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興致

林媛瞧着齊浩然一臉的喜氣,一時也想不到能有什麽別的值得他這樣高興的事情,便笑着問道,“是莺語有喜了嗎?”

齊浩然一愣,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林媛正以為自己猜對了,卻生生的挨了齊浩然不輕不重的一個腦瓜嘣,當下伸手捂住了額頭,委屈的看向齊浩然,又聽到他說,“不是這個,莺語也只比你大那一歲而已,這件事兒也不着急。”

見林媛只捂着額頭委屈的看着他,也不給半點反應,齊浩然忙笑得讨好湊上去追問,“疼着了?給我看看……”便去掰林媛蓋在額頭的手。

要比力氣林媛比不過齊浩然,心裏也不是真的生氣,可瞧見他這幅讨好的樣子就想要逗弄他一下,當即一甩了頭,扭頭便往屋子裏頭走去。

齊浩然伸手一下子扯住了林媛的胳膊,手上稍微多用了些勁便一下把林媛給拉回自己的懷裏頭,又即刻伸出手從後面擁住林媛,免得她再逃走,順便也壓住了林媛的兩只手,免得她再伸手去擋。

于是齊浩然就看到林媛的額頭上被他彈過的地方紅了一小塊,流氓勁兒立刻爆發,趁着林媛沒有反抗的機會湊上去親了親那個地方。

大白天還是大清早的在院子裏頭鬧這麽一出,饒是林媛再怎麽厚臉皮都還是忍不住紅了臉。她一下子推開齊浩然,複瞪着眼低低的罵了他一聲臭流氓。

齊浩然笑着捏捏她的臉頰,拉着她轉過身,笑着說,“你還沒有問我到底是什麽好事兒呢?”

林媛繼續瞪他一眼,卻很配合的問,“是什麽好事兒?”

“妹夫也被調出京城了,沒幾天他和莺語就能到郦城來。”

齊浩然說這話的時候看起來是真的高興……但是,這種事情是所謂的好事兒嗎?

林媛斜眼。

齊浩然卻牽了她的手走到了屋裏頭,兩個人挨着坐了下來,他才繼續說,“現在京城裏頭不太平,出來躲躲清閑也好。”

“太子想要把二皇子身邊得力的人都趕走,有的動不了的就只能夠往外面調還不能夠給什麽實權。陛下由着太子這麽折騰,那也就不關咱們什麽事情了。咱們清清閑閑、什麽都不管,有的人才高興呢。”

以齊老夫人去世,奮勇侯府一家辭官回祖籍守孝為開端,太子趁機清算二皇子身邊的人,那無外乎是意味着,後頭很可能還有其他的動靜。

林媛可不信自己的公公和夫君都會坐以待斃,再怎麽表現得悠然,大約都是麻痹對方的假象吧。

只能說,一個是皇帝陛下始終不放二皇子及六皇子去封地的舉動讓太子實在難安心;一個是皇帝陛下的身體一直都很好,太子看不到自己登基的希望,耐不住寂寞,也怕變數;一個是皇帝陛下沒有表現得多麽喜歡太子,卻表現得很喜歡二皇子,甚至也不待見皇後,而是待見二皇子的母妃惠妃;甚至連太子的孩子,皇帝陛下都不見得喜歡,反而是十分的喜歡二皇子的孩子。

林媛想到了齊老夫人,大約在自己公公的眼裏,老夫人必然是難逃一死的,便幹脆拿來利用了一把吧。

她頓時又覺得心驚,心驚于自己的公公心思如此之深沉,又是如此心狠手辣,若是要換一個好聽一點的詞,或許便是一聲大義滅親了。

曾經在書上看過的,古往今來,凡是能成大事者,多半都是不會為感情所牽絆,或許真的不無道理。

只是過去她看到的時候,到底覺得不怎麽合理,覺得有些事情事實上并不如別人說的那樣沖突,只是說不得顧慮的事情多了,路走得也要艱難一些。如今卻可見這多一些的艱難,大約便足夠讓人放棄,從而去選擇更好的“捷徑”。

