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連環殺人案10 (1)

在這兒前後住了三個月, 秦明月有?時候沒功夫做飯,或者?不想做飯的時候,就?會叫外賣。

小巷子?裏出不去, 三個月都換季了,買衣服全靠網購。

這麽長用下來都沒出過問題, 秦明月對這方?面并沒有?設防。

張嘴就?要咬下一大塊香噴噴的雞腿肉, 大快朵頤。

然而當雞腿湊近嘴巴的時候, 她覺得有?點奇怪。

“這味兒怎麽不對?”以前饞的時候她會買炸雞解饞,因為?不會經常買, 對這味道倒是?印象深刻。

油炸食品的噴香誘人, 會讓人食欲大增。

可眼?前的烤雞,一拿出來還不明顯,但當她要塞進嘴巴的時候,那股子?奇怪的味道猛然往她鼻子?裏鑽。

秦明月眉頭緊皺,把嘴邊的雞腿肉拿開, 然後低頭細細聞了聞。

“似乎是?有?種?刺激性化學物品的味道,有?點臭。”

難到這家?炸雞店放了不該放的東西?

但不能啊, 這家?店的評論還挺好的, 要是?味道不對,早就?讓人留差評給?罵死了。

更不能在好評榜上待着, 成為?這一片的招牌。

如果不是?炸雞店的問題,那……

秦明月心中起了疑。

立刻又去觀察炸雞的色澤,發現這顏色也不太對勁。

Advertisement

是?我今天運氣不好買到了學徒作品, 還是?說這炸雞真的有?問題?

秦明月惜命,更別提在這種?環境中, 那是?再謹小慎微不過。

這明顯的刺激性氣味,已經勸退了秦明月。

不怕一萬, 只怕萬一。

而且她敏銳地感覺到,這其中怕是?不簡單。

很快,她便想到了自己在此處唯一的敵人張武。

這張武當初就?用毒氣攻擊,想要藥倒她。

那現在呢?

難道又是?張武的搞的鬼?

秦明月心中尋思了一番,心中已經有?了清晰的答案。

這幾天她就?一直等着張武出招,如果對方?真的是?張武,那這僅僅只會是?一個開始而已。

如果她沒猜錯,這刺激性氣味,應該就?是?張武在炸雞裏面下了毒。

跟炸雞店,肯定是?沒有?什麽關系的。

極有?可能是?張武截了這外賣,然後抹上了毒藥。

心裏有?了推斷,眼?前還散發着勾人香味的炸雞,秦明月自然不會吃。

不過,她轉念一想或許她可以将計就?計。

只是?不知道對方?下的毒,是?什麽毒。

是?跟上次類似的迷藥,又或者?是?見血封殺人的毒藥。

秦明月有?心拿個小動物試驗一下,可這兒是?她臨時租住的地方?,壓根就?沒有?小東西給?她試驗。

“算了,就?張武對我的恨意?,八成就?是?要命的毒藥。”

換位思考一下,她若是?張武,她得一口氣弄死害自己身受重傷不說,還少了一顆蛋的生死仇敵。

方?才她看見的那個外賣員,應該就?是?張武假扮的!

思及此,秦明月不由?得眯起了雙眼?。

她不怕自己想太多,就?怕自己思慮太少。

也不知道現在張武躲去了哪裏?

若是?不在這片巷子?裏,她是?壓根抓不到人的。

因此,擺在秦明月眼?前的就?只剩下了守株待兔,将計就?計這麽一個選擇。

等着張武自個兒送上門來。

想必張武一定會上門來确定她的情況。

關于這方?面,秦明月還真沒有?想錯。

張武脫掉外賣員衣服,徒步走到了一處廢棄的屋舍中。

“哼,小SB。這炸雞但凡你只要吃下一口,沒有?毒死你就?算你命大。”

張武可不覺得秦明月花錢買的炸雞會不吃,那玩兒香得很,他以前也會買了吃,确實好吃。

那麽好吃的炸雞,那賤人怎麽可能不吃呢?

