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打獵

孟小姐的事情林媛聽過,對于她落得那麽一個結局,只能說都是自己選擇的路,并沒有和齊莺語讨論什麽。齊莺語和李璿到郦城之後沒兩天便是清明節,齊銘晟帶着朱碧蔥還有齊浩然、林媛、齊莺語去祭祖,除了他們,還有一個一直呆在屋子裏不出門的齊夫人也終于出現了。

這幾天原就是日日都下着小雨的,到了清明祭祖的這一天,也沒有例外。祖祠同樣有專人打理,雖說是祭祖但也沒有鬧得太過隆重了。齊銘晟家的認定并不興旺,爹爹和哥哥又都是早早的便去了,到底還是同別人家不大一樣。

不夠隆重,卻到底鄭重,該準備的都一一準備得妥當;祭祖要用的、要做的也都沒有落下。齊銘晟沒有和齊浩然說太多齊家祖上的事情,大約也是沒有什麽可說的,到底他們都清楚,齊家祖上都是普通百姓,要說多麽光輝的事跡卻也是沒有的,只能夠說多是一生平順安樂。

林媛在齊家祖宅住了這麽些時日,便就發現了一件很明顯的事兒。按理說,哪怕齊銘晟包括他的父親這一脈早和其他脈的齊家的人分過了家,可明面上的來往總歸該是有的。郦城住着的齊姓人當真是不少,要說和齊銘晟沒有半點子親戚關系那也是不大可能。

既然是這樣,怎麽着也該有一些或者該說有不少的齊家人上門來拜訪或者是串門的吧?但是林媛發現,并沒有這麽一回事,或者該說幾乎沒有齊姓的其他人上門來拜訪過。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可林媛沒法子問齊浩然也沒有法子問自己公公婆婆,也就只能憋在心裏頭。

她轉而想到老夫人的那些事,又覺得或許有這麽一層緣故在吧。老夫人在祖宅住了這樣的久,有什麽事情,不說十成十,七八分總是會知道的。因為沒有不漏風的牆,沒有透不出去的風聲。如果是因為這個,大約是能說得通些。

隔了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齊夫人,林媛發現她相比之前在京城裏頭的時候身上給人的那種感覺相比之下要柔和上許多。原本齊夫人看起來是十分淡漠的,也似對什麽都不關心的,笑起來的時候看不到半分的真心實意,甚至也幾乎沒有笑的時候,現在卻大不相同。

見着齊夫人,林媛看着她對着自己露出一個笑臉的時候,心裏不是沒有半點兒的驚訝。只是感覺到齊夫人身上的溫婉和真摯笑意,她又覺得這樣比之前總是要好,便回以齊夫人一個笑容,主動同她打了一個招呼。

後來臨了之時,林媛才知道這一次祭祖,除去祭祖本身之外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讓齊夫人從齊家的族譜上頭除名,這樣就等于是還了齊夫人一個自由。說除名大概并不怎麽妥當,只是多少是這個意思。因齊夫人是齊家大爺的正妻,那自然是要上族譜的。

林媛知道這個事情之後,再看齊夫人又想起來當初那一樁事情,她無意間撞見的那一樁關于齊夫人的事情……齊夫人必定早知道近日的事情,恍然之間,林媛認為自己對于齊夫人現在平和的樣子,更加多了一份理解了。

一切事宜都進展得十分的順利,齊夫人從此不再是齊家人,也就不必要守在齊家了。她在祭祖的第二天便選擇了離開祖宅,大約也是覺得不好意思再住在齊家。她要走,齊銘晟和朱碧蔥都只是尊重齊夫人的意思,沒有多說什麽,但是給了齊夫人一筆不小的銀錢還有齊夫人的嫁妝,都允許她帶走,也專門派了人護送。

