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G1補通補]Game Time

補天士有理由懷疑,通天曉受到了捉弄。

通天曉,嚴肅,認真,一絲不茍,甚至在補天士或者說大衆眼裏,他還有一些超然和高冷,似乎如同擎天柱那樣神聖不可侵犯。可事實上是,“似乎”這個詞就暴露了大衆的愛好:他們喜歡捉弄這種類型,看他出糗非常有趣。

最近通天曉做了太多不像是他會做的事,比如跳進池子裏和鋼索一起撈魚,偷走杯子的電子雪茄,在彈簧和阿爾茜的門上畫滿“情侶傘”…老實說,調查出罪魁禍首是通天曉,比“這些事其實都是驚破天幹的”更讓補天士感到驚訝和恐慌。

補天士早該抽時間查查這件事,但是他忙翻了,星球與星球之間總能搞出各種事端,還有永遠不知道什麽是“出現的正确時機”的驚破天,他的游戲經歷仿若隔世。

換句話說,他在勞累和壓力之間來回轉換,離爆發只有一步之遙。

他不想再增加自己的額外任務,只能選擇和涉事者們稍微聊一聊,可讓他起疑的是,每個TF都是一幅理所當然的模樣。

“俺,鋼索,喜歡和大個子捉魚。”這是鋼索說的話。

“嘿,我知道是他,我追着他跑了好久,下次他們應該定個規矩,對老家夥多寬容點。”杯子說。

“等我找到是誰做的,我非要……”這是彈簧。

“不是查清楚是通天曉做的嗎?”補天士問。

彈簧嗤之以鼻:“對,但一定有一個幕後主使者,我會抓到他!”

好吧,幕後主使,補天士牢牢地記住這個詞。

一個疑問又出現了:

誰能對通天曉産生這麽大的影響?總不會是擎天柱的夢中指令吧?

最後,他決定和通天曉聊聊。

又是一個游戲時間,通天曉和斯派克父子坐在一起,丹尼爾時不時爆發出笑聲,看上去興奮極了,補天士覺得這是個好時機,可還沒等他走近,通天曉站了起來。

Advertisement

哦,補天士順勢坐在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假裝對一杯能量液産生了興趣。

通天曉走到房間的正中,他清了清發聲器,掃了斯派克父子一眼,局促地宣布:“接下來,我要唱一首歌。”

接着通天曉唱了一首走調至極的歌,難聽到簡直不像是他會唱出來的,所有TF都激動地過了頭,補天士保證,如果唱歌者不是通天曉的話,整個房間會被各種戲言炸翻天。

通天曉再度把自己放在一個窘迫的境地,唱完之後,掌聲如雷鳴爆發,夾雜着一些呼哨,他垂着頭雕,補天士覺得他甚至忘了該邁哪只腳才能成功下臺。

“夠了!你們太過分了!”一時沖動,補天士沖上去,抓住通天曉的手,将他救出房間。

當補天士的能源轉換器終于歸于平靜,他發現他們來到了一片空地,甩開通天曉的手,他轉身氣勢洶洶地叉着腰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通天曉。”

“那不是我真正的歌聲。”通天曉對他解釋,“我故意的,他們讓我故意的。”

“不是!”補天士氣極反笑,“我問的不是你的歌聲,而是你做的事!”

“哦,這是個游戲。”通天曉說。

“這不是!”補天士揚起臉,“游戲應該讓你感到愉快,你不開心。這不是個好游戲!”

頓了頓,他懷疑地問:“什麽游戲?”

“懲罰游戲。”通天曉回答,“我們玩模拟對戰游戲,誰輸了就要受到一個懲罰:去做贏家讓他做的任何一件事。我玩得,不太好…”

他的面甲上泛出淡淡的顏色,顯然想起了那些被他執行過的命令。

“是非常不好。”補天士戳着他的胸甲,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可以拒絕,不要再和他們玩……”

“我做不到,第一局我輸給丹尼爾之後,他要求我每天都要選擇和除我之外的人玩一局,時限是三十天。”通天曉認真地說,“我不能不遵守自己的承諾。”

“然後不管你指定誰都輸了?”補天士倒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理所當然,如果這宇宙間還有什麽是通天曉不擅長的,那應該就是玩游戲了,盡管他一向滴水不漏,但凡事都不可能永遠順心:只要漏進一滴水,整個大壩都會被沖垮。

“你還要玩多少次?”靈機一動,補天士豪邁地說,“我全包了。”

補天士一度想親近通天曉。

這不容易,由于他總是忍不住把通天曉和擎天柱聯系在一起。他對通天曉沒有惡意,只是對方給他帶來的壓力不亞于領袖本人。

而且,補天士也找不到順理成章的理由。

也許這是個好機會,誰會想象到通天曉和補天士坐在一起玩游戲呢?補天士忍不住琢磨,他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做點什麽。

屏幕上黑白一閃,勝負分明。

“你輸了?”通天曉有些茫然地放下操縱手柄。

“是的,我走神了。”補天士說。

其實他不喜歡輸,但他認為此刻輸一次也是無妨。

而且他也能想象到盡職敬業的通天曉會說什麽,無非是和“公務”有關。

“補天士,游戲時間結束”;“補天士,明天不要遲到”;“補天士,練習寫一寫演講稿”之類的。

好吧,如果這樣能和通天曉親近起來,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又有什麽關系?

