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了你收心

望着眼前金發女子淚流滿眼的臉龐,洛基心裏即慌又疼,是他的錯,明知道她喜歡自己,甚至接近愛,可他總是惡劣地想看到她為了自己臉紅吃醋,這不,為了再次看見她吃醋的樣子而和別的女人親密,這下子,惹哭了佳人,苦了自己。

【洛基你個混蛋,我以後再也不會理你了,以後,我們沒有以後了。】露西大聲地喊道,心疼得她不知所措,她喜歡洛基,很喜歡,可不代表她能一直容忍他和別的女人親密,她也知道自己沒資格生氣,可還是忍不住,今天這一次轉身之後,他和她之間就僅僅是星靈和主人的關系,真的僅僅,心好痛。

洛基不假思索抱住了轉身就走的露西,開口:【露西,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沒勇氣接受自己的心意,接受你的心意,我很花心,所以我沒信心保護好你,可是,相信我,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未來,下一秒之後,我不會再讓你哭了。】他也是這一刻才明白了,愛一個人,可以不顧一切,他的膽怯只會讓她受傷,所以他決定了,即使習慣花心,他也要好好地收心,只為她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隔壁的她

隔壁搬來了一個新的鄰居,似乎是個女孩子。

納茲聽到這消息也只是滿不在乎的笑笑:“啊,是麽。”這樣淡淡的回答着。然後接着過着自己的生活,吃吃喝喝。

他和哈比住的地方是個小公寓裏,一共不過6層,隔音也不是很好。這邊發出來稍微大一點的聲音,那邊也能聽到。

原本隔壁住的是一個吵鬧的上班族,經常能看到他大晚上撞撞跌跌的進了房間然後乒乒乓乓的一陣亂響,或者是一陣嘔吐聲。然後到了早上,又打着領帶穿着西裝出門。有時候甚至會帶着女人回來,那時候的聲音就更吵了。

納茲甚至不得不和哈比熬着夜帶着耳機看電影。導致第二天他們會看着對方的黑眼圈哈哈大笑。

不過…現在搬進來的女孩子似乎…有點太過安靜了點?這樣也不錯不是麽。

納茲躺在床上想着,然後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接着日子一天天的過下去,寒假眼看就要過去,家裏的食物也吃光了納茲不得不準備出門去買點東西。

“哈比想吃什麽?”

“魚!!貓最愛吃的魚!”哈比捂着嘴卷起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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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你要好好的呆在家裏哦。”

“愛~!”

關門,按電梯,眼看着電梯上的數字一格格跳了上來,然後進電梯,正準備按下1樓的時候,一個慌裏慌張的聲音響起。

“啊、等、請等一下!”

納茲一頓,便是按住了開門鍵,等着對方跑過來。直到她跑進電梯,雙手扶住膝蓋,對着他露出笑容:“呼..謝、謝謝。”

納茲則大大咧咧的笑着:“沒什麽。”随後便是一片沉默,在等待的時間裏,納茲忍不住去打量了對方。

對方似乎非常怕冷,渾身上下裹的嚴嚴實實,連臉上都戴了口罩,只露出一雙清澈的褐眼在眨啊眨。

他看着對方幾乎被裹成圓球的身體忍不住想着。

這不會熱麽?

“不會啊…因為我比較怕冷吧。”

“诶…啊嗯…”

“滴——。”

“那麽,我走了。再見。”她非常有禮貌的對着納茲輕輕彎腰,一雙褐眼一彎似乎是在淺淺的微笑。可惜被口罩擋住了大半。

直到買了一堆東西回到家裏躺在床上的時候,納茲依然會忍不住的想起那雙眼睛。

宛如被清水洗淨般的雙眼,帶着淡淡的笑意微微眯起,裏面似乎蘊含着星光。

“……”

“嗯?納茲你說什麽?”趴在旁邊的哈比疑惑的擡起頭。

“不,什麽也沒有啦哈比!快睡覺!”語畢,也不管藍色的小貓如何委屈的嘟囔自己翻身閉眼。

接下來也是平常的過了好幾天,納茲拉開窗簾發現天氣出乎意料的好。陽光直射到房間裏似乎消除了半個月以來的黴氣。他便是忍不住出陽臺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啊~天氣真好。”×2。

