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容蝶在華诏一呆就是兩?天三夜, 司懷衍好像是愛上了癱軟在烏黑床單上成一灘水的她,夜夜都做到她哭着求饒的地步才?肯放過。

容蝶恨得牙癢癢,但也無?可奈何, 她居然沉溺這種?病.态的快.感。

夜裏洗完澡出來, 容蝶裹着浴巾縮在床尾, 司懷衍站在後方幫她吹頭發,他人高馬大, 修長的指節穿過發縫, 在頭皮處肆意摩挲, 吹風機噴出來的暖風嗚嗚, 容蝶惬意地閉上眼睛哼哼,任由?他肆意掌控打點。

只是沒?來由?的, 她孤零零的小身?板, 背影瞧着有幾分可憐, 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被誰慣的這副德行, 司懷衍無?聲哂笑着勾起唇沿, 不做聲的瞧, 默默的陪着她演。

頭發不一會兒吹幹繃了, 容蝶見司懷衍的手指毫無?留戀地從發縫內收回, 轉身?就走, 她的心忽然間有些懾空, 緊接着故意将浴袍穿的松松垮垮, 露出緊俏俏的雪白圓肩。

“你這樣, 我會誤以為你又想要。”司懷衍還沒?來得及看眼腳底被弄了一地的水漬, 見狀貼近她耳邊,低沉絮絮地開口。

容蝶臀瓣稍擡, 側過臉,“你就不會累麽??”

容蝶承認,雖然她确實有故意引誘的成分在,但是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力氣再?來折騰。

“對于?你,我有無?窮無?盡的法子。”司懷衍一字一頓,沉郁着嗓音道。

“呿。”容蝶嬌嗔一聲,将身?體轉回去,小聲吐槽道,“随時?随地發情的種?馬、、、”

司懷衍乍然聽見這話,沒?忍住從胸腔裏悶出一聲笑來:“我是種?馬,那容小蝶是在跟我拿喬嗎?”

拿喬...這罪名有些厲害了,容蝶可不認,她立馬放緩姿态,可憐不已地做求饒狀:“不敢的,我不敢的。”

司懷衍見她還在演,費盡心思來試探,故意吊着他胃口,就是想看他能容忍到什麽?程度,遂稍稍眯起眼睑下至,眼波流轉着絲絲隐耐的弧光:“看來剛才?,伺候的還不夠。”

“別——”容蝶見他來真的,急了,立馬推開他湊近的硬邦邦的胸膛,“不要了不要了,我知道錯了!誰讓你剛才?硬要弄在裏面!我還這麽?小,難道要我給你生孩子嗎?”

原來不忿的是因?為這個。

司懷衍了然了什麽?,緩緩道:“安全期,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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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蝶聽聞:“……”乍然間聲音消了。

片刻後,她似乎是接受了這個答案,慢慢轉過身?去,打算靜靜等待身?上的水漬都幹透。

可過了會兒,她似是不甘心,又嘀嘀咕咕地:“你就這麽?喜歡我嘛。”

“跟我這念央兒呢?”司懷衍見她小聲可憐巴巴的,不知道在念什麽?,真恨不得把她再?吃幹抹淨一回,“大點兒聲說。”

容蝶也不管了,豁出去了:“你就,你就這麽?喜歡我嘛!”她小聲地叫出來。

司懷衍驀然被逗笑,覺得她幼稚到可愛:“容小蝶,哪天我真應該把你揣兜裏,招搖過市那麽?走一回。”

容蝶一聽:“……”,別過臉,嬌哼了一聲,算是罷休。

鬧也鬧過了,司懷衍知道她累,信守承諾倒也沒?把她怎麽?着,忍下欲望将她抱回床上,從後面擁着她睡覺。

“睡吧。”他在身?後,嗓音沉沉的哄着。

容蝶在他懷裏溺了會兒,黑夜裏她眼眸晶晶亮的,不知道在想什麽?,過了一會兒小聲說:“我明天要回趟學校,部門?開會....”

靜谧的夜晚,她的嗓音帶着一點兒啞,剛才?叫了很久的床,很欲。

司懷衍喉結微微滾落,見她這麽?積極,明明自顧不暇還記挂着校學生組織那點虛名:“去點個卯,差不多意思意思得了。”

容蝶嬌哼一聲:“你說的輕巧。”

司懷衍笑。

報備行程完畢,容蝶忽然間又翻了個身?,正對着抱住司懷衍的胸口,模樣有些視死如歸:“晚安,泰山。”她喃喃着說。

她這一招有些出乎司懷衍的預料,“……?”