“他們大約什麽時候能到?得提前吩咐人收拾個院子出來,到時候李小将軍和莺語來郦城了,也有個落腳的地方。”

諸多的心思轉過而情緒又複歸平和,林媛才出聲問齊浩然道。

“大約再過個三五天就能到了,待會兒你就吩咐下去讓他們收拾個院子出來,将一應東西都準備齊全,便就好了。”

林媛點點頭,示意齊浩然自己明白了。

·

齊銘晟帶着朱碧蔥在郦城到處閑逛、游玩的時候,朱碧蔥發現郦城城郊長了不少的艾草。反複确認那是她認識的那種植物之後,她讓跟随的丫鬟仆從采了不少的艾草嫩芽帶回祖宅。

不說林媛和齊浩然兩個人,就是齊銘晟也不認得那是什麽東西又有什麽用處,只是朱碧蔥和他們說晚上有好吃的了,他們也就乖乖的等着了。也不是他們多饞,只是朱碧蔥說讓他們吃上好吃的東西就從來沒有食言過。

鮮嫩的艾草用水反複清洗過直到洗得幹幹淨淨,鮮嫩的艾草葉上沾着顆顆水珠越顯得青翠欲滴。洗幹淨的艾葉放到熱水裏面稍微煮一煮,撈出來再揉搓去掉苦味,又再洗一洗,瀝幹水,放好備用。

先前就準備好的浸軟了的糯米用石磨磨成了水漿,再吊去水分,只剩下細白的糯米粉。備用的艾草和糯米粉一起揉到兩者融合在一起,放到鍋裏頭熬煮,熬到艾草都軟化成泥和糯米粉成為了軟軟的一體,徹底的、充分的糅合。

好似包餃子那樣先将熬煮好的如同面團一樣的艾草和糯米熬出來的東西,先分成一個一個的圓餅狀,再壓成薄薄的餅狀,往裏面包上特地準備好的多種熟餡料,做成一個一個的大餃子,再上鍋蒸上一回,徹底的熟透,便是做好了。

做好的東西送上桌,朱碧蔥和衆人說這是叫艾米果。林媛瞧着十分的新奇,綠色的一個一個還在冒着熱氣,濃濃的清香撲鼻而來,想來就是艾草的清香了。

嘗上一口,才知道這滋味到底是什麽樣的。滑嫩的口感,并不讓人覺得膩味,中間的鹹餡兒也很香,明明的軟軟的吃食,卻好似帶着別樣的韌感。

林媛覺得,必須得承認,真的很好吃。

她過去只知道艾草可以入藥,先前京城鬧疫病,艾草也發揮了不小的作用,可她還是第一次知道艾草可以這樣做來吃的,并且味道出乎意料的十分不錯。

于是這一頓晚膳,大家都吃得愉快而歡喜。

知道齊莺語和小李将軍沒兩天會到,朱碧蔥笑說給他們一人留上兩個,好讓他們也能夠嘗嘗鮮,免得他們來了要抱怨沒有份。

齊浩然卻給自己娘親出了個“很好”的主意,“左右咱們吃完了擦幹淨嘴巴,也不同他們說吃了些個好東西,他們難道還能夠算出來不成?不知道,不也就不抱怨了。”

林媛憋笑,朱碧蔥卻笑罵他太過聰明,偷吃知道擦幹淨嘴巴不叫人發現了,又似數落他不是個親哥哥,卻其實并不帶半點兒責備的意思,到底明白只是玩笑話。

膳廳內衆人一時都是笑。

離開京城的日子,林媛一點兒都沒有覺得過艱難。她早就已經把自己的公公婆婆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也融入到了齊家,并沒有感到多少不适應……多少有種,人在哪裏,家就在哪裏的感覺。