原先和齊銘晟、朱碧蔥之間沒有多少感情基礎的齊夫人,對他們的照顧卻是真心的感激。齊夫人不是什麽大戶人家出身,嫁妝也值不了多少的銀錢,齊銘晟和朱碧蔥給她的那一筆錢毫無疑問可以讓她的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她知道自己和齊銘晟還有朱碧蔥沒有多少的交情,可即使是這樣,他們也還願意照顧自己,到底也是一種善意。能夠被人這樣善意的對待,她也不至于把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因而便到底感激,也沒有客氣的收下了,因為她确實是需要。拒絕對她來說……除了過得艱苦,并沒有任何的好處。

齊夫人走的這一天,天依然是陰沉沉的,卻沒有如同前幾天那般飄着綿綿的細雨。齊家衆人在祖宅門口送了齊夫人離開,直到馬車不見了蹤影,才轉身進府。随着齊夫人的離開,齊家上一輩的恩怨又或許是情仇,便等于徹底的有了一個結果,也再不會給衆人帶來什麽麻煩或者事情了。

齊莺語和李璿本該是到外地赴任,可他們卻來了郦城,還大有一住到底的意思。

林媛難免奇怪,到底赴任的事兒不算是小事,就算那是個虛職也不應至于到可以置之不理的地步才是。原本林媛以為,只是到郦城來住上幾天他們說不得還是得走,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她問了齊浩然一嘴,齊浩然便同她說,都已經打理好了,所以沒有關系。如此,林媛就沒有多問。到底齊莺語在,她平日裏等于是有一個伴,相比起齊浩然不在,她就沒有人陪自然要好上許多。

自己婆婆并不是太喜歡被打擾,林媛發覺到這一點,便只是每天過去坐一坐,陪着說說話,偶爾和齊浩然一起陪着用早膳或者是晚膳的,相處只能夠說融洽,親密還是少了一些。何況,那到底是長輩,對林媛來說也不可能當成朋友來對待。

清明過後,天一日比一日晴朗。下雨的日子少了許多,夏天的炎熱初見端倪卻還不至于到讓人不願意多出門走動的地步。反而正是這樣的時節,氣候怡人,讓人更加願意出門些了。

齊莺語聽聞到郦城城郊有一片狩獵場,是屬于自己家的,當即按捺不住,加上這幾日天氣都好,便想着要去打獵玩。她也是精怪精怪,先同李璿說了,李璿自然答應她。李璿再同齊浩然說上一聲,齊浩然也沒什麽不可,等到了林媛這裏,她也就只是等于被通知了一聲而已。

兩個長輩齊銘晟和朱碧蔥向來是不太管小輩的這一些事情,但凡是先前通知也就不會不同意。齊莺語的念想,便等于輕而易舉的實現了。

雖然是被最後通知的一個,可是林媛對于這個事情也是含着期待的。她沒有見識過齊浩然打獵的樣子,卻明白但憑着他的武藝和騎射之術,必定十分養眼。白天裏頭打獵,有所收獲,晚些的時候可以幾個人聚在一起烤肉吃,晚上,大約還能夠看到漫天星光,想想,到底讓人覺得十分不錯。

因為有了計劃,該準備的東西便都得提前準備好。好在并不繁瑣,事情交待下去了,臨出發前在檢查上一回,确定該帶的都帶上了,便也就等于是已經萬事俱備。齊浩然讓人給林媛、齊莺語兩個人各都準備了一把對于她們來說稱手的弓箭,比起他和李璿用的都要小上一號,就連箭矢都是特別準備的。

看到明顯小一號的弓箭和明顯小一號的箭矢,齊莺語當即笑着說自己是沾了林媛的光,否則定然沒有這個待遇,到底換來了夫君李璿的幽怨眼神。齊莺語笑得打跌,忙哄了李璿兩句,将他哄得舒舒服服。

只有他們四個人出去玩,又都關系好,尴尬或者拘謹皆不存在。從坐着馬車往狩獵場去的時候,他們便是一路說說笑笑,無一不是心情舒暢。天氣十分的配合,藍天白雲,燦爛明亮的陽光,樣樣俱都是一樣的叫人喜歡和舒坦。

狩獵場這邊,齊浩然先派了明言和明行過來打理相關的事宜,等到他們坐着馬車到的時候,明言和明行兩個人很快就牽了兩匹馬過來。林媛看到只有兩匹馬,便知道齊浩然這又是打得什麽主意,她還沒有說什麽,齊莺語已經不滿的抱怨起來,“怎麽才兩匹馬?”

