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是啊,怎麽濕了?”單斯遠見田小守終于醒了,直接掀翻又躺到他身上的田小守,重重壓了上去,“要不我來重現一遍,讓你也變濕怎麽樣?”

“不不不,我知道是怎麽變濕的,斯遠我錯了,睡覺不該流口水!”田小守聲音都哽咽了,他又幹啥了?天知道單斯遠鎖骨那塊是怎麽變濕的,但單斯遠這麽生氣他也只能往可能的方向猜。

但是,他可以對天發誓,他睡覺從不流口水的,這點和他睡過很多次的安磊可以作證!

“呵。”口水?你家口水流出來還帶咬痕的?

要說田小守是在單斯遠的怒視下醒過來的,單斯遠就是在刺痛和燥熱中醒過來的,條件反射手一抓,卻抓到團毛茸茸的東西。睜眼一看單斯遠簡直想爆血管,田小守竟然在啃他鎖骨?!一邊啃還一邊“罵”他,“什麽單大魔王就你會咬人嗎?我也咬,咬死你!”

單斯遠最後還是松了手任田小守繼續啃下去,沒辦法,他還得集中精力壓下早晨正常的生理反應。

“那啥,斯遠,要不我給你把衣服洗幹淨?”這次單斯遠毫不留情真的壓在田小守身上,田小守用盡全力撐着也只是微微隔開了不到五厘米的距離。開始田小守企圖掙紮,但在大腿不小心碰到了什麽又硬又熱的東西後,田小守變得無比老實,乖乖躺平。

單斯遠沒理會田小守這個建議,顯然很不滿意,只是看到田小守确實被壓的滿臉通紅,一只胳膊撐在田小守上方,将兩人的距離延長到十厘米。而且,單斯遠也早就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田小守可憐兮兮地看了單斯遠半天,明顯單斯遠不肯就此作罷,想想今天他可是特地訂了比平時早一個小時的鬧鐘,心一橫,雙手環上單斯遠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單斯遠沒料到田小守會主動吻上來,更沒想到好歹接過兩次吻的田小守真的是一點經驗都沒有,直接用嘴唇撞了上來。

“嘶——”田小守疼得眉毛皺成一團,單斯遠親自己的時候不疼啊,他怎麽.“啊,斯遠你嘴唇,對不起!”

單斯遠看着眼裏泛起生理淚水的田小守,狠狠深呼吸一口,“好好學着什麽叫接吻。”

“唔……”

這次沒有疼痛,田小守只感覺到鋪天蓋地的暈眩。單斯遠不像平時一樣悠哉等待,而是帶着點粗暴直接探進田小守的口腔,攻城略地,進軍神速,絲毫不給田小守反應的機會。田小守只能被動地跟随單斯遠的動作,有時甚至都跟不上只能被單斯遠的動作鉗制。

單斯遠感受到懷裏的人徹底癱軟下去這才退出去,給田小守蓋好被子,自己則大步走向浴室。

接近一個小時,解決完個人問題又洗完澡的單斯遠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看着嘴唇的傷,眼裏多了份無奈和警惕。

Advertisement

田小守緩過神後,迅速換好衣服,拉着管家跑去管家的房間,直接在管家的房間洗漱完畢,又沖去廚房。

管家是早就起來了,正在廚房“檢查工作”就被莫名拉走很不爽,但張姨在場他也不好說什麽。等着田小守急急忙忙又從他房裏跑出去後,管家決定上樓看看。

于是當管家看見在穿衣鏡前給自己嘴唇塗藥的單斯遠時,淩亂了,看到單斯遠扯開領帶檢查自己鎖骨上的,嗯?齒痕?時,徹底淩亂了!

單斯遠無視管家關心的眼神從容走下樓,看到田小守端着碗陽春面走到餐廳的時候挑了挑眉。

“斯遠,是我不小心害你受傷了,我也不會做太複雜的菜,這碗陽春面就當做我給你賠罪好不好?”田小守此時乖巧極了,一點也沒有清晨“面目猙獰”啃他鎖骨的樣子。

單斯遠沒立刻回答田小守的話,而是在田小守忐忑地注視下,吃了口面又喝了口湯。湯應該是張姨熬的,至于田小守做的,大概就是把面煮熟再丢幾片青菜進去。

“哥,早安。”單斯墨昨晚追炀野的新文追到半夜,起得有些晚,來到餐廳自覺坐在單斯遠旁邊靠在單斯遠肩上,看到單斯遠面前的早餐疑惑地問道,“額,哥,你怎麽吃面了,你不是最讨厭面食嗎?”

“沒多讨厭,一般而已。”單斯遠把碗端起來慢慢吃,保證單單斯墨能舒服得靠在他肩上,單斯遠臉上很平靜,沒有絲毫反感。

今天是炀野簽售的日子,單斯墨沒抽中簽售會的票,也不想像之前拿到《唯天》一樣要他哥幫忙,整個人都垂頭喪氣沒什麽精神。田小守因為單斯遠不鹹不淡的樣子也有點頹喪地坐在另一邊吃早餐,難得三個人坐在一起吃早飯卻沒有交談聲。

單斯遠先吃完早飯,放下碗的時候,田小守“無意間”瞟了一眼竟然連湯都不剩。

“炀野的簽售是下午一點開始,你午餐打算怎麽辦?”單斯遠擦了擦嘴問道。

“和顏卿陽學長……”

“哥,你竟然幫他拿票!炀野大大都說了不喜歡這種做法,我也說過不要你再拿票了!”