她這會坐在膳廳頭內,只覺得,等到齊莺語來了,這日子說不得的要比現在還更加讓人覺得開心。

·

齊莺語和李璿到郦城是在四月初三的上午,這天的天空陰沉沉的,從早上開始便一直飄着綿綿細雨,大抵是因為臨近清明。

林媛和齊浩然在府門口接他們兩個,齊莺語和李璿小兩口也是輕裝簡從,一輛馬車坐人,一輛馬車載着行禮和仆從,僅此而已。

從馬車上下來,一如既往活潑的齊莺語少有的安靜,見了自己的親哥哥和好閨蜜嫂嫂,也不似往常要沖上來打招呼,反而是安安靜靜的站在李璿的旁邊,笑着同他們問好。林媛留着了疑問,先和齊浩然兩個人一起帶着他們進了祖宅。

齊浩然和李璿兩個人碰面不多會便去了談事,林媛陪着齊莺語去安排安置行禮的事宜順便讓齊莺語看看住的地方還有沒有什麽不妥當、不喜歡或者不順手的地方,也好及時的讓下人調整一下。

兩個人并排走着,挨得很近,沒有其他的人在她們附近,林媛仍舊幾乎是用嘀咕的聲音問齊莺語,“你今天怎麽有些不對勁?這是發生什麽了?”

齊莺語一下子聽明白林媛話裏的意思,立時抱怨道,“我怎麽不對勁了,不就是比平時安靜了一些嗎?倒是沒有怎麽,就是身體有些不大舒服……”齊莺語說着話,表情突然間變得古怪了起來。

林媛看着她,被她突然間變了的表情鬧得一時不敢移開目光,還在想着是怎麽個不舒服法,可見齊莺語下一刻表情舒緩了,還對她做了一個“嘩啦啦”的嘴型,立時間笑噴了,這會兒的樣子十分的沒有形象。

齊莺語也是笑着打她一下,林媛笑到臉頰發酸,終于能夠停下來,可是嘴角還是高高的揚起來的,又問齊莺語,“疼不疼的?要不要讓廚房煮些紅糖姜水送過來?不說效果多麽的好,至少喝了能夠舒坦些的。”

看到齊莺語無可無不可的點頭,林媛就将這茬給記下來了。

等到了齊莺語和李璿的住處後,她便又讓齊莺語瞧着可有什麽不喜歡的地方,只管吩咐了丫鬟調整一下,有不順手的,也盡可以吩咐改一改、換一換或者是如何。總之便是讓齊莺語自己怎麽舒服怎麽來,不必讓自己委屈的意思便是。

齊莺語對這些倒是沒有多少的興致也不像有什麽意見的,她左右看了兩眼便點頭說沒有問題,讓丫鬟們放下東西就讓她們全都退下去而後拉着林媛坐下來,一臉“我有有趣的、好玩的事情迫不及待想和你說”的模樣。

“被你突然問了一句別的事兒我差點就忘記這一茬了,你曉得嗎?你和哥哥還有爹娘離開京城以後,可是發生了不少好玩的事情。好在我很快想起來了,不然你得錯過多少好玩的事兒呀!”齊莺語興致勃勃的和林媛說道。

林媛只笑,“左右你不是一天兩天在這裏,今天暫時忘記了明天想起來也可以同我說,或者晚幾天想起來,也都是一樣的。總歸你惦記着要同我說,總是能夠想起來的。這麽想了,就不覺得需要急在一時。不過,這段日子京城裏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值得你這樣興奮的?”

“興奮?我有嗎?”齊莺語眨眨眼問,又說,“也沒有多興奮啊,就是覺得……罷了糾結這個也沒有什麽意思的,我同你說了,你便就清楚了。你猜猜,是同誰有關系的?”

