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可累死我了, 娘親,你今晚可得給我蒸一鍋肉饅頭。”
這聲音的主人,如果判斷沒有錯的話, 應該是盧大虎, 從他剛才說的話中,同樣可以知道王招娣也在場。
白水對着盧魚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帶着盧魚悄悄躲進河邊的灌木叢中,仔細聽着盧大虎與王招娣的對話。
“就知道吃, 幹點兒屁大的活還要工錢, 如果不是你, 老娘用得着幹這險事兒?”王招娣嘴上不留情地數落着盧大虎,“也不知道你那奶奶幫沒幫你要到錢,這樣我們也好周轉一下。”
“這你就放心吧娘親, 奶奶只要一哭一鬧,我二叔敢不給錢嗎?”盧大虎說到這,開始哈哈笑着。
“你個冤家,小點聲!別讓人發現, 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快點回去吧?”
王招娣說完就與盧大虎小跑着離開了河邊,适時, 見人走遠了白水方帶着盧魚從隐蔽的灌木叢中走了出來。
“他們幹什麽去了?”盧魚話裏帶着對王招娣的不滿,就知道拿奶奶來壓榨他們家,不過這次還好有白水,幫娘親擺脫了大伯一家。
“不知道, 肯定不是好事兒,最近離他們遠一點。”白水搖搖頭,因天色太晚,他看不清王招娣懷裏抱的是什麽,但聯想最近的種種,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這王招娣又開始作了。
近幾日,天氣越來越冷,雪下的也開始有了厚度,白水除了偶爾去鎮上,最多的時候就是在家黏着盧魚。
“唔,你幹什麽去盧魚?”剛睡醒的白水,說話帶着低沉的悶音。
因盧魚突然離開,被子裏進了一股涼風,白水适才清醒過來,眼瞧着盧魚就要穿衣服,正欲詢問。
視線卻不巧落在了盧魚後背上,雪白的後背還殘留着昨日留下的斑駁草莓印兒,令白水清明的眼睛裏,欲-火再度燃起。
一個用力,就将正欲穿衣的盧魚再一次拉回被窩,又問了一句,“你幹嘛去?”
盧魚因白水的忽然動作,有些震驚,嘴上說的話帶着些慌張失措,“我,我看下雪了,去掃雪。”
“哎,這才什麽時候,早着呢,再睡會兒。”白水打了個哈欠,複又說道,“一會兒我去掃,你就陪我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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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魚向來對白水的話言聽計從,這次也不例外,只好乖乖地陪白水躺在一起,奈何從躺在一起之後,白水的爪子就開始不老實。
“白水,別摸了,再摸就。”
盧魚被白水摸的有些忘情,以至于說話都帶着勾人的甜味兒,軟糯可人。
白水這一聽就更加不受控制,一把扒了盧魚的褲子,抓住了小小魚,在盧魚耳畔低聲說,“再來一次,就一次。”
“這,這天剛亮,你就。”這人昨晚不是剛弄完嗎?怎麽如今又有了?同樣是男人為什麽自己卻沒那麽威武?
白水舔了舔盧魚的小耳垂兒,輕笑出聲,“沒辦法啊,只要你一在身邊躺着,我就總是控制不住自己,乖,躺好。”
見盧魚還要說話,白水用唇堵住了盧魚接下來要說的話,唇瓣相互吸引,輾轉之間不願分開,彼此膠着,彼此眷戀。
輕輕舔舐盧魚被自己吻的有些紅腫的嘴唇,用舌尖勾引着盧魚輕啓薄唇,最後是兩個溫暖的相遇。
“唔,白,白水,你不說只做一次嗎?”盧魚被白水翻來覆去地啃了又啃,“你,你說話不算話。”
盧魚與白水剛剛奔赴雲端,卻發現一直停留在自己身體裏的某根東西,又硬了起來,盧魚一時間開始擔憂自己的小花,果然白水還是應該忙起來才好,白水不忙那忙的就是他的屁股。
“相信我,這絕對是最後一次,盧魚,你就這樣躺着不動就行。”看樣子自己做的壯陽食物沒問題,可為什麽自家傻魚沒有見效果?