齊浩然看過去了齊莺語一眼,輕飄飄的丢下一句,“不喜歡可以回去。”牽着林媛先上前去牽過了一匹馬。李璿抓緊機會,也上前去牽了一匹馬,再看齊莺語的神色,雖然并沒有再繼續抱怨下去,但到底撅起了嘴有些不開心。

接到齊浩然的眼神,李璿暗示對方自己可以搞定便上前去牽齊莺語,護着她先上了馬,自己再跟着也翻身上去。仆人在下面遞過來箭筒之類的東西,李璿一一都背好在背上,那邊齊浩然和林媛也都準備了個妥當。

齊浩然又扭過頭,看了自己妹妹一眼,同她說,“你嫂嫂沒有碰過弓箭,又哪裏會這些?”等于是給了齊莺語一個解釋。齊莺語原本撅着的嘴也不好意思撅着了,她光顧着自己開心,卻完全忘記了這一點。

林媛不會騎射,過去完全沒有碰過,現在肯定是不能夠一個人騎着馬行動。齊莺語為自己完全沒有替林媛想過感到了羞愧,要是她自己單獨一騎,按照林媛的性格,說不得林媛也會提出這個要求,那就是她的錯了。

先時有兩分不樂意的齊莺語立時間再沒有了一絲的不願意,忙同自己的哥哥說,“我一時間倒是忘了,現在這樣挺好,哥哥你待會可要好好的教教阿媛,到底是一件蠻有趣的事。”臉上更滿是谄笑。

林媛本想要說兩句什麽,齊浩然卻當下沖着齊莺語點了一下頭便催着馬先走了一步,分明是不準備讓她多說話的意思又明顯是要和李璿、齊莺語分開的節奏。先前齊浩然沒有和她商量過也沒有說過,齊浩然駕着馬便将林媛環在懷中,林媛沒有側頭或者扭頭,只是就着他們現在的姿勢,問齊浩然,“要和莺語他們分開來嗎?不是一起去進山的嗎?”

“不同他們一道,咱們玩咱們的。”齊浩然略低了頭,和林媛說道。

沒有任何的同伴也不讓任何的仆人跟着,到底是進山打獵去的,素來想得多的林媛免不了擔憂起來又說道,“就咱們兩個人,要是碰上了什麽兇獸,到時候可怎麽辦?我知道你十分的厲害,但要是碰上兩只、甚至是三只,咱們兩個人能對付得過來嗎?”

齊浩然一嘆氣,不知道是為着林媛覺得自己可能保護不好她,還是為着林媛的多慮,卻同林媛說,“便是我死,也定是要護你周全的。”話語卻是嚴肅無比。

林媛一怔,到底覺得他這樣語氣嚴肅至此,不好同齊浩然插科打诨或者不将這話當一回事,便只得道,“你這個樣子,不是擺明了給我壓力麽?說這種話有什麽意思,我倒是情願聽你說,就是你死也要拉着我一塊呢,好歹是同生共死,也不賴。你要是為我而死,叫我背負着這樣大的一筆債,活着倒不如不活着。留下來的那個人,總是要過得艱難一些的。”

“我不過是說了一句,你倒是要回上個十句才肯罷休。”齊浩然見林媛反倒比自己還要更加的正經起來,連忙笑着說了這麽一句。

林媛也發覺自己是太過認真嚴肅了,難免破壞了玩樂的心情,便一笑道,“我又哪裏說上十句了?總歸我信你定然會護好我便是了,省得你抱怨我不信你。”