林媛搖搖頭,“猜不着。先別賣關子了,早些說完,你也好去見見爹娘。”

齊莺語點了點頭,便同齊莺語講了起來這事情。

事情同孟小姐有關系,也同太子妃有關系,那自然同太子,也是有些關系的。

孟小姐伴上了太子這麽個人物,太子滿心指望着孟小姐給自己生個機靈聰敏的兒子,不但太子是這樣的,就連太子妃都是一樣的心思。因而,太子妃至少在明面上,便格外的倚重孟小姐這個人,時常帶着她參加各府的賞花宴、詩會之類,甚至同孟小姐介紹了不少熟人認識。

且不說太子沒有給孟小姐任何名分,就是真的給了什麽名分,只以孟小姐的身份來說,側妃不可能,至多便是個良娣罷了。

不但大搖大擺的帶出門,還介紹給熟人認識,這就是蠻讓人吃驚的,就算太子收下了孟小姐,不也就是個妾麽?把妾看成同自己身份相當的人物,未免折損了太子妃的身份。

孟小姐知道太子妃同二公主、四公主以及二皇子妃、六皇子妃皆有過節,又是存了讨好太子以及太子妃甚至是皇後殿下的心思,她便給太子妃支了個招,好給六皇子妃下絆子,下一個惡狠狠的絆子。

六皇子妃嫁給六皇子也有差不多四年的時間了,卻只在第二年生下了一個女兒,此後再無所出。六皇子府中是有不少的侍妾佳人的,可均沒有替六皇子生下過一子半女的,甚至六皇子也多半的時間都是歇在六皇子妃處,不怎麽理會後院中的各色美人。

自然而然,一個善妒不賢惠、一個無子,兩頂帽子是頂好扣的。

太子妃原就曾經有動過這個心思,可到底猶豫許久,并沒有拿這些去針對過六皇子妃。現在孟小姐提出來,又加上孟小姐願意替她出這個頭,太子妃自然樂得在後頭看熱鬧,便應下來這回事情,也尋了個機會,打聽到六皇子妃到的場合又一次帶着孟小姐去了。

孟小姐仗着太子妃的勢當着衆人的面就敢給六皇子妃難堪,六皇子妃半句都沒有反駁她的話,也沒有同她吵半個字,而是直接正反手兩個嘴巴子把孟小姐給抽得摔倒在了地上了。就這麽樣的兩巴掌,生生把孟小姐給打到嘴角流血,臉也腫得十分的厲害。

到底六皇子妃是将門之女,又是從小練武的人物,壓根兒就不是什麽弱柳扶風的人物,性子又耿直。這樣的行事做派,倒是更加印證了她将門孤女的身份了,即便入了皇家,她依舊學不學皇家的那一套背地裏再來捅刀的做派也根本不懼什麽。

這當然不算完事了,先前沒有反駁的六皇子妃這個時候才發了話,一句話就将孟小姐還有太子妃任何其他的話給壓回了肚子裏面,半個字都吐不出來。六皇子妃說,你是個什麽東西,就憑你也敢置喙我一個皇子妃的事情?

孟小姐沒話了,太子妃也沒話了,她在這個時候若是護着孟小姐豈不等于是贊同了孟小姐的話,且印證自己一樣想要刁難六皇子妃麽?至少表面上,她是不願意得罪了一個又一個人的,撕破臉,對她沒有半分好處。

太子妃又會是真心的想要好好護着孟小姐嗎?也并非這麽一回事。到底她看中的是孟小姐的肚子,是希望她能夠替太子生下一個讨皇帝喜歡的孩子從而幫助太子登位,也幫助她成功坐上皇後的位置。她是這麽樣的心思自然也就無所謂孟小姐受什麽委屈了。

雖則不想要給六皇子妃多少的面子,但太子妃覺得要是等着六皇子妃讓人處置孟小姐,無疑是在狠狠的打她的臉。可要是明知道孟小姐說話不得體卻不管不顧,也完全行不通。

太子妃中間打了個圓場——到底衆人都十分清楚孟小姐是她的人,偏偏是六皇子妃沒有半分買賬的意思,還想要繼續處罰孟小姐,太子妃只好讓自己的嬷嬷掌了孟小姐的嘴,直把孟小姐給打得臉腫了一個月才消下去。

這事兒發展到這裏,原也是算是完事了。太子妃沒有預想到六皇子妃這樣霸道,霸道到甚至因為有人說了她,幹脆自己動手打了人,沒有半分淑女的樣子,可到底也沒有任何的法子。只是,太子妃又如何能夠甘心、願意就這樣完事了?

