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了解自己的心,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我依念着眼前這個男人,喜歡着這個無惡不作的流氓。可在這場所謂的交易裏,我卻選擇了拒絕。
“多佛朗明哥,你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嘿嘿,我可不愛開這種無意義的玩笑啊,海。”
多佛朗明哥說着,潇灑地擡手往外一揮,朝我背後飛來的炮彈頓時連聲炸開,爆炸所帶來的氣流,卷起了我的長發,在蔓延開的硝煙裏,我叫他不要叫我的真名。
他聽了哈哈大笑幾聲,朝我伸出了手,我沒躲開,任由着他,輕輕撥了撥我鬓處的發絲,手順着發絲滑落在我的後頸,忽然往前一按,為此我不得邁出半步,保持自身的平衡。
仰頭看他的剎那,
他俯下身,在我耳畔低低笑着說;“直白點說,做我的女人如何?”我微愣住了,視線越過多佛朗明哥的肩,望着被硝煙所染上灰色的壓抑天空,陷入了沉默。
他似乎還想說些像人販子誘拐孩子的話,我默默低下頭,毫無預兆的把頭紮進他的懷中,我輕笑幾聲,他的雙手下意識捏住我的肩膀,對我喂了幾聲,或試探的問我,是否答應了他的條件。
這些我都沒有回應。
在如此混亂的戰場上,我乃然能清楚的聽見,他的心跳聲與往常相比,有些不同。他是認真的,我少數的感動了,可惜,我們各自所走的道路是不同的,越是接近,我們的分歧将會越多。
我想.....
回到羅格鎮,大概是我最好的結果了。
輕輕推開了他,後退了幾步,定定的看着他幾秒,我側頭輕聲說了聲抱歉。他聞言輕哦一聲,臉上并沒露出過多的表情,好像我的回答早已在他意料之中,他只是淡淡的問我。
“交易破裂了?”
“是的,交易破裂。”我中肯的說着,并且緩緩向後退,轉身想追趕上路飛時,卻因為沒有防備多佛朗明哥,腰間的劍在轉身的剎那被他拔出鞘。
铿锵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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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回頭,只見我的劍幾乎垂直插入冰內,多佛朗明哥輕松一擡腳,踩上柄端,劍刃一沉頓時近半被踩進冰裏頭,我心一沉,他陰險的咧開嘴說道。
“那麽接下來,你的對手将會是我。”
“你是在威脅我嗎?”
我聞言怒氣一下子湧進心頭,可對着他又發作不出來,看着他又覺得很無奈,想笑。這種複雜多變的情緒讓我很适宜不來,袖下的拳頭松了又緊。
“呋呋,瞧你說的,這話還真是傷感情啊。”他推着墨跡咧着嘴,故作傷心,同時腳底一用力,劍刃瞬間埋沒進冰裏頭,只剩劍柄露在外頭,“不過是想試試你的身手是否退步了,沒別的意思,你別在意,嘿嘿。”
我看了眼劍柄周邊深深淺淺延伸開的裂縫,微微皺了皺眉頭問他。
“你在生什麽氣?”
