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彩雲飛揚
楊虹一走蘇放就一下一下的玩那張帖子,木樨在一旁瞪着她生悶氣。楊虹看到她們住一間房時眼神暧昧,蘇放居然也沖他郏眼睛,然後兩個人再那麽心領神會的一笑……他媽的!好象她們兩個做出什麽事一樣。
現在她又靠在牆閉目養神起來了,看着她流氓無賴樣,木樨心裏不知怎麽就是很牽挂,她咬着牙問:“喂!你真想冒充我大師兄?”
蘇放眯着眼睛,懶懶的‘恩’一聲。
木樨道:“你瘋了!殺死我大師兄的人或許就在那裏,他要看到一個活生生的雲飛揚會怎麽樣?你信不信?他會二話不說宰了你!”
蘇放:‘恩!’。
木樨大怒:“你腦袋長膝蓋上了!我剛才說的話你聽見沒有?楊虹說已經聯絡了幾十個幫派幾百個高手,還不停有人去,你知道不知道,一笑魔君也是這樣死的!”
蘇放居然還是那氣死人的一聲--‘恩’!
木樨停了一下,然後一個東西劈臉向蘇放砸過去,蘇放雖然閉着眼,可手微微一張就接住了,就象木樨是遞到她手裏一樣。
這東西涼冰冰的,蘇放睜眼一看,是一個大號的旱煙鍋子。入手沉甸甸的、通體都是黃銅打造。她奇問:“這是什麽?”
※※※
“咳……咳咳咳…………咳………………”
蘇放擡起頭,眼淚巴碴的問木樨:“你大師兄真的抽……咳咳……真的抽旱煙嗎?我怎麽沒聽見過,我怎麽覺得你在整我呢?”
木樨的聲音低低的:“知道我大師兄為什麽叫‘入雲龍’?這外號還是小時侯我取的呢,我笑他年紀輕輕就煙不離手。後來那年巨鯨幫來襲,他端着煙袋鍋子上陣……人家問他是那號人物啊?他拍着胸脯叫‘我是百變入雲龍!’……後來他闖出名號,外人還以為是說他功夫了得呢。他的煙葉可不同一般,那是摻了辣椒末再噴上燒酒蒸的……開始還是我作弄他才在他煙葉上撒酒,沒想到他竟然抽上瘾,說別人蒸的都不夠勁…………”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眼淚也掉下來。然後她突叫:“蘇放,你一定給我大師兄報仇啊!”
蘇放點頭:“好,我答應你!”她神情鄭重無比,任誰看到她此刻的表情都必然相信這是千金一諾!
木樨怔怔的看着她,突然又叫:“蘇放,你也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蘇放輕笑:“你還要什麽?月亮要不要?”
Advertisement
木樨大哭起來:“你是無賴……”
蘇放拍拍她:“別擔心我,你聽過‘匹夫有罪,懷璧無恙’嗎?”
木樨道:“呸!我光聽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蘇放道:“你腦筋該轉轉了。你說說江湖中這些個成名人物為什麽不顧身份,薛成賈叫他們聯手對付一個晚輩女子,一召喚就去了幾百人?而且蘇家在武林中也是有地位的,孟飛勢力更大,他們不要面子,難道裏子也不要了?”
木樨道:“這個我知道,大家都說你拿到一笑魔君留下的寶藏和武功秘籍,武林中哪個門派沒有人折損在他手上!哪個門派的前輩不是一想起他就睡不着覺!對你這個餘孽,當然要斬草除根。也顧不上孟飛和蘇家了。”
蘇放道:“那你說我能打過幾十個幫派幾百條好漢嗎?”
木樨罵:“你以為你是誰,做夢的時候能打過!”
蘇放道:“這就對了,誰都明白我打不過那麽多人,既然都有那麽多好手了,還不斷有人去湊熱鬧。
他們是為了我蘇放嗎?當然不是,為的是那些寶藏!我就是揭開寶藏的鑰匙,沒打開鎖頭之前,誰敢弄壞鑰匙啊。而那鎖頭其實根本不存在。所以我就是‘懷璧無恙’。”
木樨呆了半晌,道:“可你用個沒人認識的身份多好,冒充死人,那不是一定被人發現嗎?”
