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NAN 1 過去完成時?

NAN 1 過去完成時?

【內外夾攻之BACK】

明暗疊加,斷若星辰,淺似流螢,綿長的金色的絲線溫柔地将窗棂敲打,宣布着這位不速之客的造訪。

女子的聲音按捺着洶湧的哀傷,在整個嬰兒房回蕩,“你又來了嗎?”

風似薄紗,拂面而過,冰涼的觸角透過緊閉的窗扇,将這最後的眷戀送至床沿。

嬰兒床上的女嬰合上的睫毛結出一滴晶瑩的淚珠,滑過臉頰,順着淹沒在無盡的悲傷裏。方才熱鬧的景象一瞬間變成了風筝上印刷的圖文,一邊叽叽喳喳地表示着存在,一邊随同遠去的目光漸入高空,望去,這整片空間裏,只存留住那潔白的嬰兒床,木制的護欄上系着的絲線,牽連着熾目白茫茫天空中的似鳥兒一樣的風筝,迎着風,慢慢搖曳。

聲音從遙遠的曾經傳來,承載在這輕盈的不見形态的微風中,男子的音色,痛徹心扉的情感,“BACK~”。

月府監控室內:

“主人,我知道您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不應該遇到此等的不策。但是,請您耐心聽完屬下的彙報,因為我們真的做了很多無濟于事的搏命。”監控室組長用最後可以活動的手指接通了月宵的聯系電話。

整個月府上下全部正陷入極度的恐慌之中。

月宵剛送走所有來賓,包括邀請的歌星(愛瑪),才不過一剎那的事情,遲緩的動作沒有任何告誡,用盡所有的氣力,掙紮之後,僅僅走了一步,幸好之前接通了電話。

是的,突然,整個月府被冰凍了,靜止的一切,潔白的雪花在人類身上綻放。

“敵人是誰?”月宵詫異地問道。

“您的女兒,主人。就在這一切發生之前,可以看見的監控畫面最後以及開始的定格,這一切是從您的女兒開始的。”電話那頭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難以聽清。

從四肢逐漸傳達心髒位置,月宵知道,他也堅持不了多久,沒一會便徹底安眠了。

嬰兒房內,再次睜眼的女嬰,早已變成一位女子,見她長至腳踝的發柔順地飄逸着,紅白相間的衣裙,将這份美感襯托着詭異的悲傷,花樣的裝飾品,珠光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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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泛藍的晶瑩在她的腳邊冰淩出一圈一圈美麗的圖樣,在地板之上一層一層地疊加,整個月府都在下雪。

死一樣的安靜,彼岸花知道此刻總會到來,但是果真如此,還是難以接受。

彼岸花這被來至黑暗裏的情愫撒下的花種,時空磨合現出形态的情毒之花。

這一廂情願的美好,終于全部化為烏有。

女子左手平伸,轉腕Z形快速依次屈指然後張開,回轉手腕時,銀鈴般的珠鏈由食指連接全身,收手後,手背朝上輕放胸前。右手收攏回旋,向前伸出,壓腕,低首,右腳後撤一小步後,右手收回覆蓋左手之上。朱唇輕啓,

“なははははあ はあああ

なははははあ はあ

なははははあ はあああ

なははははあ はあ

あああ…あなたは

あああ…いつかわたしに告げるのでしょう

優しい聲で聞いた

魂はゆれるきらきら

零れる涙の星

らららいあ らいあ いあ

らららいあ らいあ いあ

やがてくる 悲しいだけの

未來よ永久に眠れ

なははははあ はああ

なははははあ はあ”

人煙漸漸稀少的大街上,奧西裏斯周身面臨失控,他驚詫于身體自控的反應,當初選定的時候奧西裏斯十分确定裏面并沒有思想,為什麽?丢失荷魯斯之眼,是攪局者的向我傳達的勝利信息嗎?遙遙感受到一陣魔力強大的吟唱,安魂曲?!對死者的安魂曲!?突然,奧西裏斯崩潰跪坐在地上,忍受着撕心裂肺之感。