“……诶?”×2

離着短短不到10厘米的距離的另一個陽臺上,另一個金發女孩詫異的望過來。

那一頭燦爛的金發在陽光下變得更加璀璨,影綽的光照射下來,為少女的臉鋪上一層柔和的金光,細膩地仿佛可以看清楚女孩細細的絨毛,直到看到那因為驚訝而睜大的褐眼納茲才将記憶裏倆人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不過從來有半裸睡習慣的納茲光着膀子大大咧咧的站在陽臺上的行為似乎讓女孩不太能接受。

從白皙的脖頸到臉頰鋪上了淡淡的粉色,女孩短促的驚呼一聲迅速的竄回了房間。

納茲才從呆滞中反應過來,懊惱的叫着:“喂回來啊!回來啊!我有那麽可怕麽喂!!”

“唔納茲…怎麽了?”藍色的小貓揉着眼迷迷糊糊地走出來,就看到他的夥伴正果着半身試圖翻過陽臺,“诶诶诶~?!”

“啊哈比,我又那麽可怕到讓別人看一眼就跑掉麽!”少年憤憤不平的叫着,腳下一蹬迅速跳到了隔壁的陽臺。

而房間裏女孩還沒來的及安撫好自己亂跳的心髒就被陽臺外的身影吓的又是一聲失措的尖叫:“別随便進來啊!!!”

“啊哦…”納茲腳步一頓,接下來卻是毫不猶豫的邁了進來,嘴裏則打着招呼:“打擾了。”

似乎看明白了對這男孩講任何道理都是沒用的,少女放棄般的留下了寬海帶淚。

“吶,我有那麽可怕麽?”少年認真的将臉湊近,意外的執着于這個問題。

女孩迅速的搖頭,然後蹭着地板唰唰地後退。

“那你躲什麽啊…”納茲很苦惱的皺起眉頭,臉上控訴的表情似乎在說你真是無理取鬧。

“不…那個…請你穿上衣服好麽。”從來沒有和別人這樣接近過的女孩表示壓力很大。

“為什麽?”

“不為什麽…但是……你不覺得冷麽?”

“才不會呢。今天天氣很好啊,對了,我叫納茲。”對方嘻嘻笑着。

等等這個腦思維到底是怎樣才會跳到這裏的?!

“……我、我叫露西。”

盡管是在那樣窘迫的情況下認識了對方,在納茲遲鈍天然外加超自來熟的情況下,露西還是和他們熟悉了起來。

盡管一開始對哈比表示了驚奇但是在納茲一臉‘這有什麽大不了的’和哈比‘這是理所當然的’表現上,露西也就淡定的接受了這個設定。會講話的貓什麽的,真的沒什麽大不了的。

每天早上在陽臺與納茲打招呼問好,甚至逐漸對他偶爾果着的上半身視而不見,或者吐槽是說:“你也真不怕冷啊。”

納茲則是很疑惑的說:“并不會很冷啊,露西你不也只穿着睡衣?”

露西則是非常無奈的扶住額頭:“我至少有穿衣服的!!”

但是露西每次出門的時候卻又包裹的嚴實。

在一次晚上回家的時候,打開門便是一室燈光,納茲坐在她的沙發上啃零食,哈比則拿着遙控器轉換着節目,在她開門的一瞬間倆人(?)轉過頭道。

“露西,你回來啦。”

“……這是我的房子!!…納茲你怎麽又過來了,還有不許在沙發上吃零食!!碎片都掉在上面了!!”

露西一邊抱怨着,一邊逐一褪去身上厚重的裝備:大衣,帽子,口罩,手套……

最後剩下的是高領毛衣和牛仔褲,露西甩了甩金發,深深的呼了口氣,癱到了床鋪上。感受到身邊一沉,擡眼便是納茲亮晶晶的雙眼。

“吶露西,你在躲着誰?”

直直的望進對方的眼裏,所有的借口卻在張口的那一瞬間煙消雲散。

——如果、如果是納茲的話…是沒問題的吧?

“納茲!快來看有好多魚!!!”