蘇放道:“雲飛揚久居海上,又叫‘百變入雲龍’,就是因為他極少以真面目示人,到時候誰鬼頭蛤蟆眼的打探我身份,誰就是兇手!比我自己瞎猜強多了!一直都是敵暗我明,現在敵我兩暗。來暗的是我強項。他揭穿我,那他就是兇手,那些人也不會殺我;要是他不揭穿……那咱就‘錦鱗魚運籌帷幄,入雲龍大鬧天宮’!看他如何是好?
蘇放看起來胸有成竹的樣子,木樨終于放心了,指着煙袋笑道:“那你先‘入雲’再說吧。”
………………
經過一天的艱苦訓練,蘇放終于把煙圈吐的似模似樣。不是她學會抽煙了,而是她掌握了一個訣竅,嘴裏吸進一口煙,立刻運內力把它逼得逆行向上從鼻子裏噴出來,不讓一點煙溜進肺裏。但是還有偶有失手的時候。已經是練的面紅氣短,眼淚橫流,練功也沒這麽辛苦!
木樨在一旁替她整理包袱,一邊說:“記着我大師兄最愛罵‘他奶奶的’,可也不是真罵人,就是随口說說;記着他總習慣把什麽人都形容成水裏的東西,他就說你象個梭子魚;還有,記得大師兄從來不叫人前輩,叫老先生,因為他不知怎麽一發前字這個音就結巴……”
蘇放點頭,以前她出門小玉也是這樣給她收拾包袱,也是沒完沒了的囑咐,這感覺很溫馨。
但木樨畢竟不是對她知根知底的玉寧寧,蘇放只陶醉了一會,就聽木樨突道:“咦?你還帶着雙筷子幹什麽?”說着就把包袱裏一雙朱漆筷子拿出來。入手就知道不對,這筷子一根重一根輕。她好奇的去摳那根輕的……
對面的蘇放擡頭一看,大叫‘別!’別的動作都來不及,她運足內力往下坐,椅子頓時四分五裂。蘇放‘砰!’的跌在地上。
牆上整齊的釘着七根亮晶晶的透骨釘,正是筷子對着的方向。木樨張着嘴半天合不攏,這暗器竟然一點聲音也沒有!
看着一地的碎木頭,再看爬起來的蘇放,木樨驚問:“你沒事吧?”
蘇放搖搖頭,木樨輕輕放下這筷子,拿起另一根筷子湊到眼前小心的看。那‘筷子’是許多節連在一起的,每兩個節之間都拉出一截細細的鐵鏈,越來越長,她‘喔偶~’一聲,‘筷子’在她手裏慢慢變成了一根長鞭。鞭子頂端就是那個帶棱角的筷子頭。她試着揮動兩下,又輕又韌。蘇放接過來一抖,它唰的一下就縮回來又合成筷子摸樣。
木樨十分驚喜,扔下這筷子又去翻蘇放的包袱……這兩個看上去象吃的雞蛋,可是聞起來有硫磺的味道,該是炸藥!這個看上去象補衣服的線團,可木樨用了很大力氣也沒扯斷,上面插着根帶棱的針…
…知道了,該是爬牆用的!……咦?這有個東西裹了很多層布,又藏在衣服裏面,她一把抓起:“這個是最好的東西吧!”。打開一看,這東西看上去象一根普通的白玉蕭。敲敲聲音也象,試着在桌子上滾滾也象,她拿起來試着吹吹……也象!
蘇放正從牆上往下撬那些透骨釘,聽的有聲音急忙轉頭,見木樨正用牙狠狠咬那根玉蕭呢!蘇放大急:“喂,你幹什麽?”
木樨吓的松手把蕭扔了,軟坐在地上:“是不是有毒的?我中毒了,解藥呢?”
蘇放腳尖一挑,那堆破木頭裏的椅墊及時飛過來,托起玉蕭在地上劃了個弧線,向下跌的力量就卸去了。她走過來揀起那蕭。
木樨問:“這又是什麽東西?”
