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吃醋這件事能被男神知道麽?
當然……能!
簡冥赫力氣雙手叉腰,雙眼通紅,委屈地道:“我都沒有抱抱!”
許衑澤:……
許衑澤默默地挪開了視線,決定還是不要在這個方面和簡冥赫認真了,不然總覺得……好像有點危險。
思特傑似乎很滿意。“不錯,不錯。行吧,我放你們離開。”
說完,一道光線便從另外一頭投射了進來,也不知道那道門到底是從哪裏出現的。
簡冥赫驚訝了。這貨竟然沒有欺騙他們?果然是男神的主角光環讓他不敢瞎□□亂說麽?
許衑澤不知道簡冥赫心裏想的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要是知道,大概會更加的無語。
許衑澤與簡冥赫并不想要繼續與思特傑攀談,便直接朝着那個光源走去。
走過思特傑,他們聽到了思特傑的聲音。“其實,你們簽訂的是血契對吧。”
幾乎在瞬間,許衑澤停下了步伐,但那一瞬間的停滞不過片刻,很快許衑澤便已經恢複了正常。“當然不是。”
思特傑平靜地盯着他,最終一句話也沒有多說,只是說了一句很簡單的話。“好好照顧他。”
許衑澤愣了下,就連簡冥赫也愣了下,腦子裏已經開始腦補狗血感情大戲。
最終,他們邁出了那道門,剛剛思特傑與斯特雷之間的打鬥像是一個笑話。
背後的思特傑最終消散,遺留在人間的最後一絲靈魂消失在了歲月的長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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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陽光,無論是簡冥赫還是許衑澤都有點不太适應。
許衑澤眯着眼睛,擡眼看了下上方,翠綠的樹葉遮蔽着這一片的日光,斑駁的日光從樹葉間零散地落在他的身上。
簡冥赫還在盯着他手裏昏迷的斯特雷看,只是這一次他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男神抱得累不累啊,需不需要我抱這個小三?”
許衑澤:……嗯?小三?
不過免得對方老是将視線放在他懷裏,眼裏發射出兇惡的目光,他最終還是道:“好。”
将自己手中的斯特雷遞出去之後,簡冥赫臉上才露出了愉快的笑意,搞得許衑澤那是滿心無奈。
他是真的不懂對方為什麽要在這個方面糾結在意,還說……小三?不是,他跟簡冥赫有什麽暧昧的地方麽?
就算他是Omega……
難道……簡冥赫是那種只要被alpha碰碰就覺得該完全屬于哪個alpha的超保守Omega?
許衑澤:……
他決定還是不要發散思維了。
不過這麽多天跟簡冥赫在一起還是有點意義的,至少他了解到一點。
那就是簡冥赫就算是個間諜,也絕對是那種完全藏不了事的間諜。再說,他現在都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間諜了……
要真是間諜,對方是多麽心大啊。
想到這裏,他用手指擰了擰自己的鼻梁,決定先不要想了。
好在簡冥赫拿到“小三”,也沒有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許衑澤總算是松了口氣……
松完這口氣,他卻是愣住了。不是,他幹嘛也要說“小三”這個詞呢?
還沒等他想明白這件事,旁邊的簡冥赫又開口了。“現在咱們是要去哪?”
這個語氣,就好像是在說,只要是許衑澤說的,他都要跟着。
許衑澤現在的腿傷其實也好得七七八八了,身體上大抵是沒有什麽問題,大約再過一兩天就完全恢複了。如今,又有了斯特雷這個靈寵,他倒是不用擔心什麽了。
因為不用擔心,所以許衑澤說出的話非常的輕松。“等斯特雷醒來,我們就回去。”
“回去?”簡冥赫立刻激動了,“是要回封王大典麽?”
果然,他什麽都知道。
許衑澤平靜地點了點頭,看向了簡冥赫。“我想,他們應該給了我一個盛大的封王大典的禮物。”
簡冥赫疑惑地歪了歪頭,沒鬧明白。
當然,這事,不需要簡冥赫鬧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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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從來不見人的山頭下來了兩個人,有個人懷裏還抱着一只像是貓的寵物。地裏插秧的農民迎着日光眯着眼看了好一會兒,對着旁邊的老伴道:“這地方還有人吶!”
老伴低着頭在插秧,聽到對方這句話,嗤笑了一聲。“我看你是年老昏花了,那片可是禁地,怎麽可能有人,好了,好好幹活吧,我都快累死了。”
“是是是……”
那兩個人便是許衑澤和簡冥赫。
他們已經休息好了,而斯特雷鬧了一宿的脾氣,倒也算是被許衑澤給安頓好了,願意幫忙。
斯特雷在簡冥赫懷裏哼唧。“記住了,以後好吃的好喝的供奉給老夫,老夫可不是吃素的!”