歌聲由遠而近,每一下都似電擊着心髒。這随同旋律的搏動,造成一次一次的重創。

“あああ…わたしは

あああ…いつかその手を離すのでしょう

優しい笑みで聞いた

魂はゆれるきらきら

零れる涙の星

らららいあ らいあ いあ

らららいあ らいあ いあ

あなたの近くにいられる

この瞬間よつづけ

夕暮れの空も

藍色の夜も

胸に刻まれる

あなたとの日々よ

なははははあ はあああ

なははははあ はあ

なははははあ はあああ

なははははあ はあ”(安魂曲-黃昏少女)

“路西菲爾!”奧西裏斯幾乎從緊咬的齒間将這幾個字磨碎而出。

這裏離別的歌聲,頻率将振動以浪湧的形式不停對外輸送,直到契合地融入這如淚滴一樣的結界裏。這裏便是路西菲爾之影誕生之地。

如果足夠精确,那麽墨玉在彙報情況的時候,在所有關于路西菲爾的表述之前,都應該加上一組詞語,那就是根據前任族長生前手劄裏面記載的進度而言。

歌聲将所有向陽而生的植物打碎,斑駁的色彩依附男孩全身,水滴漸漸聚攏,漆黑裏唯一的亮點,逐漸縮小,緩緩上移,雖然這裏是不見邊界的黑,但,當光亮上升到一定時候的時候,突然,消失了。

過去完成時?這一切到底是什麽?淺倉之死的謎團,仿佛在告知的抑或是戒備的,就這麽陰差陽錯地發生了,祭斯影。

與莉莉絲簽訂的契約,原本只是将路西菲爾的虛像祭祀,用于限制更早之前的契約。但是,這一切就像是計劃好的一樣。

墨玉得到的最後的手劄,是淺倉臨死前最後的筆記……

光點擠入那層黑暗,如同剛出生的嬰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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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瞬錯一隔,祭斯影,民國前後。

地面上的生物,留守着另一處的召喚魔法陣的精靈族們,在長久的企盼中,今日不期而至。

曹邵玟像往常一樣,開門營業。因為戰亂,街上不安生,原本每日來他這裏念書的碎娃們,現在都在自個屋裏幫忙,所以曹邵玟便聯系了他出版社的朋友,将幾本古籍,印刷下來,紛紛發放到學生手中,讓他們在家中自學。

可是書齋的前廳經營的是他沒事手抄的經文和典籍,這世道一有點風吹草動,賣報的不缺銷路,這經文也成了熱銷。所以,借此小賺了一筆,本來,曹邵玟的夫人屈文珊,小名蝶兒,見街道上多了很多外來人,便讓他歇業幾日,但正是節日時候,生意比以往還要火些。曹邵玟如此,不想聽從妻子的勸告。

那日,剛好清明,計劃着大清早去上香,可是,夥計都請假,書齋內只有他一個忙活,城裏的人更是絡繹不絕,不過,他們今天買的書,多是燒的。

曹邵玟前後處理完賬務,已經到了傍晚,總不能對先人不敬,于是,提着香錢,準備去祖上孝敬。今天蝶兒出去了一整天看廟會,這會帶着娃兒回屋休息了,曹邵玟不忍心讓她們累着,收拾完畢,将外門關好,便自己一人往後山走去。

因為天快黑了,這路上只見回來的人多,去的人少。

大抵是趕上了好時候,一天下來,整片墓地的瓜果引來山間的很多小動物。路上遇到好些,都司空見慣,不再怕人,更有甚者,半道搶食。所以,曹邵玟一路走來倒是不害怕,只擔心這些個猴孫不會将他的祭品劫了去就好。

