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家庭教育問題

海荼不知道祁謙要開什麽車過來,所以只能漫無目的的張望,任何有可能是他的車子都要盯着最終去向。

還好祁謙也沒讓他等多久,沒過一會,就有一輛黑色的suv緩緩停靠在路邊。

車門打開,從裏面出來個熟悉的人影。

祁謙關上車門,雙臂張開接住飛奔過來的某人:“手機呢?”

“沒電啦!”

海荼剛一靠近,便有一股混合着煙味、酒味、香水味和菜味的奇怪味道撲面向祁謙這邊沖過來。

那味道太難聞,祁謙不着聲色的把人推開了點距離,然後拎着人走到另一邊,在前後座中考慮了一秒,還是打開了副駕駛的門:“上去。”

海荼爬上去,系好安全帶,等祁謙上來之後便眉飛色舞的跟他講自己晚上遇到的事情。

“那個女孩子好可憐哦,她說家裏不給她念書,所以這麽早就出來工作。”他把人家告訴自己都故事又給祁謙複述了一遍,說完之後還嘆了口氣:“她父母真過分。”

祁謙發動車子,對他的義憤填膺一笑而過,這種應酬的場合他去過無數次,聽過不同版本的各種故事,全部有關于迫不得已。

不過海荼不一樣,他這麽好騙……

祁謙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下:“故事聽聽就行了,別深交。”

海荼确實沒有深交,最後女孩子索要聯系方式也被他拒絕了,不過這并不妨礙他表現出自己的疑問。

車內的空氣因為海荼的存在變得格外奇怪,祁謙降下車窗呼吸了口新鮮空氣:“再多迫不得已也都是她自己選擇的,決定下來走什麽路,就要過什麽日子。”

祁謙對路況不怎麽熟悉,但他仗着自己走了一遍,回去的時候把導航也關掉了。

可惜他明顯太高估了自己,等車子在一條路上行進很久之後,祁謙才恍然發覺之前拐錯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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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動聲色的在路口掉頭,并且無視掉了海荼的疑問。

不過海荼自己也有眼睛,看到一塊熟悉的路牌之後,他揶揄着問:“你是不是不認識路!”

祁謙已經打開了導航,每一步都按照提示來進行,聽到這話之後他抽空看了眼副駕駛上的人,皺眉道:“坐好了。”

“你這是惱羞成怒。”海荼一點都不怕他,勉強坐正身體之後嘴上又開始不停說起來,大多是有關于吃的。

“我覺得鴨腳包好好吃啊,裏面的那個東西比外面的好吃一點,祁謙你能不能讓廚師明天做這個?”海荼被新知道的美食俘虜,想在之後一個星期的菜譜裏面都見到它。

吃的方面祁謙并不多限制他,海荼有要求他就點頭同意,好說話的很。

車子開了将近一個小時才到家,海荼說到後來就沒了聲音,靠在椅背上困得睡着了。

“到家了,醒醒。”迷糊中海荼聽到有人在叫他,他吧唧下嘴,努力吧眼睛睜開一條縫。

“起來吧,上去洗個澡,你身上臭死了。”祁謙忍了一路,現在終于忍不住說了出來,他恨不得現在就把人脫光了扔到浴缸裏。

海荼在椅子上緩了緩神,才終于慢吞吞的爬起來,跟着祁謙往家走。

他拖着沉重的身體走到二樓,打開門之後祁謙也跟了進來。他在房間的圓桌旁坐下,擡起下巴示意浴室的位置:“洗完之後我有話跟你說。”

海荼一下子就精神起來,他難以置信的看了眼祁謙,然後帶着一臉奇怪的笑容走進了浴室。

哎呀,這是遇到了鮑哥說的潛♂規則了嗎?可是他還沒有觀摩過過程啊,不會怎麽辦?

心裏想着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海荼慢吞吞的洗完澡,穿好衣服之後走出去,在祁謙對面坐下。

在心裏鼓足勇氣之後,海荼擡頭挺胸開口問:“你說吧,有什麽事情!”

祁謙沒急着回答,先給他遞過去一杯熱牛奶。等海荼接過去喝了一口,他才清了下嗓子,開口說:“雖然我覺得工作應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有些方面還是要注意一下。”

海荼呆愣:“啊?”

這和自己想象的好像有點不一樣?

