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陸隽擇微怔, 随後緩緩勾唇,“那的确是不能。”

“so,我贏了。”舒梨滿意的坐回原處, 嘴裏還不停嘀咕,“就說嘛, 一只狗怎麽可能比我優秀!”

陸隽擇确定她是醉了,也是, 一大瓶酒還這麽個喝法, 不醉才怪, 見她還要續杯,趕緊将酒瓶子全部藏到身後,

“沒酒了?”舒梨酒醉的反應還算正常,就是話多了點,眼眸還晶亮晶亮的。

“那我再開一瓶。”

她再次蹬下飄窗,剛剛還能平穩落地,這會兒酒勁上來,小腿都輕飄飄的, 陸隽擇眼尖手快托了她一把,以免某人臀部二次受傷。

舒梨撐着他站穩,才傻愣愣的憋出一句,“今天的地板有點滑, 阿姨偷懶了嗎。”

“沒偷懶,是你醉了。”

“胡說,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點酒怎麽會醉。”

醉鬼都會說自己沒醉。

陸隽擇捏了捏眉心,不打算同腦子不清醒的人争執,偏偏舒梨有說不完的話,還拉着讓他必須聽。

“今天這瓶酒澀澀的,不好喝。”

“顧呈送的。”

“唔,難怪,顧呈哥一定是在清理庫存,他以前給我和染染帶的冰激淩都是差兩天就要過期的。”

“……”

念叨了些生活瑣事,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她一下又變了臉,戳着他的胳膊控訴,“陸隽擇,你是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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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力度不大,像是貓爪子在撓癢癢,陸隽擇不由覺得好笑,“倒是說說,我騙你什麽了?”

“你說要陪我看電影的。”

“那不是你後來說不看。”

“我耍一下小性子你還當真啦,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不知道嗎?”

陸隽擇瞥她一眼,“我又不能綁着你去。”

舒梨仰頭瞧他一眼,失望的搖頭,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人家小說裏的霸總,包魚塘,買樓盤送女主的時候,不都是霸氣的一句,“女人,這些都是你的,而你是我的。”

唉,狗男人一點都沒有霸總的潛質。

她嘆了口氣,轉瞬堅定了眼神,墊腳勾住陸隽擇脖頸,氣場全開。

“男人,你是我的。”

她喝醉後思維很是跳躍,陸隽擇不知道舒梨又鬧的哪一出,但還是很配合的敷衍,“嗯,你也是。”

“那我們生猴子,現在就生。”

男人低頭注視她幾秒,一把将人抱起,剛走兩步就被她夾緊了腰,還在他耳邊呢喃着,“你想綁我?”

“其實也不用綁,我會讓你下不來床。”

“……”

陸隽擇臉一黑,嚴謹點,到底是誰讓誰下不來床?

酒精後勁太強,舒梨睡醒已經過了飯點,陸隽擇早就去了公司。

她緩了會神,下床去拉窗簾,刺目的陽光争相湧入,空調降低的室溫又逐漸升高。

伸了個懶腰,舒梨餘光瞥到櫃邊的全身鏡,才後知後覺出不對勁。

她什麽時候換上的睡裙,還是最性感的那條蕾絲吊帶?

狗男人!

一定是狗男人色.欲.熏.心,舒梨快速的從領口往裏探了眼。

嗯?

好的吧,還是白白嫩嫩的,應該是她誤會了,但都把她脫得一幹二淨還不動口,是在忽視誰的魅力呢!

舒梨頓時不高興,把他的枕頭狠狠丢到床尾,才稍稍舒心那麽一些些。

下午閑來無事,正好幾個塑料姐妹約她打麻将,舒梨欣然同意。

要說女人排憂解難的方式無非就是刷卡,在舒梨這還得加一條打麻将,如果能通贏三家,愉悅的心情會再上升一個檔次。

地點約在其中一人開的休閑館裏,在黃金地段,生意卻是冷清的很,原因無非就是定價擡高,一般人壓根消費不起的水平。

塑料姐妹果真就是塑料姐妹,舒梨才剛坐下,就聽有人開腔。

“哎喲舒梨,最近很忙吧,都約不出你。”

“還好,這不就出來了麽。”

“你從哪過來的,遠不遠?”

舒梨狐疑的瞧她一眼,面不改色,“江恒名都啊,離這也就十來分鐘。”

“這樣啊。”

妝容精致的女人讪讪一笑,“也不知道是誰捏造的假消息,說你跟陸總正協議離婚。”

“胡牌了——”

舒梨推開牌面,算好番數後,才留意到她的話,“你剛說什麽?沒聽太清。”

“沒,沒什麽,你今天穿這裙子真好看,哪買的?”

