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急流暗湧

木樨頭腦一片混亂,一個個片段闖進記憶。大師兄倒畢在湖水邊……蘇放臉上露出窒息的表情,她就要可以報仇了……可是眼前閃起一道光,木樨只覺得水中似乎突然飛起一條細長的銀龍,以極快的速度向她撲來,然後就是後腰一下巨痛……停留的片段變成那記憶深刻的銀光,在她頭腦裏閃!閃!…………然後銀光猛然炸開,世界都被這霸道的銀光充滿了,眼前只留一片耀眼的銀色。這卻是木樨轉醒,睜開了眼睛。

突然的光亮逼的她立刻又把眼睛閉上了,但這一瞬間已經讓她依稀看見桌子邊一個人,身材遷長消瘦,皮膚很黑。木樨叫:“大師兄!”

那人來到床邊:“木姑娘,你傷的很重,別亂動!”

木樨這才看清楚,這人卻是蘇放。她穿了一件白色男裝,确實有幾分象雲飛揚。

木樨眼睛都紅了:“蘇放!”就要起身,可就象有人用鞭子在她後腰狠狠抽了一下,她倒回床上冷汗直流。

蘇放一手按在她肩膀上,一股溫潤的暖流流向木樨後腰傷口,木樨舒服了很多。蘇放道:“木姑娘,十分抱歉,當時情急,我出手太重了。”

木樨啞着嗓子問:“那龍、銀色的龍是什麽?”

蘇放拉住辮子,從裏面抽出一根鎢絲,看上去就象一根頭發:“就是這根烏金絲,你看到銀色大概是它帶起來的水花。”

木樨苦笑:“這頭發一樣的東西就把我傷成這樣?”

蘇放彎了一下烏金絲,一松手,它發出‘咻’的一聲,木樨眼裏還殘留着那道黑影,烏金絲的一端已經刺入牆壁一尺多深,真是矯若游龍!

蘇放道:“這東西曾經輕易勒斷一頭牛的脖子,我實在要被你淹死了,所以手下失了分寸。你要好好将養些時日了。”

木樨道:“還假惺惺的做什麽?我大師兄那樣的功夫都死在你手裏,我還有什麽好将養的。”

蘇放彎下身子對着她的臉:“你看我象假惺惺的嗎?”

木樨閉開她眼睛不答,這時響起一陣敲門聲:“客官,藥煲好了,給你拿進來嗎?”

蘇放應:“就來!”她打開房門讓小二進來。

那夥計擡頭見到木樨,喜道:“夫人醒了!這幾天可急壞了這位爺,他好久沒休息了,你相公對你真沒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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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大叫道:“我相公?!”

蘇放一步跨回來:“在這呢,別那麽大聲,仔細碰到傷口!”

一股大力湧來,木樨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了。蘇放吩咐夥計:“把熬的粥拿來吧,我娘子昏睡幾天,一定餓壞了!”

夥計離去,木樨覺得氣息一松,她立刻叫:“蘇放!你敢這樣羞辱我!”

蘇放不理她面紅耳赤的發怒樣,語氣平靜的問:“記得江邊那個飛過去的小老頭嗎?象個猴子、一個勁叫蘇放的那個?”

木樨記得,那樣的絕世武功誰看了也不會忘記,她問:“那是誰?”

蘇放問:“‘沒影子、血影子、你要見了沒膽子’,聽過這句話沒有?”

木樨倒吸一口冷氣:“聽我爹說過。”

蘇放道:“木老爺子還挺博聞強記,二十年沒出江湖的人還說給你聽。”

木樨道:“以前我爹曾和他共同對抗一笑魔君,所以印象深刻。”她突然冷笑:“他是你仇家?你和他比可差的遠了,我真想看他追上來你怎麽死!”

蘇放指指斜對面角落的客房:“他就住在那間屋裏,昨天晚上住進來的。”

木樨吃驚:“那你怎麽不逃走?”

蘇放道:“昨夜你高燒成那樣,我一走只怕你即刻就死了。”

木樨驚訝的看着她,這人當真膽大!蘇放略見憔悴,但氣度凝重沉穩,沒有一絲慌亂。這身男裝越發襯的她俊秀挺拔,佼佼不群。

蘇放道:“你暫時還不能移動,我們只好多住些日子,蕭千江應該不會呆太久,你再扮幾日我夫人吧!”

