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0
若評選“禍從口出”的典型範例,鬼切可謂當仁不讓的前三甲,當源賴光用單手握住他半挺的性器,手指剝弄表皮,指尖輕摳頭端的小孔,他已經在床上難耐地扭動,克制不住前液淅淅瀝瀝地流淌,覺得自己“快要不好”。
可源賴光就是有本事讓他“非常之不好”——他被源賴光突然低頭親吻他陰莖的舉動吓得魂飛天外,但源賴光的舌尖既溫熱又濕軟,還時不時掃過他敏感的褶皺與鼓脹的陽筋,将他的物事含進一點、又吐出來,吞入半分,又很快離開——他看着源賴光嘴角的唾液與他陽物的黏液牽出藕斷絲連的銀線,看着源賴光擡眼望向他,用戴着婚戒的左手将鬓邊銀發撩至耳後,對他紅眸含笑,似乎在诙諧地打趣:你說你的舌頭很厲害,那跟我比如何?
他做夢也沒想到源賴光那樣高雅潔淨的人,會願意為他這麽個愣頭傻小子口交,這過分的刺激讓他揚起頭頸就嗚咽,羞窘萬分地閉上了眼睛,聲若蚊吶地讨饒:“我、我錯了……先生,原諒我吧,我錯了……請放開我……我要、要射了。”
但源賴光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他的肉根,他就因無法釋放而洩出一聲呻吟,絞緊了源賴光早先插入他後穴之中、為他擴張舒緩的右手手指,“這就又不行了,鬼切?至少學着讓我盡興一次吧,我的丈夫。”
源賴光有意無意提及的“又”,深刻地中傷了鬼切的自尊心,少年惡狠狠地瞪起濕漉漉的眼睛,第無數次沒考慮後果就莽撞地叫嚣:“我還行!誰說我不行了!?我特別行!比你還行!這次你不‘盡興’,我就絕對不射!”
面對這渾身綿軟、唯獨嘴硬的小雛兒,源賴光僅僅是挑了挑眉,抽出水光淋潤的手指,掰開他的雙腿,專橫地微微一笑,傾身就頂入了他因過長的前戲而糜軟濕潤的穴嘴,令巨碩的陽根如歸肉鞘般深入,将腸道填充至嚴絲合縫,在他咬緊牙關、腳趾緊繃、小腿輕微抽搐時,溫柔地笑出了聲:“我只進去一半,你就一副要哭的模樣,看來你下面的嘴同樣不怎麽厲害。”
鬼切雖想反駁,但垂眼一掃自己那微微鼓起的小腹,似乎透出了源賴光那碩物的形狀,立刻就委屈地抽了抽鼻子,斷斷續續地嘟囔:“因、因為你……你太、太……那個……等、等我再長大一點!等我再長高一點,我、我一定能——”
然而源賴光用雙手握住他滑膩的臀瓣,将他進一步打開便沒根而入,對因瀕臨窒息而張吐舌尖的他微笑道:“我等你長大,已經等得夠久了,鬼切。”
被等待的少年眼前發黑,完全說不出話,而源賴光盡根就開始抽插,憑借強勁的腰力調弄這十八歲少年稚嫩的谷道,用飽滿的陽莖專橫地沖撞他腸壁的最深處,駕輕就熟地将他完全侵占。“啊……不、先、先生……嗚……”鬼切被海嘯般沖擊腦髓的酸意逼出了眼淚,想在颠簸中反抗,但源賴光總能将他的掙紮化為更令他失控的起伏,讓他竭力自控的哽咽變作狂亂的哭喘。
“鬼切,誰是你的同盟者?”突然,在這殘暴的掠奪過程中,源賴光聲線穩定地開口道,“不管你有幾位協力者,告訴我一個名字即可。”
但他等了一會兒,鬼切卻死咬牙關,反倒連呻吟的聲音都壓低。“還是不願說嗎?看來這便是你最大的秘密了,我的丈夫啊。”源賴光勻出一手,極富技巧地揉捏鬼切窄窄的臀,揉撥他正被侵犯的穴口,讓那圈軟肉變得更加紅潤糜爛,任由“咕咕”作響的潤滑劑與體液淋濕床單,仿若少年已然失禁。
可是鬼切就像尊敬他年長的丈夫那樣,極度尊敬着年長的自己,他曾發誓要服從O的計劃、保守O的秘密、幫助他守護源賴光的生命,他絕不允許自己對O的承諾被源賴光所打破,于是他從牙縫中吐出破破碎碎、但極為堅定的拒絕:“不……不行!我、我發過誓……我不能,不能背叛……他、他的信、信賴……我和他,一定、一定要保護先生……這是我、我們的秘密……”
為了轉移他丈夫的注意力,少年豁出去般将雙腿張得更開,姿态是不符他本性的放蕩,但源賴光鬼神莫及的自控力讓他無視了少年腸肉的有力吮吸,他俯視着少年的眼神既專注又遙遠,透露出超然于性事的冷淡與自持。