至于這炸雞是?對方?一個人吃,還是?跟別人一起吃,他就?管不着了。

要是?跟別人一起吃,那就?只能怪那人自己命不好,上趕着送死了。

可怪不得他。

正當張武罵罵咧咧要上樓的時候,張武的手機響了。

張武有?些訝異,他的手機基本?就?是?看個時間看個監控的作用,極少會響起。

尤其這三個月待在深山老林裏,壓根就?沒有?信號,手機幾乎成了擺設。

整整三個月的日子?極其難熬,幸好平日他在手機裏存了不少小片子?,這才讓那段日子?不是?那麽難熬。

張武摸出手機瞅了一眼?,是?個陌生的號碼。

這手機號碼極少有?人知道,他也壓根沒告訴多少人。

至于他以前常用的那個,早就?被他處理了。

張武尋思,這可能就?是?個騷擾電話。

因此他并不打算接。

只是?這手機接二連三響個不停,似乎是?他不接就?不罷休似的。

張武琢磨這麽锲而不舍的,可能是?認識自己的人。

畢竟他有?那麽一個群,裏頭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那時候大家?都留下過聯系方?式。

想到那些群友,張武自然而然想到了眼?鏡男。

當初還是?托了眼?鏡男的福,才能脫身去了深山老林養傷。

自己的确是?欠了對方?一個極大的人情。

帶着這個猜測,張武接通了電話。

不過他沒有?開口,而是?等對方?先開口。

“張武,你人上哪兒去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眼?鏡男。

眼?鏡男的段位比張武高多了,直接用特殊手法打的電話,根本?不會暴露自己的信息。

這今天他尋思這事情過了三個月,一直風平浪靜,風頭應該是?過去了。

又想着張武的傷也應該養得差不多,便打算去看看情況,随便把生意?的事情給?談妥。

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吭哧吭哧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進了山,結果只看見了老啞巴,壓根就?沒有?張武。

通過老啞巴的比劃,眼?鏡男才知道張武已經帶着東西走了。

不死心的他又進屋确認了一遍,發現屋子?裏沒有?多餘的東西,才終于确定張武的确已經先行離開。

這讓眼?鏡男心裏很是?不爽。

進一趟山極為?不容易。

他想要聯系對方?,也只能等到出了山。

昨天他進山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當天出不去,便只能在山裏勉強歇上一晚,然後第?二天一早便收拾東西離開。

走的時候給?老啞巴留下一筆錢還有?一些生活物資才離開。

等出來回到藏好的車上,眼?鏡男便立刻給?張武打了電話。

“我傷好了,就?回去了。”張武随口回答道,并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

眼?鏡男一聽這話,當下眉頭皺得極深。

“你不要命了,還敢回去?你回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警察已經發了通緝令到處在找你!”

眼?鏡男忽然覺得張武有?勇無謀,腦子?有?坑,并不是?一個好的合作對象。

他或許一開始就?不應該起了找張武合作的念頭。

這個張武,遲早要玩完。

張武此時還不知道眼?鏡男已經後悔幫他了,只是?以為?眼?鏡男是?在關心自己。

心裏還有?幾分感動。

“我知道的,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何況那賤人還在這裏。這個仇不報,我咽不下這口氣。”

張武一想起自己每次放水,看見只剩下一顆的蛋,心裏就?恨得牙根癢癢。

他本?來就?那方?面不太行,現在更是?雪上加霜,成了打碎張武自尊心最後一擊。

他怎麽能忍得下這口惡氣,怎麽能!

反正他是?忍不了,這個仇不報,他吃不好睡不好覺,夜裏睡覺都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他知道,想要過得順心,非得把這個仇報了,弄死那賤人不可。

張武這些年犯下不少案子?,膽子?早已經肥得不行。

哪怕是?冒着被抓的風險回到老巢來,也再所不惜。

“我知道你咽不下這口氣。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現在回去,無異于羊入虎口,自尋死路。”

畢竟同一個群的群友,眼?鏡男還是?好心勸了一句。但也只是?一句。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張武非要上趕着送人頭,那他也無法。

又不是?他爹,管那麽寬幹什麽。

至于合作的對象?

