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NAN 17 降生-煙火易冷

NAN 17 降生-煙火易冷

【內外夾攻之DOUBLE】

感情發于芽,還未纏綿,這是陌上花開的翹首期盼,這是鏡花水月的玲珑浪漫,這是輕描淡寫的孤注一擲,這是最初也是最終的愛戀。

原本末日裏的追殺,因為智慧之羽的法術,将嗜血的殘忍畫上悸動的僞裝,這份技巧未滿,卻讓人欲罷不能,青澀地恰到好處。

于慢慢人生路上的追殺,不用逃離與尋找,卻是尋找與尋找,命運并沒有那麽規矩,二人對眼的相錯,相殺,這滑稽的殒命,這蹊跷的逃生。

腐爛之下的茍且,飛蛾撲火似得自盡,每一次都那麽的完美,每一次死亡都那麽的幹脆。可是,一遍一遍地重複,一次一次地殺戮。

智慧之羽的刀下,同樣一張面孔,那是深愛着的表情。看了無數遍,每每幾乎可以從噩夢中驚醒,這機械般的動作,毫無疑問的結果,但是,他還會有命重生嗎?童話是否依舊可以繼續那美麗的明天,而不論我今日做了怎樣的任性,你都可以于明日毫發無損地出現。

當斬殺地白刃再一次揮起,我願連同我的思念也一并去除。可是,這一廂情願地忘記,終究讓人陷入醉生夢死之門,千萬次地問自己,這樣地鞭撻何時才是盡頭,這樣的心境何時才能解脫。

若你不再出現,或許更是我,多希望你能哪怕一次的下定決心,可是,不管我如何刺激你的底線,最終痛下殺手的那人依舊是我。

蕭朗,也就是智慧之羽,他這鐵打的心也如冰山開始消融。正是這慢慢地消融,注定了一場戰争。

當理智遇上了感情,當命令遭遇了手軟,既定的軌道沒有偏離,而新生的叉口綿延起另一片天地。

動搖中,蕭朗強烈地質問自己,如果按照奧西裏斯的指令,将日益衰弱的路西菲爾之羽翼斬殺完畢,那麽,路西菲爾之死的秘密怕是連最後的證據也不會存留于世。

可是,這樣掩埋的真相,到底是幫助了誰?路西菲爾為什麽會出現在地獄,那裏是地獄第七層,違背自然者,這是所有神人的葬生之地,這是所有能力者的黑洞。

只要擁有超自然力量之人,都毫無例外地中了瘴氣的迷霧,難以逃離。這片黑暗的土地,正是惡魔們最喜歡栖息之地,如果不是他們引路,天使是不可能自投羅網的,這根本就是為自己套上了鎖鏈,這根本如同請君入甕一般。

這樣看來,路西菲爾,你會是惡魔之母莉莉絲選定的下任撒旦嗎?

這樣的煩惱,伴随着心痛,愛在心底,口難開,于無聲處,情難愛。牽連衆多勢力,一發莫,而殒命全身。智慧之羽深深吸了口氣,這一次,怕是要終結這世代地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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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天,你我站在原地,千百年,我看着你,知道你所有的事情,你的每個表情跟動作都不曾改變,像是我手中已經有了你的劇本,而你作為一個好演員,每每演繹地不多不少,這內心地變化,似乎都被剖析地幹淨。多麽恐怖,不是嗎?

我作弊了,不是嗎,你那麽用心地開始,我卻早已知道答案。那些個自私地加戲,都無法令你改變。最初我是欣喜的,這毫無難點地掌控,讓事情一下變得容易了很多。

我只用選擇一個好的天氣跟心情,去做斬殺這件事情便好。

然而,你,就像一只訓練有素的小狗一樣的忠誠。

這份忠誠,從沒讓人失望。但是,漸漸地竟然成了我的負擔。是人類世界滞留的太久了嗎?我竟然也沾染了這最最拉低智商的情感,如此簡單的事情慢慢變得棘手了。我看到以前不曾看到的畫面,這些畫面讓我甘願做個傻子,所以,這一次地交鋒,我輸了。

不是輸給你,是輸給了我自己,我已經失去了對你揮刀的能力。

自殺,因為你還活着,所以,我不會死,我會再次降臨人間,直到你的死去,直到任務達成。所以,注定了我無法逃離,注定了你我再次地相遇。

可是,問題依舊存在。我面臨的事情,依舊存在,而你,也,依舊存在。

這道難題,我怎樣才可以避免。

龍天,如果你知道答案,請幫我做出選擇。我願稱你一次真名,路西菲爾之羽。

浮華祭往笑嫣然時間:

寒暑皆融,夏到秋,星月轉換……

地點:比薩國,烈焰堡,薩布拉塔:

時間:南國宣統六年

“父親!再給姐姐一次機會好嗎?”一十五六歲的少年雙拳緊握,面向祭祀臺上的女子懇求道。

烈焰堡堡主皓笑天一臉愁容,擡頭望天,低聲道,“時辰快到了。”

時至正午,原本晴空萬裏,突然狂風乍起,烏雲從四面八方彙聚在薩布拉塔頂端,壓得人無法喘息。烈焰堡所有人員已經退到三層回廊上方,斂目不再擡頭。

厚重的雲層不停的翻滾着,那黑白交接的大塊形狀混合着陣陣電閃雷鳴,仿佛将有妖鬼從裏面冒出一般,令人雙腿打顫,感慨人類的渺小。

皓明雲是烈焰堡二子,他的姐姐今年18年華,正是現在被捆綁在祭祀臺的女子。

烈焰堡的人很早以前從西方大陸漂洋過海定居于此,由于面貌與比薩國人相似,相處還算融洽,加之地處環境惡劣,多年也無大的紛争,就是比薩國與剛成立不久的南國當年在戰亂時期也是繞開了烈焰堡的地界。

