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高手比武之霓凰vs夏冬
蕭景琰和藺晨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兩個是被虐的最慘的,一個眼神就讓他們結成統一戰線,同時出手了。
但沒走幾招,蕭景琰就驚駭了:“小殊,你這是什麽招數?我怎麽從來沒見過!”
梅長蘇冷笑:“你見過的招數,我怎麽可能用。”
藺晨雖然輕功厲害,但是打起架來,他的功夫就不夠用了,沒出十招,兩人就落了下風。
蕭景琰喊道:“豫津、景睿,你們快上呀,你們忘記林殊哥哥把你們扔車裏捆樹上的事啦,快來報仇啊!”
豫津和景睿加入了藺晨和蕭景琰的戰隊,但是四對二仍然不是對手。
這裏多數是林殊的人,蕭景琰一個一個數過來,只能叫蒙摯,“蒙将軍,你不是不服飛流排在你前面嗎,來呀!上呀!”
蒙摯的加入讓戰局發生轉機,蕭景琰見林殊與飛流難以招架,就與其他三人退出戰場。蒙摯一人對戰兩人。
打着打着,梅長蘇突然道:“停!”
他一喊停,飛流與蒙摯都停了下來。梅長蘇道:“不對,飛流的內力怎麽這麽差,怎麽回事?你們誰欺負他了?”
蕭景琰見梅長蘇發瘋終于告一段落,忙道:“大少爺,鬧一會兒就得了,大軍天沒亮就出發了,咱們也趕緊走吧,你還沒在這冰天雪地裏呆煩嗎?”
梅長蘇還愣着呢:“怎麽回事啊?”回頭一看,他住的軍帳已經被小兵拆了,大家正裝車呢。
蕭景琰道:“還有十來天就過年了,咱們要快馬趕回京城過年。”然後指着旁邊的馬車道,“你先坐兩天馬車,如果确定身體沒問題,可以出來騎馬。我們都可以陪你坐馬車,你想讓誰陪都行。”
梅長蘇還是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麽事,身體明明已經完全透支,如狂風中的枯草敗的不成樣子,閻王小鬼已經向他招手了,怎麽突然就好了呢?連內力、武功都恢複的差不多了。
蕭景琰看梅長蘇還在發愣,就拉着他向馬車走去,藺晨、飛流、宮羽都跟着上了馬車,其他人則騎馬跟在左右。
“你發什麽愣啊?”藺晨奇怪地問道,“明明都認得我們,記憶沒有全部恢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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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十來天就過年?”梅長蘇算了一下日子,問道:“我昏迷了二十多天?”
藺晨見他果然有短暫的失憶,就試着問道:“你昨天幹了什麽?飛流叫你打我,你就打我?”
梅長蘇端着茶水發呆:“還有這事?”。
“原來這二十多天的事,你不記得呀?多麽美好的回憶呀,可惜喽~”藺晨取笑道,“他水牛哥哥,給回放一下昨天某人吃芙蓉糕呗?”
蕭景琰一把摟過梅長蘇,拿起一塊芙蓉糕送到梅長蘇嘴前,用哄三歲孩童的腔調道:“來,小殊乖乖,我們先吃芙蓉糕,再吃黃金絲,好不好?”
“噗——”梅長蘇一口茶噴了出去,“怎麽回事?我錯過了什麽?”
原本藺晨要把他偉大的治療思路與理念講給大家聽的,但是都沒人聽他的,現在終于有了聽衆,藺晨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就開始說書了,他把他沉思三個時辰冥思苦想的內容以及和兩位大夫的各種探讨詳詳細細都講給梅長蘇聽。
梅長蘇聽的入迷,一邊聽還一邊詢問,聽完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原來是這樣呀!”想着想着突然又變了臉,“早知道這樣就能治好我,早十三年你幹嘛呢?”
梅長蘇抓起手邊的手爐朝藺晨砸過去,藺晨哎喲一聲,梅長蘇又撲過去揍他,一邊揍一邊嚷道,“有這樣的辦法不早點想出來!白白讓我吃了這麽多年的苦、受了這麽多年的罪,你算什麽朋友!啊?”
