急八慌的開店的事兒,于小寒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悟了,又皺眉道:“可我現在沒錢。要不我待會兒去山上問問胖嬸兒?”
可于小寒直覺裏就覺得不一定能成,胖嬸兒這兩年正供着家裏兩個小子上學,還都送到市裏讀書的,每個月光生活費都得兩千塊錢,還不算每年開學交的錢,和給老師們送禮的錢。
所以他們兩口子才拼命賺錢的,才做了幾天的養雞場,夫妻兩人雙雙鬓角都發白了。
要是一開始就跟他們借兩三萬塊錢的,他們養雞場之後還得備資金買糧食呢!冬天沒蟲子了,山上的雞子們那可張口都是糧食的,每個月的開銷家夥的很呢!
二爺于小寒肯定是不願意去的,二爺對待新事物上比較開放,但是究根到底性子還是保守的,聽于小寒放着大學時間不讀書去開店,肯定要罵她的。
于小寒苦苦思索着,飯也不吃了,抿着嘴發愁。
姜夔見于小寒抓耳撓腮的模樣,嘆聲道:“你就真的沒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啊?”于小寒一愣,呆呆的看着姜夔,沒明白他說的是個什麽意思。
“我想投資你說的店!”姜夔認真道。
“嗯?”于小寒居然還是很認真的上下看了看他,又道:“咱倆非親非故的,為什麽你要投資我的店?更何況,你不怕我騙你嗎?”
“我看你最近天庭院圓滿,鼻尖泛着紅光,定是要發財的模樣,怎麽?不想帶着我一起賺錢嗎?”姜夔說道。
于小寒差點就照照鏡子看自己的臉了,回憶了,才道:“我沒覺得我最近臉上有你說的什麽模樣啊!還是跟往常差不多的,你亂說的吧?”
“低層次的人看相看臉,只能看到表面,厲害的人都是看骨相的。”姜夔忽悠道。
其實,姜夔并不能看出來于小寒的命理,就像是他師傅看不穿他的一樣,但這并不妨礙他給于小寒塞錢。
平常市井看相的人講究四字箴言,一般水平再次的,甚至根本連相術門都沒摸到的人只要掌握了這四個字,基本上吃香喝辣是沒問題的。
要是水平再高一點,就足夠登堂入室,做更高一級的買賣,賺到流油了。
這四個字就是“摸聽套吓”。
摸,就是在一處看相時先摸清楚自己要去那一帶人的基本情況,基本弄清楚不同人家的特點,這一步是至關重要的。
聽,就是想方設法的讓對方先開口,聽她說到差不多了,再根據情況對症下藥,這也就是一般人去看相時,一般都是苦主先是倒一地苦水,而看相的人卻不說兩句話的原因了。
套,就是用模棱兩可的話去套取真實的信息,其實很多相師一開始說的諸事不順、財運外洩之類的話,基本上去求算的人差不多都是這樣的。
吓,就圖窮匕見,把苦主吓得不行,再要錢辦事兒,就方便很多了。
這樣的把戲姜夔幼年跟着師傅行走大半個z國的時候喜歡用,然後再用賺來的錢胡八花,一般都是看戲耍猴買零嘴兒吃的比較多。
等他長到大一點的時候,沒那麽貪玩了,也基本學成了,就不再用這樣的把戲了,特別是這兩年,姜夔連送上門的錢都不願意賺了。
只是沒想到,他幼時的小把戲居然今天會用到于小寒的身上。
摸,他自是把于小寒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那玉墜本就不是凡品,經過二十年生氣源源不斷的蘊養玉墜更是脫離凡品的界定了。
于小寒得到了玉墜,最後得到的好處自是難以言說的大。
聽,姜夔都不用徐徐引之的,于小寒自己都把苦惱錢的事兒倒了個幹幹淨淨。
套,于小寒的財政情況姜夔輕易一句話就問出來了,還無比的詳細,現在沒錢,一個月後有幾萬。
吓,剛才姜夔把她可不是唬得一愣一愣的,要借錢開店的?
“哦哦!”于小寒似乎是懂了,又似乎不明白,一臉迷茫的樣子:“你說,看我臉就能看出來我能賺錢?那你看看我有多少壽命?”