天未全黑,西方見紅。

到墓地的時候,人已經去了大半,可能他這片是老墳,所以,安靜的很。沒什麽哭哭啼啼的,都是些老妪,蹒跚着。只他這個年輕力壯的,顯得不怎麽符合畫風。

夜色,來的快。剛才還看得着的太陽,一瞬間就藏于山後,僅憑手電,于萬人之中,曹邵玟總算找到了他的祖祖。

這片暮有些年頭,因為逝者大多去了年代早,後來又經過翻修,人員流失。原本,沖着那些個墳頭沒有長草的去就可。但是,他妻子心善,見不得這些,于是每年清明早起,都會先來到這裏,将一些疏于清理的墳頭上的雜草一并清理了去。

看着妻子累的半死,多少心疼,于是便問,“為什麽要如此勞累,這死人又不會領你的情。”每當這時,妻子總會說,“他們大都是跟祖祖一個年生的,都是祖祖的玩伴,豈能讓祖祖掃興。”其實,曹邵玟知道,妻子一人來到這沿海地方,遠無親友,每逢清明都只能望西而淚,可能是怕見到那長了草的墳頭,無故勾起凄涼感,觸景傷情罷,于是,只叫妻子早早休息。

早上妻子擺好的水果,已經東倒西歪,鮮花也早已枯萎。曹邵玟從籃子裏取出新的換上。突然,後背一個精靈,無端端生出一個手來,吓了曹邵玟一跳。

“孩子,我看這花還不錯,就給我老人家吧。”

聽見人聲,曹邵玟才松了口,尴尬自己的神經質,轉頭看見一位老婆婆,便遞給了她,說,“大晚上了,路上不好走道,您還沒回去。”

老人收到花後十分開心,道,“今天跟老頭唠嗑,不小心睡着了。說到年輕處,高興着,剛好看到你這鮮花不錯,別人家的都沒人,不好拿,你這不要了的,不如給了我。”

曹邵玟,将花送給老人道,“您還是趕緊回去吧。不然,家裏人該着急了。”

老人欣喜地接過花,慢悠悠說,“死的死,走的走,我看,我的日頭也快到了。”

曹邵玟不搭話,見老人捧着花離開。自己将香點上,便也準備走了。

這時,卻依稀聽到了些許動靜。一回頭,看見從祖祖墓碑處伸出一只人手。

曹邵玟以為看錯了,于是,拿着手電筒,複又一瞧。

不看不要緊,一看,這可吓壞曹邵玟了,大聲喝道,

“你是什麽鬼怪!竟敢寄生在我祖祖的墳頭上!”

頓時陰風陣陣,所有的墓碑變得慘白。

月光冷凄凄的灑在這片,一段歌聲臨空響起,

“時空的記憶,消亡的,追随的,因為你而産生的,因為你而消散的,産生的,無法聚攏,消散的獲得重生。”

曹邵玟只見墓碑之後,長出黑乎乎的東西,全部的黑被拉成了長條狀,剛好指向他祖祖的墓碑,細細一看,他祖祖的墓碑正好是這邊墓地的正中心。

這麽古怪的事情,二十多年,曹邵玟是頭回遇見。

本應該撒腿就跑,可年輕氣盛,這異端又令他覺得有些心馳神往,于是,愣在原地,想看出個明白。

墓碑之後,伸出的手開始變得有血有肉,不多一會,仿佛鏡頭從遠處拉伸,而在焦點的地方,漸漸呈現出一人。

曹邵玟着實看不清面貌,這人是逆着光線而現,高挑,似乎頭上還長着尖角。這莫不是地獄來的,今天來取我的小命,想到此,曹邵玟便掉頭就跑。

那黑影越走越近,忽然,從背後伸展出三對兒大大的翅膀,将整個墓穴籠罩其中。

時空的另一邊,幽玄同墨玉一同來到路西菲爾之影的封印處,

“屬下該死。”

幽玄看着一地殘渣,道,“誰能告訴我,這是被生搶了嗎?”

顯然大力神并不知道安魂曲,不過,奧西裏斯基本快要抓狂。

作者有話要說:

新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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