哈比的驚呼打破了倆人的沉默,納茲被迅速的轉移了注意力。

“噢噢,哇…是水族館啊。”

“噢噢真的!!好棒!!!”納茲嘻嘻笑着,扭頭對露西說道,“吶、我們周末的時候去水族館吧!”附上一個和哈比一樣亮晶晶的雙眼。

于是……就變成現在這般情況了...

“好棒啊哈比快來看!!!!!有大鯊魚耶!!!!吼——!”櫻發男孩趴在玻璃上不顧被擠壓變形的臉蛋大聲而興奮的叫着。

另一只藍色的小貓則也一副飄飄欲仙的模樣粘在玻璃上,身後的尾巴堪比直升機的螺旋槳,口水也順着玻璃逆流直下三千尺。

露西掩着臉試圖往旁邊靠,她恨不得在身上寫滿:“我不認識他們,他們是誰啊?”的字眼,卻又被興奮的納茲抓住了手腕,往下一個景點跑去。

與她冰冷的手掌不同,少年的手掌似乎如同他本人一樣洋溢着濃濃的熱情,燥熱的手掌在冬天絕對是種享受。露西在心裏的天平瞬間被打破,她乖順的讓納茲牽住,紅着臉頰跟着走。

我是被寒風給吹紅的臉!

她在心裏對自己強調,并用力的點了點頭。

“嘿!!!”眼前忽然冒出的死魚頭吓得露西狠狠往後退了一步,她拍着驚魂未定的小心髒怒視着哈哈大笑的一人一貓。踩着怒氣沖沖的步伐繞過他們,到大魚缸的另一半去。

他們在水族館的大廳,大廳中間有個巨大的水缸連接着頭頂的天臺,擡眼四周望去,仿佛自己本身也在水裏被魚群包圍的感覺。

色彩鮮紅的小魚游到露西面前,一頭撞上了玻璃,又搖搖晃晃的游了下去,似乎暈了腦袋。露西忍不住抿嘴一笑。

對了,那倆個笨蛋呢?

她擡頭向對面看去,櫻發少年在大口大口的望玻璃上呼氣,那塊瞬間變成白茫茫的一片。

“……那個笨蛋在幹什麽。”

露西低低嘟喃一句。

然後白霧的中間開始被人一筆一畫的寫着字,大概是因為倒着寫的緣故,字跡又醜又難看,還錯了比劃。

【露西。】

白霧漸漸消失,少年在魚缸那頭傻傻的笑着,這頭的露西則也拉下口罩,回以對方一個大大的笑容。自己也傻乎乎的在玻璃上回寫了四個字。

【納茲笨蛋。】

浴室門拉開,露西裹着浴巾帶着一身的水汽出來。柔軟的浴巾裹不住少女姣好的身材,裸//露的肩膀,白皙的脖頸,修長的腿和……

納茲莫名的燒紅了臉,忍不住的吞咽了口口水。随即他的耳邊就傳來露西的驚叫聲:“這是我的家!!!!!!!”

他和哈比滿不在乎的打起了招呼,他們早就摸透了少女的性格,即使再怎麽嚷嚷丢枕頭,最後也會妥協。

【露西:那是你們太無恥了!】

露西又回浴室穿上了棉質睡衣出來了。額前的頭發也被順到後面,露出飽滿的額頭和精致的五官。

“露西。”他嘻嘻笑着,“哈比說今晚貌似有超——棒的流星啊!!我們特地找你來一起看的!!”

“愛!我要向星星許願!”哈比捂住嘴,卻沒堵住它蜿蜒的口水。

“……你就放過魚吧。”露西想起那次水族館之旅就忍不住黑線,最後她和納茲一人一邊才把哈比拉走,某只小貓傷心地嚎啕大哭,宛如度蜜月的情侶被分離一般。

納茲已經自發的去翻冰箱:“露西你有沒有什麽好吃的,我們多帶一點在陽臺一邊吃一邊等!”

晚上吃東西會變胖的!

露西在心裏默默抱怨着,還是嘆口氣去收拾食物。

——會陪他胡鬧的我真是蠢斃了!!!

這是某個在天臺瑟瑟發抖的金發少女心裏反反複複回響的話。

露西看了看手機,已經11點40了,他們在天臺從8點等到了現在,露西被凍得差點沒了知覺。

某個缺心眼的混蛋則吃光了所有帶上來的東西,還笑容燦爛的問她:“露吸嗯…你不次麽?嗷嗚嗷嗚…”

吃吃吃!吃你妹夫啊!!!

