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舒梨才不會傻到去住江恒名都, 雖然嘴上說着是她的房子,但總歸是陸隽擇花錢買的,她要真住了得多心虛, 對峙的時候還會無形間矮他一頭。
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狗男人,舒梨踩着拖鞋頭也不回的進了小區, 想到男人或許還在後頭看着她的背影,舒梨覺得自己帥爆了, 除卻身上穿的不夠美, 但總歸是占據了他的全部視線。
“吃飯沒?”
“剛去吃了對街阿姨的豬腳飯。”
舒梨欲關房門時才發現白葭女士在她身後, “媽,你幹嘛啊,人吓人會吓死人的。”
白葭平日嚴厲,別說是批評學生,就是管起舒梨,那也是手上拿着教鞭的,雖然從沒落下來過。
舒梨早上突然回來她就覺着不對勁,礙于老舒那個粗神經的一直打岔, 她就沒多問,這會逮着了機會,鐵定是要問清楚的。
“你跟我老實說,是不是那小子欺負你了?”
舒梨默了一瞬, 不知該怎麽回答,狗男人也不算是欺負她吧,畢竟他一直都是這樣的, 不過是自己厭倦了,不再滿足于人前虛假的夫妻關系。
她久不開口,白葭也就默認了答案,當即開啓嘲諷模式,雖然被diss的對象不是她,但話裏話外,明顯有幾分斥她識人不清的意思。
“當初我就說那小子太優秀,你會被吃得死死的,哼,還不信,男人又不是你把他說成舔狗就真是舔狗的,自欺欺人,這下食得其果了吧。”
“不就長得比普通人好看了點麽,這就把你勾得神魂颠倒的,也虧得我把你生得那麽漂亮了,還沒見到森林就吊死在一棵樹上。”
聽聽,這是一個母親該說的話麽,諷刺她的同時,還不忘美化自己遺傳下來的優良基因,舒梨現在依舊非常理解高一離家出走的自己,白葭女士的每句話都戳中她的郁點。
“他知道你回娘家了嗎?”
“知道。”
“沒來接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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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需要冷靜一下。”潛意識裏怕白葭女士嫌他沒上門拜訪不禮貌,舒梨說得很是含糊。
舒母嘆了口氣,“梨梨,想不想聽聽我的意見?”
“嗯。”舒梨點頭,她這次回來就是想向白葭女士取取經,別的不說,光是倒追老舒同志,然後讓他俯首稱臣的本事,就值得她學習。
“我建議你離婚。”
白葭女士語出驚人,舒梨一時竟沒能反應過來,“什麽?”
“別當我不知道那小子的身家背景,北城陸家,和葉家大小姐還有過婚約,想想就知道那邊的人肯定都看不上你。”
“我是個開明的母親,從你離家出走那次就沒再過多幹涉你的私事,結婚這麽大的事情,我也提醒你考慮清楚,但你非得自撞南牆,一次就算了,這不還有掰正的機會,可以再重新選擇。”
相信世界上沒有哪個母親是勸分不勸和的,白葭女士大概就是個例外。
但不可否認的,她說得極有道理。
舒梨當晚輾轉反側,思考了許久,回憶着自己高中時候的口是心非,以及婚前狗腿殷勤的樣子,果然是喜歡的太卑微了,現在當做旁觀者去看,都替曾經的自己感到委屈。
她也在想,或許是她不夠優秀,以至于在他面前,沒有足夠多的存在感……
舒梨很晚才淺淺睡着,天不亮就醒了,她盯着天花板看了許久,才照常洗漱,吃早飯,然後給陸隽擇寄了離婚協議書。
是的,離婚協議書,上回葉思淼的事她都只嘴上說說,這回倒是動了真格。
簽下名字的時候,她頗有不甘,畢竟喜歡了這麽久,一下子放棄頗有些抓心撓肺的不适。
同城快遞或許也有延遲,舒梨在家等了幾天,既沒有收到他寄回的協議書,也沒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仿若她說的冷靜一下,是真的各自冷靜,互不幹擾一般。
倒是其他人,一個兩個的都約上了舒梨,譬如遠在東揚鎮上拍戲的宋學長,說過幾天回來要找她探讨男士西裝的設計,但許巷阮給她打電話,才是讓人出乎意料。
她約舒梨明天喝咖啡,說是想向她傾訴一些平日裏不敢說的話,舒梨大致能猜測出來她想說什麽,如果能讓陸段言那個人渣受到還有的懲罰,那是最好不過。
—
商業上的戰火來得悄無聲息,卻是一觸即響,在外界還未曾知曉時,陸氏已然遭受到多家企業落井下石的擠兌。
陸氏集團在商圈屹立多年,早惹來不少競争對手的紅眼,趁着這一會的風波,一衆的大企業虎視眈眈,企圖分食陸氏各線市場,讓這個不斷創新的家族企業瓦解。
陸段言把老爺子氣病後便不知蹤跡,他同時卷走了環商所有流動資金,使得陸氏在酒店行業再次縮水。
陸隽擇這幾天忙得腳不離地,前段時間的松懈,就是為了讓有異心的人露出馬腳,繼而收網抓魚,甕中捉鼈。
連續兩天的連軸轉,他無從顧及舒梨,僅偶爾在休息的時間想起這個離家出走,想要靜靜地小嬌妻。
“陸總——”
處理完桌上最後一份文件,陸隽擇捏了捏眉心,眼底的青灰出賣了他兩日不足六小時的睡眠,只稍稍垂眸,疲憊感就席卷而來。
“什麽事?”