祁謙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兩下,繼續說:“首先是場所問題,出去之前一定要問清楚具體行程,覺得有不對的地方多問問別人。”

他咳了一聲:“比如我。”

雖然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但這貌似也挺有用,海荼點點頭:“知道了。”

“其次就是在飯桌上。如果不是主客的話,那你負責吃飯就行,不用湊上去。”祁謙想了想,還是把後半句話說了出來:“你想要演什麽的話,我去幫你取争取。”

他覺得這話有點不太好聽,怕海荼想多了,所以換了個委婉的方式說出來。

海荼神游天外,聽他停頓了就點點頭,點完之後再喝口奶,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把話聽進去。

祁謙探過身給他擦掉嘴上的奶胡子,順別捏了下臉蛋:“聽我說話沒?”

海荼有氣無力的開口:“聽到了。”

祁謙感覺自己像個老父親般,想為自家小孩操心又怕讓人産生逆反情緒,他把椅子拉近了一點:“你別嫌我煩,到時候被人騙了就知道了。”

“我沒嫌你煩。”海荼轉了個方向面對祁謙問:“你就要說這些嗎?”

祁謙說當然不是。

對上海荼突然亮起來的眼睛,他笑了下,在他期待的眼光裏放輕語氣教訓:“還有就是手機電量問題,別就知道抱着玩,你看今天要是我找不到你怎麽辦?”

海荼低着頭小聲反駁:“那你不也找到了。”

“還嘴硬。”祁謙板起臉,故作嚴肅的敲了下他的頭,動作幅度看起來大,放下去的力道卻輕得很:“我跟你說的要記下來,別轉頭就忘了,聽到沒?”

海荼用手捂住頭頂:“知道了。”

“就這些,那我走了,你早點睡。”祁謙站起來準備往外走,剛邁出一步又停了下來,轉身問:“喝了酒頭不疼吧?”

“不疼不疼,你快走吧。”海荼對他擺手道。

現在他看到祁謙就想到剛剛的幻想,就算沒人知道也覺得有點丢臉,所以忙不疊的想讓罪魁禍首早點消失。

等祁謙關上門了,海荼在從座位上爬起來,一下倒進柔軟的大床上,把被子一古腦的蓋到頭上,在床上滾了兩圈。

“啊啊啊啊,我肯定是被人帶壞了。”海荼停下翻滾的動作,堅信肯定是鮑安天天在他耳邊念叨,才讓他産生了奇奇怪怪的錯覺。

找到背鍋的之後,害羞的情緒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海荼癱在床上,一只手艱難的把自己從被子裏面解救出來,剛剛裹的太緊,他都要喘不過來氣了。

他臉上潮紅,眼帶水光的躺在床上,活像是剛剛做了劇烈運動一般。躺了兩分鐘之後,海荼換了個面向,緩緩的把自己拱到了被窩裏。

次日,拍戲的間隙海荼捉住了才趕過來的鮑安。

“昨天跟網站那邊聊得怎麽樣,劇什麽時候上線?”鮑安率先開口,他是希望劇早點上,有句話叫早死早超生嘛。

而且他還沒說出來的是,之前拍的東宮已經在進行後續剪輯,如果海荼依着這部劇名氣漲一點的話,那邊減戲份也總會注意到。

“他們說兩周後吧。”海荼把人拉倒角落裏,見四周無人,才對鮑安嚴肅的說:“你以後不要跟我說那些話了!”

鮑安愣了:“什麽話?”

海荼瞪着眼看他:“就是那些金主啊、生理安全啊之類的。”

他要給自己增加氣勢,聲音不自覺的就大了一點。

鮑安給他吓得要死,連忙捂住嘴周圍張望,見沒人才放開他:“大白天的你說這些幹什麽?怎麽那個男人對你不滿意了?”

“咱合同不就簽了幾個月的嗎?算算也就十幾天了,你再忍一下,等時間過了哥哥給你申請個大點的公寓,不在人家受氣了啊。”鮑安安慰道,可惜內容全是雞對鴨講。

海荼覺得自己住的好好地,并不想要換個新地方:“我不搬。”

“行吧,那随你。”鮑安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那個人對你提了什麽不合理的要求?我跟你說,你自己身體才是第一位的,不舒服的話我幫你請兩天假。”

“什麽不舒服?”海荼咂了下嘴,回想了下鮑安跟自己說過有關于這方面的話,終于品出來點不對來:“我跟祁謙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嗯,那是什麽關系?”

“我幫他治病他讓我住的關系啊。”海荼用一句話總結,順便鄙視的看了眼鮑安:“你的思想有問題,天天想奇怪的事情。”

“不是。”鮑安覺得自己很冤,他什麽時候奇怪了,那都是對自家藝人正常的關懷好吧。

“而且你什麽時候會看病了?”他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海荼目光錯過鮑安望向遠方,悠長的嘆了口氣,一邊手摸着耳朵:“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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