被冷得一點也不想說話的露西瞪了他一眼,又往角落裏擠了擠,試圖用冰冷的牆壁擋住四面襲來的冷風。

“納茲,露西是不是快被凍死了?”某只肚子圓溜溜的小貓似乎才發現露西可憐的處境。

“诶??……好像真的是啊,哈哈哈哈哈!!!露西你太沒用了拉!”櫻發男孩毫不憐惜的大笑起來。

又累又冷的露西相當委屈,她自己心裏莫名的一種期待都在對方的哈哈大笑裏打破成碎片。

只有17歲還帶着少女情懷的露西,在北風裏苦苦等待的也許是一個并不那麽溫暖的懷抱,但是對方的表現……

露西一下子悲從心來,鼻子一酸,眼淚就啪啪啪的掉了下來。這下就看傻了對面的一人一貓。

露西一邊委屈的抽噎着,一邊扶着牆站起身,自己打開天臺的門回去了。一直跑到屋裏上了鎖,才撲到床上哇哇大哭起來。

好冷好冷好冷…為什麽納茲那個笨蛋。為什麽納茲是笨蛋,為什麽我喜歡那個笨蛋,為什麽笨蛋為什麽……

壓抑的咳嗽聲從隔壁傳來,納茲皺着眉頭,僵硬的挑起嘴角說:“哈哈哈…哈比你快看電視……”

哈比擔心的看了眼納茲:“納茲,電視沒有打開哦…”

“那就打開來看點別的!!”納茲的口氣帶着發不出氣的郁悶。

“可是,那就聽不見露西那邊的聲音了。”

“…………那還是別打開了。”

随機,一人一貓又一次的沉默了下來。安靜的房間,只能聽見從隔壁傳來的咳嗽,和偶爾拖鞋耷拉在地板上拖地的聲音。

露西病的很重。

可是,露西也很生氣。

那天晚上露西匆匆下去後,納茲和哈比也追了過去,不但敲門不應,連陽臺都被鎖住了門,拉上了窗簾。就算再怎麽樣,納茲也不能硬撞開玻璃吧……那會更讓露西生氣的。

——可能露西過一天就不生氣了。

他們曾經這麽的想着。哈比和納茲趴在地上一邊說着對方的不是,一邊寫了一封信,從門縫塞進了露西的房間。

但是,自從半夜開始,隔壁一傳來咳嗽的聲音,納茲開始坐立不安起來了。

難受、難受、難受……

喉嚨腫痛,頭暈目眩,四肢無力,讓她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房間裏除了她的偶爾沙啞的咳嗽就再也沒有別的聲音。她會下意識的看向陽臺,但是那裏沒有任何東西。她試圖讓自己陷入沉睡,但總是半昏半醒。喉嚨更是幹渴難受,她只能站起身,披上衣服從床上起來去燒點熱水。

在門口處靜靜的放着倆張白色的紙片。

水壺咕嘟咕嘟的響着,為安靜的增添上了一點聲音。

一張白字上前半部分被黑筆糊了大部分,只剩下五個大字,認真而別扭的寫着:對不起,露西。

她能想象那少年皺着眉頭,抓着腦袋,一邊寫一邊畫的模樣。

一張白字上寫着:露西,我把魚分你一半!末尾還印着一個小小的梅花爪印。

她能想象那只小貓一邊義正言辭的寫着,一邊卷起尾巴流着口水。

這才是他們。

單純、天真、自由。

他們能肆意的微笑,在陽光下奔跑。他們會為了晚飯而争吵,他們也會為了自己的高興而手舞足蹈。

而你不同,露西。

你在這裏是露西。但是你始終不能擺脫你的後半段。

露西·哈特菲利亞

作者有話要說:

☆、一見鐘情

其實露西的夢想很簡單,簡單到很容易滿足。

帶上行李自由的去旅行,看遍不同地方的風景和水土人情,途中可以寫寫小說賺取稿費養活自己。

可是這個簡單的夢想對她卻來說卻難以實現。

每次準備啓程的時候,父親總是會找到阻止她行動的理由。

這次也不例外,他說他病了,病的很厲害,希望能見見他唯一的女兒。

如此,她便來到了這個城市。

雖然被家長強制要求來到這裏,可是她每天能做的只是一個人無所事事的游蕩。

今天,今天一定要和父親好好說說,他一定能明白的吧。

這麽好的天氣,“妖精的餐廳”露天場地位置絕佳,可以欣賞到海邊的風景,感受海風吹來的涼意,露西心情也變得很好。她預想着一會兒見到父親的說辭,怎樣能讓他同意自己。

可是說辭在腦子演練了一遍又一遍,已經比約定的時間多等了一個小時,父親還沒有到。

這時候露西慌了,父親該不會是不來了吧。

不會的不會的,父親是個生意人,最講究信用,一定是別的事情耽誤了才會遲到。

既然父親遲到了,那可以用好這個理由博得一點父親的支持。

如此想着又過了半個小時,她終于忍不住給父親打了電話。

可是那邊接電話的不是父親,而是父親的助理。

“大小姐非常抱歉,老爺正在會見一個非常重要的客人,稍後我會轉達給他……”

果然是這樣,他根本沒有準備來吧。

叮叮叮叮叮叮……

短信聲!露西着急拿起手機,三個可愛的貓咪手機鏈發出輕微碰撞聲。

“露西,晚上七點克魯克家族有宴會,記得穿着得體過去參與……”

又是宴會,這個禮拜已經是第幾次了?父親就這麽急着犧牲她來争取家族利益麽?

那個人果然是忘了。

今天,是她的生日啊!

露西失望的撇下嘴角,怎麽會有想哭的沖動,應該能猜到會這樣啊。

雖然知道父親是假裝生病,可她還是來到這裏,因為她偶爾也想和繁忙的父親好好相聚。

可是這竟也變得難起來。

離開“妖精的餐廳”,露西不知不覺來到海邊。

看着一望無際的海平面,心裏變得平靜起來。

她想起媽媽還在的時候,一家人曾到海邊嬉戲玩耍的情景,那時候真的很幸福!

媽媽在的時候真的很幸福!

可無情的病魔奪走了媽媽的生命,露西依稀記得媽媽病危時曾拉着她的小手說以後要聽爸爸的話,媽媽也曾對父親說以後要照顧好小露西。

當時父親鄭重的點頭,說會給露西最好的生活。

想到這裏,露西笑了,父親說的最好究竟是怎樣的呢。應該聽從他的安排,還是讓他尊重我的選擇。

起風了,露西順着風吹來的方向望去,鳥兒飛向了更遠更遠的藍天。

天國的媽媽,我該怎麽做才好呢!

風聲不止,葉落不停。

還是回去吧。

只是不停向前走着,卻不知打開命運之門的那個人悄然迎來。

那個櫻色頭發的少年,他明明在相反方向的道路上奔跑着。

可是,他目光投了過來。

他速度慢了下來。

他停了下來。

露西短暫的思考,那個人一定在看向這邊,我是不是應該回頭。

停步,微微轉身。

只是驚鴻一瞥,便再移不開視線。

那個人臉上的笑容太璀璨,如同陽光一樣刺眼。

只覺時間在此刻停止,好多樹葉在此間輕舞飛揚。這個季節不應該這麽多落葉呀。

她盯着他看了多久,他又望着她笑了多久。

明明是第一次相遇,怎就會被彼此的光華所吸引呢,太不可思議了。

最後,不知思維怎麽從這靜止畫面中跳脫回來的。

她以為,他會上前來對她說些什麽,哪怕是交換名字。

結果那家夥笑傻了,仍是一動不動,還是她走過去問,可以一起喝下午茶嗎?

那個家夥真的很能說,她只是安靜的聽着笑着。

聽他說着那些有趣故事,她心裏很開心。

他的經歷并非一番風順,可是他從來不在意,依然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真是個樂天派的家夥,這樣真好。

或許比起父親的安排,和他在一起也不錯。她意識到這是個非常大膽的想法。

可是……

可是聽從心的選擇才是最好的。

媽媽會明白的。所以父親也會明白的吧。

對面的少年說,有一個叫做“妖精的餐廳”的地方。

他一邊說一邊拿出“妖精的餐飲”标志的精致吊墜,笑得一臉得意。

你願意和我一起來經營嗎?