多佛朗明哥聞言手扶着額頭,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好不容易止住那陰森森的笑聲後,他沉着着聲說道;“生氣?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看着我,他一臉笑意未去的樣子,低沉的聲音卻透着十足危險,他很不高興。我感到好笑又好氣,想大笑幾聲。我可從來沒這樣想過,看的起我的,也是多佛朗明哥他自己,這個口是心非的家夥。
我看了眼路飛消失的方向,視線落回多佛朗明哥的身上,面具下,我露出了錯綜複雜的表情,在這個節骨眼兒,給我添亂,真符合他的性子。
我們都了解雙方的作戰方式和弱點,一旦打起來,一時半會分不出勝負,如果我手持有劍,還有點小勝算,可如今劍在他手,打持久戰,贏的人一定是多佛朗明哥,現在情形容不得這樣耗下去。
好在我們對持的氣氛沒維持多久,因白胡子被人行刺成功而被打破。
被海軍激怒的白胡子,引發了一場如同世界末日般的景像,震撼人心。因強烈的地震高湧起的海面像豆腐似的被分成若幹份,島嶼和海面一同傾斜,衆人紛紛伏倒在地。
多佛朗明哥在自己的能力下,如同站在平地似的,站在傾斜的冰面,我搖晃了下身,下意識伸出手想抓住多佛朗明哥的衣服,忽想起正和他鬧別扭着,手一僵,可在收手的瞬間,胳膊卻被他抓住了。
“你還真是翅膀越硬,越不讨人喜歡了。”
我沉默的看了他幾秒。
我想我是瘋了,突然失去理智似的,反手拉扯住他的胳膊往下使力,趁着戰場上的人無暇顧及我們時,我半掀開面具,出于一半的私人感情,輕輕吻上了他。
沒等他緩過神,我猛推開了他,俯下身利索拔出劍,順勢翻身順着島的傾斜處墜落,一扭腰弓身,腳着地後,頭也不回的開始逃命似的往下跑去,此刻的我,只覺得渾身發熱。
地震也在此刻,終于平息了下來。我追上了路飛,他的身邊還跟着伊娃和甚平,路飛發現我跟上來後,邊跑邊問我。
“啊,面具人你和那個鳥男談完話了?”
被問時,我有些魂不守舍,輕啊了聲,嚅動了下唇,唇上似乎還能感受到他殘留下的溫度,咬咬下唇,悵然的低頭一笑。
“差不多..是這樣子了。”
這時候。海軍的包圍網啓動了。
從天而降的岩漿,帶着毀滅性的力量,墜落在冰面,剝奪我們的立足之地,冰地大面積融化,海賊們紛紛掉落進翻騰的海裏,殘留在冰地上的岩漿晃動着火焰,空氣因灼熱的溫度而扭曲。
慘叫聲起伏不斷不曾斷絕,眼前的一切,如同身處地獄般讓人終身難忘,我緊盯着唯一的突破口,緩緩拔出腰間的劍,聽着身後傳來的喘着氣聲。
“路飛,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了T T
久得了,抱歉抱歉抱歉。
因為戰場用第一人稱寫真的太難了,寫多了,很嫌啰嗦,也不激動人心。
所以,糾結很久,才寫出來,晚更新了
【抱歉抱歉。如果這文有啥突兀的地方一定要說啊啊啊啊啊!】
【接十八章番外】
他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看着海浪卷着湧上海岸,又從容的退回海中。
他心想;財富、地位、名聲,他還要什麽?
想到這裏,耳朵似乎出現了幻聽,如同山中回音,聽見海在叫他的名字。
多佛朗明哥喝了口冰涼涼的果汁,咧嘴一笑,心情十分愉快。
是的,他還需要一個美人。
美人,多佛朗明哥身邊從來不缺,可真正喜歡的只有一個,想要留在身邊的也就只有一個。
他想把海帶回德雷斯羅薩,可海不願意,倔得很。
還真是個不識擡舉的丫頭。
威脅?多佛朗明哥可不屑這樣做(事實上,特殊情況下就要試用特殊方法)。
在他的世界裏,讓他賞識的人,若不能為他所用,他會覺得很礙眼,既然不願順從他,那麽就別怪他無情,他會直接送對方下地獄,呋呋呋。
可惜海不是別人,她是個特殊的存在。
每次與海待在一起的時候,他總默默的提醒自己;感情這玩意只會讓人變得軟弱,他不需要。
盡管如此,對她生了殺意的多佛朗明哥,也下不了手殺了她。
同時海是知道的,她知道多佛朗明哥的殺意,可海乃然不怨不恨,哪怕她有能力對抗他,海也不會動手反抗,只是靜靜的待在那,釣着魚,看着他的眼神依舊是柔和的,對他展露的笑容依舊是出自于真心,不參假。
真是個不惜命的人。
【呋呋呋...】
想到這裏,多佛朗明哥笑出了聲,晃擺着翹起的腳,哼出了一小段不知名的曲調,意味深長的說出了一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
【今後..一定會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