木樨一時不知該怎樣反應,敲門聲又響起。夥計端着粥進來了。

木樨聞到粥的味道才覺得腸子都餓的打結了,蘇放扶她靠在枕頭上,她也不顧疼,接過粥碗就吃。夥計在和蘇放說話:“客官!聽說剛才雄獅镖局的周老镖頭又死了,死時候眼睛睜的老大,臉皮都是綠的!他呀,八成是吓死的!雄獅镖局的人怕丢面子說是殺死的。”

蘇放道:“這是第四個了吧?外面怎麽說,還是蘇放殺死的?”

夥計道:“可不?那是活靈活現,有人見過蘇家那大小姐,長的象廟裏的金剛,說足有八丈高,把人能活活吓死,你說說,這女人到底能什麽樣?”

木樨一口粥嗆住了,指着蘇放大聲咳嗽,蘇放接過她的碗替她拍幾下,還問夥計:“周老爺子是什麽時候死的?”

夥計答:“就剛才啊,不到一頓飯的工夫,說是去出恭,家裏人去找已經這樣了。”

木樨明白過來蘇放這是問給她聽的,蘇放一直和她在一起,這人顯然不是她殺的,再說她長的也吓不死人!

夥計又說:“客官,你也是走江湖的,知道孟飛嗎?”

蘇放點頭:“他怎麽了?”

夥計道:“蘇家大小姐突然失心瘋四處殺人,大夥就去找他老子算帳。那孟飛就派人守着蘇家,不許任何人騷擾,奇怪的很,他怎麽和蘇家有這麽大交情了?”

蘇放看上去波瀾不驚,心裏卻想:“孟大哥,我記得你了!”

夥計走出去,木樨問:“怎麽回事?”

蘇放淡淡道:“我也想知道怎麽回事。還不只這四個,我探聽的南邊還有兩個,明兒大概也能傳到滄洲,這個多嘴夥計又有說的了。這還是沒人知道你大師兄的事,加他是七個。”

木樨問:“你、你怎麽不害怕?”

蘇放回過身:“我是害怕的,只是你看起來覺得我不怕,這到底是什麽勢力,怎麽我以前就沒注意到呢?”

木樨又問:“那你怎麽不分辨?”

蘇放道:“說給你聽你都不信,我還找誰分辨?讓我找到了那個人,自有分辨!”她的目光象釘子一樣尖銳,木樨覺得她的威勢一下漫出來,屋子的空間都擠小了。本來她有點為蘇放擔心,現在她為那個人擔心了。

木樨的傷是外傷,沒什麽大礙。只是被冷水激了發燒,她們又住了兩日,就可以下床活動了。

這時南邊那兩個死的消息也傳過來,形勢日見嚴迫。客棧裏多了很多武林人物,都在紛紛揚揚的說,話題不離蘇放。離譜的傳言也多起來,有人說她練的武功就要每月發作一次,每次不多不少,一定要殺六個人,這就叫六元功;有人說她她是妖精附體,吃了原來的蘇家小姐自己頂上,可憐的蘇無咎還護着她;有人說她無意間找到一笑魔君留下的寶藏和武功秘籍,死的都是和她搶東西的人。最讓蘇放擔心的就是這種說法,大家最願意相信的也是這種說法。寶藏秘籍這樣土的辦法就象用了幾千年的離間計一樣,永遠有人上當!一笑魔君在武林留下的陰影二十年未散,惦記他這點東西的一百個人裏面有九十九個。

木樨為她擔心起來,再看蘇放卻不動聲色,還出去打聽自己的情況。

她拿了件華麗的白色長袍換上,腰上系的一條腰帶上縫滿各種顏色的小珠子,下面玉佩香囊鼻煙壺零零碎碎挂了一大堆。打扮的就象個游手好閑的富家公子哥,搖着折扇一步三晃的去了。

滄州是小地方,街道不寬,卻十分熱鬧。蘇放四下豎着耳朵聽消息,見一個茶館裏武林人物特別多,就走進去叫了一壺普餌。

屋裏的人雖然是随便坐的,但哪個是高手蘇放一下就感覺到,她注意全被一個中年女子吸引,這女子一身白色勁裝,披着大翻毛白色鬥篷,腰上插着一圈明晃晃的小刀。刀柄上的紅纓子攢在一起,象給她圍了條紅色腰帶。這樣的打扮十分注目,蘇放知道她是有‘千手觀音’之稱的喬三娘子,那些小飛刀可不是當腰帶用的!