群裏還有?那老些人,再找一個就?是?。

先前覺得張武合适,也只不過是?因為?他們在同一個城市,比較方?便而已。

現在張武惹了這麽大的麻煩,還不知死活。

根本?不是?好的合作對象。

“我分得清輕重緩急,我只要确定那賤人死了,我立馬就?會離開。我都已經安排好了,絕對不會出岔子?。”

那外賣已經送了過去,他打算夜裏再探一探,确定一下賤人的生死。

沒事最好,正好帶走虐殺分屍出了那口惡氣。

死了也行,只是?便宜了那賤人,得了個好死法。

眼?鏡男一聽,沒有?再多說什麽。

只是?在挂斷電話之前,吩咐張武群裏有?關事情一點都不能透露,否則後果自負。

張武連連點頭,說是?保證不會透露。

眼?鏡男又說了句讓張武小心為?上的話,然後便挂斷了電話。

挂斷電話後,張武還心說這眼?鏡男是?值得相交的朋友。

根本?不知道眼?鏡男雖然方?才還說了關心的他的話,但內心已然放棄了他。

只是?話裏話外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對于眼?鏡男來說,他回去都要夾起尾巴做人不敢有?什麽大動作。

而張武這個被警方?通緝了的人回去,那是?真的自尋死路。

現在得知張武已經回去了。

那他原本?計劃也得取消。

他是?不能回去了,還得找個安全的地方?貓着。

算了,就?當是?工作出差,換個新?地方?,換個的心情。

這邊張武收起了手機上樓。

樓上有?他準備的一些物件。

窗戶邊架着望遠鏡,破舊的沙發上還放着一臺二手的電腦。

電腦裏是?監控視頻。

所有?的畫面,都是?秦明月所在那家?旅館的。

顯然張武是?入侵了這家?旅館的監控。

只可惜,旅館為?了省錢,并沒有?安裝太多的監控,甚至也沒有?安裝那些隐藏的攝像頭。

否則他還能弄到秦明月屋裏的監控,那才叫有?意?思。

監控這邊暫時沒有?什麽好看的,張武便走到窗戶邊,拿起望遠鏡查看。

而望遠鏡中出現的畫面,正是?秦明月所在的房屋。

此時秦明月正對着窗戶在啃雞腿。

哪怕距離老遠,張武也能看見秦明月那張吃得滿嘴流油的嘴。

見狀,張武嘴角勾了勾,“你死定了。呵呵。”

那邊秦明月大口大口吃,這邊張武是?看得開懷大笑,心情美麗!

蠢貨!

哈哈!

張武這邊笑得樂不可支。

秦明月那邊亦是?吃得心滿意?足。

嗯,油炸雞腿還是?很好吃的。

就?是?太燙了,又有?點油大。

不過此時秦明月也顧不上許多,大口大口吃着雞腿,心滿意?足。

嗯,自己油炸的雞腿,雖然沒有?外頭買的那麽香,但吃起來還是?不錯的。

畢竟自己油炸的,吃着比較健康。

本?來秦明月就?肚子?餓,一口氣炸了三個雞腿,一股腦兒都給?吃了。

遠處張武雖然能看到秦明月的一舉一動,可距離遠,并不能把所有?事情都看清楚。

至少他沒發現秦明月吃的都是?雞腿,壓根沒有?吃別的部位。

倒不是?秦明月不想吃別的,實在她冰箱裏只有?冷凍的雞腿,還只有?三個。

自然沒有?那麽全。

但演戲嘛,真真假假的。

為?了力求真實,她還拿着可樂咬着吸管看着是?在喝可樂,但實際上吸溜的只是?空氣。

張武壓根就?沒有?想到那麽多,直接就?以為?秦明月把他送過去的外賣吃了個七七八八,連個可樂都沒放過。

張武眉梢眼?角都是?笑,就?等着秦明月毒發死翹翹。

就?她吃的分量,興許都不用他再補刀,人就?已經沒了。

“便宜你這個賤人了!”

張武話音剛落,就?看見那邊秦明月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扒拉着窗戶。

神情痛苦而又扭曲。

片刻後,消失在窗戶後頭。

張武換了個角度的細看,發現秦明月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不用猜就?知道已經是?毒發了。

“嗨呀,現在看你往哪兒跑!”