“哎喲,疼啊,疼!你現在恢複武功了,能不能輕點打呀?”藺晨大叫道,“蕭景琰,快把你的林殊抓走,怎麽這麽野蠻?”
蕭景琰只在一邊看笑話。林殊受了這麽多年的罪,總要發洩發洩。
藺裏又叫:“宮羽,你看清楚,這才是你家宗主的真面目!救了他的命,還要挨揍!什麽人哪這是!”
宮羽也在一邊吃吃的笑。
梅長蘇打了幾下出了氣,就停了手,繼續問道:“飛流的內力哪去了?宮羽怎麽變的這麽弱?一點內力都沒有了。”
藺裏又把手爐朝梅長蘇砸過去:“沒良心的,就看見飛流和紅粉知己了,怎麽沒看出我內力也弱了呢?”
梅長蘇道:“你不是用一成內力逼出心頭血澆冰續草了嗎?十天半月的就恢複了。”
藺晨瞪了他一眼,但還是把後來發生的事,一一講給他聽。
行了一個多時辰,前面就要追上大部隊了,正好過一個林子,眼看就晌午了。雖然藺晨講的正起勁,蕭景琰還是打斷他道:“咱們不能總吃點心,下去打點野味吃吧。”說着叫停了馬車。
藺裏正講到宮羽,他一邊拉着梅長蘇下車,一邊繼續講着:“然後我就熬藥去了,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讓宮羽講給你聽吧。”
宮羽也下了車,看到周圍剛剛下馬的衆人都瞪着她,忙低下頭,對梅長蘇哭訴道:“我……我把大家都得罪了……”
梅長蘇不解的問:“怎麽回事?”
藺晨在車裏講那麽大聲,其實車外的人大多聽見了,這時這件事又被提起來,大家又異口同聲地道:“我不服!”
梅長蘇終于弄清楚了大家都是對藺晨的武功排名不服之後,就哈哈大笑道:“duang,duang,duang~本少爺專治各種不服!”
蕭景琰不解地問道:“你怎麽治?”
“這還不簡單,誰不服誰就公開挑戰,本少爺來當裁判,怎麽樣?絕對公平!”
霓凰道:“我要挑戰夏冬姐姐。”
言豫津道:“我要挑戰蕭景睿。”
蕭景琰道:“我要挑戰藺晨!”
……
“等等,等等。”梅長蘇取過紙筆,道,“這麽多場挑戰,我要記錄下來,還得排好順序。”
藺晨歪着頭瞪着眼看梅長蘇忙活,那不屬于梅長蘇的語言,不屬于梅長蘇的動作,不屬于梅長蘇的表情,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林殊?他走到蕭景琰身邊,低聲問:“這是林殊?”
蕭景琰無奈地道:“比林殊厲害多了。你想想吧,以前我們這些人,全被他整治過,慘狀就別提了。但是,那時候有林帥在,他還略有收斂,略有敬畏。現在沒有長輩管着,他輕功武功又更高了,誰還管得了他?當然更狂妄自大、無法無天了。”
藺晨苦着臉長嘆:“長蘇,你快回來——”
梅長蘇一邊記錄着,一邊閃到藺晨身邊道:“我回來了,怎麽了?”
藺晨沒理他。
梅長蘇卻找着藺晨說話:“過了年,你不是要發新榜嗎?咱們這裏,有三名上榜高手,還有多人有上榜希望,這次大家的比武直接影響到明年的琅琊高手榜,別說你不想看比武!”
聽他這樣一說,藺晨立刻兩眼放光。
梅長蘇繼續說:“等咱們追上了大部隊,比武就在軍中舉行,這麽精彩的比武百年難遇,将士們誰不想看啊,到時候我收賣點門票,設個賭局,再弄個黑幕,嘿嘿,就把這次打仗大家得的賞錢都賺來啦~”
藺晨瞪大了眼睛,一字一頓地道:“我、不、認、識、你。”
這時,野味已經烤好,梅長蘇招呼大家去吃,又問雲飄蓼:“衛夫人,藥熬好了嗎?”
雲飄蓼道:“少帥,熬好了,我叫人端上來。”
衛铮道:“少帥,你怎麽知道我夫人在熬藥?”