說完,白水就又開始自顧自地動了起來,期間盧魚并沒有說話,身體有些顫抖,心細的白水以為盧魚身體難受了,忙不疊地停下了繼續動作的身體。
用手摸了摸盧魚的額頭,帶着後悔的語氣問道,“難受了?那我不做了。”自己再喜歡盧魚,也要顧及他的身體。
白水作勢要把自己的東西拔出來,奈何這個時候,盧魚開口了,用手抓着白水的肩膀,眼睛不敢看白水,慢騰騰地說,“別,沒難受,只是那裏好舒服。”
這句話成功點燃了白水剛要熄火的欲-望,再也不受控制地與盧魚共赴雲雨。
白水終于如願以償地将自己的庫存子彈全部交托出去,一派神清氣爽,相反盧魚則是棉花糖一樣,軟綿綿地躺在火炕上,任由白水伺候。
“再來一碗?”白水心情好地坐在椅子上,給正坐在火炕上的盧魚喂食兒,見盧魚搖了頭,才将飯菜放在桌上,自己吃了起來,“我一會兒去掃雪,你在家睡一會兒,天冷,別偷偷跟着我出去。”
“正是外面冷,我才要跟你出去,這樣幹活快。”盧魚完全不考慮自己如今的身體狀況。
于白水而言,盧魚雖然聽話,但在自己離開的時候,總會想方設法地偷偷黏在自己身後,或者就是在屋子裏無聊轉圈圈。
見盧魚沒答應,白水用手揉着盧魚的小耳垂兒,寵溺着說道,“你幫我在家做鞋子吧,我腳上的冬天穿着有些冷了。”
盧魚一聽白水這樣說,才收起想要跟白水一同出去掃雪的心,扶着腰就開始尋着用來裁剪的工具。
白水這邊剛出門,就被強勢的冷風嗆得想要咳嗦,回頭看看溫暖的室內,果然不讓盧魚跟來是最好的決策。
天氣說冷就冷,白水将手縮進衣袖裏,掌着掃帚将自家院落裏的積雪全部清除,掃完院子打開了大門,清理門外的雪,平日裏這小路還能見到幾個人,如今天一冷,小路人煙稀少,只有肆虐的風雪侵擾着白水的耳朵。
裏裏外外全部打掃幹淨,白水就想着快些進屋,外面真不是一般的冷,腳現在都有些凍麻了,正欲關進大門的時候,白水發現小路不遠處有個人影,移動速度很快,懷裏抱着什麽東西,就好像是個逃荒的,直奔他家跑來。
這離近了一看才看清來的人正是文月,只見那文月棕色的皮毛襖子上,黑色的發髻上全是細小的輕雪。
“文月,怎麽選了個下雪日子來?”白水拿着掃帚撣着文月腿上以及鞋子上的雪。
文月一聽白水的問話,有些不開心地努努嘴吧,“還不是娘親,她昨晚上連夜給你和二哥,趕制了幾副皮襖手套還有帽子,我說今天下雪呢,她非說正是因為下雪才讓我來,怕你倆凍手。”
白水想着那日托米嬸子做的兩套手套和帽子還放在家裏,如今又來了一套,微笑着安慰文月,“別生氣了,快進屋暖和暖和,下午留下來,我給你做好吃的。”
聽了白水的話,文月才有了笑模樣,一臉孺子可教也的口氣說道,“咱們家就你最識相了,娘親爹爹什麽的都是偷偷想着二哥,都不管我了。”
“好了,快進屋找你哥吧!”
白水關好大門,把文月帶進了屋裏,也沒再出去,接過盧魚遞過來的姜湯。
“哎,你們屋咋那麽暖和呢?”文月一進屋就被撲面而來的溫暖征服了,怨氣一掃而空,坐在白水家的火炕上就不動了,“這就是火炕?咱村裏好多都找馬駒哥哥給壘呢,我先前就跟娘說了,可娘說今年沒餘錢,先讓大哥上學。”
見文月一臉埋怨,白水笑笑,“你以後可以上我們這來過瘾,然後再回去。”
文月一聽忙不疊“切”了一聲,然後撅着嘴巴說,“我不了,才不要每天都來看你倆氣人。”
一直沉默喝姜湯的盧魚,這邊忍不住笑了出聲,對白水說道,“文月可能是想成親了。”
因被揭短,文月嗖地從火炕上站起來,“二哥,你就會亂說。”她才不會承認很羨慕他倆呢,她将來一定要找個比白大哥還要好的男人。
一下午過得很快,尤其是在三個人猜謎的時間下過得更快,因家裏沒有像樣的娛樂工具,白水唯能充當智囊,給盧魚和文月出題玩猜謎。
起初,白水還擔心,這兄妹二人常年不愛溫書,會對猜謎有抵觸,哪知是他想錯了,只見,文月猜對了直嚷嚷下一道,反觀盧魚也毫不示弱,争着搶答。
白水約摸着也快到了晚飯的時間段,就起身去了廚房準備晚飯。
從地窖中拿出他在入冬前,辛苦從自家池塘的泥土裏挖出來的老藕,打算做一鍋紅藕粥。
煮藕粥必不可少的是自家的青銅砂鍋,切藕的時候,必須注意要用銅質刀具,不然藕會變色,備上祛芯蓮子,紅糖,白糖,芝麻和核桃仁,處理好一并放入鍋中,慢火煮炖,冬日寒冷天氣裏來上一大碗,着實暖人身心。
用來做消食的配菜則是,早在秋日白水跟風自制的牛肉幹,荊川人對肉幹之類的食品,也是頗為情有獨鐘,什麽豬肉脯,魚肉幹,牛肉幹,均是冬日下飯菜。
藕粥端出來的時候,成功吸引了正一起看話本的文月和盧魚,文月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利索的從凳子上竄了下來,精準利落。
反倒是盧魚,雖然面上對白水端來的食物很是有興致,但稍微一動作,就要緩上一緩,腰部的酥麻感,總在提示着他在上午的時候和白水做了什麽。
白水見狀,也頗為理解,狗腿似的,把盧魚半抱着抱到了飯桌前,趁機不忘揩油一把。
“哇!都說我二哥見壯,每天換着法子的吃吃喝喝,換做我也長高了。”文月看着面前的紅色藕粥,很是感動。
完全不在意有多燙,急匆匆地往嘴裏送,最後只吹氣兒,“白大哥,這是怎麽做的,這麽甜,你是把糖貨郎打死了嗎?”
白水聽了,看了一眼旁邊吃得恬然的盧魚,滿足感爆棚,“你二哥喜歡吃甜食,我就多備着點糖。”
“哼,其實我也喜歡吃甜食,嗯怎麽辦?不想回去了。”文月一臉戀戀不舍的樣子,夾起一塊牛肉幹,說道,“我才想起來,前幾日我看大伯母王招娣在夥同各家一起去鎮上賣秋天的魚肉幹,最近魚肉幹太火了,他們也跟風了。”
“他們愛幹嘛,幹嘛,咱們過咱們的。”白水不甚在意地答道,“說起這個,我聽隔壁米嬸子說,你要去鎮上?”
文月聽白水這麽一說,瞬間低下了頭,悶悶地喝了一口粥,頗為不好意思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