她自個沒法子,加上被太子給數落一頓說是不該讓孟小姐去尋六皇子妃的事,落得這樣的下場。更有甚者,太子對臉腫成那樣、根本沒法見人的孟小姐一點兒都不嫌棄,天天去看望不說還讓下人好生的照顧着,可謂是關懷備至。

發覺到孟小姐竟然得到了太子這樣的寵愛的太子妃,當下便坐不住了。她是跟在太子身邊很久的人,太子有過不少女人,可沒有一個像是對孟小姐那樣好的。太子妃想安慰自己,不過是因為要讓孟小姐生孩子而已,才會對她這樣好的,可是她到底還是欺騙不了自己,知道這樣根本就不對勁。

在這個時候,太子妃得到了一個消息,一個關于孟小姐的消息。孟小姐未到京城之前,曾經同別人定下過三門親事,而那兩個同她定下親事的男子,可以說都是無一例外的死于非命。

第一個,和朋友相約賽馬的時候從馬背上摔下來,直接給摔死了;第二個,和朋友相約游湖,掉到湖裏頭溺死了;第三個,則是在定親沒超過兩個月的時間就生了一場大病,尋遍名醫也沒能夠治好,不過三個月的時間,便撒手人寰。

太子妃得到這個消息,反反複複确認過好幾遍也找人去查、得到确切的證實之後,當即便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位孟小姐……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竟然……克夫?!

并不敢深想下去,太子妃将這個事情捅太子說了一遭。起初的時候,太子還不肯相信,怎麽會肯相信呢?他還等着孟小姐給他生兒子呢!

可是,原本就惜命的太子這一回也沒有例外,就算太子妃說查證過了,他也是不信的。他又自己派了可信的人去查了一遍,這一查還真就……等到再和孟小姐一對峙,事情一下子就變得明朗了,太子自然也就再不敢要孟小姐這號兇猛人物了。

齊莺語興沖沖的和林媛一口氣講到了這裏,停下來,問林媛一句,“你再猜猜,孟小姐這之後怎麽了?”

林媛本來以為事情到這裏,也就該結束了的呀,總不會還有其他的轉折吧,可是齊莺語的表情還有她說的話,又很明顯的是在說,還有後續。林媛就想了,太子沒有弄死孟小姐,又不敢再碰她,而孟小姐又被認為克夫,而太子恨不得二皇子出事……林媛覺得這個事情的走向,也太過荒唐了一點,到底還是覺得不可置信。

齊莺語光是瞧林媛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想到後來怎麽樣了,肯定的點了一下頭說,“沒錯,就是你想的那麽一回事。太稀奇,太稀罕,太新鮮了是不是?可是你不覺得,這一招實在是太絕了嗎?太子實在是太聰明了呀!”

林媛默默的想,齊莺語簡直想要拍大腿了!要是她面前有快驚堂木,大約是要和說書先生一樣,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拍,再将精彩的地方繼續說下去。

“給自己的弟弟送個把女人?是不是完全不是什麽大問題?二皇子也沒有理由不收的,到底太子身份比他高,便說是賞的麽?是不是?”齊莺語笑嘻嘻的和林媛說着,“可是你想想,太子知道這些事情難道二皇子就不知道麽?”

“知道太子是什麽心思,又清楚孟小姐的來歷和事跡,二皇子雖然收下了人,但也不過是幫着太子把人給處置了而已。這些事兒都是四公主同我說的,她比我講得可要精彩多了!”

齊莺語喜滋滋補充了一句,将最後的一點也告訴了林媛,“孟小姐進了二皇子府裏頭的第二天,就因為勾引府中的侍衛而被二皇子妃罰以亂棍打死,徹底的沒有了。”

林媛聽着這一波三折的故事,心裏面對于之前齊莺語說的有趣、好玩幾個形容詞抱以深深的……贊同。

這麽離譜而奇葩的事情,還真是太少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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