梅長蘇瞪了他一眼:“不用想就知道。大家都失去了至少一成內力,當然要熬點藥給大家補身子了,這難道不是衛夫人最擅長的嗎?”
“還有!”梅長蘇擺了一個酷酷的姿勢,道,“以後,別叫我少帥了!我早不是少帥了!”
衛铮道:“那叫什麽?”
梅長蘇看了飛流一眼,笑道:“要叫——蘇哥哥——”
衛铮“咣——”的倒地不起。
飛流跳過來,擋在梅長蘇跟前,對大家吼道:“蘇哥哥,我的!我的!”
梅長蘇撫摸着飛流的頭發,無奈地道:“是你的,是你的……”
雲飄蓼把藥端過來,梅長蘇倒了一碗遞給宮羽,“先喝了吧,我一定會想辦法盡快幫你恢複內力。”
宮羽接過來,粲然一笑:“宗主不必為我操心,反正我練武是為了報仇,宗主已經幫我報了仇。在盟裏,也沒人會欺負我,我有沒有武功內力都沒有關系。”
對宮羽的回答,梅長蘇只能報以微笑。
吃完飯,梅長蘇宣布:“第一場比武,霓凰對戰夏冬。時間在今天晚飯前,一局定勝負。地點在今晚宿營的地方。門票高級将領一百兩一張,一般将領十兩一張,普通士兵一兩一張。賭局夏冬比霓凰2比8的賠率。甄平負責賣門票,黎綱負責開賭局。完畢。”
梅長蘇講完,大家都愣了。
見沒人說話,梅長蘇繼續道:“以後的比武都公開進行,已報名比武的,有不敢比的,現在可以退出。”
即使有人提出的比武心裏确實有那麽點沒底,但是誰願意認慫?
既然沒有人退出,梅長蘇站起身來,道:“那現在出發吧,甄平你快馬到前面,找個合适的地方,布置擂臺。霓凰,你跟我到馬車上,我要單獨指點你一番,要不然,你真不是夏冬的對手。有了我的指點,你一定能贏夏冬。”
本來夏冬必勝無疑,聽了這句話,本來想押夏冬的絕大部分人,都猶豫了。
此時,聶鋒的身體也已經全部恢複了,他大叫道:“少帥!宗主!你不能這麽偏心!”
梅長蘇沒理他,與霓凰一起上了馬車。蕭景琰、藺晨、飛流、聶铎也一起上去了。
“哎,你們跟着幹嘛?”梅長蘇不滿地道。
“需要指點!”
馬車繼續前行。
梅長蘇喝着茶潤喉嚨,剛準備開始他的長篇大論,聶鋒就跳了上來。
聶鋒剛一句話,梅長蘇一口茶“噗——”就噴了出來,聶鋒嗲聲嗲氣地撒嬌:“蘇哥哥~你不要太偏心喔~”
“還讓不讓人好好喝茶啦?”梅長蘇發現他喝茶的時候,有人說話,他必噴……這些人都吃什麽藥啦?
聶鋒擠了擠聶铎:“讓個地兒~”然後硬擠在他身邊坐下了,梅長蘇也不好趕他下去。
梅長蘇也不敢喝茶了,直接講吧,他對霓凰道:“霓凰,你與夏冬比武,本來完全沒有勝算。但是,這些年來,我一直把夏江當成頭號敵人,所以對他和他徒弟的武功進行了徹底的研究,終于讓我發現了他們唯一的軟肋。”
霓凰星星眼的望着梅長蘇。
聶鋒惡狠狠的盯着梅長蘇。
梅長蘇撇了一眼聶鋒,自嘆道:“有人要願意永遠被老婆欺壓着,就去告訴她。”
聶铎也冷嘲熱諷:“有人哪,武功不如老婆高,官也不如老婆大,真是一輩子被老婆欺壓的命呀!”
