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NAN 60 可患身為患
NAN 60 可患身為患
【內外夾攻之DOUBLE】
“死王羨活鼠。”
奧西裏斯走了兩步,卻雙耳變得敏銳,從身後的人群之中,飄忽而出的定義多少又是一個話題。
這聲音原本的意思已經無從考據,因為不知是站在怎樣的立場或者利益點出發之後的無法忍受,而後的接話讓人們有了更加直觀的認識,一年輕的男子的聲音,說得幾近輕蔑,看似咬牙切齒之感,可每個字眼又都顯得無力又無奈,“梵志翻襪!”
奧西裏斯停了下腳步,他當然覺得自己的行為似乎并不怎麽妥當,但這不過是一個小小市區的企業家的晚宴,到怎麽也算不上這些個謾罵。但僅僅是一個瞬間,奧西裏斯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一樣,但對他而言,奧西裏斯清楚的知道,介于種種原因,那個到底讓誰不舒服的問題,當真是最最重要的。
月色沒有跟随音樂變得柔和,而是冷豔冷豔地懸在高空,看上去那麽不真切。如同一個法門,模式着一切。這是一個鋼鐵打造的城市,大多都是止步不前,因為人們在所有的冰冷之下,下意識的選擇安全的群居,這個不是遐想的熱鬧,而是最後的保障。
幽玄一手舉着酒杯道,“市長大人今夜沒有前來,真是可惜,我原本還有幾個開地的事情想找他說道說道,不過,到底是什麽大事能讓他這麽愛熱鬧的人都不來捧場呢?真是奇怪,你說呢?”
女子将長發歸于一旁,嬉笑着道,“也就是你們這些人,滿腦子都是資産跟資本,就連這種場合也不忘記套些有用的信息,怎麽看你年紀不大,富二代還是官二代?放着眼前大美女的電話號碼不問,拐彎抹角半天就為了打聽市長大人的行蹤?”
幽玄呵呵笑道,“姐姐看上去,不像事業心這麽重的人,想不到敏感度着實令人欽佩。怪不得我以為的重要場合,在你們這些成年人看來,不過是場信息交易場所。”
女子樂了,“我出鏡率不怎麽頻繁,加上化了濃妝,換了衣裳,說回來,不應該被你這樣的小鬼認出來才對,怎麽直接理所應當地跟我打聽起市長的事情,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少來了?到這裏參加宴會的,都知道起碼一點,那就是,言語、穿着、行動的值錢性。”
幽玄眯着雙眼道,“看來,好姐姐是缺下次參加宴會的衣服了,不然怎麽就聯想到這個地方。哎,如果您年輕幾歲,那麽,也還是可以暫時充當一下我的伴侶,不過,說真的,您有點老呢。”
女子氣的牙癢癢,擡眼了看已經走入主樓的男孩背影,冷哼道,“你這個小子鬼頭鬼腦的,這麽跟我這裏墨跡,不就是想裝作沒看見你的玩伴離你而去了麽。看你裝的這麽辛苦,姐姐也是好心不想揭穿罷了。”
幽玄撓了撓頭,道,“呦,被你看穿了。”
女子這回才正眼瞧了幽玄一眼,漂亮,幹淨,一幅無憂無慮的欠扁樣,仔細對比了一番,還是覺得月宵是她的菜,努努嘴道,“小屁孩,想陪姐姐就呆着,不想就一邊玩去,這天也晚了,我也不會留到最後。”
幽玄道,“是呢,最近失蹤人口挺多,姐姐還是注意安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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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頓,詫異地看了幽玄一眼,眉頭微微一鎖,後微微側頭,看着門口道,“失蹤有很多可能,說不定在某些人眼裏,我一直未存在過呢。”
幽玄道,“不如,這會我送姐姐回去?”
女子警惕地看了幽玄一眼,沒有言語,須臾道,“姐姐是公幹,你不用瞎操心了。這種小事每天都發生,不會有問題的。難不成因噎廢食?”
幽玄狡黠一笑道,“原來你沒男朋友啊。”
女子翻然醒悟,笑道,“你別在這裏虛情假意的了,姐姐有自知之明,不用你們費心點明。如果是自顧不暇,自當不會覺得失禮,如果是特意為之,我只當你是為了什麽目的而特意接近。”
幽玄抿抿嘴道,“到了你們這個年紀的女性,防範心果然很重。仔細考慮一下,我不覺得自己有出言冒犯的意圖,所以,放心,關于你們的市長為什麽沒有前來,我不會說三道四的,在這而言,我們家蕭天行同學已經足夠引起他們的興趣了。但是,對于這件事情的報酬,可愛的女人,你是否願意将實情說點出來聽聽呢?”
女子道,“這就是你現在需要我離開的理由嗎?”
幽玄道,“吶,這你都發現了,真了不起。”
女子想了想說,“不過是将市民代表該知道的人口問題資料拿了過來。”
幽玄道,“交易一旦完成,當事人是不是應該盡快離開現場呢?”
