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假日的時候,斯摩格偶爾會回家看看,每次回來都會抱怨我怎麽不回信給他,我說我有回,他就炸毛的說你回的有我多嗎你!還真是個計較的人,脾氣好像還變得越來越暴躁。
“我說斯摩格...”
我略俯身,輕松的提起裝滿水的水桶,擡頭看着他輕輕一笑,“變得越來越有男人味了呢。”
斯摩格聽了,臉上浮現出可疑的紅暈,憋了半天才粗裏粗氣的說;“少來這套。”說着粗魯地奪過我手中的水桶,濺灑出不少的水,走在我的前面,走了沒幾步突然又停住了腳步側頭說。
“對了海,我媽叫我來叫你一起吃晚飯。”
“好,等等就去。”
斯摩格走後,留下了他的媽媽一個人,我害怕斯摩格的媽媽寂寞,時常去陪她聊天,幫忙做家務,害怕她累着,可有些事情總是來的讓人猝不及防。
在斯摩格二十四歲的那年,斯摩格的媽媽突患急病。還來不及告訴斯摩格就去了。得知了媽媽過世的消息,電話蟲的那頭斯摩格沉默了。
我什麽都不說,默默的挂了電話,我知道,那頭的他在哭。這夜那麽的沉重。我操辦了斯摩格媽媽的葬禮,葬禮上斯摩格沒出現,我知道這是為什麽。
曾經,他的媽媽在他爸爸的葬禮上說;想想,這輩子如果又看見你哭的那麽難過,媽媽恐怕會覺得,這比死了還難受呢。
好久,斯摩格沒回羅格鎮了,但還會寄信給我,一直到他回來管轄羅格鎮做了上校的時候,我用多佛朗明哥遺漏下來的錢開了家小飯館。
被打了那麽慘烈,拿點錢好像也沒什麽不對的吧。
斯摩格對于我開了小飯館有些詫異,認為我這種閑人不會去做那麽麻煩的生意。他坐在櫃臺前喝着我倒的酒,用手指按捺着酒杯裏的冰塊,半響緩緩開口說。
“我說你不是變的越來越安靜了?”
“安靜?”忙活着記賬的我擡起頭對他笑了笑,随即又低下頭繼續寫着字,邊寫邊又說,“呵呵,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你就是個奇怪的家夥。”他身子向後傾,靠在椅背上,咬着點燃的雪茄看着天花板,“好像我從小到大都沒看見過你哭,總是安安靜靜的,說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就是這樣鎮裏的小孩才不跟你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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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聞言擡起頭,摘下眼鏡擱在桌子上,“那麽你現在懂得我以前所說的話了嗎?”
“大概...懂的點了吧。”他邊說着,嘴裏的雪茄上下翹着,不知他想到,忽然皺眉起來問我,“你的手臂的傷到底怎麽來的?”
“傷?”我不由自主捂上被多佛朗明哥傷到的手臂,忽然一笑,“沒事,只是劃傷,很快就好了。”
“我曾經聽過我媽說,你總在每隔一段時間把自己搞的渾身是傷,怎麽問你都不說,你到底在幹什麽?”斯摩格深深的看着我,帶着濃濃的不悅。
我不由的嘆了口氣,把賬本合了起來,撐着桌面站起了身說;“每個人不都會有個小秘密嗎?別瞎琢磨我的事。很晚了,現在我可要睡覺了斯摩格。”
“哼。”斯摩格站了起來很不滿意我的回答,朝門口走去,口裏所吐出的煙留下了一定柔美的弧度,這時我淺淺的笑着說;“晚安了斯摩格。”
他扶着門把手頓了下,略側頭看我一眼,“好吧,你就是個讨厭的家夥。”這話我可很贊成的,我笑着想着。
夜裏,在夢裏忽然感到有什麽東西朝我砸來,我猛驚醒過來,卻也因為那東西沒什麽危險而言,也就任由它砸來,毛茸茸的。
“你的警覺越來越低了。”
熟悉的聲音從陽臺處懶懶傳來,我順手把東西砸回過去,順勢拉上被子翻了個身閉上眼,因為被吵醒有些不悅的略皺眉,聲音有些柔綿的說。
“這個布公仔有什麽好躲的。”
“喂喂,別睡覺了,我肚子餓了。”
我聞言,躺在床上沉默了,掙紮了下就坐了起來,默默的看着蹲在床邊的他站了起來,越過他走下了樓,因為我知道,如果我不願意,這個晚上就甭想睡了,這類似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了。
我在廚房裏忙活着,他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悠閑的看着。我往沸水裏放面時,他出聲問我手臂怎麽還沒好,我抽空看了他一眼,回頭笑着拌着水裏的面說。
“沒事,你還是快點吃飽讓我睡覺吧。”我把盛好的面端在他的面前,把筷子遞給他,就拉過樣子坐在他對面,“這次,你怎麽來的那麽快?”
“呋呋呋,想來就想呗。”
我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也不多說什麽,等到他吃碗面,把廚房收拾幹淨回到卧室的時候,多弗朗明哥這家夥已經換好自己的睡衣躺在了我的床上睡過去了。
随着時間的流逝,他越來越喜歡時不時留在我家過上幾天,也不知道出于什麽心,可我也不知不覺的,家裏的生活用品總會多買上一份。
他喜歡跟我擠在同一張床上睡,因為他睡的老實,也就随便他了。原本床沒那麽大的,但瞧多弗朗明哥的身高,就把床改大了,有時候我都會在想,為什麽我要那麽遷就他。
想想他以前對我的惡劣的行為,卻又覺得沒什麽感覺,對于他在我心裏的印象,還真是一時莫不清楚,不知不覺認識他都那麽多年了,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為什麽我能和他相處的來?
我靠在門上默默的看着他,不禁一笑,拉滅了燈,走了過去,坐上了床上,拉了拉他身上的被子,躺下了下來一起進入夢鄉。
或許是因為我的底線太低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 =
這文不會很長
應該比鷹眼那篇還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