“好的,前輩。”
簡冥赫倒是有點不高興了,不過男神不說,他也不提出異議。
“哼哼,誰讓你這個家夥之前騙了我?”斯特雷雙手抱胸,躺在簡冥赫的懷中感受着少年胸口的柔軟,好不舒服。
“男神明明是在救你呀。”斯特雷說這句話簡冥赫就不開心了。
“哼。”斯特雷才不管這些,反正他要吃得好喝的好才願意幫忙。
“沒事。”這句話,許衑澤當然是對簡冥赫說的。
見男神開口,簡冥赫總算是嘟嘟囔囔地接受了斯特雷的話,不再多說了。
“不過老夫之前倒是真的小看你這個小子了。”斯特雷突然道,“沒想到你一個人族竟然爬到了這麽高的位置,不過看你掉進了地道就知道,肯定被其他族類給打趴下了,你現在要是沒有我肯定不行吧。”
“是啊,還需要前輩多多幫忙。”許衑澤對此并沒有反駁,畢竟在他的設想裏,雖然即便沒有靈寵他也可以反敗為勝,但很明顯,有了靈寵之後,他的回歸将會更加震懾人心。
而這種結果,他自然樂見其成。
“哼哼,老夫看啊,你也是被親近的人給背叛了吧。”由于斯特雷和許衑澤兩人身上發生過的事情實在太過于相似,所以當細細思考了一下,便也察覺到了許衑澤之前發生了什麽。
簡冥赫立刻驚呼出聲。“怎麽可能?”
許衑澤作為主角,他手底下的人都是從他一開始還是平民的時候發展出來的,按理來說,他們之間的關系可謂是牢不可破啊!
他唰地一下看向了許衑澤,希望許衑澤給他一個否定的答案。
但許衑澤卻沒有出聲。
很多時候,沉默便代表着默認,即便是簡冥赫這種社恐也明白這個道理,畢竟他也是有基本的情商的。
他滿心都是不可思議。
許衑澤顯然并不想要在這個方面浪費時間,于是他道:“放心,背叛我的人,我不會讓他有好結果的。”
他說話低沉,給人一種确信的力量。
“那是,一定要好好地虐他,虐身虐心,讓一大堆渣攻瘋狂地日他,搞他。”
許衑澤:……?
他怎麽就是完全不能理解對方的話呢,明明一句話他總覺得都懂,但都又都不能理解。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心情好了些。
于是他道:“走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看他看見我回來的臉了。”
他望着蜿蜒通向特蒙區的道路,再也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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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閉陰冷潮濕的地牢之下的某處牢房之中,鎖鏈鎖着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赤/裸着上身,低垂着頭,白色的發絲垂落着,遮住了他的臉龐。燈光朦胧,将他保護在了陰影之下。
他的身上是觸目驚心的傷痕,胸前的傷痕錯落有致,隐隐翻出肉色,看起來就異常的疼。
他的身軀單薄,雖然有着薄薄的肌肉,但白皙瘦削的身體依舊還是令他看起來過于脆弱了,即便他在這種傷勢之下連一聲都沒有哼。
突然,地牢的盡頭,有大門推開的聲音,随即,有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那低垂着頭的男人似乎終于有了一絲的動作,狹長的睫毛在陰影之下煽動了一下,烏黑的睫毛好似輕輕拍打着翅膀的蝴蝶。
靈動而又漂亮。
燈光突然變得明亮起來,牢房的大門被打開,從門外踏進了一雙鞋,鞋面幹淨锃亮,被打理得非常用心。
“虛。”那鞋面的主人笑了一下。
被喊成虛的男人終于擡起了臉頰,那臉頰不是之前許衑澤身邊的虛又是誰?
“火燭……!”虛盯着眼前的男人,恨恨地開口,只是他現在太過于虛弱,即便是恨聲,聲音也極低,像是在示弱。
但那雙充滿了恨意的眼眸卻是無法掩飾。
火燭似乎被這雙眼給驚了下,但很快便回神,露出了個戲谑的笑來,“看來獄警的刑罰對你來說還不夠啊。”
虛勾起了蒼白的嘴角,聲音中帶着自嘲,“我只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背叛王……為什麽?”
即便是現在,虛都無法相信單純的火燭會背叛,而眼前這個火燭,很顯然并不簡單,根本不是之前火燭所表現出來的那樣。
“為什麽?”火燭戲谑地笑了下,“只是理念不和而已。”
“什麽?”這個答案,令虛愣了下。他試着動了下身體,鎖鏈便随着他的身體發出了聲響,在地牢之中顯得尤其的清晰。
“沒錯。”火燭突然壓低了聲音,他走上前去,擡起了虛的下巴,道:“我們人族明明有這麽強大的力量,卻受制于其他族類這麽多年,而等我們有了反抗的能力的時候,為什麽偏偏得要與他們和睦相處?”
虛怔愣地看着眼前這個眼中明顯帶着恨意的火燭,他是知道火燭以前在其他族類手裏受了多大的迫害的,但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當年的迫害,早就讓單純的火燭消失了。
火燭似乎是明白了虛的想法,用力地擰住了他的下巴,雙眼與他緊緊地對視。“你錯了,火燭并沒有消失,只是他現在沉睡了而已。”
“什麽?”虛沒有明白他的話。
“火燭還活着,在我的身體裏,但現在,這具身體已經由我支配。”火燭說完,便松開了虛的下巴,在冰冷的牢房中發出了大笑,他笑完之後,才轉身,居高臨下地對着虛道:“怎麽樣,我現在放開你,讓你看看我成王如何?畢竟……我們也是這麽多年的朋友了。”
虛的心猶如被冰封了一般,尤其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