張武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把秦明月弄出來。

就?這麽死了實在是?太過便宜她,他想要做更多,讓秦明月死無全屍。

只是?現在時機不合适。

張武決定等天黑透,夜深人靜的時候再行動。

甚至,他已經想好了辦法。

這一次,必然不能再像上一次那般,危險地爬水管了。

他花了大價錢弄了好東西回來。

把秦明月弄出來,也只是?小意?思而已。

張武早就?算計好了一切,只能天黑時機到來。

天色随着時間的流逝,很快便黑了下來。

而秦明月那邊沒開燈,天一黑,張武這邊立馬就?什麽都看不見了。

直到此時,秦明月這才趴在地上匍匐向?前。

爬離了窗口位置。

到了死角,秦明月才敢站起身。

“呼,地上可真涼。”這要是?大冬天,趴這麽久,估計得凍感冒。

秦明月十分慶幸,現在剛剛入了秋。

跟大冬天的地板比起來,不過如此。

“也不知道那張武是?不是?在監視我,但小心無大錯。”

演了這麽一場,不管對方?有?沒有?看見,好歹她盡力了。

就?是?那張武不知道會不會千裏送。

在此之前她可是?聽說張武逃之夭夭,剛開始那一兩天還能查到一點蹤跡,到後簡直是?神出鬼沒,蹤跡全無。

也不知道躲到哪個犄角旮旯養傷去了。

現在跑出來頂風作案,可見是?真的已經好全乎。

要不然膽子?不能這麽肥。

就?張武這複仇心如此之重,指定要上門來确認她的死亡。

再回想一下當初阿美被虐殺的記憶,侮辱并分屍的變态模樣。

這張武八成是?要把她帶走,然後一通操作的。

想想還有?點可怕。

但事到如今,已經不是?她害怕逃避就?能解決的事情,她只能迎難而上。

期間,秦明月也有?想過要不要第?一時間打電話報警。

猶豫了片刻後,還是?覺得先等一等。

她得确定張武來了,再打電話。

否則警察來得太快,張武極有?可能聞風而逃。

此次再讓人跑了,那再想抓到張武,怕是?難上加難。

換句話說,她留在這個噩夢世界的時間會無限期加長。

她不想長期待這裏,她想盡快醒來。

以往她從來沒有?在噩夢世界待過這麽長的時間,還不知道現實世界會如何。

因此,秦明月只想速度結束這邊的事情。

更不想打工還債。

總而言之,今天晚上把這件事情了結,是?最好的選擇。

接下來的時間,秦明月滿屋子?做機關。

半個多小時過去,才将将弄好。

秦明月看着滿屋子?的陷阱與藏匿好的武器,心中越發有?了膽氣。

她不怕張武來,就?怕張武不來!

一旦張武來了,她一定能把張武留下。

好好讓張武感受感受什麽叫做馬失前蹄,夜路走多了終究會遇到鬼。

天越發黑了。

巷子?裏的燈距離長,壞的還多。

越發黑暗。

秦明月沒有?站在窗邊觀察外頭的動靜,她怕有?人在監視她。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夜色深沉,萬籁俱靜。

秦明月估摸着時間差不多,往身上又多裹了一件衣服,這才趴在地上裝死。

既然做了,那就?做好點兒。

張武這邊,看着時間差不多,旅館之中也沒什麽人。

終于換好裝備,出動了。

為?了這一次,張武準備良多。

他不單單冒充外賣員,還假裝普通客人,在一款APP上定了房間。

又花錢請人幫忙辦理了入住,最後還讓人把房卡送到了他手上。

現在夜深人靜,旅館裏根本?沒有?人走動。

加之三個月前發生的那家?那事情,旅館的生意?差到不行。

人是?少之又少。

今天又是?睡得跟死豬似的老板守着,有?跟沒有?一樣。

他只要輕手輕腳走過去,壓根就?不會引起對方?注意?。

簡直天賜良機。

于是?乎張武換了一身衣服,頭上戴着兜帽,臉上糊着口罩彎腰低頭出發。

在離開之前,張武還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打開一個軟件,直接用以往的監控覆蓋了旅館與這片區域現在的監控。