蘇放不答,輕輕的摸着蕭,心神早飛出天外————雲帆,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
薛家莊地處山西芮城境內,緊鄰陝西省,那是個很小的縣城。薛家在這裏的勢力很大,一進山西就有人接應這位‘雲大俠’。
那是個白淨面皮削肩膀的漢子,名字叫顧玉平,是華山派長老顧肯堂的侄兒。顧肯堂也是武林榜上的高手,但他這個侄兒卻體弱多病,就送了薛成賈當記名弟子,薛成賈派這個弟子來迎接,可見他對這雲飛揚大俠還是比較重視的。
蘇放秉承雲大俠的習慣,開口就道:“顧兄弟,你長的真他奶奶的帶勁,象個小白龍似的!你才該叫入雲龍呢。”其實她心裏覺得顧玉平長的象帶魚似的。
顧玉平十分高興:“雲大俠誇獎了!雲大俠常年在海上,認識您的人怕沒幾個,沒想到雲大俠是這樣豪爽的人物。”
蘇放道:“我也不懂你們陸上的規矩,你看的起我就別叫大俠,叫大哥得了。我在海上活的,最看不上那些小蝦米,偏你們道上的見人就叫蝦!”
顧玉平笑起來:“雲大哥!”兩人一路談笑,路上又遇到了幾撥江湖客,恒山倥侗這些大門派也有,鐵蓮神劍這些小門派也有,武林大會也沒這麽熱鬧!大家就寒暄着結伴同行。
薛家莊修建的十分宏偉,比孫陸的宅子還更大些。據說是薛成賈治好了一個富商的獨生女兒,那人用了三年時間給他興建的。府裏光花園就有三處,無數精致小房子點綴其間。後園住着薛家家眷,東西兩園就用來招待這些賓客。
蘇放被安排到西園近路的一間屋子。她注意力被不遠處花叢掩映下幾間布置華麗的小屋,因為蘇放留心了幾天都沒見到裏面住着什麽人,于是這日午飯後她徑直走過去敲門:“有人在嗎?”
裏面沒有任何回應,蘇放輕輕推開門走進去。屋子外面華麗,裏擺設卻很簡單,只有幾張桌椅,桌子上擺着一個茶壺,六個茶杯。
蘇放拿起一個茶杯仔細看,突然一陣極細的寒風向她腳倮襲來,蘇放腰身不動,整個人毫無征兆的拔起,在空中已經轉過身來。見一條黑黝黝的細鐵鏈一閃就消失,幾乎要懷疑自己眼花。蘇放警備,身子看準了落下,左腿随即勾過張椅子,這鐵鏈果然同時出現,緊貼地面纏在椅子腿上,金木相交卻一點聲音也沒有。一纏之下發現不對就驟然收回。
蘇放哪能容它離去,伸足把它踩在腳底,這可需要心智動作無一不快才能做到。腳下的黑蛇猛一跳,一股內力在她腳下震起來,蘇放一用力,這鐵鏈立刻老實了,另一根一樣的鐵鏈貼地飛來,到蘇放腳邊突然昂起頭,蛇一樣纏到她踩鐵鏈的腿上,蹦緊了就拉,似乎想拉斷蘇放這條腿。蘇放氣凝于足,另一只腳腳尖在那鏈子上一勾,然後飛快往左邊一掙,鏈子在她的內力下蕩出一個大弧度。
随着摻叫聲一個人橫摔進來。兩條鐵鏈另一端都用鋼圈扣在他腳踝上,繞在蘇放腿上的是右腳鐵鏈,他是右腳上前一步踢出的。滿以為會向以往一樣勒斷敵人的腿立刻回來。可蘇放反映太快,他來不及收回就被勾住往左邊扯。一樣長的鐵鏈了在腿上繞幾圈被又帶開一大截,那只好用他的腿補齊長度。
這家夥就兩腿擰成交叉形狀飛了進來。
緊接着頭上風聲大起,一片黑雲向蘇放當頭罩下,那是七八跟一樣的鐵鏈搭成的網。蘇放勾鐵鏈的腳向上一挑,那個倒黴鬼就替她向那網迎上去。黑網一觸他的身子就四下散開,象活的一樣按照順序一根一根飛回去,煞是好看!但梁上随即連傳來幾下悶哼,五個人餃子下鍋一樣撲通撲通按順序掉下來。