聶鋒張了張嘴,沒說話。
梅長蘇吩咐飛流:“飛流演示夏江那一招。”
飛流聽話的伸出胳膊做了一個簡單的演示。
梅長蘇叫道:“停。”
然後指着飛流的手腕對霓凰道:“你看這裏,這樣,就可以扣住對方的命脈。”
霓凰悟性極高,馬上就明白了,但還是不太相信:“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行了一段,梅長蘇叫停馬車,讓大家下車、下馬休息一會兒。
梅長蘇看着幾個男人,吃吃的笑道:“哎呀,我怎麽看你們幾個都是被老婆欺負的命。”轉而又道,“有你們這樣的兄弟,真丢本琅琊榜首的臉!”
聶铎趁機道:“榜首大哥,教兄弟們幾招呗?”
梅長蘇道:“那好吧,為了避免日後你們被老婆打的破了相,我就教你們一招逃命的功夫,怎麽樣?”
衆人無語。
“不學算了。”
豫津一想念念可是高手榜排名第六的人□□出來的,又想到梅長蘇出神入化的輕功,趕緊道:“蘇哥哥,我要學!”
梅長蘇點名:“豫津、景睿、聶铎、聶鋒、蒙摯、景琰,你們幾個一起學吧?”
除了豫津叫着“好啊,好啊”,其他人都沒反應。
梅長蘇對景睿道:“景睿,我知道你現在不願意入朝為官,更願意行走江湖,但是你打架的經驗的太少了,初入江湖,保命的功夫最重要。”又轉向蒙摯,“蒙大哥,你的武功沉穩有餘,靈動不足,學了我這輕功,定能讓你如虎添冀。”又對景琰道,“景琰,你日後當上天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刺殺你,你最應該學了。”
景琰不滿地道:“你直接說學輕功不就好了,非得說什麽逃命的功夫,那麽難聽。”
“我這叫一語道破實質。”梅長蘇長嘆了一聲,“哎,哪有我這樣的師傅,求着你們學功夫。某兩個人哪,被老婆揍的滿街跑的時候,別說認識我。”
梅長蘇終于說動了大家跟他學輕功。他又對夏冬道:“夏冬姐姐,你也別說我指點了霓凰是欺負你,我教你輕功,算是扯平了吧,怎麽樣?”
夏冬點了點頭。
梅長蘇舉起一杆旗子道:“那好,我們這個逃命小班,現在正式成立。”
“啊呸!”大家七嘴八舌地道,“逃命小班,像逃犯一樣!難聽死了!”
梅長蘇不理會他們的抱怨,在地上畫了一個步法圖,就講解起來。
大家基礎都很好,武學悟性也高,很快就掌握了他這步法的精髓。
梅長蘇道:“學員們,練起來吧!一刻鐘的時間,看誰跑的最遠!”說完他先跑了起來。逃命小班的學員們緊随其後,以實踐來感受這步法的玄妙。
藺晨跟在中間,看誰跑的快了,就絆誰一下,誰跑的慢了,就踢誰一腳助他一力。
梅長蘇舉個小旗子,大叫:“加油!加油!”
一刻鐘後,大家誰也不服誰,同時惡狠狠地瞪着總是使絆的藺晨,藺晨道:“逃命的時候,別說是使絆了,各種暗器都可能出現,你們這些大将軍、小少爺們,被追殺過嗎?”
大家知道藺晨說的是實言,也知道這樣練習是對他們好,也就不說話了。
梅長蘇道:“第二次練習開始,時間仍然是一刻鐘,要時刻注意藺晨哥哥的各種暗器喲!”
大家跑走了,梅長蘇跳進馬車裏,霓凰朝他點點頭,梅長蘇出手一試,霓凰用飛流剛教她的招式抵擋。
一招成功。
梅長蘇道:“飛流,陪姐姐再練一百次。”說完,躍出馬車,向前追去。
逃命小班的人正在練習,甄平回來了,梅長蘇問道:“準備的怎麽樣了?”
甄平答道:“在前面找了一個寬闊的山谷,擂臺依地形之勢搭成長形的,這樣可以幾萬人同時觀看。那場面,那家夥,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甄平一邊說着一邊做着誇張的動作。
“好!好!好!”梅長蘇一想象那陣勢,就充滿期待,“還等什麽,咱們快馬加鞭趕過去吧!”
“等等!”蕭景琰叫住甄平,問道,“押誰的比較多呢?”