當然,他自個兒腦子?還沒好使到這種?程度,他是?聽群裏人提起過一嘴。

此前特意?請教了一番後,花了大價錢才把這些裝備買齊全。

可以說,為?了報仇,張武可是?下了血本?。

準備了不少東西。

如果秦明月沒來,單是?阿美的話,在張武手底下都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

可惜他遇到的是?秦明月,不是?阿美。

注定了他的失敗。

張武踩着輕快的步法左右觀察往前走,走到快到巷子?口的時候忽然的一陣冷風吹來。

小巷子?裏衛生條件不好,地上還有?一些垃圾塑料袋。

這小風一吹,直接吹起了兩個白色的塑料袋,一大一小兩個。

直勾勾地往張武身上飄來。

張武躲過了大的那個白色塑料袋,卻沒躲過小的那個。

直接被塑料袋糊了滿臉。

張武陰沉着臉,拂開扒在他臉上的白色塑料袋。

“呸,真是?晦氣!”

這白色塑料袋一股子?魚腥味,臭烘烘的,氣得張武差點罵街。

幸好他還記得此行出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這才沒有?過多停留,耽擱時間。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願意?是?他怕引起別人的主意?。

雖說監控已經讓他黑掉了,這路上也沒什麽行人。

但用過望遠鏡的張武知道,有?不少人喜歡拿着望遠鏡到處看來看去。

還是?低調些好。

是?以張武沉着臉一臉不悅地往前走,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小旅館。

一到旅館門口,就?聽見了旅館老板震天響的鼾聲。

其實這老板他認識,只是?關系極遠,還不怎麽好。是?以在這家?旅館裏搞事情,張武一點兒都不覺得有?問題。

旅館裏除了老板的打呼聲,靜悄悄的,什麽人都沒有?。

來之前他有?仔細統計過,今天住在這旅館裏的,加上那賤人,總共也就?只有?五個人。

那幾個人住在二樓,三樓是?空着的,四樓只有?那賤人住着。

這樓總共才是?只有?四層,大大方?便了張武。

張武陰着的臉總算是?轉晴。

嘴角帶着一絲笑意?進了旅館。

路過前臺的時候,連看都看,直接走過。

徑直上樓,一路往上。

“蹬蹬蹬,蹬蹬蹬。”

空曠樓道中,想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

張武雖然放輕了腳步,但他無法抑制自己激動的心情。

腳下如有?神,踩着自然也是?重一些。

當他從二樓走上來的時候,秦明月就?聽見了這腳步聲。

心中猜測,說不定這腳步聲的主人,就?是?張武。

因為?她可以确定,這不屬于旅館裏的任何人。

雖說也有?可能是?新?來的客人,但秦明月莫名?就?覺得來人就?是?張武。

呵,等他好久了。

可算是?來了。

秦明月趴在地上,保持不動,就?等着張武上門。

自投羅網。

張武一腳一步,越走越近。

很快便來到了秦明月房間門口。

探頭看了一下四周,發現這四樓安靜如雞,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張武這才從衣兜裏掏出房卡。

放在門鎖前停留了一下。

“滴”的一聲,門,開了。

張武心中一喜,心說拿錢可真沒白花。

這萬能卡,還真的是?萬能卡。

說得一點兒都沒錯。

然而,當張武推門進去的時候,發現後面扣  了鎖鏈。

“該死!”

張武低聲暗罵了一句。

心說這賤人的警惕心可真夠強的。

天天住在這屋子?裏,還不忘上鎖。

簡直有?毛病。

這給?他添了多少的麻煩,臭娘們。

張武心裏罵罵咧咧,但手上的動作一點兒都不慢。

他身後還背着個背包呢。

見門後有?鎖,立刻放下了背包,從背包裏掏出了準備好的工具,大剪子?。

專門的。

幸好我有?所準備。

張武為?自己有?先見之明而沾沾喜喜。

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就?去剪鐵鏈,而是?順着門縫,望向?了漆黑的屋子?裏。

順着樓道裏隐約的燈光,張武看見了一個人影倒在窗戶邊,空氣中隐約還有?一股子?腥臭味。

那女表子?,指定是?死得不能再死。

張武心中大定。

拿着大剪子?,對準鐵鏈,使勁一按,“咔噠”一聲,鏈條斷成兩截。

不能讓她死得這麽痛快。

張武心中充斥着這個念頭,讓他無法平靜思考。

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太多細節。

秦明月聽見了那“咔噠”聲,心中雖然有?些緊張,但背對着門口的她卻嘴角微勾。

請君入甕。

進來,再想走,可就?不容易了。

不對,是?再想走,做夢。門兒都沒有?,連窗戶縫都沒有?!

