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胖了
五個人一起工作, 沒多久便将寝室打掃的幹幹淨淨。這時候也到了飯點,席景煊環視寝室一圈,提議到:“今天是開學第一天,我就先請大家吃個飯吧。”
幾個人浩浩蕩蕩的跑去了學校附近的飯店。
想到今天對面席安的學校也開學了,謝玉然想了想,還是打通了席安的電話, 把他一起叫到這邊來。可能是因為父親出軌的事情給席安帶來的影響, 他面對謝玉然時再不像之前那樣咄咄逼人, 他沉默着應下來,沒幾分鐘, 也到了飯店。
雖然和在座的其他人并不熟, 但天生都就有點自來熟的顧鑫, 還是和他們打得火熱。相反,另一個比較文靜一點的李子旭就沉默了許多。
吃過飯,席景煊對林佩瑜和席安随便交代兩句,又拖着謝玉然叭叭叭講了一大串,直到謝玉然聽得不耐煩的把他趕走, 才駕着車離開。等席景煊一走,林佩瑜就忍不住笑道:“席二哥那麽多年一點沒變啊。從小到大都是,把你寶貝得跟個什麽似的。”
謝玉然皺皺臉,回答:“也沒有啊,哥哥對若筠和席安其實也挺不錯的。”
這會兒原本一直沉默寡言的席安也聽不下去了,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不住插嘴:“哪兒不錯了,”他翻了個白眼說道:“二哥對你和對我們差別對待不要太明顯好吧。”
旁邊一直沉默着聽他們幾個談話的顧鑫, 這時候忍不住好奇地問席安:“你和謝玉然是兄弟?席大哥是怎麽個差別對待法呀?”
一說起這件事,席安就有無數的苦水可以倒,他一臉的苦大仇深,剛要開口,就被林佩瑜先搶了話頭,他笑着回答:“席二哥的偏心,不要說他們家裏幾個小孩,就連我們這些外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指了指席安,又指了指謝玉然,又說道:“這是謝玉然的哥哥,叫席安,也就比他大了兩歲,他基本上就是被席二哥給揍着長大的,小時候一看見席二哥就犯慫。他還有個妹妹,也就比謝玉然有人大一歲吧,雖然席二哥不會揍他,但若筠看到他也怕得很,兩個人也就對席老大親近一點兒。”
說到這裏,先忍不住為自己訴苦的席安恨恨道:“說什麽是因為我皮二哥才打我,才不是這小子明明比我還皮,還專門鬧二哥一個人,也沒被打,這明明就是偏心!”
他喊的太過情真意切,鬧得衆人哄堂大笑。他們一邊走一邊聊,沒多久就到了寝室樓下。席安在半途就和他們分手,回到了自己的學校,顧鑫和李子旭則上樓回寝室,只留下謝然和林佩瑜還在校園裏繼續四處閑逛着。
來到席家之前席景煊與席安席若筠的相處狀況,謝玉然從來沒有聽任何人說過,現在突然聽到他們提起,不免有些好奇,忍不住問林佩瑜:“哥哥以前都那麽兇的呀,我還以為他以前對小孩都很溫柔呢。”
林佩瑜忍不住失笑:“哪兒跟哪兒呢?席二哥跟小孩最兇的了,你看哪個小孩兒喜歡跟他玩,就連若筠也是愛貼着席大。”
他說着,又忍不住咂咂嘴繼續說道:“不過也正常。你情況特殊,席二哥肯定要多寵你一點。”
雖然知道他說的情況特殊,大概就是指自己是被領養的這件事,但直覺卻告訴謝玉然沒那麽簡單,他想了想,又問林佩瑜:“我情況特殊……是因為我被席家領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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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二哥他們沒給你說過?”
林佩瑜驚訝,見謝玉然驚訝的神色不似作僞,才恍然想起來,回答道:“你不知道也正常,這事在你來席家之前就已經過去了的。”他想了想,又說到:“你要想知道,就去問席二哥或者席大吧,這到底是席家的事,我們也不好随便插手。”
他說完,馬上提起另一件事,轉移了謝玉然的注意力:“其實我這次回來,是因為國外不怎麽太平,各種各樣的事都有,我爺爺擔心我,再加上……”
林佩瑜四周看一眼,往天上指了指,低聲說道:“上面有要求,我就提前回來了。”
他說完又說:“最近回國的肯定不止我一個……那家也有人回來了,估計還有得鬧呢。”
席家在政/治方面的事,謝玉然是一點都不懂也完全不插手的,雖然處在這樣一個特殊的家庭環境裏多少還是有一點政/治敏感度,但林佩瑜說得太隐晦的那些不免讓他摸不着頭腦。他倒也沒把自己的不懂給表現出來,做出一副感嘆的樣子應下來,又和林佩瑜再逛了一會兒,回到寝室才拿着手機猛戳席景煊,問他這到底怎麽回事。
席景煊大約在忙,過了好久才回消息:周末跟你說。
謝玉然他們這一屆運氣相當好。因為學校正在做整修,又沒有去基地軍訓的傳統,幹脆就免了他們這一屆的軍訓。得知這個消息時的顧鑫和林佩瑜立馬歡呼出聲,謝玉然早因為身體原因免了軍訓,對此倒是沒什麽實感,和李子旭兩個默默地坐在一旁他們倆發瘋。
等他們瘋完了,李子旭撐着下巴,涼涼地說道:“沒有軍訓,馬上就要上課了啊。”
聽到這句話的顧鑫臉色又立馬拉下來了。他蔫蔫地攤在床上,好半天才想起謝玉然的工作,略有些奇怪地問道:“話說謝玉然,你不用去拍戲嗎?”