“懲罰我吧。”振作精神後,補天士很快露出笑意,“我已經做好埋首數據堆的準備了。”

通天曉搖了搖頭,他依然在遲疑,畢竟從來沒在游戲裏贏過,況且,“罔顧他人意願,強迫對方去做”這件事本身就足夠難倒他。

“明天,任何時候開始,三十分鐘內,幹擾丹尼爾的釣魚活動。”通天曉說。

“哦,”出乎意料的要求讓補天士咋舌,“沒想到你會有報複心。”

通天曉略帶歉意地微笑一下,如同他剛才提的要求傷害了誰似的。

“交給我吧。”補天士舉起拳頭,“我還會保密,丹尼爾不會知道這是你要求的。”

通天曉也握起拳頭,小心地和他碰了一下。

第二天,補天士花二十九分鐘去釣魚,在最後時刻把丹尼爾的魚線拉斷了。

“抱歉,我真是太不小心了。”他遺憾地說,并且很滿意自己把這個小報複完全制造成了“一個意外”。

補天士和通天曉的游戲時間拉開了序幕。

第二次,通天曉說:“給阿爾茜講鬼故事。”

“她要求你幹什麽了?”補天士笑着問。

通天曉只回答了兩個字:“鋼索。”

啊哦,阿爾茜,既然如此,你可別怪我。補天士想。

補天士已經執行了許許多多的要求,“幹擾丹尼爾釣魚”、“給阿爾茜講鬼故事”、“搶走彈簧的禮物”、“在杯子眼前拿走他的雪茄”、“去另一個星球拍一個文物照片”……

有時看到那些TF陷入比當初的通天曉更窘迫的境地,補天士也會偷笑,誰會想象到這些看似“意外”的下面,其實藏着通天曉的私心?

可随着三十天的期限越來越近,補天士漸漸發現自己居然一次都沒贏過。

有時,通天曉大勝,有時,通天曉險勝,有時,他們被外力幹擾了,于是又是通天曉贏。

就算是因為補天士懷揣着不安分的芯思影響了發揮,可這也太奇怪了吧!

這一次,依舊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勝負之賽。

“我真不知道你之前是怎麽輸掉的。”補天士嘟嘟囔囔,“明明勝利之神和幸運之神都站在你這邊。你是故意的嗎?”

通天曉不擅長說謊,他一瞬間的遲疑被補天士捉到了。

“你真的是故意的?!”補天士瞪着通天曉,質問:“為什麽?”

通天曉的面甲漸漸染上了顏色,但他沒有回答。

補天士停下來,回憶這些天的境遇:

他在熄燈之後給阿爾茜講鬼故事,阿爾茜擁抱了他兩次,仿佛他還是那個熱破;

他拿走了彈簧做給阿爾茜的禮物,當他變形成貨車在公路上疾馳時,他的兄弟飛在他頭頂上,和他來了一場刺激度不輸給任何電影的追逐大賽;

他陪杯子散步,趁對方不注意,抓了電子雪茄變形就跑;

他去了某個星球,拍了什麽名字極長的歷史文物作為記錄,在回來的路上,他趕上了一場流星雨,于是用沖浪板避免了損害……

通天曉提出的要求從來沒有超出補天士的界限,不僅如此,他離開的時間都是正好,從沒耽誤過他的公務處理。

“好像贏的人是你,受益人反而是我。”補天士并不笨,把這些事情全部聯系在一起後,他很快就發現了真相,“這其實都是你故意的?”

一個荒謬但很有說服力的揣測冒出來,補天士脫口而出:“你根本不想‘報複’誰,你只是想讓我玩游戲?”

“是。”比起坦白,通天曉更願意選擇承認,“我覺得你最近太過緊張,需要調節娛樂和工作之間的平衡。”

“為什麽你不能直接告訴我?直接告訴我:補天士,我建議你去休息。”

“我不能,我不該做這個提議。”通天曉赧然地說,“我不能誤導你,我能做的正确的事是在工作上發出建議,不是讓你覺得游戲時間理所當然。”

“可你還是違規了?”補天士眯起光學鏡,端起自己的威嚴表情,看着他。

“我不想一直看着你這麽困擾。”通天曉縮起來,他感到自己完全失職了,不僅如此,他還利用了補天士的好意,這讓他無法面對領袖的光學鏡。

可盡管被負罪感折磨,這段時間補天士很快樂,通天曉依然真的、真的希望自己沒有這麽快就袒露動機。

“你才是需要接受懲罰的那一個。”補天士宣布。

通天曉無法反駁。

“這意味着,你過去懲罰過我多少次,我也要同樣的次數命令你,就從今天開始。”

通天曉點了點頭,他認為這樣很公平。

補天士沒法再裝下去,他笑起來,為這場經歷,為這份用心,為眼前這個TF,也為以後可能發生的事情。

“我還是不明白,你之前都是怎麽輸掉的?”他追問。

“哦,這也是個游戲。”通天曉歉然地說,“自從丹尼爾提了第一個要求之後,我就一直在擔心,還要輸多少次你才會過來幹預。”

end.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