甄平道:“大概軍中知道夏冬的比較少,所以,多數人都押霓凰郡主勝。”又轉頭對梅長蘇道,“咱們會不會虧呀?”
蕭景琰哈哈大笑道:“有的人,可能要賠慘喽!”
梅長蘇擺了個酷酷的造型,充滿自信地一笑,“有錢,就這麽任性!”
雖然已做好心理準備,但現場情形還是震住了大家。
山谷中的士兵已經分為兩派,東面黑壓壓的人群,樹上、石頭上、山上全是人,近處還拉了一條橫幅,上書:“軍中女神霓凰,勝、勝、勝!”
西邊也不勢弱,也有一條橫幅,上書:“戰場女魔夏冬,贏、贏、贏!”
有幾個在戰場上見過夏冬殺敵的士兵,站在高處說書一樣描繪夏冬在戰場上就如殺人魔王一樣,一傳十十傳百,押夏冬的人越來越多。
見大人物來了,大家都住了嘴。
霓凰與夏冬騎着高頭大馬,繞場一周,那英姿,那氣勢,令現場的士兵們震撼不已,士兵們都一齊熱烈地擂鼓呼喊:“女神!女神!女神……”
梅長蘇站到擂臺中央,一擺手,吶喊聲、戰鼓聲頓時停了下來。
梅長蘇高聲道:“下面,我宣布比武規則,規則非常簡單,就是一場定勝負,為了方便大家押注,一場比武分上下兩個半場進行,我作為裁判,會在精彩的時候叫停,并給大家半個時辰的時間再次押注。”
由于此次打仗都是梅長蘇運籌帷幄,指揮的出神入化,将士們都把他視為神明,他講的話,沒有任何人提出質疑。
梅長蘇讓霓凰和夏冬分別站在東西兩邊,又掃視了一下高級将領,對他們道:“你們支持哪一方,就站到哪一邊。”還示意景睿等人都去站隊。正中只留下梅長蘇、景琰、藺晨和飛流。
聶鋒、聶铎不用說,蒙摯拉季大俠去西邊,季大俠笑着搖頭,站到東邊去了。衛铮拉着夫人往東邊走,戰英朝他喊道:“衛铮,你搞錯沒有?別說梅宗主只指點了郡主一小會兒,就是指點她練上三、五個月,也不是夏冬的對手呀!”
戰英是什麽人哪,在軍中那也是有崇高威望的,他這一喊,很多士兵都跑西邊去了。
但是衛铮卻道:“不管郡主是輸是贏,反正我都支持郡主。”
中間只剩下豫津和景睿在為難。
豫津道:“我支持霓凰姐姐。”
景睿笑道:“是支持霓凰姐姐把夏冬姐姐狠狠揍一頓,以幫你報小時候被夏冬姐姐折磨之仇吧?”
豫津沒理會他,又道:“但是……”
景睿接口道:“但是,霓凰姐姐肯定打不過夏冬姐姐。”
“就是,這還用比嗎?”
他們這樣一講,東邊的士兵們唰地又跑到西邊去好多。
“還是到西邊去吧?”豫津拉了拉景睿的袖子,“我怕夏冬姐姐擰我耳朵……”
“你有點出息行不行,你現在怎麽也是四品參将了!”景睿掙開他,走到東邊。
豫津猶豫了一下,到西邊去了。
梅長蘇看都站好了隊,就大喊一聲:“開始——”
霓凰與夏冬同時沖到擂臺中央,山谷上空頓時殺氣值曝表。
士兵們多數沒見過這樣級別的高手對招,都瞪大了眼睛,有的甚至連呼吸都忘了。
不過,就算是不太懂武功的大多數都能看出來,夏冬的能耐遠在霓凰之上。
“那為什麽霓凰是唯一上榜女高手呢?”開始有人竊竊私語。
“聽說皇上給琅琊閣打過招呼,懸鏡司的人,不準上榜。”
“原來是這樣呀,早知道如此,就到西邊去了。”
“沒事,還有機會。”
霓凰漸漸落了下風。
明眼人一看就知勝負已定。
這時,夏冬抓住霓凰一個破綻,就要出劍,正在這關鍵時刻,梅長蘇大叫一聲:“停!中場休息!”