張武剪斷了鎖鏈,輕巧地推開門,并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一切風平浪靜,毫無異樣。

但張武心頭卻忽然有?種?心悸的感覺,仿佛有?什麽危險正等着他。

不過他并沒有?放在心上,人都已經來了,還能退出去不成。

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怕秦明月沒有?死透。

萬一被人救了,這仇豈不是?沒報成。

還白白搭進去了那老多錢。

為?了這一次能夠弄死秦明月,他幾乎花光了積蓄。

他不想多花冤枉錢,多冒風險。

事不宜遲,張武壓下那陡然升起的心悸。趕忙擡腳邁了進去。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他剛走了進去,就?發現腿上似乎碰到了什麽。

緊接着屋子?裏傳來“咯吱咯吱”的響聲。

張武順着聲音擡頭看去,猛然間發現頭頂竟然吊着一個水桶。

當他擡頭的那一剎那,水桶傾瀉,嘩啦一下裏頭的東西全部當頭澆下。

“啊!”

張武根本?來不及躲避,這桶裏的東西,把他澆了個結結實實,渾身濕透。

若是?桶裏裝着的東西只是?清水,那自然沒什麽大礙。

可秦明月設計下的東西,又怎麽可能是?清水。

她恨不得裏頭裝的全都是?刀子?。

然後刀子?紮滿張武全身!

直接讓張武嗝屁。

不過,裏頭裝的不是?刀子?。

而是?秦明月精心準備的,無敵辣椒水。

她算好了那是?張武正好擡頭,辣椒水進了張武的眼?睛。絕對讓對方?神魂颠倒。

事情也正如秦明月預料的那邊。

辣椒水一進眼?睛,張武慘叫一聲,雙手捂住了眼?睛。

緊接着一根棍子?打到了張武的後背。

張武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了個踉跄,整個身體往前邁了兩步。

然後“咔嚓”一聲,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痛。

張武只覺的自己的腳腕都要斷了,疼得他慘叫連連。

他想睜開眼?睛看看情況,然而辣椒水入眼?,他卻是?想睜也睜不開。

兩只眼?睛火辣辣的猶如被刀砍被針紮被火燒,痛苦得他只想當場挖出自己的眼?睛。

好讓眼?睛不要再疼了。

“小賤人!SB,臭女表子?,我要弄死你!”

此時此刻,落到如此境地,張武如何不知道自己落入了秦明月的陷阱。

這個賤人或許根本?沒有?中毒!

只是?他想去看地上的秦明月,卻根本?無法。

而秦明月呢?

此時冷眼?看着張武辣得嗷嗷叫,單腳跳來跳去。

尤其張武還一只手捂眼?睛,一只手去抓自己的腳,尤其滑稽。

秦明月看得想笑。

不過此時還不是?笑的時候。

她還為?張武準備裏其他套餐,希望張武能夠好好享受生命的愉悅。

嗯,再往左邊的一點兒,近了近了。

哎呀,中了!

秦明月躲在角落,心中一陣歡呼雀躍。

而張武呢?

也不知道踩到了什麽,竟然覺黏得不行,腳都擡不起來。

“賤人,你又弄了啥,你給?我滾出來!”

“我勸你老實點兒弄水幫我洗眼?睛,否則等我好了,一定将你碎屍萬段,死無葬生之地!”

“你這個賤人,快過來幫我!”