“泰山?”緊接着他疑惑地問出聲來。

“嗯晚安.....我的泰山....”

司懷衍還想問個清楚,奈何懷裏的人已經沒?動靜了,重複強調着說完這句‘晚安我的泰山’她就閉上了眼睛,吐息漸漸規律,俨然是熟睡了。

司懷衍借着窗外月光,定定的看向懷裏的人,忽然間覺得有絲絲的心麻湧入和無?可奈何。

他似乎...瞧不透她,真不知道一天天的她這小腦袋瓜裏究竟裝了些什麽?。

可如果看不透她的話,這挺致命的,那還怎麽?做她的超人,怎麽?随時?給她撐腰,給她所有想要的?

容蝶其實還沒?有睡着,只是閉上眼睛在心裏想事情,心說來了華诏這麽?長時?間了,那天晚上給司懷衍打電話的女人還沒?找着呢,她想着明天去樓下溜達溜達,了解了解情況。

帶着這樣的心思,容蝶緩緩閉上了眼睛,身?後源源不斷的熱源托舉着她。

二人各懷心思。

這樣的夜色很溫馨,靜谧的環境只有兩?人平和的心跳聲緩緩趨于?一致,很快容蝶就真的陷入被溫熱包裹的沉睡中去了。

隔天清晨,六點多的時?候容蝶醒過一次,起來後迷迷瞪瞪地想去上廁所,但是好像走錯了,緊接着稀裏糊塗又跑回來睡了個回籠覺,這會兒再?睜開眼已經快九點半了。

最近她作息不規律,生物鐘也亂了,從被窩裏坐起身?,身?畔自然是沒?有人的。

司懷衍這種?恐怖如斯的人,早上430就去健身?的精英金融卷王,卷生卷死的那種?——睡懶覺絕無?可能,他一身?的腱子肉,人魚線能踩着攀岩,寬肩勁腰,人前禁欲溫文,背地裏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打樁機,容蝶忽然間就開始細數起他的罪狀來。

一邊在心頭憤憤,容蝶一邊從被窩裏抓緊時?間爬起來,她的雙腳剛落到地面,忽然瞅見一旁,不知道什麽?時?候司懷衍的辦公卧室多了一個木質的衣架,衣架上面挂滿了衣服,瞧着款式都是她喜歡的。

想必是他吩咐人安排的。

容蝶在衣架裏挑了半天,滿腦子都是想換個風格——不怪她想改改風格,畢竟即将要去樓下,想來要見面的都是商務精英那一趴,她可不能穿的太像個異類。

找了半天,容蝶眼前一亮。

容蝶收拾完畢從房間裏出來,司懷衍見了她,微微挑眉。

容蝶走到他身?邊,十?分熟稔自然地拿起他辦公桌上的黑色馬克杯開始喝水,咕嘟咕嘟喝了快一小半才?停下。

司懷衍毫不避諱的上下打量着她,唇角噙着一絲耐人尋味:“你穿成這樣,會讓我誤以為自己在犯罪。”

“我成年了哦,司sir。”容蝶放下黑色馬克杯。

司懷衍就這麽?看着她,她從頭到腳都換了身?行頭,和平日裏的她簡直是兩?股極端的反差。

她嫌少穿這樣風格濃烈的衣服,一貫都比較含蓄,最暴露的一次還是在某晚會,她頂替某家小姐時?所穿的抹胸藕色紗裙,而今天.....司懷衍望着她,喉結上下滾落。

此刻她身?上穿着一件收腰版型的白色制服襯衣,後背墜着蝴蝶結,脖子上系着紅藍條紋的領帶,下裝是黑色的百褶裙子,整一個JK校供的打扮。

容蝶還是第一次嘗試這樣的衣服款式,她本就書卷氣濃,眼睑處似扇面,這麽?遙遙地看過來,又欲又純,叫人難以自持。

又聽見她煞有介事的說‘我成年了哦’,司懷衍忽然之間被勾起一些深埋于?心的見不得人的念頭,但那都是快十?年前的事兒了。太久遠了,他只笑笑,沒?言語。

見容蝶要下樓去,想必是為了她的論文,“容小蝶。”司懷衍忽然叫了叫她,将她的腳步叫停。

容蝶疑惑地回過頭:“做什麽??”