女子無奈,将宴會包的鏈條裝上,轉身道,“出賣剛才那男孩名字,也無法換來你的安寧。”
見市長秘書走掉之後,幽玄道,“活人說得安寧是針對死人的。”
在一段短暫的觀察之後,衆人并未覺得有什麽稀罕的地方,于是又熱絡地各談各的,聯姻的,聯營的,對頭,或者其他,總之在一切掩埋之下的硝煙,此起彼伏。
仆人将奧西裏斯領進進門左轉的第一間房間,将燈打開之後道,“左手的衣帽間是女士的,右手是男士的,各種尺碼都有,您選一身合适的即可。如果您覺得不适,可在洗漱間沖洗,您有什麽問題随時叫我,我在門口等候。”
這個意思很明顯,不能随意走動。奧西裏斯點了點頭,見其将門慢慢合上,這才頗顯雍容華貴地走入洗漱間。
奧西裏斯想起剛才的彼岸花,微微嘆息,彼岸花,是路西菲爾的血液澆灌而生的地獄之花。本不應該出現,但幾經人間磨難卻還能現身,只能說明路西菲爾的力量漸漸壯大。賽特,你将時空之花的種子在地獄種下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情愛嗎?時空的欲望之種,在地獄被路西菲爾澆灌,将罪惡無限放大,現在,不同其他澆築的物件,伴随着重生之力的覺醒者。彼岸花,如今竟然只有通過你才能窺探賽特跟莉莉絲的勾當。
聯盟抑或間諜?奧西裏斯随便思索着,像是煩悶的長發纏繞着自己一樣,他亂極了。奧西裏斯知道彼岸花的根由,曾經默認了一次綻放,但花未開,人以死。
第一朵彼岸花被人含苞采集,在黑暗之中誕生的種子,在虛無與猜測之下抽枝的花朵,終于因為痛苦而消亡了。現在奧西裏斯不知道開始是怎樣結束的,還未牽起的手是怎樣落空的,只是這将所有疑惑部分不需辯解地包裹起來,壓得人難以自抑。
或許,這就是抉擇的正确。奧西裏斯站立在噴花之下,這是自動感應裝置,讨厭的部分,想淋雨必須在下,不然得讓出位置,立到一邊涼快去。至于水溫和水量早已經根據身高給出了最适當的選擇,看似十分貼心,實則無法選擇,甚至連選擇‘出錯’的機會都沒有。
奧西裏斯道,“終于知道這股子壓抑的地方到底因為什麽了。”
待一切完畢,穿戴整齊,奧西裏斯出門,果然那仆人還是小心地呆着,道,“時間尚早,原以為身無可患,卻可患身為患。不知怎麽感謝你們主人的恩賜?”
仆人道,“您能百忙前來,我家主人也是願意為您提供的方便付出相應的方便之舉的。”
奧西裏斯想到剛才橫臂而出的部分,似乎不像是高科技産物,而那個時空轉陣也不會只是個巧合,便道,“今天我的同學飛箝也受到了邀請,他呢?”
仆人道,“飛箝先生一早來過,這會不在這裏。”
奧西裏斯不算驚訝,微微一笑道,“您真是仆人的典範,監視人的最佳人選。”
仆人道,“家主的私人場所,不會讓意料之外地人随便進出的,您過激的舉動确實需要我方做最明确的警告。”
奧西裏斯道,“哎呀,你們真是小心謹慎。”
仆人道,“我們只是不願意再來一些不速之客。”
奧西裏斯道,“這個語調跟談話,明擺着将我放到一個不舒服的地段,現在看來,似乎你們不覺得什麽地方不妥?”
仆人道,“這裏非客,即親,您這樣的,本來就屬少見。”
奧西裏斯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好脾氣,道,“你不滿哪一點?伺候我?還是我冒犯了你家主人?”
仆人道,“來就是客,這種低級錯誤,我是不會犯的,只有您現在準備跟我計較,我也只會靜靜等待您發完火氣。當然,你不可以到處亂跑,這也是不可改變的。”
奧西裏斯道,“我是如此空虛,竟然跟你唠嗑起來。好了,好奇心什麽的,本來也不多,更加被你攪和得不剩下什麽,但是,就這麽走了更加不可能。”
仆人道,“難不成你還想賴在這裏?”
奧西裏斯翻了個白眼道,“月宵大人是吧,他應該不會現在變着法的用一些事情來混淆我的試聽,白水晶還在他的辦公桌上,怎麽就晃東晃西的疲乏我的精力。”
仆人愣了片刻,道,“您換好衣服還請随我到宴會處。”
奧西裏斯道,“我在這裏等你,你現在去将你們主人叫過來,不然,我可能會像剛才一樣,不怎麽懂得禮節兩個字怎麽寫。”
仆人低垂的眼角沒有表情,稍微等候一陣,便轉身離去,此時,奧西裏斯擡眼看着走廊,仿佛這是一具活人一般,竟讓人有些脊背發涼的觸感。
差不多,過了一刻鐘,奧西裏斯沒有到處亂轉的毛病,更不會花費力氣驗證,只是懶散地筆直地站着。
“我以為那個白水晶是幽玄的,沒想到所有權在你的手上。呵呵,見笑了。”一股溫暖的聲音從大廳傳來,幾乎讓人覺得開始的一切都是假象。
“你的張冠李戴,不過是讓自己的利潤巨大化方便化之後的一種選擇性忽視與重塑,當然,它跟事實的差距就是衍生産物的不同,而我不巧卻是這件不容忽視的事件唯一的證人,所以,方便的鏟除也是你随手的事情,就像是手指上的倒刺,看上去确實不怎麽美觀。”奧西裏斯沒有轉身,一字一句地慢悠悠地回答着。
“那麽開始游戲的遲疑被你的順利過渡,不過是将你們的利益最大化嗎?”月宵将白水晶拿出道。
“幽玄沒有兌現的,我可以兌現,所以,現在還給原本屬于我的東西。”奧西裏斯轉身看了月宵一眼道。
“你應該清楚,這是一樁買賣。”月宵将白水晶輕輕遞了出去。
“而你似乎将我擺錯了位置。”奧西裏斯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