露西安靜的微笑的看着他。

過了許久。

她點頭,說好!

渣番外1·尾聲

露西:話說你叫什麽名字?

某少年:納尼,我還沒介紹名字嗎?

露西:你什麽時候介紹了?名字都沒說的家夥就想拐人,簡直太奇葩了。

某少年:我錯了,小人叫納茲。

渣番外2

雖說華麗闊氣的“妖精的餐廳”曾經口碑很好,贏得不少顧客的喜歡,但最近卻是遇到了大危機。

餐廳的營業額不斷下滑,材料賒賬的商戶都一家家讨債上門,員工的工資一直拖欠着沒發。

說起來老板野心太大,有了餐廳還不夠還想開個賭場,可惜一直在賠本,因此資金周轉不過來,幾乎快把餐廳也搭進去。

這不,內憂外患了,內有員工罷工要求支付工資,外有上門讨債的商戶。

老板一籌莫展,想着幹脆菜品飲料一律漲價,材料方面能節儉就節儉,頭天沒用完的第二天接着用。

這個決議當然是遭到員工們的強烈反對,可是老板一意孤行,強制下面的人必須這樣做。

結果餐廳業績一天不如一天,繼續下去恐怕遲早要關門大吉。

那天,得到老板的暗示,或許這是最後一天經營了。

大家都非常難過,偌大的餐廳沉靜得可怕。

“快看,有客人來了,快去準備。”

一個金發的少女,笑容燦爛的走進來,“外面露天的餐桌也是你們的嗎,我可以坐在外面嗎?”

“額,當然可以。”不知是不是因為太難過,服務員的反應慢了半拍。

少女自顧自的找了位置坐下來,一個櫻發服務生拿着菜單走過來。

那個少女神采飛揚的四處張望,“你們這兒景色真好,餐廳名字和裝飾擺設也很有特點,真不錯。”

“謝謝!這裏是菜單,請問你想點什麽菜!”

少女接過菜單,好奇的翻起來,“哇!好多菜……看起來很好吃得樣子……可惜我一個人,吃不了這麽多……”

最後她點了兩個招牌菜嘗嘗口味。服務員拿着菜單退了下去。

餐廳裏就她一個顧客,服務員們的目光都不自覺的被她吸引了去。

她哼着小曲,拿着手裏的書本愛不釋手,一會兒抱着懷裏,一會兒拿在手裏翻弄。

她看起來真的很開心的樣子。

菜好了。依然是櫻發服務員去上菜。

服務員上完菜後準備退下,少女卻開口說“小哥,雖然你在笑,可是你好像不太開心,遇到什麽困難了嗎?”

服務員還沒開口,少女又接着說起來:“不管遇上什麽困難都要堅持,做自己想做的,總有一天會找到成功的路。你看我的小說,之前投了這麽多家出版社都被退稿了,可我還是不死心繼續投,終于遇到了伯樂,不僅出版了小說還得到很不錯的一筆稿費。”

她一邊說一邊拿起自己的書,高興的表情像在說‘看,這是我寫的小說!’。

櫻發服務員忘了自己當時說了什麽怎麽結束的對話。只是她說的話,她清脆銀耳的笑聲,他記得很清楚。

她走時時候對大夥說“你們家的菜真美味,我明天還來!”

對這群悲傷的人來說,她臉上的笑容太耀眼,可是她眼裏的笑意又如此的真誠,他們也跟着笑起來,好像明天他們也依然會在這裏歡迎她一樣。

明天。餐廳還有明天嗎?

櫻發服務員只覺有股熱血在身體裏亂串,他知道大夥非常喜歡這個餐廳,當初的小店一步步壯大起來,大夥陪着餐廳一起成長,這是他們一路走過來的驕傲。即使沒有工資,他們也願意和餐廳一起渡過困難,原以為罷工可以讓老板醒醒,別再執着什麽賭場投資,誰知道現在的老板根本是扶不上牆的的爛泥。

終于,他像是下定決定,握緊拳頭,對大夥說:“不行!”

“餐廳是大夥的,不能散。既然老板不要了,那我們自己盤下來!”