張武嘴上瘋狂叫嚣,恨不得直接讓秦明月伺候他,幫他擺脫困境。

秦明月聽了張武的話,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是?不是?腦子?有?坑?現在占了上風的我,我怎麽可能去幫助你?我巴不得你越慘越好,哼,老賤人。”

秦明月可不是?好性兒的,被罵了好幾次,一有?機會立刻甩了回去。

“長得又老又醜跟癞蛤蟆似的,心還髒,老賤人這句再适合你不過。”

“哦,對了,你是?不是?身體不行,所以虐待女性,仇視女性?不不不,我這話問多餘了,你本?來就?不行。私立醫院那邊給?的診斷呢。”

“聽說你少了一顆蛋?那可真是?恭喜你了,少了一顆,少了一份負擔。往後,你這輕飄飄的,指定身輕如燕,遨游世界,扶搖直上九千裏吶!”

簡稱,送你上天。

啧啧。

“哎呀,就?是?挺可憐,不行了。往後吶,別說是?女人了,男人看你脫褲子?尿尿都得嫌棄你,哈哈。”

秦明月嘲諷技能全開,張武聽得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七竅生煙。

恨不得立時把秦明月給?生吞活剝咯。

“你找死!”張武瘋狂扭動的身體,想要擺脫困境。

他活了這麽些年,哪怕是?那兩個傷透了他心的女人的身上也沒吃過這麽大的虧。

這是?開天辟地做人以來頭一回。

張武胸腔中發洶湧着滔天的怒氣,想要焚盡一切。

尤其是?眼?前這個女人。

恨不得燒成渣渣,燒成灰。

“我告訴你,你死定了。我會将你先女幹後殺,再女幹再殺,再殺再女幹。”

眼?睛的疼痛,讓張武了流出了的生理淚水,嘩啦嘩啦的,眼?淚已經的布滿了整張老臉。

“嘁,你這話可說得太早了,先死的一定是?你,不是?我。”

秦明月語氣十分肯定。

而她話音剛一落,胡亂撲騰的張武似乎又不小心碰到了什麽機關。

不可言說的地方?再次受到了重擊。

秦明月徜徉在張武的慘叫聲中,心情愉悅。

“哎呀,就?是?不知道你剩下一顆蛋,是?不是?還能保得住。”

秦明月聲音裏充滿着關懷,但語氣裏是?惡意?滿滿。

顯然是?巴不得張武倒了大黴。

甚至,這本?身就?出自于秦明月的算計。

為?了這一天,這三個月以來,她可是?每天都要琢磨一遍,力求完善。

先是?辣椒水直接讓張武成為?了瞎子?,再讓其踩中捕獸夾行動力受損,其次用強力膠黏住張武的雙腳,讓其無法動彈。

而後又讓張武最在乎的地方?受到重創,連最後一顆都保不住,再也不能成為?完整的男人。

殺人誅心這一招,秦明月這次可是?玩兒得明明白白。

再次受到致命重創的張武,徹底怒了,反瘋罵秦明月的祖宗十八代。

髒話連篇,宛若瘋子?。

張武當然也不想這樣,他也想與秦明月真刀真槍幹。

只是?秦明月并沒有?給?張武這樣的機會,讓張武只能無能狂怒。

秦明月耳邊響徹着張武的怒罵聲,絲毫不在意?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說你腦子?不好使,還真是?蠢笨如豬,這麽大聲,看來你是?想把警察招來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滿足你好了。”

“正巧時間差不多了,我打個電話叫警察來好了。對了,說不定我還能靠把你上交,拿一筆不菲的獎金呢。感謝你讓我發家?致富。”

這段時間憋了那麽久的惡氣,秦明月自然是?什麽痛快怎麽來。

氣死人不償命不是?。

辣椒水對眼?睛的刺激實在是?太大,張武眼?淚都快留了一斤,才勉強睜開了一條縫隙。

然後便看見了讓他震驚的一幕。

他的腳上竟然夾了個野豬夾,就?是?農村鄉下山裏捕獵用的野豬夾。

而他腳上這個,是?個大號的。

怪不得這麽痛,就?這尺寸力道,肯定是?傷到的他的骨頭了!

這一次他就?算是?能逃脫,怕是?往後也要成為?一個瘸子?。

一想到這個,張武跟秦明月拼命的心都有?了。

當然,他也不是?想想而已。

他已經付諸了行動。

眼?睛紅腫成小香腸,勉強能看清腳下東西的張武。

立刻脫下外套扔在布滿了膠水的地面上,緊接着脫了左腳的鞋子?,用左腳把捕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