“C家新出的限量定制款。”

她這把牌很好,才不過第三輪抓拍,就已經是自摸的牌面,她樂津津的記下賬,才狀似不經意的補添一句,“陸隽擇買的。”

“陸總可真舍得,不像我家阿銘,就會送些花花草草不值錢的小玩意兒,改天得讓他向陸總請教請教。”

開口的是舒梨右側的何家小姐,上個月才剛結婚,對象是北城嚴家,經營花草生意,當然不是普通的花草,特殊工藝制出的永生玫瑰,鑲嵌在水晶瑪瑙裏,一朵也要上百萬。

聽聞兩人婚後出了名的恩愛,現下何小姐不僅在秀恩愛,大致也想借她讓嚴銘約見陸隽擇。

“唉,陸總最近應該很忙,估計教不了你家嚴銘。”

“怎麽說?”

那人瞄了眼舒梨,欲言又止。

就說這些塑料姐妹怎麽突然約她打麻将,合着就是套消息來的。

網上發布關于陸氏的內容并不全面,各家都虎視眈眈又免不住忌諱,下手早了,怕陸氏逆風翻盤,晚了又擔心別家捷足先登。

這不,總想借機從她口中打探出什麽。

“他不忙,昨天還在家裏烤蛋撻呢。”舒梨倒是樂意透露,趁着幾人心思不在牌桌上,一連贏了好幾把。

“不是說陸氏股份被人暗地收購,還斷了資金鏈?”

舒梨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你知道的比我都多。”

那人尴尬的移開視線,“也是聽我哥說的。”

“這我也不清楚,最近光顧着shopping了,要不回去幫你問問?”

“算,算了,也就随口一提。”

“哦,別着急着抓牌,我自摸了。”

“……”

這場麻将局舒梨玩得很盡興,最後一圈時,她收到男人微信。

【狗男人:在哪?】

【小嬌妻:麻将館。】

【狗男人:剩幾圈?我去接你。】

舒梨摸牌的手微一停頓,飛快的給他發了定位。

【小嬌妻:快來快來,我贏得走不動道了。】

“等會,我胡牌。”何小姐激動的掀開牌面,“又是六萬,舒梨,我上回贏的好像也是這只六萬。”

舒梨掃了眼自己牌面,真巧,又是三只六萬,她要不要跟陸隽擇說一聲,自己好像又走得動了……

“今天三圈打得好快,才六點,要不咱們再加一圈。”何小姐贏了一局,莫約覺得自己能夠一舉追回輸出去的錢,便提此意。

另外兩位也是時常閑灑的豪門千金,能打發時間的活動自然不會拒絕,三人齊齊看向舒梨。

“喊別人打吧,陸隽擇還等在外面。”

“什麽,陸總來了?”

“都說了他很閑。”舒梨起身,先行離開。

陸隽擇等了幾分鐘,見她從休閑館走出。

“猜猜我贏了多少?”

舒梨鑽進副駕駛,回頭發現不對,“陸隽擇,你脖子怎麽了?”

陸隽擇碰了碰脖頸右側的血痕,看着她意有所指,“忘了?你昨天還挺熱情的。”

舒梨第一次喝醉,也不曉得自己會斷片,但他這一提醒,昨晚的記憶逐漸湧入大腦。

“我還能給你生猴子,它能嗎?”

“男人,你是我的。”

“那我們生猴子,現在就生。”

“其實也不用綁,我會讓你下不來床。”

……

天啦,她都說了些什麽虎狼之詞,舒梨面色瞬間爆紅,耳根都不能幸免。再一瞧,他不僅這一道傷痕,喉結處還有兩排清晰的牙印,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多饑.渴……

重點是,狗男人今天去上班了,他就這樣去上班,也不知道遮一下,舒梨不禁掩面,以後堅決不踏進風和,哪怕是一步。

“想起來了?”

舒梨扯了扯唇角,對上他含笑的眸子,心下一咯噔,當即先發制人,“你還好意思說,我都喝醉了你還扒我衣服,流氓,禽.獸。”

她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精進不少,陸隽擇睨了她一眼,“只是幫你換個睡衣,可什麽都沒做。”

事實上,他是想做的,但說要跟他生猴子的某人,上了床後倒是化身為猴子,才碰到她衣服就又抓又撓的,都不知道給她換身睡衣廢了多少勁。

“為什麽沒做,是我的身材對你來說沒有誘惑力嗎?胸不夠大還是腰不夠細,你說!”她中午的愠惱一觸即發。

“雖然我最近是胖了那麽一丁點,但還是S型的标準好身材的,一定是你的眼光有問題,一定是。”

她說了一通,陸隽擇覺得腦殼疼,他中間插不進話,直等舒梨說完才道,“我眼光沒問題。”

“你的确胖了點,手感倒是不錯。”

“但你的指甲,可能要比狗爪子鋒利得多。”

經他再次提點,舒梨記憶全部回籠,想到自己撓傷他好幾處,不由得心虛,“你要是對我沒有非分之想,我至于撓你嗎。”

“舒梨,生猴子是你提議的,我不過是配合而已。”

“生個屁,人和人能生出猴子麽。”她煩躁的用手在他臉上蹭了幾把,“這就是一場夢,我沒說過,你必須忘了。”

陸隽擇揪下她不安分的手,“猴子生不了,孩子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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