渣番外3

在納茲和露西結婚多年後,有好事者開始八卦你們是怎麽相愛的。

兩人一致回答是一見鐘情。

但是對一件鐘情的細節,兩人的描述卻完全不一樣。

露西:你确定是在餐廳裏,而不是在樹林裏?

納茲:你确定在餐廳的事你完全不記得了?

露西:……

看着小妻子的表情,對此當事人納茲一直耿耿于懷。

作者有話要說:

☆、橙

In those years, orange to apany me through the day.

那些年,橙子陪我度過的日子。

1.

紐約清晨,白色蓬松的被褥上灑滿了清澈的陽光,木質的地板沒了暗色,偏棕地回音着。女子揉了揉金色的亂發閉着眼睛熟悉地向着淋浴處走去。結束了一切梳洗将頭發微微束起走向冰箱上面的便條寫着:

“Dear Lucy, I'm still spare some time to go to Japan for a time of emergency, could you and farewell, knows that you are busy, be home, wait for me toe back.

From: Bud ratio

[親愛的露西,我還是準備抽時間回日本一趟,因為時間緊急沒來得及和你告別,知道你在忙,乖乖在家等我回來了~

來自:蕾比]

露西看後只将一只手伸入冰箱摩挲着拿出了牛奶,之後再一次伸入卻過了很長時間都未拿出什麽,眉頭微微皺起,心中不禁罵道:蕾比這貨,果斷是把我的橙子當成是禮物帶回日本了吧!看她回來我怎麽教訓她。可是說着罵着看了看冰箱“Japan”這個單詞晃入腦袋的速度很快并且“嘭”的一聲在露西的腦袋裏炸開了,已經有很多很多年沒有回去了。

4年前從加拿大的學校畢業,露西就和蕾比一起來到了美國憑着用蕾比的話形容就是“打死也要學會躲”的意志很好地存活了下來,至于躲什麽,大概就是有兩人的深層含義了。露西在從事時尚雜志編輯工作,時常也會接一些情感類雜志的工作。總之幾年下來不算十分地忙碌,可是也漸漸融入了紐約。年齡一歲一歲地增長也未曾想過要想什麽工作娛樂之外的東西,比如戀愛,親人等等很多關于人的感情的私事。

露西出門時穿着有些單薄不免感受到了初春的寒意。雖然每天都已經習慣了早起,可是在休息日出門也是放在了下午,這樣早上出來的時候不多,所以大街上的冷清讓露西本來已經漸漸麻木的情感神經又敏感了起來。走進了一條店鋪衆多的小巷,向着左側第三家水果店走去。

“Hey, Lucy, as usual”[嘿,露西,和平常一樣?]

“Yeah, how have you been”[是的,最近怎麽樣?]

“Um, just so so. Here, there are 16 oranges.”[Um,一般。拿着,這裏有16個橙子。]

“Thanks, bye~”[謝謝,拜~]

“Bye~”[拜~]

露西告別了熟悉的店家小跑着回到家後立刻癱軟在了沙發裏,手裏還攥着剛剛買的顏色燦爛的橙子閉上了眼睛,可是手上的力度卻越來越緊越來越緊。不由地拿出了手機在Inte上查找了一個電話撥打了過去:

“Hello, the United States of New York airport booking center. How may I help you“[你好,美國紐約機場訂票中心,請問您需要什麽幫助?]

“I want a piece of this drive fly Japanese plane tickets.“[我想要一張趕飛日本的機票。]

2.

露西因為呆在家裏也是無所事事,提前到達了機場,行李都托運了,手裏只拿着一個橙子和随身攜帶的手提包在機場等候處的咖啡館做着工作。

“嘭。“一聲吸引了露西的視線聚焦到坐在自己對面的男子,桌子随着男子頭砸下來的同時搖晃起來。男子也馬上擡起頭了,用手揉了揉頭上的紅腫處:”憎らしい!“[可惡!]。露西正在因為久久沒有聽到的日語而發愣的同時,男子也拿手在露西的眼前晃了晃,因為剛才的巨響而向着露西這一桌而投出的無數目光也退卻了,只剩下男子看着露西發愣時的驚奇。

“Well. Are you okay”男子發笑地說道。露西這才從愣神中反應過來。

“Yeah, thanks.”露西回以一個微笑卻發現對面的男子早已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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