田小守還沒說完,單斯墨立刻從單斯遠肩上起來,這還是田小守第一次看見單斯墨對單斯遠大聲說話。

“那個二少你誤會了,這個票是學長給我的,和斯遠沒關系。”田小守急忙解釋。

“學長?這個票每個讀者IP只能抽一次,你學長怎麽會有兩張票?”單斯墨狐疑地看着田小守,他開了一百多個小號都沒抽中,他學長就那麽能耐還能抽中兩張?

“我也不知道學長票怎麽來的,啊,要不我問問學長還有沒有?或者我幫你把《唯天》帶過去要個To簽吧?”單斯墨一提起來田小守才想到當時太興奮了,根本沒問顏卿陽票是怎麽來的。

“不用了,我和你一起去,《唯天》那麽珍貴,萬一你給我弄壞了呢?”開玩笑《唯天》怎麽能給別人?而且那個他倒要見見那個學長到底是怎麽弄到票的,說着單斯墨也不管田小守答不答應就上樓換衣服了,

“你不想要小墨去的話,我和小墨說。”

“沒關系,一起去吧,說不定學長認識什麽工作人員還能拿到張票呢。”田小守自己倒不介意單斯墨跟着一起去,畢竟單斯墨是真的喜歡炀野,而且還願意遵守“規則”沒利用單家的權利。田小守給顏卿陽發了條短信,顏卿陽不僅不介意,還真是認識工作人員,說到時候看情況可以多帶一個人進去。

為了避免單斯墨被認出來,田小守本來還想提醒單斯墨稍微僞裝一下,但單斯墨倒是自己提前做好相關準備了,田小守告訴他有進去會場的可能,單斯墨也就不鹹不淡地“哦”了聲,表情被誇張的墨鏡和口罩遮住,但語氣中都是難掩的興奮。

但有個東西很顯眼。

“二少,可以問問你為什麽要帶個手提箱嗎?”

“廢話!《唯天》全球都只有十本,我不好好珍藏着磕着碰着誰負責?!”

田小守聞言默默把背包抱在胸前,貌似單斯墨還不知道他這裏也有一本,而且就只是包了書皮放在背包裏。額,還是不說的好。

有單斯墨在田小守也不好提出坐地鐵,幸好他們比顏卿陽到的早,要不被問起為什麽坐那麽高檔的車,田小守就不好回答了。顏卿陽在路上堵車了,比約定的時間晚到了十五分鐘,作為賠罪還帶了兩杯檸七來,這種天喝汽水最解渴,田小守開心地接過,單斯墨雖然也接過說了謝謝,可并沒有打開。

田小守抱歉地沖顏卿陽笑笑,顏卿陽也不介意,反而一路上極力調動氣氛尋找話題,開始單斯墨還是單純傾聽,到後來談起炀野的寫文經過,單斯墨實在受不了顏卿陽和田小守的“一知半解”,也加入進去。

說起炀野單斯墨如數家珍,好多事情田小守聽都沒聽過,單斯墨都知道始末,細致到田小守都猜測單斯墨不是和炀野認識吧。

有了共同話題,三人間的尴尬氣氛被打破,中午顏卿陽帶他們到附近一家挺普通的餐館點了菜,單斯墨都聊得不在乎周圍的環境了,甚至還破天荒誇了那家小餐館菜色不錯。要知道住在單家這半個月,田小守深深知道單斯墨對食物有多挑剔,基本有一點不順心就整頓飯都不吃了,往往都是單斯遠逼着才吃小半碗飯。

此次簽售會只有100百張票,但簽售門口卻聚集了很多炀野的書迷,哪怕不能進去簽售,等炀野出來時見見也好。

三人排隊的時候顏卿陽接了個電話,學校有急事要他回去一趟,沒辦法,顏卿陽把票給了單斯墨,并拜托他向炀野要《唯天》的簽名。

顏卿陽手裏這本《唯天》是普通版本,可看到翹起的書腳,單斯墨很是生氣排着隊還一直抱怨顏卿陽這個“僞粉”,弄得其他排隊的書迷也忍不住看自己手裏的書是不是沒有保存好而顯示對炀野“不尊重”。

簽售會場的空調很足,找到座位後單斯墨就拉着田小守去廁所整理‘儀容儀表’,田小守看着單斯墨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瓶瓶罐罐簡直驚訝,他包裏不是《唯天》嗎?!

“看在炀野大大的面子上我給你放我手提箱裏了,你真該感謝炀野大大。”

單斯墨對此也就這一句解釋,然後又看在炀野的面子上給田小守噴了男士香水,味道雖然好聞,但田小守總覺得怪怪的。

兩人進場後就聽到暖場主持人說今天炀野有些感冒,可能說話聲音有些小,希望大家安靜一些。

話還沒聽完,田小守又一次被單斯墨從座位上拽了起來,朝會場外面跑去。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