說起這個,于小寒倒是來興趣了。
姜夔把臉一板,道:“世界千變萬化,誰知道你以後會不會有奇遇?”其實是姜夔他根本看不透于小寒的命理。
于小寒連連點頭,确實是這樣,各種千奇百怪的死法,真的難以捉摸。
而且,聽說像他這樣的人算多了上天會懲罰他洩露天機的,便連忙裝作受訓似的點頭,連道:“不問了,不問了。”
“那你說,我出資入股跟你合作開店,你說是要不要我的錢?”姜夔趁熱打鐵,趕緊把話題扭回來。
既然姜夔都說自己有要發財的面相了,于小寒也不怕自己失敗把他的錢糟蹋了,立馬點頭道行。
商定了這個,于小寒便啰啰嗦嗦的把自己的打算跟姜夔說了:“那我明天就去找店鋪,之前還存有不少的香料,再找幾個人在店裏,湊空炒制出來,等開店的時候用。”
說到這裏,于小寒不僅嘆了氣,可惜她還是個學生,根本沒時間一天到晚的在店裏盯着,要不然這店剛開,她是一點兒都不放心的。
于小寒剛想說話,就聽門響了,是五叔背着鋤頭下來了:“聽你嬸兒說,你想在你們家河灘那邊的地上種蔥姜?”
于小寒嗯了一聲,道:“種子我都買好了。”
五叔已經來了,正好趕緊把地整理下,将種子撒下去,早點幹完活兒心裏心境,說着,于小寒就站了起來,道:“走!咱們去地裏。”
這時,兩節課跟着也站起來了,想起昨晚姜夔的腿,于小寒趕緊又重新把他摁回凳子上,道:“你可別去了,地裏路不平,別再別着腿了。”
姜夔立即嘴一癟,委屈道:“我又不玩手機,在家裏呆着多無聊!我就在一邊兒坐着,保證不亂跑。”
于小寒聽着就覺得不可思議,現在還有人不玩手機的?就連她自己,都上網的,雖然不玩游戲,但平時浏覽信息什麽的還是很勤快的。
很難想象,作為一個現代人,居然不玩手機。
姜夔從袋子口袋裏掏出了手機,“喏!老版諾基亞,只能接打電話,接發信息。”
看着自己小時候難得一見的手機,于小寒也是奇了,想着姜夔在家确實沒事做的,便讓步了:“那好吧,可是你自己小心腳下啊!”
姜夔自是連連答應。
康老五在一邊看着兩人,特別是姜夔,仔仔細細的瞅,直想瞪出來他身上到底有什麽好的,老胖子居然夜裏那麽帶勁兒的誇。
現在看看也就一般,沒電視上的人帥,也不夠酷,嬉皮笑臉的,一看就是個靠不住的,還是個瘸子,他說不會落病根兒,誰知道呢?
更何況做生意的向來靠不住,要是騙人的咋整?萬一小寒被他騙了去,可怎麽對得住大妹子的托付?
老五只覺得自己從小親到大的小寒那才叫一個招人疼,學習好不說,人性子也好,長得也宜家宜室,最重要的是,命好啊!
自打從三爺那裏漏嘴聽了半句的嗎,老五看哪個跟于小寒同齡的男孩兒都不順眼,特別是撿着跟于小寒面前湊近乎的,見了就是吹胡子瞪眼的。
他家小寒那麽可愛,誰配得上?
老五又習慣性的瞪眼了,他覺得這個被老胖子誇得那麽厲害的小姜,配不上他家小寒!
說起來,康老五這家兩口子也算是逗,兩人都給對方起了個綽號,胖嬸兒叫他老黑五,他喚胖嬸兒老胖子,這麽十幾年來,村裏居然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跟着喊起來了。
倒是後來,很多人都記着兩人的綽號,至于名字已經記不清了。
三人一起去地裏的路上,康老五無端的沖着姜夔兇巴巴的問話,姜夔倒是好脾氣的一一回答,可惜康老五心裏又給他貼上了個虛僞的标簽。
對他更沒個好臉了。
“五叔,你今天咋了?這麽兇?”于小寒都看不下去了,上前問道。
“腰疼!”康老五立定一聲吼,自己憋得氣不行,快步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