齊浩然低頭用下巴蹭了蹭林媛的發頂,樂了樂,一甩馬鞭便駕着馬帶着林媛沿着路往山的深處去了。

說是圍獵場,其實也不過是圈了幾座山頭用來打獵便罷了,山裏頭有些個兔子山雞山豬之類的,現在天氣暖和了,到底也活絡了許多,不比初春時候剛從窩裏出來活動時行動遲鈍。若要是從這方面來說,到底可以說他們選在現在玩這個不算是極好的時候,只是也因為這樣,有所收獲便能夠格外有成就感,說不得也是格外多兩分樂趣的。

他們的運氣并不賴,進到山深處時已經收獲了一只兔子兩只山雞了,全部都是齊浩然的功勞。原本開始的時候齊浩然就想要教她,可林媛想着先有了點收獲再說,她壓力也小些,她擔心齊浩然光顧着教她讓她學,一次次的把獵物都給吓走又沒有收獲,總歸她是不甘心的。

收獲到的獵物全部都挂在馬上,其實山上的獵物到底都是一些小的獵物而已,所以在他們進山之前,還特別放進了一些大點的動物進來這山裏邊。不管怎麽樣都在這狩獵場的地界,便是沒有能夠打到便其實也沒有什麽關系。

他們繼續往山裏面走,又看到了一只灰色的肥兔子。齊浩然再說要教她,林媛沒有再拒絕了,到底她一樣的躍躍欲試。因為習過武,便覺得有些東西是相通的,也不至于會太過害怕這一類的事情。

馬被勒停了下來,沒有驚動遠處的那一只兔子。齊浩然遞過去小弓箭遞給了林媛,林媛接過掂了掂,發現弓箭不但小還輕,跟着又接過了齊浩然從箭筒裏掏出來的相配的小箭矢。箭矢駕到了弓上面,齊浩然從身後把着林媛的手,一邊在她耳邊低語着要領,動作不急不緩将弓拉滿,等于是在蓄力。

拉弓,瞄準好目标,再在合适的時間将箭矢給射出去并且成功擊中目标,看似簡單的幾步,想要達到最後的效果卻要有足夠精準的判斷力,以及對時機的精确把握。林媛瞄着箭頭,順着箭頭瞄準了目标——那只肥兔子。

鋒利的箭頭似乎閃過一道寒芒,這個時候齊浩然已經松開了林媛的手而林媛也等到了自己認為合适的時機。她的手一松,被拉滿的弓頓時送給箭矢一個大力,箭矢飛了出去,牽動着它周圍的空氣,朝着兔子筆直的飛了過去。

兔子初時一直毫無所覺,卻終于也發覺到有些不對而慢吞吞的扭過頭。看到遠處有人,它受了一驚便想要跳開卻不防箭矢已經到了跟前,在它還沒有來得及跳走的時候,成功的插 進了它的身子裏面。

沒有想到自己的第一箭就這麽成功,林媛頓時笑得眉眼彎彎,齊浩然誇了她一句,随即翻身下馬,去把兔子給撿了回來了。在他往回走并且順利的将兔子挂好在馬上的時候,忽然間猛然一個轉身,便瞧見林中有一頭鹿。林媛也注意到了那頭鹿,不得不說他們的運氣實在好。

那鹿很快就同樣主要到了林媛和齊浩然,當下便開始撒開蹄子逃走。齊浩然當即便翻身上馬,駕着馬追了上去,并不準備放過這一只大的獵物。可想而知,他們要是能夠成功的拿下這頭鹿,這一天的打獵才能夠說得上是真正的圓滿。

齊浩然策着馬帶着林媛追着那只同樣跑得極快的鹿,一看便知道這是一頭成年了的鹿,兩只鹿角崎岖,身上沒有任何的斑點,跑動的時候,身形矯健而身姿優美,這是一頭十分健壯的鹿,光是看着它跳動的姿态都讓人忍不住想要征服。