只聽源賴光一聲輕笑,若有所思道:“‘他’?看來你的同盟只有一名。可是鬼切,在這世上,寧可手染同類的鮮血,也要為我肅清內外勁敵,寧可如影武者般藏匿于孤獨的黑暗,也要為守護我而生死不顧——這樣既傻且癡的家夥,除了我的丈夫,你,小朋友鬼切,我再也想不到其他人。”
“即便是金時、博雅,也不可能為了拯救我而屠戮我所有的敵人,更不可能為了杜絕我死亡的隐患而甘願背負近百條人命。”
“芸芸衆生之中,最想保護我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小傻瓜鬼切。只有你如此愛我,會為我發瘋,會為我做出各種常人匪夷所思的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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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不明白,我唯一的小傻瓜,為何像是分裂成了兩個人?為何‘鬼切’能在同一時間,出現于不同的地點,既對我逼婚,又對我的敵人執行清洗?”
源賴光慢慢地壓低上身,陽物抵進了鬼切腸道的至深,仿佛要與少年血肉相融,交纏為并蒂的龍膽雙華。“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的?”他一廂用堅硬滾燙的冠頭刮擦鬼切的陽心,對準前列腺不住地研磨,一廂凝視着自己小丈夫的眼睛,觀察他涕淚之下最細微的表情,“把你的秘密告訴我,傻小孩,別再對我倔強。如你們的确為不同的人,那就告訴我‘他’的名字。你的同盟者已經是我的無名英雄,但他不必寂寂于黑暗,如果你告訴我他是誰,我會親自找出并感謝他。”
但鬼切卻在即将登頂卻始終不得的折磨中笑出了聲,他的眼淚與汗水湧現得更加淋漓盡致,全因源賴光的勸誘都在O的意料之中!O早就料到“鬼切”的愛人會想盡辦法逼出一個真相,而“鬼切”必須在美色與威脅面前保守住他們共同的秘密。
“不要,我……我不能說,我不能。”鬼切被釘在男人的陽具之上,被肉杵鞭笞般搗弄,他的腸道癢痛如灼,股間卻因撞擊而水光潋滟,原本潔淨的身體早已遍布紅紅白白的污濁,宛若被色欲懲罰的幼小羊羔,但他眼底的執着依舊虔誠,他在名為源賴光的動蕩欲海中揚起了不屈的小小風帆,“那是……是我們的秘密,要守護先生,就、就要保守秘密……所、所以,所以我絕不、不告訴你……絕不。”
可又一陣極致的爽痛襲來,少年只覺窮途末路,他豁出去般眼睛一閉,脆弱至極又倔犟之至地落下狠話:“我寧可死在你床上,也不說!你再生氣,就幹死我吧!”
這少年一條道走到黑,見了棺材也不掉淚,讓源賴光一時也沒了其他招數。于是他改變策略,放慢節奏,由逼供般的沖撞轉為體恤的肏弄,讓疾風驟雨化為汩汩春水,将少年泡得通體酥軟,似乎每一個毛孔都在舒張,每一寸肌膚都在放松地嘆息。
很快,原本咬牙抽噎的鬼切開始如幼貓般輕哼低吟,神智迷糊得像是嗅多了貓薄荷,“嗚嗯……先生……”他渾身的紅暈仿佛在流動般彙聚至兩枚乳尖,那對柔嫩的器官濃豔挺翹得宛若奶凍布丁上的櫻桃點綴。源賴光見他如此得趣,緩緩地松開了控制着他的性器的手指,溫和地對他說:“我的确生氣,但現在就在床上殺死我的小丈夫,倒還不必。”
源賴光低眉給了鬼切數個濕潤的親吻,先是乳首,随即是唇,再是淚痣。最後,男人朝他的耳蝸呼出暖融融的熱氣,如在工作中命令交易員下單那般,對他下達了指令:“射吧,乖孩子。”
少年劇烈地顫動了一下,哆嗦着将大概是今夜第三次的精液灑上了男人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