他的聲音剛一落,東邊的人呼隆跑了一大半到西邊。
蕭景琰撇嘴低聲道:“蘇哲,你要不要臉?勝負馬上揭曉了,你叫停?”
“不服?”梅長蘇做個鬼臉,“不服你打我呀?”
蕭景琰腹語:我也打不過你呀。
由于中場休息時間比較長,兩位擂主下去後,自然有人給端茶倒水,捶胳膊捏腿。
藺晨各處走了一圈,回來喜滋滋地對梅長蘇道:“我可以想見以後幾天的日子啦,那真是數錢到手軟,做夢都笑醒!”
蕭景琰瞪着藺晨,問道:“怎麽現在你還以為霓凰會贏?”
藺晨撇撇道:“你呀,太不了解長蘇了!”
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夏冬和霓凰也基本上恢複到了巅峰狀态,下半場比賽開始了。
開始戰況比較膠着,霓凰的所有鬥志都激發了出來,雖然進攻較少,但是防守嚴密,一陣陣的加油聲讓夏冬想速戰速決,情急之下使出了聶鋒不讓她用的師門絕學“江自流”,想一招致勝。
誰知,戰場形勢瞬間反轉,霓凰突然之間就準确地切在了夏冬的手腕之上。
一切都結束得那麽突然。
歷史仿佛重演。
第一次與飛流切磋的情景頓時在夏冬的腦子裏回放,原來那不是偶然,而是圈套。
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
勝負已分。
梅長蘇走過去,舉起霓凰的手大聲道:“我宣布,霓凰勝利!”
東邊頓時歡呼起來,西邊則是一片片懊惱之聲。
梅長蘇擺擺手,山谷頓時靜了下來。梅長蘇又宣布:“抵達京城之前最後一場比武,将是殺手相思之女、妙音坊頭牌、江左盟第一女高手宮羽姑娘挑戰霓凰郡主。”
梅長蘇這樣一說,所有人都震驚了。
宮羽更是愣了,她心道:“別說根本打不過郡主,就算能打過,也從來沒有要挑戰她的心思呀!還江左盟第一女高手……不知道宗主怎麽想的……”但她還是給足梅宗主面子,上前施禮道:“請郡主多指教!”
霓凰也不知道梅長蘇這是唱的哪一出,只好陪着他唱下去:“不敢當……”
還沒等霓凰說完,梅長蘇又道:“下面請宮羽姑娘為大家彈上一曲《載酒行》。”
只此一句,再無贅言,擂臺上頓時靜了下來。
樂音一起,竟是金戈冰河之聲。
狂放悲悵、激昂铿锵,雜而揉之,卻又不顯突兀,時如醉後狂吟,時如酒壯雄心,起轉承合,一派粗疏。
就算不懂樂曲的士兵,聽了也為之陶醉不已,如癡如醉。
霓凰大大的風頭,就這樣被突然冒出來的宮羽給搶了。
吃罷晚飯,大家自然圍坐在梅長蘇的帳中,聽他解釋。
梅長蘇卻沒有直奔主題,他問道:“夏冬姐姐,你是不是仍然不服?”
夏冬埋着頭,不說話。
梅長蘇示意飛流,“去,和姐姐過過招。”又對夏冬道,“夏冬姐姐,我給你萬全的準備。你只出江自流這一招。”
十次出招,十次被飛流擊敗。
這本是夏冬最厲害的一招,今日卻完敗。
夏冬心中懊惱,完全搞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在一邊數錢的藺晨,暫停數錢,好像自語地道:“長蘇要不是有把握打敗頭號敵人夏江,也不會貌然去京城送死。”
梅長蘇瞪了他一眼,道:“數你的錢吧,少插嘴!”然後轉而對霓凰道,“你知道你與夏冬姐姐之間的差距了嗎?”
霓凰心情非常複雜,本以為自己在女子中是天下第一的高手,沒想到與夏冬有這麽大的差距。她看了看梅長蘇,沒說話。
梅長蘇繼續對她道:“其實,當初把你排上高手榜,是為了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