原來蘇放扔他的身子用的力道回力巧妙,那躲在房梁上的五個本是向前用力踢出鐵鏈,見鎖錯了人忙收回,這樣收防之間一換氣的霎那,自家的鐵鏈上就突然有力從腳底向上翻,就象有人把他們一個一個翻下來一樣。
他們落在地上緊盯着蘇放,一個年紀大點的一聲呼嘯,五個人左腿上的鐵鏈向蘇放一起襲來,蘇放身子向後一翻,有一根鐵鏈打在她肋骨上,他們右腿鐵鏈飛出,躺在地上那個被帶回來站起。
蘇放捂着肋骨後退,不是她打不過他們,而是她認出他們了。
這六個個子矮小,頭大身細的人是昆侖派的精英,并稱昆侖六國!又稱‘封鎖六國’,他們自練了一套奇異的陣法,就是雙腳足踝上都纏了鐵鏈,專鎖敵人下盤,打鬥時就象十二條貼地的鞭子一樣,多少高手都被他們‘鎖’了去。
被她纏住的該是每次都先出手的萬國英,年紀最大的餘國治,另四個是周國豪、李國平、姜國雄、雲國傑。”六國在江湖上比雲飛揚名頭更響,要這麽就被打的落花流水也太說不過去了。
蘇放回身就竄到外面去,西園有個極大的荷花池,周圍種了很多花樹。蘇放就沿着池邊跑,一邊跑還一邊大叫:“來人那,這裏有六個蝌蚪精!”他們腦袋大身子小,确實象蝌蚪!六國氣的半死,緊緊追來。西園好多賓客都出來看熱鬧,好在入雲龍輕功不壞,六國一時追不上她。
蘇放專往人群堆裏撞,身法忽快忽慢,勁力忽大忽小,別人看她是跌跌撞撞,穿花跳樹的跑,她其實是在伸量那些人的功夫怎麽樣。紮手的着實有不少,尤其那個瘦子,不動聲色的躲過蘇放一撞,還好蘇放是回頭看着後面六國的,沒有人懷疑她。
前面一個人攔住他:“雲兄別跑了,後面六位大俠也請停一停,有什麽誤會嗎?”此人豐神俊朗,年輕是定是個出色的美男子,蘇放叫道:“你是誰啊?別攔我,咱陸上功夫不行”
他微笑:“在下薛成賈,這幾日怠慢雲兄了。”正是此間主人薛成賈,蘇放來時他親自去接一個重要客人,未曾見到。蘇放迅速掃向他身後,那人五短身材,卻肩寬背厚,脖子又短又粗,更顯的上面的小腦袋尖細,一對豆大的眼珠滴溜溜圓。按照雲大俠的習慣,這個人長的象一個站起來的甲魚!
他會是什麽重要貴客呢?這時六國也追來了,二話不說十二條鐵鏈一起襲向蘇放,蘇放抱頭一滾,然後挺身跳進一邊的荷花池裏。
六國不會水,站在邊上喊:“小子,你上來!”
蘇放叫:“老子我不上來!你們幾個小子下來!”
周圍人笑成一團,薛成賈皺起眉頭:“六位大俠,雲兄什麽地方得罪幾位了,先停下來聽我一言可好?”
餘國治道:“他鬼鬼祟祟鑽進我們兄弟的屋子,還打傷萬師弟。”
蘇放叫:“你奶奶的,你姓賴嗎?我敲門進去的,無非想多交個朋友,你個蝌蚪躲在一邊不出聲,抽冷子就給我一下,你那萬師弟現在還不是萬事大吉,老子倒差點斷了一根肋骨,我打不過你還躲不過你嗎?”
薛成賈道:“六位國兄,看來是一場誤會,我的弟子平兒和我說過了,雲兄為人豪爽,愛交朋友。等他上來大家互相陪個禮就算了如何?”
六國只得答應,蘇放哼哼唧唧的往上爬:“哎呦!這肋骨是越來越疼,弄不好真斷了,我也爬不動…
…”
薛成賈身邊的那個‘甲魚’突道:“你的功夫其實比他們幾個好的多,裝什麽樣?”