高臨并不想打擾陸總僅有半小時的午休時間,但顯然是快遞員來得不合時宜。
“陸太太寄來的。”
陸隽擇冷淡的面色終于有了些變化,他看着高臨手上那份牛皮文件袋,太陽穴青筋直跳,隐隐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打開才發現,何止是不太好,簡直是糟糕透了,男人臉色驀地沉下,視線落到封面上“離婚協議書”五個字,森冷得很。
舒梨可真是出息了,不僅離家出走,還學會了一刀兩斷,末尾的簽名字跡娟秀,與當年的四五封情書如出一轍。
陸隽擇騰地起身,匆匆往門外走。
“陸總,下午還有個會議。”
“不重要的推到明天。”
高臨衡量了一下,似乎什麽會議此刻都不會比陸太太來得重要,他沒有看到快遞內容,但根據陸總臉色推斷,估計不是什麽太好的事。
默默将會議時間劃掉,改成了明日上午,門口那,已然沒了陸總人影。
陸隽擇這兩年跟舒梨回家的時候不多,也就剛結婚那會較為頻繁,後來他太忙,舒梨自身也不願意回老宅,這樣看起來,還挺公平,舒梨便也不會刻意喊他。
照着記憶找到門口,摁門鈴時他恍惚記起,那會他不打招呼上來找她,将小姑娘吓了一大跳,頂着亂糟糟的頭發,睡衣都沒換就來開門,過幾秒才後知後覺,一頭沖進洗手間想要挽回形象。
“叮咚——”
“來了,誰啊。”
老舒同志暫停了剃須工作,開門看到陸隽擇時有一秒的愣神,“小陸?你過來怎麽都不說一聲?”
他敞開門,陸隽擇順勢進屋,将手上的禮物放下,問說,“爸,舒梨在麽?”
“舒梨啊,她——”
“她不在。”舒母從廚房出來,打斷了老舒同志的話。
“她去了哪有說麽?”
“沒有,一大早就出去了,可能是在逛超市,也可能是去公園看魚吧。”
男人皺眉,禮貌道別後要去尋,轉身就被白葭叫住。
“急什麽,她可能一會就回來了,你先喝杯茶。”
陸隽擇被迫坐下,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第一次拜訪她父母的時候,也是像這樣與他們對面而坐,有問有答。
“你們最近吵架了?”
“她說的?”
“嗯,不然梨梨也不會委屈的跑回來。”舒母擡頭看他一眼,意有所指。
老舒同志是個典型直男,在這方面總缺根筋,“什麽,梨梨是吵架才回來的?”
“早知道剛才不給你開門了。”
不知道舒梨是怎麽跟舒母說的,反正陸隽擇是一并承下,認錯态度也是極其良好,“是我不對。”
“我早上看到她拿了一份什麽東西出去,說是要寄給你的,收到沒?”
白葭女士輕描淡寫,聽在陸隽擇耳中頗有些陰陽怪氣。
“嗯,剛收到,想和舒梨再談談。”
木門隔音效果不好,舒梨在房間裏都能聽見外頭的全部對話,男人過來找她了,是不想離婚嗎?或者是來提醒她,離婚後不會分到一毛錢。
結婚時老爺子氣得不行,自然沒有出面,倒是叫了明伯傳遞了他的要求,其實也就一個,就是做財産公證,舒梨沒什麽意見,她本來也不是沖他的財産結婚,那點身外之物,哪裏比這個男人有吸引力。
莫約是陸隽擇愧疚,在那時候買下江恒名都作為婚房,轉移到她的名下,算作是她退讓的補償,舒梨那會戰戰兢兢不敢收,後來……不收白不收
白葭女士問話,就像班主任一樣嚴肅,但老舒同志,簡直就像是在說玩笑話。
“小陸啊,你喜歡我們家梨梨嗎?”
“喜歡。”
回答得還挺快,舒梨嗤了聲,恨不得出去跟老舒同志說,你就是問狗男人喜不喜歡吃牛肉,他也會回答喜歡,甚至更深情款款!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久久給大家在線推文啦,一篇醫生文,超甜超好看噠!
《燃吻》by遇時
文案
分手第八年,安瀾慘兮兮地站在骨科室門口
安瀾:醫生,我覺得我這條腿快斷了
男人從病歷本上擡眸,面色淡漠:那就斷了吧
安瀾:……
年少的一場喜歡,安瀾愛得轟轟烈烈,追到時清和之後
她曾揚言: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時清和,否則就把我腿打斷
後來,她在骨科室裏遇見了時清和
#當年發過的誓還能撤回嗎?在線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