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兩年後,斯摩格如願以償的當了海軍,離開了羅格鎮。
在我九歲的時候,生父出海捕魚,因受到海賊的襲擊,所乘的船沉沒海底而死了,葬禮是我一手操辦的,葬禮上我沒哭。
那之後,我經常獨自一人坐在偏僻的海岸邊釣魚,喜歡呆呆望着平靜海面好久好久,然後忽然聽見他獨特的笑聲,我也習慣忽然冒出怪異小聲的時候。
我不驚不慌,頭都不轉向他,單手支着下颚不理會他,他捏着我的頭強迫我看向他。
“呋呋呋,怎麽,死了老爸就成這樣了?”
我拍掉他的手,把臉埋在膝蓋上,悶悶的問他;“怎麽,你知道了?”
“不要小看我的情報網。”我擡頭看他,他蹲在我身旁,都要高出我很多個頭,手支着右臉頰,嘴巴咧的大大的,看着我笑得卻是如此的意味深長。
我問他;“那麽你會替我殺了那幫海賊嗎?”
“可以,前提是你做我的部下。”
三年前,海賊王死去的那天下午,他也說了同樣的話,當時我覺得他腦進水抽了,想都不想的說不。多年後,我忽然想起問他,以你的性格,不應該那麽有耐心的跟我磨嘴皮的說做我的部下的,這是為什麽?
他咧嘴一笑;當初想要你上船只是圖個樂,死了也就算了,只是後來改變了主意。我問為什麽改變主意了?他笑而不語,不願說。
“不用了,反正斯摩格會幫我殺了他們的。”我望着海面說。多佛朗明哥聽了嘲諷的哼一聲;“憑他,這可要多久。”
我低頭自嘲的笑了笑,輕聲說;“沒事的,我不怕久。”
“如果那群海賊死在別人的手,那麽你又怎麽報仇?”
“不是報了嗎,他們不是死了嗎?你殺還是斯摩格殺,也是死在別人手裏,而不是我的手裏,不都是一樣的嗎。”我擡頭看了他一眼。
“這...”他說不出話來了,皺眉思索似乎是覺得我話感到奇怪,“的确是一樣啊。”
Advertisement
我也不想跟他再讨論這個話題了,淡淡的看了眼他的發型,把魚線邊拉回來邊說;“你換了個發型比以前更帥氣了。”
多佛朗明哥聽了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的,把我的魚都吓跑了,我叫他不要笑了,魚都跑了。話音剛落他又很讨人厭的捏住我的頭,扭向他那邊的方向,臉湊進我的臉老近。
“我說你到底幾歲,一點都不像個小孩。”
我心中有些詫異,不論如何內心已經三十幾歲的人,無論身體縮小了多少,多少還是會顯露出一些,大家都只會認為我只是早熟并沒在意,倒是他,還挺敏感的。
我面無表情的又再次拍掉他的手,站起身來,邊收起漁具邊說;“要不要我脫光給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九歲啊?”
我沒想到,多佛朗明哥推着墨鏡,特賤的回答了句好,我默默的看着他良久,然後十分中肯的對他豎起了中指。
我俯下身拎起漁具轉身要走時,忽然發現身體動彈不了了,我微皺眉問他幹什麽,話音未落,忽然一股莫名的壓力直逼我而來,腳頓時一軟,卻因為他的能力而沒有跪倒在地上,像木偶似的懸着。
我緊蹦着神經,衣服已經濕了一大片了,可我并不害怕,反而努力的,微顫抖的笑着說;“怎麽,忍不住想殺我了?”
他的手指從我的後腦勺繞到我下巴處,陰笑了幾聲;“這我可不舍得,到時候我上哪找樂子玩。“我張口想回句;想你這種人
忽然,他對我的控制撤走了,我猝不及防面朝下重重的趴了下去,好痛,但也因為全身發軟站不站起,也就只能這樣幹趴着了。
“真狼狽啊海,這就是所謂的弱者。”
他像三年前一樣拎起了我,墨鏡折射着光,透過墨跡看着我,像是看只随便都能捏死的螞蟻的東西,可不知為什麽,我并不讨厭這種眼神,我承認我是個弱者。
我虛弱的對他笑了笑,也像三年前一樣,毫不猶豫的兩只手軟綿綿的啪地一聲拍在了他的臉上,這次沒力,夾不住他的臉,手拍中他的臉的剎那就垂下了。
“分開我。”
他看着我,緩緩的咧大嘴巴,透着刺骨的寒冷。他利用他的能力強迫我做自我摧毀的事,把我往死裏整,最後把像支離破碎的木偶已昏厥的我丢在了斯摩格家的門口,揚長而去。
為此,我在醫院住了兩個月多。我坐在病床上,安靜的看着窗外的風景,心裏狠狠的想着;絕對不會原諒他,就算他替我殺了那幫海賊,都不會原諒他。
只是,我高估了我的恨意,終于明白以前大家為什麽都覺得我老被占便宜或喜歡耍我。等他再來後,我的恨意已經消了,依舊很平淡,像沒發生什麽事的看着他,淡淡的喲了一聲,接着釣魚。
他眉毛高高一挑,舞動起手指,又讓我幹起上次的類似訓練的活,那之後,我經常鍛煉身體了,為了就是下次他來的時候沒那麽狼狽。
那一剎那,我覺得我十分的賤,很賤。
作者有話要說: = =
為啥有種下不下去的感覺。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