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跪趴在黑色的地毯上,背對着他,一點點摳挖出身體裏他射進去的液體。
我像他最滿意的那樣,忍耐情欲小口喘着氣,因為他的精液灌入太深還挺腰擺臀,努力把手指伸進更裏面。
這理應是一個極其誘惑的場面,可我心懷鬼胎,既想借謝晏弄死劉霖,又想憑劉霖試探謝晏對我是否還有欲望。
而他,衣衫整齊,不動聲色。
也是,謝晏出生高貴,成長複雜,什麽香豔的肉體沒有見過,就連我的第一次,不也是他親口指導的麽?
生我的那個女人說過我最會裝模作樣勾引男人,我當時不懂她為什麽對我有那麽強烈的恨意。直到她把我送到了“水域”,我才明白,有些恨真的不需要理由。
即使她虐待我十幾年,我也沒想過要逃離。可在“水域”被下藥的那一刻,望着房間裏笑得僞善的那些男人,我真真切切地感到她的恐怖。
我恨她。
我想問她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要把自己親生的孩子送去給人輪奸,為什麽不幹脆殺了我?
後來,我又發現問為什麽也沒有必要,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有的人不需要問,有的人問了也于事無補。
謝晏就是那個不需要問的人。
他就坐在那把肏我的椅子上,點一支煙,等我收拾好滿身狼藉,把煙頭撚滅在我掌心,然後帶我去了醫院。
我想不到今天還能第二次見到劉霖。
根本上說,我就沒想過還能見到活着的劉霖。
三個月前認祖歸宗,我借謝家的權做的第一件髒事就是關于劉霖。
他本應該在一次手術突發事故中被查出貪污器材費,而後锒铛入獄,被輪奸至死。
現在他人活着,工作居然也在,還在謝晏的吩咐下重新為我處理傷口,這叫我如何甘心?
我和劉霖都不敢違抗謝晏,我僵直着坐在病床上,眼淚大顆大顆的流出來,眼裏滿是恐懼和絕望。
看着劉霖顫抖着伸過來的手,我推開他失聲尖叫。
“主人,主人!我錯了,不要讓他碰我!”我從病床下來的第一步就跌倒在地,此時更是慌亂得手腳并用,我爬到謝晏的腳下,死死地抱住他的腿,像抱住末日的浮木。
他既然想看我們演戲,我就演給他看。
反正謝晏的游戲規則是,誰技高一籌,誰就活着。
我的大哭大鬧自然引來了別的人,院長敲門進來問是否需要做什麽,謝晏看着門口的一群人,沉默幾秒鐘,抱起了我。
“言言,別怕,我是哥哥啊。”
一直知道謝晏是個跟我差不多的精分,可想不到,他在自己做編劇的戲裏也要插一腳。
兩個人的劇本,我叫來了院長一幹閑人,他就自己參演,生怕我贏得太輕松。
“主人,求求您主人,我聽話,不要讓他……”我像是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完全不給謝晏面子,自顧自地求起他來。
“聽話,言言,我是謝晏,是你的哥哥。這裏沒有人會害你,我帶你來處理一下胸口的傷,再不處理就感染了。”謝晏耐心地哄我,驚掉了外面一群人的下巴。
誰不知道,謝家大公子脾氣倨傲,最煩與人和平溝通,更別提什麽抱懷裏哄人,謝晏現在的行為對他們來說無異于天方夜譚。
但拜謝晏所賜,明天就會傳出沸沸揚揚的流言,說我在謝家如何受寵,讓大公子不僅必須陪我來醫院,還要屈尊降貴地哄我。
更有甚者會誇大其詞,說我是個被害妄想者,只配做個寄人籬下的廢物。這樣一來,謝家把我接回去照顧就更加理所應當。
謝晏果然是資深戲精,常年在争名奪利的場子上混,一句話就要把我當成靶子,放在謝家,任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來試探。
“哥哥……”我突然驚醒,用更加恐懼地表情推攮他,“哥哥不要,不要把我送給他,我乖乖的,求求你哥哥……”
我當初死皮賴臉用盡心機也要留在謝晏的身邊,就是不想回謝家做靶子,我既沒有謝晏的實力,也不比謝彥有個手腕強硬的媽。
有點本事的人都知道,謝家小公子,不過就是個名頭,人弱得一根手指頭都能碾死。
門外的人什麽表情我已經懶得看了,謝晏的表情很好看,他勾起嘴角笑了下,俊美的笑顏一瞬即逝。他饒有興趣地打量着我,像是重新評估我的劇本。
與其成為衆矢之的,倒不如坐實了謝晏禁脔和廢物的身份,至少要讓謝晏,不能夠把我從家裏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