蘇放心裏道:“死的人裏面也沒有能和喬三娘子拉上關系的,她怎麽也來湊熱鬧?”

喬三娘子象是在等什麽人,眼睛盯着門口,突然她雙眼一亮,露出喜色。蘇放随着回頭一看,卻叫了聲苦。進來的兩個都是熟人。一個身材矮小、氣派倒很大,正是陰魂不散的蕭千江,一個年少英俊、滿臉是春風,卻是一別許久的楊家少爺楊虹。

楊虹一進門就趕到喬三娘子面前:“三娘子,讓你久等了!”

喬三娘子嗔怪:“阿姨都不叫一聲,你小子越來越沒規矩了。”

楊虹嘻嘻笑:“三娘子這麽年輕漂亮,最多叫你姐姐。”

喬三娘子點他的頭,嬌嗲:“小壞蛋~”

蘇放渾身起雞皮加打冷顫,多虧早上沒吃飯!

一旁的蕭千江突然冷哼了一聲。楊虹笑容趕緊收斂,喬三娘子見這幹瘦的小老頭臉上還帶着傷,架子倒不小,不悅道:“這是誰?”

楊虹道:“這是蕭千江蕭老前輩!”

喬三娘子吓一跳:“是沒……”蕭千江眼睛一瞥,她的話趕緊吞回去:“是蕭前輩,前輩你好!我是喬靈香。”

蕭千江微點頭,算是答應。喬三娘子小心問楊虹:“蕭前輩也是收到帖子要去薛家莊和我們一起商議……?”

蕭千江道:“我和薛成賈沒什麽交情,也不是你們大風堂的人。我只是對付蘇放一個。”

喬三娘子道:“是是。蕭前輩怎麽會在乎那些寶藏。”

蕭千江道:“我和蘇放打過幾個照面了,她不象有什麽寶藏的樣子,而且她也不可能忽南忽北的殺人,傳言不可盡信!”

這一刻蘇放真想和他握握手‘頭腦清醒、好同志啊!’楊虹道:“蕭前輩,我義父知道您能相助一定高興,請您和喬姐姐先去薛家莊,在下還要派幾張帖子,邀請幾個豪傑。”

蘇放心中一動,楊虹的義父是‘南醫’薛成賈,她已經聽楊虹說過了。薛成賈吃飽了撐的,發帖子召集這麽多好手對付她一個?那真擡舉她了,蘇放想勸勸他:有蕭千江一個就足夠用,多了浪費!大風堂?又關大風堂什麽事?

她不再聽下去,結帳走人。

楊虹對蕭千江說:“前輩,您還要點什麽不?這裏的點心做的不壞。”

蕭千江盯着門口:“江邊水痕明明是到城裏了,她該走不遠……剛才出去那人背影好面熟,我要看看……”楊虹他們怎麽敢攔他。讓這小老頭去了。

蕭千江幾乎不想再跟蹤,前面的人太沒警覺性了,一點沒察覺。他看看這個荷包,揪揪那個燈籠,就象在閑逛街,一會就更容易跟了。因為他買了兩個顏色鮮豔的‘承風’。這東西不過巴掌大,俗稱‘皮鳥兒’,是一種簡易的風筝。因肋下挂着兩個氣囊,不用快跑,用嘴吹就能飛起來。當然飛不太高,也不能太久。這是小孩子的玩意,現在蕭千江只要往天上一看就知道他跟的人在哪裏,完全沒有成就感嘛!

雖然背影很象,這笨蛋也不會是蘇放吧?

