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們此刻狂熱交頸,卻只能有一個贏家。

謝晏一臉帶笑摔了我的手上的小型鍵盤和無線耳麥,他尚未安撫我就對我發作,我盯着他的臉,想他怎麽還好意思見我?

“言言,說話,哥哥知道你沒事,你告訴哥哥怎麽樣?”

從那所燒掉的房子裏出來,我已經三個月未曾開口說過話了,謝辰逸每周換一個心理醫生,都是無功而返,我以為謝晏不在乎這件事的。

“我可能有艾滋,你離我遠一點。”

我朝謝晏比劃,他看清楚後溫情的面孔瞬間崩裂,露出生殺奪與都不屑一顧的輕蔑笑容,他朝我走過來,我感覺周圍的空氣在迅速撤離,我被壓抑在一個狹小的角落。

震驚,恐懼,憤怒,無力,他明明什麽都沒做,我卻像被捏住咽喉的脆弱幼獸,嗓子裏不自覺想發出哀鳴。我宛如遇到天敵的幼小動物,瑟瑟發抖地匍匐在地上,心生畏懼,不敢再有一絲反抗忤逆。

“叫哥哥,言言乖。”

我早就該發現,謝晏對讓我叫他哥哥這件事有着不一樣的情緒,我還天真地以為那是對我的寵愛,借着這點虛假的寵愛我還幻想過謝晏的真情。

現在看來,确實是真情實意,他叫的每一聲“言言”都用了真情,不過,跟我沒關系罷了。我只是一個披着謝言名號的小雜種。

我死死盯着他,眼裏的酸澀和狼狽掩飾不住全被他瞧在眼裏,他半跪下來把我抵在透明的玻璃上,外面是缥缈的黛色遠山和澄淨清明的湖水,幾只大雁起落飛翔,在窗上劃下片刻陰影。

“言言別怕,哥哥陪你。”他這樣說,在我面前覆下不會褪去的陰影。

謝晏将我攏在臂裏,血腥在我們兩人嘴裏散開,他毫不溫柔直接咬了上來,從嘴唇到舌尖都被他破開,我在強烈的悲哀裏意外感受到了謝晏的瘋狂。

從未褪去的,深埋在骨子裏的瘋狂。

我曾經為他的青睐而癡迷,也為成為他的親人而悔恨,我在倫理和禁忌之間選擇了後者,走到現在更多的是一種執拗,我不想再糾結于謝晏為什麽選中了我,從我搶在他面前逼死陳熙,就注定了我與他不可能歲月靜好。

我們此刻狂熱交頸,卻只能有一個贏家。

謝晏的眉眼帶笑總會給人一種溫柔多情的錯覺,這種錯覺染上血腥就會變得邪性,他的精神因為我的血而豐腴豔麗。

他的暴戾和恣睢因為我主動打開的腿很快平複下來,我攀着他的肩膀,聽他和我交雜在一起的心跳呼吸。

我們粗喘着,抵死糾纏着,皮肉碰撞的啪啪聲連綿不絕,我的胸腔膨脹起來,在一片吱呀碎響裏我的心跳的快要沒了聲音。

謝晏摟着我,以最親密的姿勢貫穿我,他不再執着于讓我說話,只想在狂風鄹雨裏逼出我的喘息和呻吟。我濕成了一只水母,全身軟趴趴的在他懷裏發光,他一親我,我就顫抖着吐出淫水,身下泥濘不堪,只能感覺到謝晏不停進出的巨物,熾熱滾燙,像烙鐵一般穿插我柔軟的軀體。

我們以怪物的身份交媾,殷紅的唇吐出一個個淫亂狎昵的詞彙,我看到他衣冠楚楚下的不堪,卻看不透他那深淵裏沉浸的靈魂。

謝晏,你想聽到謝言叫你哥哥,我既然知道了,還怎麽會讓你如願。

你要我做謝言,好,我就學得再像一點。

只是,哥哥,你不能讓我當婊子,又讓謝言立牌坊。

謝言這個名字給了我,他就必須跟我一起墜入污穢的黑暗。

作者有話說:

好,瘋了一個,小白兔徹底黑化,要走上解決情人,獨攬大權,囚禁哥哥的不歸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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