“我最近沒接戲啊,”謝玉然一邊吃着薯片一邊說道,他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日程表,又盤算了一下時間,才說道:“我這段時間都閑得很呢。”
顧鑫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便沒再繼續糾結這件事。他們又天南地北地聊了好一會兒,才熄燈睡了。
第二天學校正式開始上課,雖然平時習慣賴床,但因為在劇組裏也經歷過好多次早起,謝玉然也勉強在七點鐘醒了過來。他醒的時候其他人都還正睡得熟,謝玉然懶洋洋地喊了一聲,便下床去洗漱。
在去往教學樓的路上,謝玉然還是戴上了他那個大大的墨鏡。大學校園裏什麽打扮的人都有,謝玉然這樣的也并不算稀奇,倒也沒引來太多目光。
中文系的課并不少,謝玉然一個早上連着上了兩節大課,才跟着林佩瑜一起去了食堂。因為身份特殊,又不想被太多人圍觀,謝玉然直接打了飯就回了寝室。他中午還沒偷到兩分鐘清閑,就接到樂隊的電話,告訴他伴奏有點不對。
接到電話的謝玉然連飯都沒來得及吃飯,和林佩瑜說了一聲就匆匆趕了過去。
等謝玉然和樂隊解決完伴奏的事時,已經是晚上了。他在外面随便吃了點,因為和樂隊商量好了明天還要繼續做伴奏,謝玉然幹脆通知了林佩瑜一聲,便打車回了家。
雖然相當晚了,這時候席景煊卻不在家裏。謝玉然打開門不禁愣了一下,開燈後見客廳裏空無一人,免不了有些驚訝,打電話問席景煊:“哥,你現在在哪裏啊?”
席景煊馬上接了他的電話,雖然奇怪他怎麽那麽問,還是回道:“今天晚上有個應酬。怎麽了?”
“我在家呢。”因為沒洗澡,謝玉然也不想上床,直接在地毯上滾了一圈。家裏的地毯每天都會有阿姨來打掃,并不髒,謝玉然在上面打滾也沒一點心理壓力。
席景煊聽他那麽說,稍稍一驚訝便也大概猜出來到底是怎麽回事了。他“嗯”了一聲,看了一眼時間就應到:“那再等會兒吧,我馬上回來。”
果然,沒多久席景煊就到了家。他身上有着些微酒氣,并不濃重,卻讓謝玉然這個狗鼻子一下子聞出來撲上去,兇巴巴地質問他:“你喝酒開車?!”
席景煊笑着舉手投降:“我哪兒敢呢祖宗?我酒駕出事了誰給你當後臺開後門不是?”
他這明顯是在拿之前的事在調侃謝玉然,謝玉然忍不住撇撇嘴,沖他切了一聲,又随手從櫃子裏拿出一大包薯片吧唧吧唧地吃了起來。
最近這段時間,謝玉然不知道為什麽對薯片情有獨鐘,完全控制不住,連不大會長胖的他都因為這個體重飙升。當顧以藍看到他那樣子,忍不住臉色一黑,一天內給他打了無數電話耳提面命讓他少吃零食控制體型。然而顧以藍再怎麽打電話都沒多大用,謝玉然該吃吃該喝喝一點沒聽他的。現在席景煊一進門就看他吃得香,忍不住失笑:“你就吃吧,以藍又該打電話了。”
謝玉然可不管,他對自己的體型自信得很,就算顧以藍再怎麽說也有自己絕不會吃得太胖的自信。所以當席景煊上下打量着他故意問“怎麽感覺你最近胖了許多”的時候,謝玉然第一反應是:怎麽可能?!
馬上,他就撲到鏡子前,看到自己肚子上的肉,發出哀嚎:“我真的胖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