那一紅一黃的兩個東西載沉載浮,可見他正玩的不亦樂乎,蕭千江的精神松懈下來。

又過半天……他怎麽玩起來沒完?這麽大的人了!蕭千江隐隐覺得不對,快步搶上。只見那兩個承風都抓在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手裏,那孩子正高興。

蕭千江大怒,問:“這是哪裏來的?”

小孩子一個人玩的悶,見一個矮個子的大人和她說話很高興:“一個大哥哥給我的,他說我可愛。小哥哥我們一起玩吧!”

蕭千江渾身顫抖,牙齒咬的格蹦蹦響,他變小哥哥,還不如蘇放!那孩子身邊的大人拽那小孩:“這人怕是有病的,平地要抽筋!還是回家和隔壁大牛玩吧。”那小孩還回頭叫:“小哥哥,小哥哥……”

蘇放現在就在蕭千江身後,她把承風給了小孩就立刻跳進一個人家的後院。後院一口水井,蘇放掏出一桶水來,然後把腰帶上的黃色小珠子拉下一個來,在水裏晃了一下扔掉。然後就這那水洗了把臉,再擡頭時已經變樣,沾水的地方多少黃了些,這也罷了,最奇怪的是她好象一下瘦了很多,臉上手上的脂肪象抽空了一樣,眼睛內陷,顴骨突起,就這樣變了個人!

然後她把這件白色衣服翻過來,裏面是土黃色微舊的棉布長袍,腰帶一翻也變成普通的黑布帶,把辮子拉松一點,背微弓一點……前後腳的工夫,這邊進來一個闊少爺,那邊出來一個做小買賣的普通人。

這些都是她回家取的東西,這類小伎倆蘇放是熟手了。

蕭千江完全不顧身份,還在那裏指天罵地的亂叫。蘇放看着他想笑,突然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阿蘇,你怎麽還在這裏?”

要不是這獨一無二的稱呼,蘇放就會跳起來了。她轉頭,孟飛滿是紫色小瘡的面具也可愛起來。孟飛拉着她轉到一個僻靜處,蘇放開口:“你不是在家保護我爹嗎?怎麽來了?”

孟飛道:“你也太小看你爹的威名,我在北邊都不敢輕易動他!又有幾個江湖豪傑敢真上前?只是他真沒什麽主意,我留老二在那了。老二心思細密,應該無事!”他拿出那條項鏈,鏈子被幾陣內力拉扯,已經象回爐重鑄了一樣。孟飛道:“手下人拿了這個給我,我就想:卻是那裏來的這樣高手?原來是蕭千江!你看他的樣,被你氣着了吧?

蘇放笑了:“他挺麻煩,你幫我打發了好不好?”

孟飛道:“殺了?”

蘇放搖頭:“這個人心思細密,武功有那麽高!留下他,或許我以後用的上。再說這件事太詭異,誰這樣和我過不去呢?你想法讓他別總跟着我!還有一件事,我怎麽聽不到一點雲帆的消息?他怎麽樣了?”

孟飛神色也凝重:“我也沒有他的消息,江湖上傳言你是妖怪,家裏也一直發話讓雲帆回去,他就找人傳信說一定要幫你,那時他在定州。然後就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蘇放心情十分沉重:“這樣摸不着頭腦,我還是第一次!大風堂本來在暗處,現在是打算借着我在江湖上明面亮相了,真是會挑撥!……我要回揚州讓我兄弟幫忙查查,必要時還要借助你的力量。你替我照顧一下客棧裏的木樨吧。”

孟飛道:“那江湖怕更猜蘇放是什麽人了?南北兩大勢力都幫她。”

蘇放道:“要是整個江湖都起來,我們還是不要硬碰的好,杜四勢力發展那麽快,關鍵就在避實就虛。我拖住他,就不信他不露狐貍尾巴!大風堂又如何,閃的越亮的東西滅的越快!”

孟飛欣賞的看着她:“我出身世家,一生順利,畢竟和你這從小打上來的人不同,孟飛聽你的!”他們雙手用力互握了一下,分開走了。

蕭千江罵的累了,回頭又去賣承風那找蘇放留下的痕跡,孟飛見他腦袋手底都夠用,果然是不好對付的!

他收回面具,笑嘻嘻的迎上去:“蕭老前輩!”