蘇放心裏一緊,笑道:“那當然,我陸上功夫是差了那麽一小點,要是在水裏,我才不怕這幾個蝌蚪。”
那人微笑:“是那樣啊,那我扶你一下。”
蘇放不得已和他相握,雖然已經全神戒備,可仍抵擋不住那樣的大力。他未見動作,內力直如山峰壓頂,海浪襲身。四肢百骸都被入侵的真氣灌滿,靈魂似要被這內力擠出體外。蘇放氣息一窒,渾身骨骼咯咯一陣亂響,雙腿軟綿綿的就要跪下,和沒影子對敵也未曾這樣狼狽過,還好就在池邊,蘇放真力耗盡,就順勢倒翻回池裏。一點力氣沒有,就這麽直接沉到池底。但只一剎那,內力從無到有,重新回到身體,而且更加醇厚坦蕩,蘇放覺得精神大振,不由好生奇怪。以前只覺得自己辛苦萬分練成的內功似乎也不太厲害,打起人來總是不夠勁,還比不上許多門派剛猛的內力。所以蘇放的工夫是以‘力’為主的,難道內功也懂得自己留一手,也來個深藏不露?
其實她練的太初心經最大的特點就是生生不息,太始太初合為混沌。混沌乃萬物本源,那樣綿綿的生命力幾乎是無法破壞的,雖然不甚強大,但就那麽無休無止,不幻不滅。蘇放以前重沒遇上過這樣的高手,也就沒激發太初心經這樣的生命力。
上面的人以為她昏了,跳下去把她救起來,蘇放裝成極虛弱的樣子問:“你是誰?”
那人掏出一玫金子打的制錢放在她手上:“年輕人記得別太驕傲!”
蘇放大驚:“錢……錢錢…………錢錢、錢無用!”
這人是武林榜上名頭僅次于一笑魔君的高手,他大名錢毋庸,标記就是那個金制錢,他這樣總把金子撒出去,武林人就送他和名字諧音的‘錢無用’這個外號。
錢無用得意的大笑:“你也不用害怕,小一輩有你這樣的好手已經很不容易了。”
蘇放道:“我不是害怕,我有個毛病,提到這個錢……錢、錢字就結巴,老前、前前、前輩是我一直景仰的人物,我師傅說要是有機會遇上錢錢……錢老前、前前、……前輩您一定要恭敬。”
錢無用道:“我和你師傅相熟,他一直和我吹噓你這個得意弟子,是說過你有這毛病。本來我還以為木光壽那老小子吹牛,看來他還是謙虛了。你別妄想欺瞞老夫,說你到底去六國那幹什麽?”
蘇放道:“我其實想試試六國到底有多少功夫,因為聽說那寶藏裏有很多錢錢……錢……,我想那分錢錢錢……錢肯定是按功夫分的,想試試自己能拿多少。”周圍人立刻全緊張起來,看來大夥都關心這個問題,蘇放的目的也是如此,要是能挑撥的大夥和她一樣找人試功夫就最好了!
錢無用滿意了,道:“早該說實話,我們這次可不是按功夫,是見者都有份,等打下蘇家和孟飛,抓住蘇放,大夥要什麽都有。”
蘇放心裏發怒:你這站王八,薛成賈大風堂給你什麽好處這樣幫他們鼓吹!嘴裏道:“真的,有錢錢……錢老前、前前、……前輩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等這裏的事情完了我回去一定和師傅講,他要知道我遇上錢錢……錢老前、前……”
很多人捂上耳朵,錢無用聽的好難受:“行了,你回去歇着吧!”
蘇放慢慢走回去,心裏急速盤算怎麽辦。以前那麽有把握的話是哄木樨的,她自己可深深知道事态艱難,聯絡衆位兄弟嗎?這麽大的聲勢下硬拼折損必大,那些兄弟和她親如手足,死了誰她也舍不得。
現在最應該暫避鋒芒,可她要是避開,矛頭就直指孟飛,蘇放又怎麽能讓孟飛的兄弟替她折損?
但是蘇放生就女兒柔腸男兒膽,她想的只是艱難,卻從來沒想過一個怕字。世間萬事皆可為,蘇放想:背後的!你就等着看我怎麽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