“把外套穿上。”司懷衍一字一頓地說。

容蝶臉上的笑有些繃不住:“……”

見容蝶不動,司懷衍又重複了一遍:“把外套穿上,裙子也換了。”

容蝶:忍住,一定要有忍住,不能跟他急。

見她還是不動,司懷衍直接從老板椅內起身?,取了她前天随意丢在沙發上的暗酒紅色外套,要親自給她穿。

自打第一天來這裏,容蝶就有些讨厭這件衣服,見眼前的人眉眼不動,分明就是在強迫,這衣服不穿不行:“那我以後再?也不穿JK了。”容蝶忿忿道。

“等回去,印河、君越,随便你怎麽?穿,但是在這裏,不許穿。”司懷衍的語氣透着不容置喙。

他不是不喜歡她這樣穿,而是她只在他面前這樣穿,無?論穿的多少多暴露,都随她,但是她不能穿給其他人看。

容蝶沒?轍:“……”但是又不能反抗他,畢竟他喜歡聽話的不是嗎,遂隐忍不發。

下樓之前容蝶還是被迫套上了暗酒紅色的長棉服,脫掉了黑色的百褶裙,換上簡單的緊身?長褲,并且連帽子也一并戴上了。

見容蝶又變成了平日裏的模樣,司懷衍這才?滿意地點頭,同意放她出去了。

一出去容蝶就垮下臉,雙手插兜往她以後打算實習方向的部門?去了。

與此同時?,“驚天大事件!”

樓下IBD部門?的某分析師Daisy見熟人陸續來了,風風火火地将衣袖撸起來,一臉吃瓜吃到自家的表情:“我昨天通宵加班,你們知道我瞅見了什麽?了不得的畫面嗎?”

這件事兒要是不說出來的話她一定會憋壞、憋死。

“你瞅見什麽?了?”

香港那邊來的特聘風控員Fiona聽聞,揚了揚眼尾部細黑細黑的眼線,挑眉:“隔壁港惠大廈鬧鬼了?”

“去去去,鬧個屁的鬼啊!”

“說吧你,少賣關?子。”

Daisy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我跟你們說啊,我看見有個姑娘,從咱們司總的辦公室裏穿着睡衣跑出來了!大清早五六點鐘的樣子!跑出來後迷迷瞪瞪的像是夢游,然後走錯了之後,被司總發現,捏着脖子給一頓哄,最後無?果直接一把給抱回去了!”

說罷,她身?邊一群脖子上挂着工作牌,上面是寫着S&T業務部分析師xxx的精英人士,聞言都程度不一地緩緩停下手頭的工作,皺眉将信将疑地看向說話的Daisy,心說你丫的沒?發燒吧?

Daisy說完,繼續言之鑿鑿地補充:“更?絕的是一直到現在,司總辦公室的大門?都還緊閉着。”

短暫的沉寂後,身?旁那夥人像是聽見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似的搖了搖頭,繼續忙活手頭上的工作,沒?準備搭理她。

“诶诶诶你們怎麽?都一臉不相信的樣子!”Daisy急了。

“你造謠好歹也講點帶譜的好不好,我很忙,Please get out of my way!”有人拿着文件急匆匆的要經過,不耐煩的叫Daisy她別擋路,大白天說夢話也真沒?誰了,聽完這事兒白眼也快跟着翻到天上去。

“是啊黛西,少擱這兒吊腰子,淨添亂。”

“你是不是夢還沒?醒呢Daisy?要不要喝杯二樓的冰美?式?我剛好要下去呢。”

“喂!你們怎麽?都不信啊,難道沒?聽說前天咱們司總在一樓的光輝事跡?”Daisy不死心地說。

“我聽說了啊,前臺那倆人總小蜜,一起被開了,倆小時?就收拾好行李麻溜的滾了。”左邊穿黑西裝的女士聞言插了一嘴。

有人聽聞震驚了:“我去,這麽?牛掰,真假啊,我早看她倆不爽了,誰做的大好事兒?”

“嘶……我說怎麽?這兩?天前臺換人了。”

“為什麽?被開了啊?”

“呵,怯勺了吧?”Daisy沒?賣關?子,哼哼完直接說:“就是司總辦公室裏的妹子做的啊,她倆太歲爺頭頂上動土,惹到了人家。”

這話一出,迷之就破了點兒天窗,有瓜光射進來了:“.........”

“還真有個妹子啊?”

“嗯啊。”

他們這邊正說着,忽然,有人出現在了他們部門?的門?口。

是容蝶,她剛到,擡頭望見IBD字樣的銀色部門?牌,确認了之後輕輕用手敲了敲身?旁敞開的玻璃門?,并且輕聲詢問道:“那個。”

“請問,這層樓的廁所在哪裏?”

聞聲,部門?裏大半的人都看了過去,只見一個沒?見過的妹子出現在了視野裏。

身?量亭亭纖細,長棉衣黑帽子,烏發披肩。

他們見了她,均不由?得先是微微一愣,緊接着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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