蕭千江心裏不由先喝彩‘好俊俏的娃兒!’。孟飛又叫:“蕭老前輩!”

蕭千江問:“你是何人,可認得我?”

孟飛道:“你是不是在找一個穿白衣服的人?”

蕭千江問:“你知她在何處?”

孟飛故做神秘的道:“您可知道,那人是蘇放啊!”

蕭千江道:“我當然知道!你當老夫是那些蠢蛋嗎!”

孟飛假裝驚訝:“蕭前輩果然名不虛傳!這樣的人,任誰見了也沒膽子!”

這馬屁拍的舒服,蕭千江高興起來:“你是誰家的娃兒?”

孟飛小聲道:“我是孟飛。”

蕭千江吃了一驚:“北路大當家!你不是幫蘇放的嗎?”

孟飛道:“我不假裝幫她一下,她能相信我嗎?我們北七省可不比杜四爺那四個省——地方不大卻富的流油。這邊是苦寒之地,那麽多兄弟等我找飯呢。這寶藏我怎麽也得分上一份!”

蕭千江心想:你財迷心竅最好!蘇放應該沒什麽寶藏,但也不用和你說。這人該能幫上忙的。于是他和顏悅色的說:“那你找到老夫可是有蘇放的消息?我們合夥,寶藏老夫沒用,我要那臭丫頭的人就行。”

孟飛笑:“哪敢說和您老人家合夥,不瞞您說,蘇放已經被我騙去一個分堂,只是她手底下太硬,要是你老人家能躲在一邊來個出其不意……”

蕭千江心想:你真小瞧我,我看到她還用什麽出其不意,但是也不分辨,跟着孟飛一起去。

孟飛帶着他走了半日才到,那是出城好遠的一處莊子。直進了一間裏屋,孟飛才停下:“您老先躲躲,我引那蘇放過來!”

蕭千江不和他争,鑽到桌子下面,心想: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等了一陣,突然外面亂起來:“叫那丫頭發現了!她跑了,快追快追……”

蕭千江沖出來,見一個白影極快撲向一間屋子,他把輕功提到極限,箭一樣追上去。那白影踹開窗子,蕭千江已經到了跟前,随後進去,當真是好快的沒影子!

他進了屋見床板打開,白影一閃而入,蕭千江來不及細想,跟了進去。下面是個洞,他落到一半就抓抓那個白影了,但那只是一件衣服。他知道上當,頭上的大洞彈出無數鋼條封個嚴嚴實實,四壁觸手冰涼,全是精剛,身子還在下落,不知這洞有多深。

上面露出孟飛,他只穿中衣,原來剛才沒影子追的白影是他。孟飛道:“這屋子是專為高手準備的,我叫它‘鐵棺材’!你老住些日子吧。”

蕭千江這才落到洞底,他悲叫:“天下間哪來這麽多狡詐的年輕人!”

蘇放回到客棧,剛準備進門,卻聽裏面有人聲,卻是楊虹!

楊虹正在對木樨道:“在下義父是‘南醫’薛成賈,聽聞木姑娘和‘入雲龍’雲大俠來到西邊,特請雲大俠前往薛家莊,一同商讨對付妖女蘇放和一笑魔君的餘孽。”

木樨道:“我大師兄不在了……他、……”

蘇放心中一動,有了計較,也不用回南邊找老五打探消息了。她推門而入,阻止木樨下面的話:“在下雲飛揚,楊兄找雲某有何事?”

※※※

媚媚提前放假,明兒就去過十一了。旅游期間,不寫不帖也不想,回來再說吧!

下面是一個書評:

有人問的問題-如果作者是以男人筆名發表的,書評還會有這麽高的質量、這麽多的贊揚嗎?

-女作家、男作家真有這麽大的區別嗎?

-作者是希望讀者把你當MM看呢,還是把你當作者看?

誠然,我得到了自己都沒想要的那麽多贊揚,謝謝你們!但我沒有自鳴得意,這本書我自己不滿意的地方還很多,我會反思,別忘了我是新手,男的新手你也會允許他犯錯誤吧?至于你問我希望讀者怎麽看?我回答你————我随你怎麽看!

……最好、最好用你的心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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