之所以會有如此禮遇,是因為至從烈焰堡在他們居住城堡前建築了薩布拉塔以後,差不多每十年,那裏都會有降雨。這降雨的祭祀的産生,當即震懾住整個比薩王國,于是,比薩國特意派人前來邀約烈焰堡的後人,希望他們可以成為比薩國的國師。可是經歷了幾十年,一直都沒有成功。

今年比薩國又派人前來,這次已經傳達出國主的憤怒與沒有耐心。

皓笑天便随口編造了一個謊言,他說道,“我們一家,原本是信奉耶稣的,可是由于聽信了猶大的讒言,被耶和華放棄,受到地獄的詛咒,每過一段時間,地獄的惡魔就會差人前來索要我們的子嗣,如果我們獻上的祭祀的人有了心戀的人類,他便可以逃離一劫,如果沒有,說明他心無所戀,不懷仁慈,就會被惡魔吞掉。而那大興土木,舉家建造的薩布拉塔,就是舉辦這個儀式的場所。還請轉告陛下,那每年的降雨就是,惡魔向我們發出的警告。”

比薩國的臣子,覺得這是信口胡謅,皓笑天便一臉恭敬道,“您若不信,我便将您打扮一番,蒙混過那地獄的惡魔,讓您參與我們的祭祀,只是,請您千萬不要擡眼,不然,您這性命怕是保不住了。”

那臣子狐疑地盯着皓笑天,最後還是同意将自己收拾成女子的模樣,頭蓋紗布,靜候在三層回廊的角落。

“我敬愛的神明啊,請您寬恕我們的過錯,那讒言的魅惑,纏繞着的我們,這跋涉千年的懲罰,如今我等獻上我們一族的子嗣,願保此地風調雨順,恩澤施加,感激涕零,孽緣消磨,重造神祗,阿門。”

皓笑天額頭青筋暴跳,語出卻是字字懇切,他屈弓着身子,将手杖雙手呈于前方,兒子的搖鈴輕響,嘴裏念着異國他鄉的語句,加上那烏雲壓頂的自然景象,褐色長發美女的祭祀,空曠無人的薩布拉塔,竟真唬的比薩國臣子的信任。

那來者一副享樂的姿态,低眉于後排立柱邊,那女人的打扮不禁讓人有嘲諷的沖動,可是他卻不介意這項活動。自是一副參與到底的架勢,所說聽得什麽地獄神鬼的忌諱,也不免膽戰心驚,卻是那鄭重其事的儀式,這真實存在的場面,可以完美地完成這次交差的任務,不僅如此,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參與者的名號也夠他回去好好的吹噓一番,思及此,他卻是更加安分守己地立着那裏,謀劃着這儀式的宏偉藍圖。

皓笑天見時候将至,轉臉示意皓明雲。皓明雲接到指示,從袖中掏出紅色粉末往比薩國來者方向撒去,須臾間,那名臣子便靠着牆角死死睡去。

這時,皓笑天盯着薩布拉塔中間迷惑衆人的恥辱臺上的女子,輕聲道,“皓如煙,我們的神主賽特斯開啓東方時空之門,為了滿足兩個世界與時間的平衡,将你與之置換,希望那邊接手的家族能夠保你平安。你去的地方是辛摩爾族德拉庫拉家族。”

言畢,皓笑天的臉上閃現出最後慈愛的笑容,恥辱臺上的女子颔首,不辨喜怒。

薩布拉塔上空的雲騰越來越密集,雷聲震耳欲聾。

皓笑天雙手交叉置于雙肩,聲音威嚴沉重,

“偉大的暗夜之神,我等已經準備完畢,時空之門開啓,降生!”

皓笑天雙手伸直,望向天空,只見從黑如濃煙,重如濃墨的雲層中,劈下一道閃電,金色白熾的光線,讓人無法直視。

風雲散去後,衆人定睛一看,發現皓如煙已經成功置換,現在留在臺上的是一對襁褓中的嬰兒。

這時,烈焰堡也有一件喜事,皓明雲再将來者迷暈之前已經回到後房,這時正極度興奮的等待他父親的儀式完畢。

皓笑天例行公事命人将嬰兒抱出,正準備聯系人員撫養,剛轉身,便被皓明雲拉住衣袖。

“父親大人!”

皓笑天見皓明雲笑容燦爛,便替他出口道,“你又多了一個弟弟?”

皓明雲激動不已,急忙點頭,“母親等您給個名字呢!”

兩名仆人已經将置換的嬰兒懷抱到2層回廊,其中一個哭出聲來,另一個卻是在笑。

聽到那兩個嬰孩的哭鬧,皓笑天表情霎時凝重起來,對上皓明雲不懂情理的眼眸,回道,“就叫,皓傑。”

聽罷,皓明雲急忙轉身給母親回信去了。

這時,看着還未完全關起的時空之門,皓笑天冷笑一聲,突然萌生出一個壞念頭。

“晨逸,異世界的生死簿,我聽說你有。”

回廊的陰影處,緩緩走出一人,一副中原書生模樣,那人笑臉盈盈道,“才來湊熱鬧,就給我安排任務啊。”

“不能讓一線牽的人知道。”

皓笑天雙手插于袖間。

晨逸,樂道,“記得付報酬哦~”

晨逸跟皓笑天是老交情,但是皓笑天也只知道晨逸是為一線牽賣命,卻不知其實他是精靈一族,而皓笑天,就是辛摩爾族異世界的一個據點首領。他們地交往,各為其主,卻互不幹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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