林媛坐在馬背上,只覺得風聲呼嘯,她的眼睛卻始終盯着那頭鹿在看,舍不得移開。她微微伏下了身子,以便齊浩然更好的發揮自己的實力。

先前沒來這裏的時候,她還想着要看一看齊浩然騎射的身姿,卻怎麽都沒有想到……竟然坐在了齊浩然的馬背上……于是看他射箭的身姿什麽的……完全成了她的一場幻想……

那頭鹿精力十分的旺盛,他們坐着的馬匹雖然也是十分好,可這會僅僅能夠追得上那頭鹿,保證它在視線之內而已。齊浩然不斷催着馬,在追了一陣之後,終于追上了那頭鹿。馬一邊在跑,缰繩卻變成在林媛的手上了。

齊浩然坐在後面掏出了弓箭,弓箭上架上了三根長箭,每一根的箭頭都被打磨得蹭亮而鋒利。他瞄準那頭鹿,頃刻之間,已經瞄準好了時機,三根箭同時被射了出去,追着那頭鹿而去,并且在齊浩然将下一波的三根箭給射出去之前,其中的兩根成功的插 進了小鹿的一只腿肚以及背脊。

這讓後面,齊浩然再射出去的三根箭更加容易就目中了目标。在齊浩然的連續攻勢之下,那只鹿似乎很被他很輕松的攻下了。林媛覺得這大約不過一刻的時間的事情而已,先前生龍活虎的鹿,已經傷得沒法子再跑了。

随着而來的,是她越發的遺憾沒有能夠看見齊浩然騎射的樣子……可她又很快就沒有心思去管這些遺憾不遺憾的心情了。

齊浩然翻身下馬去撿鹿,那鹿個頭不算小,林媛便一樣的下了馬,準備去搭一把手。他們兩個人一起往那頭鹿在的地方走過去,才剛剛走到鹿的周圍還沒有來得及把鹿扛起來的時候便發生了意外的情況。

先前沒有怎麽注意到這一陣的地形,現在才發現,在這頭鹿倒下的地方附近有一個小坡,小坡的背後是什麽,是他們的視線死角,完全看不到的。現在,就是在那小坡的後面,突然之間蹿出來了一只身上有着黑色條紋的白色老虎。

這裏自然原本是不應該出現這樣兇猛的動物的,可是沒有事情是絕對的,就算派人先檢查過,到底這山林面積不算小,完全不能夠保證一定不會出問題。林媛現在痛恨起自己的一語成谶,早知道會這樣,她怎麽樣都不會說剛才的話出來的。

現在只有這麽一只老虎跑出來了,如果只是這樣,那到底說不得是最糟糕的。只希望,只是這樣而已,不要再出其他的任何意外了。

不知道是他們剛才的動靜驚動了這只老虎,還是因為鹿受傷而散發出來的血腥氣味吸引了它,總之它就這樣突然間蹿了出來,出現在了齊浩然和林媛的面前。它看到齊浩然和林媛兩個人,當即大吼了一聲,虎聲震天。

遠處停着的馬匹被這一聲吼叫給驚吓了,竟然撒開蹄子就跑走了。因為他們原本打算把這只鹿給弄上馬背,就暫時回去一趟因而先把馬給調轉成了朝着來時方向的那樣,于是,馬一跑就是朝着山外邊跑過去了,只希望它能夠早些被人發現,好有人過來找他們。

齊浩然一瞬間就反應過來,立刻帶着林媛退開了很遠從而拉開和這只老虎的距離,與此同時他的手裏出現了一把匕首。

眼睛只盯着那老虎,齊浩然和林媛說了一句,“站得遠點,小心被上着了,別擔心,我一個人能應付。”便丢下林媛,又往前走了好幾步。

一人一虎,周旋了起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